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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稹走出門,韓曠也并未出來,他得和林稹錯開。 見自家娘子終于談完,棗花松了一口氣,連忙跟上。 兩人原路折返。 行至正殿,正是人聲鼎沸處,左右一張望,嬌姐兒竟還沒回來。 “棗花,我們得去找找嬌姐兒。”林眉頭微蹙,有些擔心,抬腳就要往前走。 “還是剛剛那個糟子糕好吃,又甜又糯。”嬌姐兒一邊對芙蓉說,一邊進了正殿大門。 “回來了?”林稹松了一口氣。大相國寺魚龍混雜,沒出事就好。 “你不知道,我運氣可好了!”嬌姐兒興奮地不行,“去買香糖點心,結果隔壁有家店新出了糟子糕,割了好大一塊請過往客人嘗嘗,我等了好久才分到一小塊!” 林稹也沒多想,心道汴京果真是財貨流通之地,新品試吃都有,商家也挺舍得花錢。 她戲謔道:“那你可有給祖母帶一塊?” 嬌姐兒訕訕一笑,辯解道:“祖母又不愛吃這個。而且那糟子糕也不大,一人分一點就沒了。” 林稹一愣:“就幾個客人有?你走以后就沒有了?” “對啊。”嬌姐兒不以為意,“所以我說我運氣好嘛!” 林稹啞然失笑。 這哪里是商家掏錢試吃,只怕是韓曠遣人把嬌姐兒拖住了。 上一次見面匆匆忙忙,話都來不及多說。這一次韓曠便吸取了教訓,不惜拖住嬌姐兒,也要說服她。 果真是做了充足準備來的。 林清輕哼一聲,開口道:“天色也不早了,只怕得過去和馥娘匯合了。” “啊?”嬌姐兒大失所望,“晚點再回去罷,我想看那個狗熊噴火!” 林稹搖頭:“不行的,只怕馥娘她們等急了。” 嬌姐兒噘嘴,她才不怕林稹呢,“你不去我自己去!”說著,扭頭就走。 林稹蹙眉:“你自己去?仔細回去晚了,馥娘” “可是林二娘子?“ 林稹駐足,嬌姐兒也停步,兩人齊齊偏頭望過去。 眼前婦人年約三四十許,面上有細紋,穿細綢,衣料很不錯,瞧著是個富貴人家。 “我是。”林稹點頭,“請問娘子是?“ “奴婢姓周,小娘子喚一聲媽媽便是。”周媽媽行了禮,畢恭畢敬道,“此來不為別的,只是我家夫人想請二娘子一晤。” “你家夫人是誰?說要我們去就得去?”嬌姐兒斜睨一眼,對這個莫名其妙躥出來的人很不感冒。 林稹也蹙眉,莫不是韓曠還有話要說?嬌姐兒在,怕露餡才用了什么夫人的名義? 可她這個年紀能認識什么夫人?要用也得用同齡小娘子的名義啊。 林稹想著,保險起見,到底緩聲試探道:“我初次來京,哪兒認得什么夫人?只除了上次七寶會,結識了一個杏娘外,別的就沒有了。” “你家夫人可是杏娘母親?” 那周媽媽便搖搖頭:“自然不是。” 林稹“哦”了一聲,神色冷淡下來:“既然如此,要請我見面,總得報上姓名來。” 周媽媽看了眼嬌姐兒,慢條斯理道:“有外人在,不方便。” “你說誰是外人呢?!”嬌姐兒頓時連肺都氣炸了,提高了音量,“我是林家五娘,你一個姓周的才是外人罷!” “好了。”林稹蹙眉,神色冷淡地制止了嬌姐兒。 她嗓音這么大,周圍人有意無意的,都看過來,還有人指指點點,竊竊私語起來。 韓曠一出來就瞧見這一幕。 林自然也看見他了。 四目相對,韓曠下意識想走過去?? 林稹率先撇過頭去。 韓曠微愣,抿唇。 到底不是正經夫妻,又是私下見面,哪能過去幫忙? 韓曠應該順勢離開才是。 這么想著,他面上不動聲色,卻慢悠悠走過去,也不去看林鎮,負手立在幾步遠處,佯作觀賞壁畫。 還不知道怎么回事呢,他總不能讓珍娘吃虧罷。 況且都已經是未婚夫妻了,揭破了又如何?巧遇而已。 “什么好了,明明就是她”嬌姐兒不服氣,還想爭辯。 “我們又不認識她,何苦與陌生人吵架?”林稹輕聲道。 既然不是韓曠,莫名其妙躥出來,難道是拍花子?假如不是拍花子,自會去林宅下帖子找她,而不是將她攔在寺里。 “不必理會,走罷。”林稹道。 “二娘子且住。”周媽媽見林稹真要走,頓時著急起來,“二娘可還記得……………“ 她說到一半又忽而頓住。 大庭廣眾這么多人,總不能把當年舊事都說出來,讓大伙兒評頭論足罷。 周媽媽急得直跺腳:“二娘子只需知道我家夫人不會害你。” “誰知道你家夫人是誰?”嬌姐兒嘀咕道。 “你??”周媽媽又急又氣,“二娘子,你剛出生那會兒我還抱過你呢。我真不是來害你的,只是夫人她十幾年” “好了。”林稹打斷了周媽媽。 周媽媽頓時住嘴,只是欲言又止,焦躁難安的望著她。 都說到這里了,又是“打小抱過她”,又是“十幾年”,林哪兒還能不知道是誰呢? 她緩緩開口?? “周媽媽,個人自有個人的選擇。” 語罷,又對著嬌姐兒道,“走罷,馥娘她們估計也等急了。 徒留周媽媽站在原地唉聲嘆氣。 她走了,韓曠看了周媽媽兩眼,也跟在身后,出了正殿。 “郎君放心,有人跟著呢。”成安提醒道。 “大相國寺魚龍混雜。”韓曠多解釋了一句。 這是不放心手底下人了。 幾萬貫的生意說放手就放手,林二娘子出個門都得親自看著。 成安低頭,咂摸了一下這位林二娘子的重要程度,還惦記著得再提醒一次周小乙。 韓曠不遠不近地綴在身后,確保她和馥娘匯合,又說說笑笑地去尋自家祖母。 目送林稹離去…… “郎君,要不要去查查方才那周媽媽?”成安知機道。 韓曠竟難得的,有幾分猶豫之態。 野亭初遇那會兒,韓曠便知道她和她娘關系不好。 哪個母親會因為騾車狹窄,容不下第三個人歇息就編排自己女兒抱恙,借著照顧的機會,順勢和女兒在騾車里安歇,扔下另一個女兒在外頭吹冷風,受寒雨的? 既然母女關系不好,要么是發生過什么糟心的往事,要么就不是親生的。 如今一看,只怕不是親生的。 生母已找了過來。 就是不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么? 最要緊的是,珍娘到底愿不愿意他去打探? “郎君?”成安提醒道。 韓曠回神,“其他的不必多話,只打探一下方才那夫人是哪家的就好。‘ 成安正要點頭,忽聽得韓曠又補了一句,“罷了,你再額外問一問,近期這位夫人家里可有發生什么大事?” 早不認,晚不認,偏偏這會兒來認,是知道了珍娘上京,想聊做補償,還是有別的心思? 成安一愣,郎君這副舉棋不定的樣子倒也少見,他一時有些想笑,面上卻點頭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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