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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怎么辦?”身邊親兵著急的問。 “轉道去石羊怎么走?”農懷威壓下心中所有疑問,努力鎮定問周圍人。 “從這往北五里有個村子,從那有條向東的路通向石羊縣。” “眼下轉道去救石羊說不定還來得及。” “安州那邊的伏兵怎么辦?沒有援軍他們寡不敵眾。” “可石羊那邊有大量糧草。” “分兵兩路,分別向北向東” 眾人議論紛紛,一時間讓他心煩意亂,不知該如何處置。 南安前線的兩千多人是軍中精銳,石羊縣囤積大量糧草 猶豫一會兒后他下定決心,他手下人馬眾多,但糧草卻不多,特別經過三年的連年戰爭,到今年收上來的糧食越來越少。 西線七八萬石原本有一半是準備沿慶水慢慢運到南安府的,又全被趙立寬搶了。 當下他們的糧草已經不多了。 “在前面轉道,前往石羊縣。” “萬一我們到了糧草都被北軍搗毀” “石羊縣有五千人,就算周軍傾巢而出,他們頂個幾天不成問題。”農懷威道,五千人聚在一塊可不得了,不是隨便就能被消滅的。 傳令兵得令,立即開始往前隊跑。 農懷威深吸口氣,只覺得局勢似乎有些失控。 將城外敵軍置之不顧,而是奔襲石羊,這一手他沒想到。 和之前北軍那種穩扎穩打的作風完全不同。 他突然想到一種可能,難道北軍的主帥換了? 莫非 戰爭的殺傷力是隨著科技的發展不斷上升的。 在冷兵器時代,殺敵遠沒人們想的那么簡單。 而且軍隊對拋射武器格外重視,兩軍交戰無論是北方的遼軍,中原的周軍,西南的叛軍,必定都是以弓弩為主。 用遠程拋射武器盡量消耗敵人的兵力、體力、耐力,擇機才進入近距離交鋒階段。 近戰交鋒也十分困難,雙方嚴密的陣型加上盾牌能抵御大多數進攻。 弓弩的威力其實也很有限,加之彈道慢,容易受風等環境因素影響,殺傷效率是很低的。根本不可能出現后世那種機關槍一天放倒三萬人,一場大戰陣亡大幾千萬的逆天殺傷效率。 士兵的體能有限,接連的移動、進攻會快速消耗體力。 特別是前排穿著六七十斤重甲的士兵。 幾乎相當于背著一個瘦弱些的女人不斷移動,抵擋和揮動武器。 如果將領經驗少,不斷下令,頻繁變更命令,很可能還沒和敵人交戰,先把自己的士兵累癱了。 再則冷兵器戰場上士兵的心理壓力是極大的,輕易都能摧毀一名士兵。 遠不是后世普遍遠程交戰,甚至看不到你殺了誰的戰爭可比。 轟炸機投彈瞬間殺死幾百人,投彈手可能什么感覺都沒有。 如果真讓士兵面對面接連殺幾十人,哀嚎求饒哭泣聲,血腥的味道,殘酷的場面近在咫尺,可能就心理崩潰了。 恐懼,焦慮,良心譴責,道德斗爭,憐憫之心每個士兵都是活脫脫的人,只有極少數能做到如禽獸般冷血。 以過往的經驗,趙立寬覺得這場數千人的戰斗絕不是小戰,可能難以分出勝負。 他只想借機偷襲石羊,并圍點打援,利用騎兵打擊來支援的援軍。 可戰斗自早上打響之后,并沒像他想的那樣。 先是叛軍那邊陣型組織散漫,開戰后花了好一會兒才組織起基礎的方陣,導致混亂中大量士兵還沒正式開戰就因缺乏掩護死于他們的弓弩。 之后雙方開戰,安州城外的空地上排兵布陣開始廝殺。 對方一上來就擺出個圓陣,刀盾在外,層層壘疊,長矛弓手在內,上來就準備固守。 趙立寬早明白他們的意圖,對此并不奇怪。 立即令老羅率五百騎兵出城,越過戰場繼續往南搜尋。 他們這兩千多人埋伏在這,后方必有補給基地,他們不可能每天都從花田縣趕過來,時間上不允許。 半個多時辰后,老羅派人來回報,他們往南走了十幾里發現賊兵營地,只有一百多人守營地,有上百營帳和眾多車馬糧食,他全給燒了。 趙立寬立即派人去陣前,把營地糧草營帳被燒的消息大聲宣揚給叛軍知道。 這時從安州這邊看去,隱約能見南方山丘輪廓后的煙塵。 叛軍陣型出現動搖。 雙方戰至中午,周軍居然兩次從正面和西面突入陣中,雖然都被迫退回來,但也看出叛軍陣型已經搖搖欲墜。 趙立寬忍不住對身邊鐘劍屏道:“還以為他們多厲害的精銳,就該埋伏在安州城外。” “可看著甲多少,確實是精銳。” 這點趙立寬也同意,打了這么多仗,他發現叛軍著甲率普遍低于周軍。 而在城外埋伏的這些兩千多叛軍著甲率很高,和周軍禁軍不相上下,應該是精銳才對,可怎么總覺得他們陣型不夠嚴整,居中預備隊支援陣線各處也往往不及時。 心里估算著石羊縣的援軍也快到了。 但見城下馬鈴作響,反而是石羊方面的快馬先回來。 前后兩匹馬來到城下。 隨后帶來一顆還血淋淋的腦袋,又把送來戰報。 石羊縣的戰斗也出乎意料。 叛軍半路分兵,部分折返 這算什么操作?要么支援安州前線,要么退保自己的營地糧食。 這是模仿袁紹又救烏巢又增援前線的做法嗎? 結果就是因兵力分散而被各個擊破。 “這些叛軍中了邪一樣。”鐘劍屏評價。 “管他們!”趙立寬敏銳察覺這是個機會,回頭對傳令兵說。“把余下騎兵都集結起來,我親自去支援史超。” “我去!”鐘劍屏立即道:“大帥不能離開安州,萬一之后諸將來請示怎么辦?” 趙立寬覺得她說得好有道理,馬上同意。 很快安州城外集結五營一千騎兵,在鐘劍屏率領下出門不理會城前廝殺,越過戰場向南面增援而去。 趙立寬不敢一次性投入太多兵力,大致也只有兩千人與叛軍相當。 是為防范隨時可能到達的叛軍援軍。 這個數量剛好能在城頭大量弓弩掩護下有序退回城中。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安州前的叛軍已出現陣型松動現象。 他們還在苦苦支撐,是在等著援軍。 可很快,侯景派來的斥候也回到安州,急匆匆匯報從花田那邊來的援軍在半道轉向東面,去救援石羊。 趙立寬在腦子里飛快算著各部隊到達的時間和位置。 很快意識到這是巨大戰機! 隨即穿過城墻走到后面,下令立即集結部隊,往城外增兵。 早已經甲胄在身的諸將不解:“大帥,不是要防著叛軍增援嗎?” “他們的援軍到不了這,立即增兵。” “派多少人?” “還有多少。” “三十五個營,一萬四千多人。” “派二十個營!” “啊!”諸將驚呆了。 “將軍,那可是八千多人。” “五比一的兵力優勢,老子不信他們能撐得過兩天,速戰速決!”趙立寬道。 諸將領命,立即去點兵了。 他已經算過,如果叛軍改道去救石羊,再從石羊北上,最快也要明天晚上才能到達,實際可能是后天早上,除非他們不休息。 這個時間差就是他最好的機會! 很快,越過多的士兵涌出城門,將叛軍里里外外圍困數層。 等完全圍定后,隨即發起猛烈的進攻。 五比一的兵力,叛軍越發難以支撐。 此時白日西斜,東南大道、田地間塵土飛揚,浩浩蕩蕩的騎兵隊伍向著城墻這邊涌來,許多馬匹上都掛著一兩個領功的腦袋。 史超疾馳至城下,激動向他匯報:“大帥,石羊那邊的援軍全被殺潰了! 咱們先擊敗一批,鐘將軍領兵過去前后匯合又擊潰余下那批,東南沒沒一個賊兵援軍。” “干得好!你們的功績我都記下了。” “大帥,咱們去搭把手!”史超激動指著城外戰斗。 “不用,你們另有任務!”趙立寬指著西南通往花田縣的大道。 “入城補充后沿著這條大道往南打,沿途遇到營寨補給站全部焚毀,不管打到哪,明天下午必須回來。” 聽到這話,身邊的官員將領都呆了:“大帥,還打啊?” 一時間居然有些分不清到我方劣勢還是敵方劣勢。 等史超,鐘劍屏等上來,趙立寬向他們解釋出擊的原因。 叛軍援軍掉頭去救石羊縣去了。 聽到這史超忍不住大笑:“原來如此!這樣咱們再殺過去,說不定又能燒他們糧道。” “就是這么想的,但不能深入,免得撞上后面的援軍。”他囑咐。 “嘿,這些賊兵雜種連吃屎都趕不上熱乎! 那地方少說有上萬石糧食,全被老子一把火燒了!等他們去能撈點谷灰去賽塞牙縫。”史超吐了口唾沫,鎧甲上的血跡還沒全干。 大伙早習慣這樣的場面。 “沒預料到五千人怎么敗得這么快。”趙立寬說著倒是想起曹操火燒烏巢的事:“史將軍固然神勇,他們自己內部說不定問題更大。 仗打三年,百萬人口的自持力也該到山窮水盡的地步了。” 說著他拍拍史超肩膀,目光又掃過他身后諸位指揮:“大家都辛苦了,你們今天立下大功,我會親自為你們請功。 接下來的戰還要打。 既發起進攻,就必須如疾風驟雨般片刻不歇,讓敵人暈頭轉向難易顧及,就像打一條瘋狗,把它遛起來才有更多的機會。 他們想打安州,我們就打石羊,他們去救石羊,咱們就繞回去斷他們的糧道!” “大帥這還真像是遛狗哩!”有人高聲道。 大伙都笑起來,隨后立即去領取補給,并且半數騎兵還換了馬匹,隨后再次出發。 到半天,天色漸暗,城外兩千多叛軍的圓陣終于在上萬周軍圍攻下完全崩潰。 周軍從四面八方攻破,沖入陣中。 經一天鏖戰,叛軍已到精疲力盡的地步,因兵力差距太大,幾乎沒有逃生的可能。 隨著外圍防線的崩潰,哀嚎遍野,在血色的夕陽下,戰事變成了一邊道的屠殺。 因為之前叛軍把周軍士兵頭顱運到城外挑釁的事,周軍士兵早已滿腔怒火殺紅了眼,沒有任何手下留情,連投降也不管用。 哀嚎慘叫甚至在城頭都聽得清清楚楚。 尸體堆成一座不斷向中間隆起的山,血水從山腳如溪流般涌出。 到最后幾百人時,周軍士兵的重裝部隊居然沒法爬上尸山發起進攻,只能由四周的弓弩手完成收尾。 當天色全暗下后,戰場上點起大量火把,城外將士爆發出山呼海嘯般的歡呼,高呼勝利。 這么多天來的壓抑,恐懼,屈辱,憤怒統統都發泄了出來,彷佛荒野大地與漫天星辰都在震動。 趙立寬站在城頭,俯視著這一切,他能感受到士兵的斗志和膽氣都回來了。 乘夜打掃戰場后,孔方、慕容亭、田開榮等激動來匯報戰況。 這次即便是最傲氣的慕容亭也恭恭敬敬向他行禮。 匯報完戰況后又向他請示,把城外那些將士的頭顱帶回城中安葬。 趙立寬知道這能鼓舞士氣,但太危險。 那些首級在這種天氣里,腐爛變異,細菌病毒滋生,運回城中很可能造成大軍疾疫橫生。 幾萬人的部隊最怕的就是這個。 第一次朝廷出兵西南就是敗在疾疫上,教訓歷歷在目。 但不慎重處理也容易影響士氣。 于是他親自領五百士兵,帶上松脂、魚油、柴火出城,親自點火焚化了那座首級小山,并高聲告慰他們,自己已替他們報了大仇。 至于叛軍尸體,他令帶走武器盔甲后并沒有動,這種費時費力的事交給叛軍自己來處理。 當夜趙立寬只睡三個多生辰。 第二天一早,他立即命令全軍重新開挖壕溝,鋪設鹿砦拒馬,建立羊馬城。 這次他親自重新規劃這些防御工事,一一畫好圖紙。 經歷昨天大戰,將士們斗志昂揚,干活都手腳麻利。 到正午后,史超也率騎兵回來,每人的馬上幾乎都掛著幾只雞鴨,還有一群羊在隊伍后面趕著。 放入城中后黑著眼圈激動向他匯報,他們沿著大道南下,接連搗毀十八個叛軍的補給點,燒了兩處糧倉。 還搶了三百多只羊,五千多只雞鴨。 直到從山頭上看到北上的叛軍大部隊才折返回來。 趙立寬高興表示,全軍吃肉! 將士們口耳相傳,激動萬分,更是士氣高漲。 至此第一階段戰略的第二小步,打幾場反擊仗,讓部隊士氣恢復也算達成。 這次如疾風驟雨般的反擊,他們借鑒遼軍戰術,利用機動性挑著對面糧草和援兵打,斬殺叛軍大約兩千七八百,前后擊潰七千左右部隊。 更重要的是搗毀大量叛軍后勤補給! 趙立寬相信,這次打擊敵人只是戰術上的勝利,因為叛軍人很多。 但搗毀那么多糧食卻是戰略上的轉機! 仗已經打了三年,他在西線前后繳獲八萬石,現在東線又被搗毀那么多,不信叛軍還能糧草充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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