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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智明被親軍圍在正中,于中軍騎馬靠近河岸。 樹木郁郁蔥蔥,大道兩側的樹林里有士兵平排跟進。 等到河邊,距離河岸百余步的樹木全被砍伐殆盡,天光大亮,他連用手遮住陽光。 等眼睛適應光線時,瞬間明艷亮眼的色彩滾滾涌入眼中,這才陡然看清,河對岸如重巒疊嶂,高坡、箭塔、稍塔聳立。 河邊高高的木樁柵欄連綿,石墻聳立,數不清的弓弩手排列在河邊。 再往后,從山腳下到山坡上,樹林里,山嶺上,再到高處的山頂,東西十余里看不到盡頭,到處旗幟招展,河邊到處人影錯落,山上時不時有人影走動。 高智明倒吸口涼氣,問身邊馮笑:“這該有多少人馬。” 馮笑面色凝重:“樹林太深看不清楚,但看旗幟可能有四萬左右。” 高智明社深吸口氣,默不作聲,緩緩打馬往前。 他年紀大了,只想安享晚年,本就不想來這跋涉,礙于皇兄的開口才不得不來。 “短短五六天,前線怎么變成這樣。”段銘皺起眉頭:“之前我派一隊人馬從下游渡河,沿岸山脊走了一圈,根本沒像樣的兵馬。” “大軍在河口南停駐半個多月,就是傻子也知道防備了。”馮笑道,“而且說不定你那些人馬那時就暴露了行蹤。” 等距離河邊五十步左右,前鋒不敢再進,因為河對岸柵欄后密密麻麻都是周軍弓弩,還有巨大的床弩,靠過去太危險。 中軍也就此停住。 前鋒派人回報情況,恭王高智明也不敢貿然過去,“派個使者去交涉,趙立寬不是說要見我們嗎。” 手下點頭,立即去安排人,騎馬帶著白旗表明使者身份,小心靠到橋頭去與對面交涉。 不一會兒,周軍那邊揮舞旗幟,也派出使者來交涉。 雙方數次溝通后,約定雙方河邊前軍同時后退一百步,雙方在橋中間會面。 考慮到橋不大,為保證安全,每方只能去三人,不得攜帶兵器。 高智明同意,令段銘、馮笑在后節制軍隊接應,他和二皇子,外加一名舉旗的親衛騎兵前往。 慢慢沿道路到達前鋒的空地上,對面森嚴有序,漫山遍野的軍隊旗幟,漆黑的鐵甲下反射陽光,河面波光粼粼,相互映照,令人心底悚然一驚。 他側臉見年輕二皇子臉色有些煞白,但依舊鎮定自若,想到他的年紀,確實已了不起了。 心想這年輕人將來必有一番作為。 待到對面三旗靠近,看清后頓時令他目瞪口呆。 恭王一時有些不敢相信,對面三旗一人舉著白旗,鐵甲森森不帶兵器,必不可能是趙立寬。 另一騎也渾身鎧甲,恭王眼光老辣,一眼看出那是女人身形,不可能是趙立寬。 只有正中那人身著全身鐵甲,不帶兵器,不著面甲。 可那面龐也太年輕了! 看起來二十都不到,這就是周軍的大軍統帥,三個月擊敗叛軍的人嗎? “大周國西南安撫制置大使、左散騎常侍,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冠軍大將軍趙立寬!”抬旗的士兵勒馬橋中,報上名號時,恭王才完全相信了。 不只他,左右的二皇子和親兵都震驚得一下子忘記說話。 直到他咳嗽一聲,親兵才反應過來高聲道:“占城國中書侍郎兼兵部侍郎,恭親王。” “久仰大名!” “幸會幸會。” 禮數盡罷,恭親王與對方隔著兩步左右,壓抑內心的震驚笑道:“聽說趙大使蕩平叛軍,肅清匪寇,老夫在這恭賀了。” 對方拱手笑笑,用一種不符合他年紀的老道回應:“多謝恭親王,托你們在南方威懾宵小的福,不知道貴國大軍北上在此,有何貴干。” 真會明知故問,恭王想著也擠出笑臉回答:“聽說貴國剿匪,我們在這防患未然,以免匪類盜賊逃脫天網,復入我國境作亂。” “我替朝廷謝過親王。”對方又拱手說:“今番戰打完了,匪寇已盡了,恭王準備何時撤兵。” “撤不撤自當遵從我國主的命令,這就不勞將軍過問。” 對方收起笑容:“恭親王,我手下數萬大軍,才殺盡叛匪十萬。 個個手中血氣未干,兇猛好斗,我是為你們安全才邀你們過來談談,以免稍有不慎鬧出不愉快。 退一萬步,我在河邊駐扎一年,來多少人能過得此河? 你們除了在對岸干吃糧食還能做什么。” “你在威脅我?”恭親王心里其實有些怕了,臉上卻不露聲色,三個月蕩平五萬叛軍,此時對岸的周軍確實士氣高昂,各個浴血。 “我身后有數萬大軍,兵力遠勝于你,你們在這不也是干吃糧食。 對方道:“別誤會,我可不是在威脅恭親王,只是告訴你當前狀況而已。 我們吃糧在大勝之后,朝廷陛下都愿給我們糧食。 你們想吃下去有這么容易嗎?” 恭親王不語,這句話瞬間問到他心頭了,對面年輕人如同能洞察人心一般。 他們在四月陸續從各地集結往北,到現在已過近半年,除巨大的消耗外,一場戰役打。 之前一直在等枯水期過慶水,結果枯水期還沒來,周軍就打贏了北面的戰爭。 這下如果直接撤退沒法向國主交代,如果想取得戰果這時去進攻固若金湯的北岸幾乎等于送死 他甚至在剛才來的路上想過,派主戰的段銘去打一場。 等他打得頭破血流,哪怕戰敗也能順理成章撤退,就把責任推到他兵敗的頭上,自己責任小些。 而今見對面備戰如此周全,更無戰心。 沒想到,對面這年輕的趙將軍似乎明白他的困境。 便試探道:“趙將軍這是什么意思。” “兩國本親如兄弟,自太祖時期以來從未動過兵戈,為一點小事壞了兵戈得不償失。 我愿奉上二百匹寶馬,每匹價值千兩,當做貴國為我們剿滅漏網之魚的禮物,兩家自此罷兵,重歸于好如何。”對方恭敬的說。 恭王差點呼出聲來,心里頓如撥云見日,看著對面笑呵呵的年輕人,無比親切。 戰馬貴嗎,在西南確實貴,北方和西北二三十貫的戰馬,到西南能賣一二百貫,而趙立寬說一匹一千兩。 可關鍵不在多少錢,二百匹戰馬與出兵的耗費相比不值一提。 關鍵這是給他一個臺階! 有這二百匹戰馬,他可以將之宣揚為周國示弱,無論對國內還是國主都有交代。 他心里狂喜,表面卻不為所動,但也不敢說太硬的話,生怕對方反悔。 “趙將軍倒是誠意滿滿,不過本王需要考慮考慮,明天給你答復、” 趙立寬拱手:“本帥恭候。” 說完雙方各自回陣。 很快一眾高官圍上來,二皇子對他們說了剛才趙立寬給的條件。 段銘冷哼:“二百匹馬,他打發叫花子呢!” 恭王也少見冷臉道:“那本王明天派你過去攻營!” 段全看了對面兵馬如云,旌旗獵獵,墻寨林立,臨河據守,也咽了口唾沫,不再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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