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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仙衣自小便是金枝玉葉,爺爺乃當朝宰輔,父親歷任鴻臚寺,禮部,再到地方中府知府,二叔在兵部任職。
母親乃是親王府的千金,是當今圣上侄女。
打小就是蜜里泡著長大的,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她自己也十分爭氣,自小聰慧過人,才情高絕,七歲就能作詩,是京城出了名的神童。
去年元宵會上,諸王公大臣,天子皇妃在場的洛水之畔,她以一曲《西江月》技驚四座,出身巴蜀的李皇后親自接見了她,稱贊她的才貌雙全天生麗質,賞賜玉帶、金瓶。
像她這樣的人中龍鳳,哪受過如今的氣。
自己精心為爺爺準備的賀壽禮物,親筆畫的松鶴,寫的題字,居然被一個陌生男人拿去,萬一是個無恥之徒她可是清白女兒,越想越氣,夜里常把自己氣哭。
看窗外月朗星稀,想到今天的戰報,應該是同名同姓的人吧,一個無恥之徒,怎么可能是擊敗遼軍,抵御外敵的英雄人物。
待找到那人,自己定要教訓教訓他,讓他心服口服,身敗名裂,讓全天下人知道他的齷齪和無恥。
他不知從哪來抄來一首好詩,就敢欺負爺爺,行舉不端,令人不恥。
少女越想越氣,心里編排著那叫趙立寬的惡人該如何面目可憎。
她又想起與自己有數面之緣,還在去年中秋節時一起吃過飯的高姐姐。
她初來時就在詩會上見過,去年他們初到宣州時爺爺曾辦過中秋詩會,上至大慶府知府,莊州、朔州、晉州等刺史、知州,下到玉塞、玄谷、神池等各縣知縣。
當時整個北方許多官員都來拜會,那時她初見郡王府的高姐姐,其人落落大方英姿颯爽美若天仙,她自小第一次這么氣質超然的人物,自那之后依舊令她印象深刻,念念不忘。
沒想到她居然有這樣一個夫君,可惜可嘆,真是老天不開眼,心里默默祈求上天,自己以后可千萬不能有那樣的夫婿。
少女的思緒總那樣綿長又婉轉,忽東忽西,就像活潑美麗的蝴蝶忽閃。

次日一早,在五六個丫鬟服侍洗漱后前院丫鬟過來告訴她,今天爺爺有事出去,不去釣魚。
她點頭,去給奶奶問安,隨后便讓人拿來史書,點上熏香,備好梨木炭,在小院里看了一會兒書,有些困倦時剛好廚房那邊準備好飯菜。
她是沒出閣的姑娘,就去奶奶那一起用膳。
有十來個廚娘捧著大紅漆食盒送來,正午有十六個點心菜蔬,都是按例來的,兩人只稍動筷,幾乎又全照樣端出去了。
這時門房那邊來報,她爺爺回來了。
不一會兒爺爺進來,神色有些凝重,見她和奶奶在一塊,起初道:“妙衣先出去,我和奶奶有話說。”
她好奇問:“爺爺,什么事我不能聽得,是朝中的大事嗎。”
爺爺撫須笑道:“我現在還能理會什么朝中大事。”
“那就是家事了?是那邊的事嗎。”她聰明伶俐,很快就猜出來。
爺爺只能嘆口氣:“你這精明勁,什么事也瞞不過你,南方來了書信。”
奶奶笑盈盈說:“以后誰娶我家仙衣,定是他幾世修來的福分。”
“奶奶”吳仙衣不好意思,連岔開話:“父親寫的?”說為這爺爺沏茶。
爺爺點頭,坐下后喝了一口潤喉,然后讓屋里伺候的丫鬟退出,才開口說:“瀘州府形勢不如春夏時,你父親在信里說叛軍已到合參關,離瀘州府城不足只有一百里左右。”
“一百里”吳仙衣頓時緊張起來,“那不是三兩天的路程,叛賊有多少人。”
爺爺猶豫一下,隨即道:“書信里說有數十萬眾。”
“什么!”她瞪大眼睛,心里又急又怕,她沒上過戰場,所有關于沙場的事只在評書戲曲和傳言中聽說過。
遼軍出兵數萬,已讓整個北方人心惶惶,周國上下嚴陣以待,這數十萬叛軍怎么了得。
父親是瀘州知府,去年就是因為南方有許多州縣叛賊作亂,殺了地方官員,逼近瀘州府,才將她送到京城和爺爺奶奶暫住。
后來又隨爺爺奶奶北上。
當時她記得父親安慰她過,叛軍距瀘州還有五百里,他并不危險。
沒想一年過去,叛軍只離瀘州一百里了,父親豈不是越發危險。
爺爺連安慰說:“不用擔心,你父親在書信里說了,叛軍已在參和關、土城關等地被擋數月,不得寸進。
此前陛下有詔令,先解北方之難,派禁軍北上,南方先不與叛軍交戰才讓官家只能固守,如今遼軍敗退,朝廷不日就會增援南方的。”
聽到這些,吳仙衣緊繃的神經松了一些,又想到若非三交軍奮力作戰擊退遼人,父親處境只會更危險。
“趙立寬”她下意識想到昨日戰報中那個名字。
爺爺也點頭:“不錯,正因其作戰有力,才退遼兵,退遼兵也等于為南方戰場解了困局。”
隨即他突然像是想起什么:“那小子不會是第二天就去打仗了吧。”
“什么意思?”她不解的問。
“我是說他贏了老夫的扇子,第二天就出征了”
吳仙衣立即明白了爺爺的意思,隨即下意識便想不可能,絕不可能,如果是那樣,自己豈不是錯怪人了。
“我定要會會他!”心里更加堅定了這個想法。

八月中旬,趙立寬在城墻上和眾將士們一起過了中秋節。
大伙殺雞宰羊,論功行賞,關于單槍匹馬率軍沖鋒,以一當百,率八十勇士渡河夜襲遼營的故事早在軍中一傳十十傳百,人盡皆知。
隨他作戰的將士各有封賞,升職的升職,賞錢的賞錢,人人有份,連趙三也混了個副都頭當當,還賞錢三千。
只有他這個明明被老丈人十分關注喜愛的姑爺,卻沒怎么升官,老丈人高郡賞他五十萬錢,還把從來遼人繳獲的馬匹、鎧甲、兵器等不少東西送他,卻沒有給他加官進爵。
老丈人是三交節度使,是周國僅存三個實權節度之一,權勢滔天。
他有自己的幕府班底能自己任命麾下官員,只要象征性上書朝廷就行,像高寧英擔任的節度軍司馬那可是從四品大官。
之下的節度判官、推官、各類參軍等都不少,為啥不給自己這個立大功的姑爺封賞呢?
這種問題他自己不好去問老丈人。
遼軍撤了,宣州那邊也不好長期無人,決定讓歸化軍撤回宣州。
大軍準備三日,于八月十九日早開拔。
來的時候他是腿著來的,這次回去趙立寬已是都頭,自己也有兩輛車,拉滿他的戰利品和行李,一輛由侯景照看,一輛由趙三照看。
路上大伙你一言我一語興高采烈,時不時對著遠處群山喊兩句,全沒來時的緊張嚴肅。
路上趙三攛掇:“姑爺說好要請我們喝宣州最好的酒。”
“姑爺不會忘了吧!”有人湊過來。
“對啊,姑爺可不能賴賬,咱們為一口酒全出生入死的,現在想想都覺得劃不來勒,哈哈哈哈!”
“賴什么。”趙立寬不以為意,他指了指后面兩車戰利品:“小爺有的是錢,這些賣了夠不夠你們喝,再來一百個也喝死你們!”
他對錢沒那么在乎,而且還不方便,如今可不是幾個億也能裝一張卡或一個手機里帶身上的年代,還不如變成人情,變成將士們的擁戴為好。
正說著他發現大家都不說話了,一回頭發現高寧英不知道什么時候騎馬到了他身邊,嚴肅說:“這些甲胄兵器都是上好的,可不能賣了換酒。”
“那能干嘛?”趙立寬不解:“我總不能一個人兩車家吧。”
高寧英下馬和他一道走,大伙識趣都讓開,退到隊伍后面。
“父親不封你為麾下幕僚官是等著朝廷加封。”
高寧英繼續教他:“這樣你的前程才能更好。
如果是三交節鎮麾下官員,軍司馬也就到頭了,只能在北方摸爬滾打。
你姓趙,我是你妻子,我們是趙家人,不是高家的,選了這條路,就要謀自己的前程,不準再嘻嘻哈哈。”
媳婦一臉嚴肅的跟他說,趙立寬看著妻子目光中的期待,突然覺得自己肩膀上多了很多東西。
想起這一個月的種種經歷,那些生死邊緣的掙扎和決斷,他心里也意識到,自己再也回不去想象中的“混吃等死”了。
即便為了自己傾城傾國又懂事護短的媳婦過上好生活,有更多抗風險能力,他也必須去爭取,去奮斗。
“我懂。”他收起方才和大伙說笑的大大咧咧,悄悄拉住媳婦柔夷:“為你我也要努力奮進!”
高寧英臉紅了,繼續跟他說:“以你功勞朝廷應加封指揮,到時候你就能帶三十親兵,全由自己挑選,戰場上他們會時時護著你,這些鎧甲兵器都留著你的給親兵用。”
高寧英一面和他并肩走一面諄諄教誨道。
指揮就是統帥一營士兵的軍官,有明確規定,一營滿編五百人,指揮能養三十親兵,是九品的武官。
高寧英憧憬道:“咱們邊關的官員每年都有加俸,這樣我們家里每年有我從四品的軍司馬,正俸一百五十貫,加俸一百貫,豬羊各兩頭,絹一匹,香五斤。你從九品指揮,正俸三十貫,加俸三十貫,絹半匹,香半斤。”
“攏共三百一十貫,一匹半絹,豬羊各兩頭,五斤半香!”趙立寬立即道。
“嗯”高寧英眼中有光:“這樣一來我們夫妻的俸祿即便不靠郡王府,也能過得好日子。”
趙立寬也咧嘴笑起來,每年折算下來大約四百貫,也就是白銀四百兩,怎么都夠他們夫妻倆花銷,如果這世道就這么安寧下去,有個美若天仙脾氣好的老婆,穩定的工作,該是多好的生活。
他也忍不住憧憬自己的美好生活。

八月下旬,在離開宣州城近兩個月后,他們再次回到宣州。
軍隊不得入城,在城外營中安頓,點齊人馬,核對物資,刀劍入庫暫存后,高寧英宣布從北方回來的兩營一千多人放假一個月。
各軍安排妥當后,趙立寬跟著高寧英迫不及待往家里趕。
鐘劍屏等六十多名高寧英的親兵也隨他們一道,幫忙趕車,拿東西。
隊伍才入北門,不少百姓夾道歡迎,送炊餅、麥餅、煮熟的雞蛋肉塊好酒之類,還有高聲喝彩,敲鑼打鼓,站在街邊揮動彩旗的。
高寧英等人早習慣這種場面,不斷點頭回應推辭東西。
趙立寬卻是第一次,聽著百姓們的歡呼歡呼擁戴,高聲叫他英雄,忍不住有些飄飄然,不斷揮手和大家打招呼,東西也收了滿懷。
心里某些東西似乎也被觸動。
鐘劍屏見他呵呵傻笑,在馬背上嘲諷:“沒見過世面,這種場面見得多了。”
趙立寬不以為意:“你個小姑娘懂什么,我這是走群眾路線,百姓擁護是我等立身之本。”
“你可差點丟了命。”鐘劍屏提醒:“百姓能決定什么,他們手里沒刀槍,除了在這手舞足蹈不過烏合之眾。”
趙立寬沒準備說服她什么,只道:“蕓蕓眾生才是歷史主宰,再厲害的人也只能順流行舟。”
“你神神秘秘說些什么,我怎么聽不懂。”鐘劍屏皺眉。
“有時間再教你。”
轉過分水大街,府里的朱管事,護院佟敏,小蓉等數十人已在王府圍墻外等候,見他們回來紛紛激動上前相迎。
主管事還準備了接風洗塵的酒奉上。
高寧英和趙立寬并立喝過酒水后,小蓉激動的沖進小姐懷抱,小腦袋在里面拱,像條蛆似的,引來眾人大笑。
隨后大伙一百多人才陸續往王府里走,河對岸以及大道邊上有許多人在指點微觀,有好奇的,有激動的,有羨慕的,有嫉妒的,整個宣州城里都知道了消息。
王府里則早擺好接風的酒宴,一派其樂融融景象。
此時北方的戰報也早已如清風般穿過北方,越過山河飄入洛陽,而壓抑許久的京都也早盼著這陣清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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