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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泊大軍匯聚于陽谷。對面孟州的張開卻半點沒有據(jù)黃河天險而守的姿態(tài),急匆匆引兵退回了大名府。沒辦法,他手頭兵力有限,而黃河自濮陽后分流數(shù)支,水流量大大減少,這流經(jīng)齊魯?shù)木〇|故道卻又是幾個支流中最寬大者。河面寬闊,水流平緩,沿岸多的是可過河的渡口。張開防不勝防,只能引兵退卻。

畢竟那大名府遠比孟州城來得高大堅固。只要不冒然出城浪戰(zhàn),有如此多兵馬在手,配以城中青壯,張開自以為可將大名府守的固若金湯。如此待到朝廷將西軍調(diào)來,掃蕩賊寇,國家自可再復(fù)安寧。

張開的這般舉措,傳到陽谷后,叫梁山泊軍中再起了一波漣漪。

“哥哥莫不真要為了一盧俊義在大名府堅城之下與張開死磕?”楊志面上好不郁悶。這陸大寨主往日里多么的英明,如今關(guān)鍵時刻怎的就掉鏈子了?

青面獸是兵進京畿路的堅定支持者。

就是比林沖更加寡言的金槍手徐寧也不贊同陸謙強打大名府。“張開乃積年宿將,老于行伍,絕非梁世杰民蠢官濁可比。大名府由他執(zhí)掌防務(wù),短時間里,我軍斷難得逞。”

梁山泊現(xiàn)下時間最是充裕,打滅了高俅的征討后,這整個中原短期里都不會再有威脅了;可恰恰這段時間也是最寶貴的。因為他們在這段時間過后,面臨的就會是老趙家的最精銳兵團的絞殺。梁山泊必須在這段時間里建立起足夠的優(yōu)勢。

徐寧與梁山泊早已經(jīng)綁定,彼此一損俱損一榮俱榮。那自然不愿意看到陸謙走錯棋。

陸謙面上輕輕一笑,眼睛環(huán)視了一著在座的諸頭領(lǐng),知道持這般意見的并不在少數(shù)。那大名府內(nèi)若只有梁世杰倒還好辦,現(xiàn)下多出了一張開,由他來執(zhí)掌軍事,只看兵仗那斷是難短期內(nèi)如愿。十節(jié)度雖然被梁山泊陸路干趴下了九個,但是這些綠林老前輩是什么成色,陸謙他們卻又如何不心知肚明?沒有一個是善茬。

梁山泊現(xiàn)下的時間如此關(guān)鍵,大把光陰躊躇在大名府之上,太不值得了。

這事兒,實際上亦是一種默默地轉(zhuǎn)變,一種梁山泊從綠林大寨、江湖一哥向著一方逐鹿天下的勢力的轉(zhuǎn)變。

前者的時候,那梁山泊是江湖義氣,面子第一,此番救援盧俊義是當(dāng)仁不讓;后者卻是要從利益出發(fā)了。

現(xiàn)在的情況下是,不少頭領(lǐng)都認為二打大名府得不償失。即便李四先斬后奏,已經(jīng)用梁山泊的名頭在大名府中散播了沒頭帖子。

也就是說,在不少頭領(lǐng)們的眼中,這救援盧俊義與梁山泊的面子,已經(jīng)沒實際利益更要緊了。

“諸頭領(lǐng)之意,我陸謙如何不知道?明攻大名府,卻是得不償失。”但是要不強攻猛打呢?

早在上次攻略了大名府后,陸謙就已經(jīng)暗中埋下伏子了。畢竟當(dāng)初大名府官軍被擒拿了很多。

陸謙招手,叫唐伍掛起了一張地圖來,這卻是上次攻破大名府城的繳獲之一,一張囊括了半個中原的地輿圖。他根本就沒想過死磕猛打大名府的好吧。

“在座兄弟都是自家人,陸謙就于兄弟們說了。此次移兵河北,卻是我有意為之。”

“我知道兄弟們都想著直殺到東京城下,叫皇帝老子見識見識我山寨的厲害,一是揚我威名;二是為日后割據(jù)一方做個鋪路。”

東京城中雖然也有不少兵馬,卻盡不堪一擊。就算是所謂的上四軍,也盡是樣子貨色。京畿路各地州府的禁軍也同樣是不堪戰(zhàn),即便是進援東京城,也只是過來送菜。梁山泊大軍若在東京城外盤恒些時日,再殺敗幾陣京畿路來援的兵馬,那真就是叫全天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也必然叫趙家天子與朝堂上的人物們都銘記下“梁山泊”三字。待日后梁山泊要稱藩于東京時候,亦叫他們不得不三思。

可以說,楊志為代表的一撥人,那就是如此想的。但陸謙卻總覺得如此的做法位面對老趙家和朝堂上一干人物的刺激性太大了點。叫老趙家的威嚴(yán)喪盡,太遭人嫉恨了。且老趙家威嚴(yán)喪盡后對梁山泊的好處有幾分呢?還是對摩尼教、王慶、田虎之流的好處更多?那是一目了然的。

帳中的氣息沉淀了來。陸謙言下有道理啊。那點虛名可沒有實利來的重要,更有一分為摩尼教為淮西軍火中取栗的感覺。

出頭的櫞子先爛掉。這句話誰都知道的。

梁山泊威名早鑄,老趙家再威嚴(yán)大喪,那得利的更多的也是摩尼教和淮西軍,而不是梁山泊。

“我梁山泊屢敗官軍,現(xiàn)今更殺敗了高俅的二十萬人馬,早就名動天下。再殺奔到東京城下,也只是錦上添花。又非能真的打破東京城。”

梁山泊真正的考驗是西軍,把老趙家刺激的發(fā)狂了,陸謙也沒啥好處。必須要承認,陸謙心里雖然不怕西軍,但骨子里還是將西軍看做真正的對手的。想想西軍那多達三二十萬人的體量,心中還是沉甸甸的。

楊志、徐寧等啞然失笑。就梁山泊現(xiàn)下的兵力戰(zhàn)力,如何能輕易的拿下東京城。那里頭可有上百萬軍民,武庫里儲備著數(shù)十萬兵裝,稍加整頓,就能拉出一支野戰(zhàn)應(yīng)該還是廢物,守城卻是可行的隊伍來。

“如是真的能打破東京城,陸謙肯定不會放棄。想那東京城內(nèi)的財富是多么的驚人。不提那里的糧倉國庫,和無數(shù)的宗室重臣的家財,只說東京城內(nèi)的工匠,于我梁山就是一筆寶貴的財富。”

可惜這種可能性是沒有的。

東京城里的禁軍再low,老趙家手中捏著的還有上四軍的。雖然這四軍人馬早就不比開國時,可收攏收攏,依舊有三兩萬愿意為趙家賣命的兵馬還是有的。以此為根基,稍加整頓來,十萬軍變更拉得出來。且鄭州、陳留、陳州、潁昌的兵馬,旦夕可進援至東京城里,他們比梁山泊距離東京城更近。是以,那座現(xiàn)今地球上最大的城市,并不缺乏守軍。

就算是原本的歷史時空中,第二次東京之戰(zhàn),錯非耿南仲、唐恪一干主和派,不思大局,一味的“勇于私斗”,只顧排除異己。不惜遣散了諸多前來進援的勤王軍,東京城又如何會在戰(zhàn)時以寡敵眾?那城外的金軍數(shù)量都要兩倍于城中的守軍了。

叫陸謙看,這就是文人政治時代的士大夫的丑惡嘴臉,與明末時候的黨爭何其相似?

那士大夫階層中固然有慷慨為國者,但更多地人眼睛里只有他們自己的利益。如果說他們治國和救國是全然無方,可彼此間勾心斗角,玩弄機謀權(quán)術(shù)的時候,卻就是充滿了聰明機智了。

北宋之亡,亡于趙佶趙桓父子的作死,更亡于北宋士大夫們的作死。

但那些軟弱是士大夫們在面臨著滅亡了遼國這個北宋自建國開始來,自始至終都壓在中國頭上的龐然大物的女真金國時候才有的。

完顏女真以兩千人起兵,十年打滅了擁甲數(shù)十萬中的鑌鐵契丹,而契丹人的數(shù)萬殘兵還能干凈利索的擊敗老趙家的二十萬精銳,那女真人對于宋朝的士大夫們自然而然就是一個神話了。先天上他們就矮了對方一頭。

所以他們的骨頭軟是半點不叫人意外的。

可也同樣是這一群士大夫們,他們在面對著國內(nèi)的草寇叛逆時候,可是自始至終都非一般的堅定強硬的。

斬盡殺絕乃是他們的慣用手段。

陸謙覺得,若是他此刻就出兵東京城下,城內(nèi)的趙佶與當(dāng)朝重臣們,絕不會有半點的屈膝求和之態(tài),而只會召集天下兵馬勤王。

而就梁山軍現(xiàn)下的實力,也不可能在短短時間里就攻下東京的。

這可是一座外城就有六十余里長的宏偉巨城,內(nèi)里更有內(nèi)城與皇宮。外城周圈都有護城河在,短期內(nèi)根本拿不下來。至于決黃河淹城就更扯了。

歷史上的金軍都不這么干那是有原因的。21世紀(jì)的黃河距離開封城區(qū)很近,近在咫尺。但這個時候的黃河呢?那是在濮陽以南,在滑州以北。距離開封城還有上百里的。

如此出兵東京,并賺不到太大的便宜。梁山泊已經(jīng)很出名了。最大的可能就是梁山軍耀武揚威一番,再主動撤退。陸謙不會傻到長久屯兵堅城之下,或是見到各地來援的官軍源源趕到,再不得已而后退。那般話,兵鋒便已經(jīng)鈍了。

“可如此一番作為,于我梁山有何實利?”陸謙問向在座所有人,軍帳里鴉雀無聲。

“齊魯之地皆我囊中之物,無須在意早晚。現(xiàn)下里,我軍更該借此良機賺到更多的實利。”

“大伙休要只看到大名府。其下的濮陽開德府,側(cè)面的相州彰德府,可也都是肥的流油之地。更是宋室的軍事要害之地。”那濮陽就是澶州,既是溝通大河南北的水路要道,也是老趙家重點經(jīng)營的黃河重鎮(zhèn),為東京之門戶。府庫里藏著不知道多少兵器戰(zhàn)甲。而彰德府里也是臥虎藏龍,年紀(jì)尚小的岳飛岳大帥且不去提,只一個韓家,祖孫三代小百年時光中就不知道積累了多少財富。

那韓氏可是一大家族,最早可以追溯到中唐。八世祖韓任沂州司戶參軍,七世祖韓洹任登州錄事參軍,六世祖韓全隱居不仕。韓全有三子,名韓賓、韓文操和韓存。那韓賓就是韓琦的五代祖。大家族,枝繁葉茂,那么囊聚到的財富有多么的驚人,就不需多言了。

當(dāng)然,不可否認,這都是陸謙的借口。

但總算是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不要虛名要實利。陸謙集結(jié)大軍北上,真正的目標(biāo)不止北京,更有開德府與彰德府。要趁機大摟一把,反正齊魯之地的財富已經(jīng)是他們的囊中物,又不會逃掉?

那阮氏兄弟和李俊已經(jīng)帶著一些水師精銳,分批潛入登州。梁山泊近年月里在登州密置海船,訓(xùn)練水手,好為陸謙的遠大圖謀服務(wù)。那么現(xiàn)下他們就要先派上用場了。他們要在必要時候把登州港與密州的板橋鎮(zhèn)港口給堵住。看齊魯?shù)呢敻蝗绾文苈┝巳ィ?

如是,一干人也都不來問那盧俊義了。

以陸謙的尿性,盧俊義恐怕是必然要收入山寨的。

只是那李四,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挨懲罰在所難免,陸謙也半個字不拖延,干凈利索的言明要把他一捋到底。要他以后戴罪立功。

假傳圣旨了這是,不管出于怎樣的目的,此風(fēng)端的不可漲。

但究根結(jié)底這些都是場面事,真正的原因是,在座諸人心里已經(jīng)感受到了自己的變化。

若是早前時候,山寨里忽然多出了一位如盧俊義一般的好漢來,那他們不知道會有多么歡喜。縱然會付出一些代價。可現(xiàn)在一個個似乎都變了。

在割據(jù)膠東大計越來越臨近的時候,在梁山泊一步步發(fā)展壯大要虎視天下的時候,每一個人都知道那變得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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