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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陽的雪停了,天氣卻越來越冷。 半夜風消雪停,月光澄澈。 止水樓上冷風稍歇,琉璃燈盞火光搖曳,雕畫欄桿上方紅殼金紋燈籠微微搖曳,渡金的銅鈴叮當作響,是應王妃的喜歡最近才掛上的。 加上頂樓上趁著過年新添置一塊藍田玉石鑲造的屏風,一套黃花梨木造的桌椅,花出去一萬多兩。 又進許多海州、福州的珍珠,出錢請托工部八作司的巧匠制作珍珠裙,珍珠粉,有花五千多兩。 年前還給王府私養的戲班補了十二個樣貌不錯的女子,找共一萬二千兩。 年前過年發的錢,府里一千五百多下人每人一套新衣服,花出去三千兩左右。 加之各類年貨采買,雞鴨魚羊等,又花了八千多兩。 光過年都快掏空王府。 周平覺得此時該檢省一點,畢竟西南的財路斷了,今時不同往日。 而從焦州得的錢則遠遠不夠支撐府里的花銷。 最重要的是,隨著王丕溫克扣糧草事發,殿下被免去協理戶部職權后許多人見風使舵,往年年前能收五萬兩左右的孝敬,還有各類珍貴禮品。 今年只收了三萬兩不到,禮品也少許多。 他既是衛王心腹,也是王府里管錢的,最了解府里的財務狀況。 殿下,王妃乃至世子等只管開口要這要那,他卻實實在在要想辦法的。 可所謂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年前他勸了幾句,衛王卻大怒,斥責他官家無能,過去幾年不都如此,偏今年說什么儉省。 無奈下只能私下變賣幾大箱各方送來,用不到的銅銀物件,又把王府里年節份中每個下人三斤羊肉兩只雞減到兩斤羊肉一只雞。 終于不至于入不敷出。 他又向衛王提出,把王府名下那九艘大船拿出去跑水運生意。 反正自皇后生辰后,九艘大船就一直閑置,而船工舵手等都要養著,大船還要修繕,花銷也不少。 每艘大船造了一萬六千兩左右,最大的一艘更是花了兩萬兩。 這么多錢花出去,總不能只出不進。 如果把大船騰出來,投入水運中,從洛陽出發,向東沿運河到達鄭州、汴梁,隨后沿運河南下,自淮水沿運河入長江,直到江寧、江陵。 一路上人流眾多,商旅不絕,有眾多財貨需要交通,肯定能賺錢,他估計五到八年就能收回成本,那些船工、舵手、纖夫也能有活計。 這件事也不損害王府體面,衛王是答應了。 卻被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卡住。 那便是衛王妃。 王妃名叫唐念慈,乃名門之后,是帝師、太傅唐世昌之女。 常燒香拜佛,開粥棚救濟窮苦百姓,向來以仁善在京中著稱,為百姓稱道。 這時候卻以一句:“多漂亮的畫船,臟了可惜。”拒絕了他這個辦法。 周平心里驚慌氣憤卻又無可奈何。 此時上座上衛親王與王妃同坐,下方太傅也來了,王妃娘家一方幾乎全在場。 衛王舉杯動筷后,下方眾人才依次起筷,其樂融融。 周平坐末座,看著上方的王府主人們觥籌交錯,歡聲笑語,手里新從西域商人手中重金買來的夜光杯流光溢彩,卻沒心思去看。 心想能過一天是一天吧。 王府的產業也不是他家的,主人都不急,輪不到他操心。 上方的衛王頗為高興,“岳父這次親自出馬,如虎添翼,如魚得水啊。 趙立寬那小賊只能過這最后一個好年了。” 衛王說著幫岳父細數起趙立寬的過錯:“向敵國獻馬祈和,丟了國家臉面。 才班師回京第一天便著甲在京城縱馬,違背法度。 只有又在皇城外騎快馬,沖撞了本王及岳父等諸多朝廷高官。 只要抓住這幾點,還有御史臺那邊的助力,定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老岳父唐世昌趕緊道:“殿下教誨老夫記住了,等年后開朝,我便向陛下寫信。不過我已不在朝中任職,只怕說話沒什么分量。” 衛王道:“岳父乃是帝師,國子監祭酒,太傅,怎么會沒分量。 再說御史中丞呂轍也在年前于大相國寺見過,他也對趙立寬極為不滿,年后也會上疏彈劾。 到時候里外同力,肯定能辦成。 他趙立寬不過是個邊將的女婿,他算什么東西!” 周平在下方聽著,心覺衛王的門戶之見太重。 趙立寬確實只是個邊將的女婿,如果沒有高思德,說不定誰也不認得他。 可那是一兩年前的事,如今趙立寬立下這么多功勞,還只把他看做高思德的女婿就有些不妥了。 別的不說,陛下可是給趙立寬加了同中書門下平章事銜,便是認可他的才能,才會如此的。 不過這些話他也不敢說,只能聽著。 這時從關中長安來的太傅岳丈也開口:“老夫聽從殿下的安排。 眼下老夫也有一二計,想與殿下說。” “哦,岳父有什么高見盡管說,我們都是一家人。”衛王臉上僵硬,擠出個笑來。 周平心里默默搖頭,這太傅撞衛王霉頭上了。 他最了解衛王,衛王最不喜歡的就是別人教他怎么做,事情無論大小都要他自己覺得的才讓他高興,無論最后是對了還是錯了。 不過這么多人跟從麾下,衛王也保持表面的客套,擺出禮賢下士的姿態,但他內心里卻從來厭惡別人教他做事。 老太傅上來就要教女婿做事,不討好啊。 老太傅拱手行禮,徐徐道來:“殿下,此番鄭王得勢,無非靠著資助趙立寬打仗。 他自己不過舞文弄墨稍有精通,對沙場之事一竅不通,卻因為立了功勞。 實際上他哪懂什么打仗,只怕連槍棒都沒弄過。 全只因他假人之手,出錢資助,就邸那等同他自己打了。 若是這番道理,如今殿下也有機會,以其之道反敗為勝。’ 衛王聽了微微皺眉,隨即很快舒展:“岳丈的意思是?” “殿下,如今西北又生邊釁,朝廷舉兵,此乃天賜良機,失之不可再得啊!”老太傅手眉飛色舞,右手平舉示意,說得十分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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