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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晴雯爆炭脾氣第12頁 翌日,二月十四。 姜念、元春“回門”榮國府。 這“回門”,實為兩家勢力聯結的公開宣告。 辰時,姜念、元春由姜家新宅出發。 元春身著石青色翟鳥紋褂,佩著銀鎏金頭飾,乘著四人抬藍呢轎,轎帷繡百子圖,轎前兩面青旗迎風招展,一柄藍傘高擎。 姜念則穿著絳紅暗花緞長袍,騎馬隨行。 回門禮包括了:活鵝一對(頸系紅綢)、綢緞四匹(限青、藍、絳三色)、文房四寶一套…… 巳時,姜念、元春來到了榮國府。 入門便獻禮,禮物被抬入向南大廳,由榮國府大總管賴大唱禮單,賓客見證。 姜念親手將頸系紅綢的一對活鵝交予岳父賈政,賈政接過時依禮撫了鵝背三下,象征著“接納婿禮”。 元春向賈政、王夫人行四拜禮,姜念則僅行揖禮,因他與賈政皆為正五品官員。 賈政贈姜念《詩》《書》典籍。 王夫人則贈元春玉鐲,寓意為“約束婦德”,玉鐲為素面,以合五品命婦“崇簡去奢”之訓。 接下來的一項禮儀就有些尷尬了。 那便是:祭告賈家祖先。 賈氏宗祠本設在寧國府,因賈珍黜爵,寧國府被朝廷收回,以致于賈氏宗祠不得不遷移,并未遷移至尤氏、賈蓉的新住處,而是遷移至榮國府內。 此事可是與姜念有關聯,當初是姜念拉著彭繼忠狀告賈珍的…… 賈家人豈會料到,有朝一日,姜念竟娶了元春,回門之日,要入賈氏宗祠祭告賈家祖先。 此時,榮國府的賈氏宗祠內,很多人的神色都顯得古怪。 就連賈政都難掩尷尬之色。 姜念倒是神色淡定,元春見他如此,也定了心神。 在賈政的主祭下,姜念、元春一起向賈家祖先行了肅拜禮。 因元春已屬外姓,非賈家之人了,所以她祭告賈家祖先也僅行肅拜禮。 午時,榮國府設宴。 姜念坐西席首位,元春的叔伯兄弟陪坐。 元春則于內宅與賈母、王夫人等榮國府女眷共席。 菜品限十六道,四冷八熱四點心,含“蓮子百合羹”“四喜丸子”“八寶鴨”。 飲酒也有限制,姜念舉杯不過眉,三巡即止,以防失儀。 下午未時,姜念、元春辭歸。 元春向賈政、王夫人行肅拜禮,王夫人贈生餃子十二枚,諧音“生子”,寓意“六六大順”。 賈政誡姜念:“宜家宜室,毋怠毋縱。” …… …… 時值仲春二月十九。 姜念、元春大婚已第八天了。 這日上午,姜家新宅廚房里,封氏、汪廚娘、姚氏正忙著做午膳。灶上熱氣蒸騰,鍋鏟翻動間,香氣四溢。 吳貴吃醉了酒,踉踉蹌蹌地闖進來,東指西點,嘴里絮絮叨叨,渾不似個清醒人。恰見汪廚娘將一鍋燒野雞盛出,油光紅亮,香氣撲鼻,吳貴登時涎著臉湊近道:“好嫂子,你這野雞燒得妙,且先與我幾塊下酒,如何?” 汪廚娘面露難色,低聲道:“主子尚未用膳,咱們做下人的,豈有先吃的理兒?” 吳貴不以為然,擺手道:“悄悄取幾塊,主子哪里就曉得了?” 汪廚娘性子謹慎,又初來乍到,不愿與吳貴爭執,眼巴巴望向了封氏。 封氏素來賢淑,饒是如此,她也對吳貴挺不滿了。見吳貴這般放肆,她心中不悅,便溫言勸道:“吳貴,你來了也有好幾天了,吃的是咱們家廚子的工食,雖則咱們不叫你掌勺,可你好歹也該搭把手。可你非但不做事,反倒成日家醉醺醺地攪擾,成何體統?” 吳貴聽了,酒意上涌,竟嚷道:“憑我的手藝,本該是掌勺的主廚!你既不叫我掌勺,我自然袖手旁觀!叫我與你們打下手?豈不辱沒了我?”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第116章晴雯爆炭脾氣第22頁 姚氏聞言冷笑道:“我可早就跟著咱們大爺了,頭里這家里一直是我掌勺的,如今連我都退居幫廚,你倒妄想做主廚了?” 自汪廚娘被買進姜家,便成了姜家掌勺的主廚,原先掌勺的姚氏退居為幫廚,此事讓姚氏郁悶的。 好在,元春親自找汪廚娘、姚氏談了一番,還增了姚氏的月錢,加上汪廚娘性子謹慎,姚氏與汪廚娘倒是能處得來。 但姚氏忍不得醉漢吳貴。 吳貴醉眼斜睨姚氏,嗤笑道:“你算什么東西?也配與我比?” 姚氏氣極,轉向封氏道:“你瞧瞧他這般模樣!這醉漢再留在咱們家中,豈有寧日?” 封氏心內躊躇,她也認為不該容吳貴這種人,然吳貴是元春的陪房,元春才剛嫁過來,豈好整治吳貴的?何況,縱然上告,也該找元春告狀,而非找姜念。而找元春告狀,豈非讓元春尷尬為難? 吳貴對姚氏嚷道:“你要攆了我?你憑啥攆了我?我可是奶奶的陪房!我妹妹頭里是服侍榮國府老太太的,如今是奶奶的心腹!” 封氏嘆了口氣,對吳貴道:“你這般行徑,實在不像話,若放任不管,不成體統的。我亦不與你爭辯,這便去回稟主子。” 吳貴見封氏當真要去告狀,酒意頓時醒了幾分,心下慌張,又不好露怯,只得狠狠瞪了姚氏一眼,悻悻而去。 …… …… 封氏可不是要直接回稟姜念或元春,而是至孟氏居住的東廂房,將吳貴嗜酒擾亂之事細細說了一番。 孟氏聽罷,眉頭微蹙,道:“此事關乎家中規矩,不可輕忽。咱們且去回明奶奶,看她如何示下。” 二人遂一同前往東耳房。 東耳房中,元春正手執一冊琴譜閑覽,抱琴也坐在一旁翻書。室內幽靜,唯聞書頁輕翻之聲。 忽見孟氏引著封氏進來,元春心下便知有事,遂合了琴譜,含笑問道:“可是有什么事?” 孟氏上前半步,道:“奶奶,廚房里出了糾紛,特來請奶奶示下。”遂將吳貴如何嗜酒擾亂、言語無狀細細稟明,言辭間格外恭謹。 元春聽罷并未懷疑,她對自己的陪嫁人手都了解過了,知道吳貴就是這樣一個醉漢。 沉思后,元春溫言道:“此事雖小,還是讓大爺知曉為好。只是大爺正在書房用功,不便攪擾的。待午膳過后,我自會與他細說。” 孟氏與封氏恭敬退下。 …… …… 午膳已畢,元春輕移蓮步,進了姜念的書房,將吳貴之事細細道來。 姜念微笑著問:“夫人以為此事當如何處置?” 元春已有主意,應道:“這般醉漢留在家中終非長久之計,不若令他夫婦搬至外頭賃房居住,每月給他夫婦發放月錢,只是不必當值,就當在外頭養了兩個閑人。這月錢也不從家中賬房支取,由我的體己里支取,不知大爺意下如何?” 姜念面露贊許之色:“吳貴夫婦是夫人的陪房,喜鵲是吳貴的表妹,夫人卻處事公允,不徇私情,實乃持家有道。只是這月錢理當從家中賬房支取,豈有動夫人私囊之理?” 元春莞爾一笑:“既如此,便依大爺所言。” 當下喚來孟氏,吩咐將吳貴夫婦遷出去。 孟氏領命,自去傳話。 卻說吳貴夫婦聞得此信,頓時慌了手腳。 那多姑娘原就存了攀附之心,暗忖:“我正欲尋機親近大爺,若搬出去,哪里還能得良機的?” 思及此,多姑娘忙尋到喜鵲跟前,哭訴道:“好妹妹,姜家那些個長舌婦在大爺、奶奶跟前搬弄是非,竟要攆我與你表哥出去呢……” 喜鵲是個爆炭性子,一聽這話,登時柳眉倒豎,杏眼圓睜,也不顧什么禮數規矩,氣沖沖便去找元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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