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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夜,北方勝利的消息最先到兵部,但因天色已晚,沒有立即傳開,只在皇城和兵部間流傳。 到第二天一早,沒有趕上大朝,消息傳出的也不快。 直到正午,洛陽神都府官員才收到兵部的官文,隨后立即開始撰寫官文告示,又召來衙役官差,到下午才將文書告示粘貼出去。 敲鑼打鼓的官差舉著彩旗,斧鉞刀叉等禮儀用具前往各街宣告張?zhí)?/br> 很快引來樹下歇涼的,過路的,賣貨的,全湊過來看。 洛水邊上,一處老柳樹下,一家青瓦小店正煮茶。 店里落座五六人,桌上只一些炒豆、瓜子之類的,正議論紛紛。 著綢衣的胖子抱怨:“我舅子一家全來投奔,渾家護(hù)著,家里待不了來著清凈。” 旁邊皂青衣的中年文士放下茶杯問:“你舅子是哪里的人?“ “玄龜縣的,從這去要二十天腳程呢,不知道他們哪來功夫!”胖子抱怨。 旁邊一精瘦漢子插話:“兄弟有所不知,某以前就在那邊做生意,那玄谷縣危險著呢。別看還在在宣州、神池、玉塞后邊,每次遼國入寇,沿著分水趕馬南下,最先到的就是玄谷縣。 十幾年前,遼國南下那會,遼軍就在那設(shè)了玄谷大營,然后往四面派兵的。” “原來如此!” “兄臺高見” 眾人紛紛附和,有人插話:“這也不怨你舅子,生死攸關(guān)的事。” “是啊,親戚間這點(diǎn)幫襯應(yīng)該有的,何況是舅子家呢。” 見幫腔的越來越多,胖子趕緊笑臉道:“見教了見教了諸位,我方才不曉得玄谷地方兇險,只以為他們無緣無故攀附呢,現(xiàn)在明白了。” 青衣文士嘆氣,“南方事還沒平,北面的事又起,大周這國運(yùn)”氣氛有些沉悶。 有人放下茶碗接話:“高郡王總不會令遼軍南下吧。” “難說,高郡王守十幾年也老了。”有人嘆氣,一股不安的氣氛在小小茶館中彌漫,北方邊境距京城一千余里,但誰又能說心里不緊張的。 天下太平不過七十余年,那些戰(zhàn)亂的恐怖往事大家自小就聽大的,遼軍如果過了仙人關(guān),大軍只要個把月就能到京城來。 “我聽說兵部已經(jīng)往北派兵,朝廷里的相公,兩位親王也都盡力了。” “呵,盡力?”青衣文士嗤笑。 衛(wèi)王常帶著王妃出入大相國寺,好多人都看見,王府下人都傳言正準(zhǔn)備為皇后后慶生,綾羅綢緞,宮花彩燭,山珍海味一車車往府里運(yùn)呢!忙都忙不過來。 另一位鄭王廣交讀書人,養(yǎng)著多少門課,前幾天還在府門外街市上立牌子,一首什么寫風(fēng)月的《西江月》詞,說誰能勝過賞賞賜百萬錢。 他們可沒想出這點(diǎn)錢找個靠譜的將軍為陛下分憂!”說到青衣文士的聲音高起來。 同坐連道:“噤聲噤聲,小心隔墻有耳!” 小店又安靜下來,氣氛更加沉悶了。 就在這時一陣歡慶鑼鼓聲打破寧靜,眾人紛紛看向店外,有幾個起身出去看。 過了一會兒激動回來高聲說:“神京府的官文,大捷,北方大捷!” 隨即眉飛色舞向眾人講述官文告示的內(nèi)容。 店里的人都越聽越激動,展柜也越過柜臺出來旁聽,大伙激動的議論著瓢舀河之捷,遼軍撤軍等。 青衣文士掃興道:“一個月殺俘遼軍七八百,算什么大捷。” 生意人笑著說:“先生不是上過戰(zhàn)場的人,戰(zhàn)場上咱們殺俘八九百,那還有逃散的、受傷不治的、餓死病死的、走散遇山林野獸被害的。零零總總也有一兩千哩!” “咱們跟遼國打仗這幾年來,哪有這樣的漂亮仗!這幾天過來聽到戰(zhàn)報就害怕哩,沒聽什么好消息。” “是啊是啊!”之前抱怨舅子的胖子也喜笑顏開:“這下好了,各有各家。這十六七的小將夜率八十勇士渡河襲營,當(dāng)真少年銀熊,要是給狗日的遼國斷大軍糧草,后果不敢想啊。” “這可是高郡王的快婿!”有人高聲嚷嚷。 “難怪如此,難怪如此!這關(guān)鍵時候,還得是高郡王的慧眼識英雄!” “想想人家十六七,再看看咱們大周兩個親王,誒誰在為國效命啊。”眾人又是一陣唏噓。 “高郡王真有好快婿啊!”有人豎起大拇指稱贊,引來滿堂喝彩。 當(dāng)天整個京城都沸騰了,反應(yīng)也與小店中差不多,趙立寬很快就在京城出名了。 街頭巷尾,勾欄酒肆,茶余飯后,三教九流都在談?wù)摗?/br> 說書賣唱的也抓住機(jī)會,什么“瓢舀河飛將”“趙小將夜襲破陣”“逞雄飛渡”之類的戲曲說書,很快在洛陽城里流行開來。 說白了,趙立寬就是趕上好時候,人的力量畢竟有限,所謂“時來天地皆同力,運(yùn)去英雄不自由”。 如果在六七十年前,周國立國時,瓢舀河周軍殺俘四百余的戰(zhàn)績,在京城只怕連名號都聽不見。 當(dāng)太祖皇帝與遼國激戰(zhàn)時,兩軍各五萬多人,分?jǐn)?shù)條戰(zhàn)線交戰(zhàn),僵持?jǐn)?shù)月互有勝負(fù)。 周國開國大將領(lǐng)兵十余萬南定江南時,指揮得當(dāng)調(diào)度有方,水陸并進(jìn)在寬近千里的戰(zhàn)線上部署出擊,擊潰江南數(shù)十萬眾,俘斬十余萬。 那時這種殺俘四百余的戰(zhàn)績連兵部的案頭都到不了,俘斬過萬的才叫大捷。 可今時不同往日,趙立寬正好撞上好時候。 先是戰(zhàn)爭規(guī)模大減,遼軍也無與周國一決雌雄的雄心壯志和膽氣,今年南院糾集三萬余眾已是十四年來出兵最多的一年。 不敢大規(guī)模南下決戰(zhàn),只以入寇襲掠為主,十余年來這一戰(zhàn)四百多的俘斬已經(jīng)相當(dāng)亮眼。 二來自去年前年來,南方叛亂自南安府起,叛軍已席卷梅州、順州、安州、新州,廣順、開陽、花田等縣,今日州縣官員被屠,明日地方守將指揮被戮,這樣的戰(zhàn)報京城百姓已聽了兩年不斷。 說書賣唱的想找點(diǎn)振奮人心的題材都只能說前朝往事,或是開國時的英雄事跡,正是士氣低迷人心惶惶時。 如今突來了這么一場頗具傳奇色彩的勝仗,如低迷中的一副強(qiáng)心劑,既振奮了人心,又安撫情緒,如久旱逢甘霖。 普通人激動萬分議論不停,說書賣唱的也抓住機(jī)會大書特書,不斷夸大趙立寬的戰(zhàn)績和本事。 沒過日,在京城趙立寬已經(jīng)成了“銀槍銀甲”“以一當(dāng)百”“嚇破遼人膽”的少年英雄了。 此時身在宣州的趙立寬一無所知,不知道他在京城已經(jīng)出了名。 年輕人總有煩惱。 媳婦把收兵后剩余物資,損耗物資核算,兵將獎賞核算,軍械花銷折舊磨損,繳獲的戰(zhàn)利品匯總等所有只要涉及計算的工作全交給了他。 趙立寬忍不住抱怨:“就算是牲口也沒這么用的吧” 媳婦一面安排城防,一面回頭道:“哼,趙都頭人緣廣能力大,多做點(diǎn)事怎么了。” “好馬還要吃精糧呢,我這是吃草擠奶的牛,都快被榨干了。” “油嘴滑舌,這是鍛煉你。” 趙立寬壓低聲音湊過去,嘿嘿笑道:“媳婦,不會因?yàn)槲也皇虒嬌鷼饬税桑嵌际且痪湓挼氖拢灰汩_口俺就是拼命也給你辦好!” 高寧英白凈的脖頸瞬間粉紅,壓低聲音嗔怒道:“不許胡說,趕快把這些事辦好。” 說著過來幫忙。 “還是媳婦心疼我。”趙立寬笑呵呵道:“在這世上就沒比媳婦對我更好的,自從成了家,既知道要上進(jìn),還明白事理,知道廣結(jié)善緣,多謀前程了。” 高寧英被他的肉麻話說得受不了,連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那我今晚”趙立寬摩拳擦掌,急不可耐。 高寧英連道:“不行,你你心不誠。” 趙立寬攤手,他哪會看不出媳婦其實(shí)是緊張害怕,隨口找個理由搪塞。也不逼她,“好吧,那我們慢慢來,但要快!” “噗”高寧英被他逗笑,這一笑冰消雪融如明月清風(fēng),清泉流雪。 趙立寬整個人都麻了。 “我許你,今年之內(nèi)……”媳婦小聲說。 八月大軍回宣州后,北上的兩個營允許暫時休息。 第二天收拾好后,軍中的老羅、侯景、趙三等跟他過河出生入死的百余人約他下午去喝酒,說好的他請客。 趙立寬也不推辭,還把家里的佟敏等護(hù)院叫上。 結(jié)果當(dāng)天媳婦也言語僵硬的暗示他,晚上可以去閨房里睡,他是老油條,哪會不懂什么意思。 這下就糾結(jié)了,一邊是傾國傾城的媳婦,一邊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們。 他幾乎立即就覺得當(dāng)然是漂亮媳婦重要,男人流血流汗,出生入死為什么?老婆孩子熱炕頭!何況還是天仙一樣的老婆,不去那就是造孽。 不過風(fēng)一吹,大腦很快冷靜下來,被下半身占領(lǐng)的理智逐漸回歸。 如今這世道可不是大家有原子彈,只敢小打小鬧的年代,遼人入寇家常便飯,南方叛亂接連死人。 他再厲害也是兩胳膊兩腿,身材再高大,也是一刀就沒,要純說武力,連他那匹馬都差得遠(yuǎn)了。 這時候有靠得住的弟兄和人脈就太重要了。 悲痛萬分的只能厚著臉皮跑去和媳婦解釋。 他可不是小孩做事不管后果,再尷尬的事也要面對,他也知道以媳婦的脾性,這次不抓緊,天知道什么時候有下次機(jī)會。 媳婦沒因?yàn)樗木芙^發(fā)火,只淡淡道:“那你就去吧。” 趙立寬心里卻哇涼哇涼,兩個月的相處共事他已經(jīng)摸清了媳婦那小傲嬌的性子,這一去他的機(jī)會也失去了。 酒曲是官府專營的,也是財政來源的重要部分。 趙立寬也算領(lǐng)過兵了,知道組織度的重要性。 這一百多號人要是全喝醉在人多的鬧市里很不好控制,萬一鬧出事來可不好,可能會授人把柄,他做的事最后都能算到高郡王頭上去。 他可不是紅樓夢里薛蟠之流的二世祖傻子。 于是下午停業(yè)后借用了自家駐馬店的三個鋪?zhàn)樱枇说昀镔I菜的驢車,派人分別去打酒、買肉、買菜,關(guān)起店門在店里請大伙大口喝酒吃肉。 又囑咐這店可是郡王的東西,不能發(fā)酒瘋打雜。 大伙都是不在乎排場的只在乎實(shí)在的,胡吃海喝不亦樂乎,不過這宣州最好的官造酒也不過二十來度的樣子,比不上后世的蒸餾酒。 趙立寬化悲憤為酒量,喝倒一個又一個,摟著這個吹牛,拉著那個劃拳。 侯景拍著他的馬匹,說得天花亂墜,喝高了各個開始吹牛,戰(zhàn)場上唯唯諾諾這戰(zhàn)戰(zhàn)兢兢,酒場上都是遼軍的爸爸、爺爺,還有不少祖宗輩的。 聽他們這講法,好像遼國幾天內(nèi)就要滅國似的。 最后半夜散場時已宵禁了,有一些吃飽喝足謝了姑爺回去了,還剩十幾個遼國的父親、爺爺、祖宗們害怕打更的撞見不敢回去。 最后只能睡店里。 老羅睡到桌子底下,趙三一直抱著柱子哭她媽,拉也拉不開。 猴精的侯景早走了,還帶走幾斤吃不完的肉,說要拿回去給老婆孩子。 趙立寬大晚上凍醒,被幾個大漢腳臭酒臭臭得頭暈,但為了保暖又只能努力擠近一些,酒肉是美好的,酒后一地雞毛 第二天酒醒后,大伙散了,媳婦就開始給他安排工作了。 之后宣州的生活和出兵前大概相似。 遼軍退兵,城中百姓也慶賀了兩日,張燈結(jié)彩,載歌載舞,不過燈有些舊,一看就用許多年,彩綢也暗色的,有不少污漬,那些彩旗上面的圖案也掉得差不多了。 這在邊境城市來說,司空見慣。 不同的是府里每天都會有人跟他打招呼,路上走著也時不時遇到人恭敬跟他打招呼,一開始還是認(rèn)識的多,慢慢的不認(rèn)識的人越來越多,他只能一一點(diǎn)頭答應(yīng),并不開口說話,因?yàn)椴恢廊思沂钦l。 幾天后趙立寬反應(yīng)過來,原來這就是做名人的感覺啊! 心里頗有成就感,就在宣州這一畝三分地,小爺也是個名人了! 九月初,天越來越冷,這天出門他在分水邊遇到了老熟人,那個叫吳光啟的釣魚老頭,他身邊還是兩個護(hù)衛(wèi),多了一個打扮精致,披著雪白羊毛帶帽斗篷的精致少女。 老頭一見他,眼睛瞪得跟牛一樣大,死死盯著他。 趙立寬被嚇一跳:“干嘛,欠你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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