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家哪的？”柳如煙問道。
“恩施來鳳縣的。”我說道。
“離這里遠嗎？”柳如煙再次道。
“很遠，開車要好幾個小時。”我繼續道。
“要不我現在帶你去老家看看？”柳如煙笑道。
“現在？”我一愣。
“怎么了？”柳如煙問道。
“家里讓我國慶的時候回去，現在回去不好吧？而且到我家都凌晨三四點了。”我說道。
“所以你國慶節才回去嗎？”柳如煙笑道。
“嗯，說要給我相親，讓我回去一趟。”我解釋道。
“你們老家結婚都很早的嗎？你是找不到對象所以只能相親嗎？”柳如煙似乎很感興趣。
“這--”我有些尷尬。
“你在這租房住嗎？”柳如煙問道。
“嗯。”我點頭。
“所以你賺錢就是想買房子娶媳婦，是這樣嗎？”柳如煙繼續道。
“差不多吧，沒房子也娶不到吧？”我反問道。
“也是哦，你說你送個外賣，啥時候能買得起房子，你要租房還要吃飯，你再談個女朋友，你哪有錢買房？”柳如煙說道。
隨著柳如煙的話，我沉默了。
她說的沒錯，在外面打工要買房難度太大了。
又要租房，又要吃飯，談女朋友的開銷只會更大，這哪還有錢買房？
“要不你做我的司機怎么樣？你給我開車？”柳如煙笑道。
“我給你開車？”我一怔。
“不可以嗎？你一個月送外賣多少錢？”柳如煙問道。
“送外賣一個月五六千吧？”我不太確定道。
“給你一萬，你做我司機，然后我讓你干嘛你就干嘛，你必須聽我的。”柳如煙繼續道。
“就只是開車嗎？”我問道。
我總感覺柳如煙找我，有其他的意思。
“有時候遇到一些緊急情況，你充當一下我男朋友，平常你就是我的司機。”柳如煙想了想，接著道。
“這樣呀？”我有些驚訝地看著柳如煙。
不知道為啥，我總感覺柳如煙似乎不太著調。
“你要答應我先付你三個月工資，然后你隨叫隨到，聽我差遣！”柳如煙說道。
“你不是開玩笑吧？我記得你有司機的！”我說道。
“昨天那個是我爸的司機，我沒司機的。”柳如煙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原來昨天那天中年男子是柳如煙她爸的司機。
“你怎么磨磨唧唧的，你要不愿意就算了。”柳如煙似乎有些生氣。
“我一個送外賣的突然做你的司機，你家里人知道了會不會不太好？”我問道。
“送外賣怎么了？我在家里想喝奶茶，還不是需要你們送來？職業不分高低貴賤知道嗎？再小的砂礫也有發光的一天。”柳如煙說道。
“行，那我做你司機。”我答應道。
“我給你三天時間，你去辭了送外賣的工作，然后你來我這報道。”柳如煙說道。
“嗯。”我點頭。
車子在城區高速兜完一圈，就對著來路返回，不多久，柳如煙送我到了我家小區的門口。
“這是我的電話，我叫柳如煙！”柳如煙給我一張紙條。
“好。”我接過紙條，只見上面有個手機號。
“你叫什么名字？”柳如煙問道。
“余楠。”我說道。
“你多大？”柳如煙繼續道。
“二十四。”我說道。
“好，我現在給你轉三萬。”柳如煙說著話，她示意我打開支付碼。
看著柳如煙給我支付寶轉錢，我知道我們的協議已經達成。
下車和柳如煙揮手，看著她驅車離開，我無奈一笑。
轉身走進小區，我見到繆冰正站在邊上，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我。
繆冰不是今晚有課嗎？
不，她上完公開課就下班了，她顯然到家不久，估計正巧出來散散步。
“你！”繆冰瞇著眼，她復雜地看著我。
“好巧。”我勉強一笑。
“剛剛那個是你女朋友嗎？開、開法拉利的那個？”繆冰驚疑不定地看著我。
“就是一朋友。”我說道。
“你有開法拉利的朋友還送外賣？”繆冰非常不可思議地看向我。
“這和送外賣有關嗎？”我問道。
我的話一下把繆冰給噎住了，她手里拿著一袋水果，就這樣愣在原地。
懶得搭理繆冰，我對著小區走了進去。
既然答應做柳如煙的司機，那么我就不需要再送外賣了。
回到家里，我開上張偉的送餐車，我必須要把車還了。
一來一回，我告訴張偉車子停在原位，電瓶也放到他的房間。
“不是哥們，你就體驗兩天呀？”張偉笑道。
“你們這行的確不容易。”我嘆息道。
“我就說你干不了吧，等我爸出院了，我們見面喝一個。”張偉笑道。
“好！”我答應道。
回到家里，我躺在床上，回想起剛剛和柳如煙在一起的瞬間。
她是一個陽光開朗的女人，雖然不熟悉的時候冷若冰霜，但一旦接近，會發現她特別好接觸。
就在我想著這些事的時候，我見到了孫美芝的電話。
“喂，孫姐。”我開口道。
“你晚上沒送外賣嗎？”孫美芝問道。
“沒，我去健身了。”我說道。
“你不是應該去找柳如煙嗎？你怎么跑去健身了？”孫美芝說道。
“我白天見過她，我不想她懷疑。”我說道。
“行，那你抓緊。”孫美芝最后道。
我并沒有告訴孫美芝我是柳如煙的司機了，我覺得暫時還沒必要和她說。
就在我打算熄燈睡覺的時候，我聽到了門鈴聲。
打開門，我見到了繆冰。
繆冰極為尷尬地看著我，她手里拿著一些水果。
“余先生，我水果買多了吃不掉，給你拿來一點。”繆冰說道。
上下打量了一番繆冰，她已經換上一條白色的睡裙，顯然也打算休息了。
“謝謝，我不需要。”我說道。
“我聽王思思說你送外賣是體驗生活？是這樣嗎？”繆冰繼續道。
“差不多吧，我不送了。”我說道。
“今晚的公開課我沒看到你，問了王思思才知道你在樓下跑步，你是不是對我有什么誤會？”繆冰雙眼閃爍。
“你不是說我們盡量少聯系嘛。”我問道。
“我--”繆冰的臉帶有一絲抽搐，拿著水果袋的手有些抖。
（今晚三章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