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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么話,當然當然不是老夫。” “你這朋友初心應該是好的,不過太年輕,經歷的事少了。”趙立寬一本正經的說。 “好了好了,你多大年紀說這種話,你經歷得多了么?”爺爺打斷了他:“你說這些有點道理。” “隨口說說,這種國家大事,咱們說了也是放屁,能起什么作用,難道皇帝老兒還能聽見不成。”趙立寬一面收桿一面道。 爺爺躬身去幫忙,網上來一尾四指寬的草魚,隨后罵道:“你那張嘴小心點,別什么話都往外說,人心叵測,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成把柄。” 吳仙衣默默看著,心里總洶涌不定,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白日西斜,黃昏日光為一路屋檐瓦片鍍上一層金色。 街巷里時不時傳來一兩聲狗叫,大人吆喝孩子的聲音,圍墻上的烏鴉靜靜蹲著,許久不曾展翅。 這就是宣州,不像南方那些繁華富麗的大城市那樣紛繁嘈雜。 “爺爺,你覺得那潑賴說得有道理嗎?”吳仙衣忍不住開口打破寧靜。 爺爺看了她一眼,答應道:“有些道理,值得深思。” 她瞬間有些惱羞成怒:“他能懂什么,那可是爺爺和朝廷相公們商議出來的,他憑什么信口雌黃,還那么無禮” 在她記憶中,從小到大爺爺都是最厲害的人,朝廷宰輔,位列三公,天下官吏之群首,除了陛下,從來沒人敢說爺爺不是的。 爺爺道:“大家說話都是自以為有理的,所以聽別人的道理最難,便要多思多想,只有智慧之人才能聽進別人的道理。” “我去找他,與他辨清了!”想起那家伙方才的無禮和對爺爺的編排,她更氣了,這個“納錢法”就是爺爺提出的,她已經聽不見話。 從小到大堅信崇拜的爺爺居然錯了,她一時間完全接受不了。 “住口!”爺爺突然斥責道:“你一個閨中女子去找他像什么話!你是求知還是求勝!圣人的書都白讀了!” 吳仙衣頓時呆住,爺爺從沒這么嚴厲說過她。 風一吹,整個人才如夢初醒一樣,低頭羞愧得難以言語:“爺爺” 爺爺嘆口氣:“唉,也不怪你,你自小錦衣玉食,衣食住行有人精心照顧,翰林給你陪讀,皇后娘娘也親口夸贊,是我們家的鳳凰。 你有你的學問才情,可也沒有趙立寬那樣沙場摸爬滾打的智慧。 那沙場上課不是斗幾句嘴的事,那是你死我活,他能在瓢舀河干出那樣的事,跟窮兇極惡的遼人拼死活,自也有他的智慧。” 爺爺語重心長道:“圣人言‘三人行必有我師焉’,人與人并不總是較量,也有相互學習的。 再說那小子你別看他大大咧咧,要知道他手上必是有許多人命的,你可曾見他戾氣,光是這點也是個不同尋常的少年人了。” 吳仙衣不好意思道:“我知道了爺爺,只是氣昏了頭罷了。” 爺爺點頭,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讓她有些心虛。 “快回去吧,你奶奶等著我們吃飯呢。” 夜里,院子里有蟲鳴,讓吳光啟久久沒法入睡。 腦子里全是白天河邊與那小子的對話。 他越是思索越是震驚,也越驚訝于趙立寬年紀輕輕卻有的敏銳思維和對百姓生活的了解。怎么想到,怎么知道這些的? 他記得去年他到鄭州去賑災,見了百姓的艱苦,每年艱苦勞作交租交稅才夠養家糊口,結果南方亂軍一起戰事一來朝廷國庫錢不夠還要加派,災害一來生死只能聽天由命,甚至有易子而食的人間慘劇。 身為宰輔,他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想著必須為百姓做點什么。 回京后思來想去便想出這個辦法,自以為能為百姓減輕負擔。 他寫好奏疏,讓他的學生、好友,關系好的同僚都看了,大家都說是好辦法。 之后才呈送御前。 卻引來以衛王為首官員放對,一些地方州府官員,如大慶府、成都府等知府得到風聲之后也上奏疏反對。 陛下因此讓他再考慮考慮。 當時他只以為陛下偏袒衛王,覺得陛下是以私廢公。 他脾氣倨傲,便覺得只要自己有理,衛王可能入主東宮又如何,他的政策有利百姓,就要據理力爭。 便因此和陛下爭起來。 到去年夏秋相交,前方平叛的軍隊因軍中疾疫橫行而大敗。 戰報到京城兵部那天他還不知道,又帶著奏折去奏請,據理力爭,陛下大怒,將他貶到宣州作學政。 之前他仍非常不服氣,覺得必是陛下任人唯親,偏護衛王。 如今河邊聽了那些話,突然才覺得這事或許不是衛王的緣故。 為什么他身邊那么多朋友同僚,還有學生,沒一人說他的不是。 他緩緩起身,披了一件斗篷,點著了蠟燭,坐在書桌邊,心境卻有些完全不同了。 再結合趙立寬的話重新審視這件事,與他之前篤定的卻完全不同了,是另一番模樣 吳光啟感嘆,那河邊釣魚偶遇的年輕人,難不成是他的貴人嗎。 這次他心境完全不同了,攤開紙,準備給陛下寫封回信。 先坦言自己之前的錯誤,他的政策有疏漏,卻誤會陛下以私廢公的事。并稱贊陛下不用是賢明睿智的,末了也寫了思想之情。 之后著重寫落筆在陛下問他的事上,趙立寬這個人如何。 他思來想去,最終提筆總結: 年紀不大,在宣州頗有名聲,見識多,頗精詩詞之道,能帶兵打仗,有行政理民才干,神思敏捷有慧根。 但行事輕浮,不懂禮儀,行事不似官人。 看完這些,他又添一句:“如盡心教養,當有作為”的評價,這么多天相處下來,他對趙立寬這孩子也有一些好感。 只是他心里也猶豫,不知道陛下為什么會關注這年輕人。若陛把他招到京城去,以他的脾性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家里的翰林只短住兩日,隨后便整理行裝人馬,準備回京復圣命了。 臨走吳光啟令兩個護院護送,按例送史翰林三十兩盤纏,送他出城十里。 護院既是陪同照顧,也是去打聽帶回京城消息的。 翰林在城外驛站辭別,帶著他的手書消失在南面大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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