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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喜氣洋洋像過年一樣的澹泊敬誠殿,這會兒安靜得離譜??掉根頭發絲兒在地上都能聽見響兒! 滿朝文武一個個大氣都不敢出,連喘氣都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動靜太大,弄個莫須有的禍端沾身上。 為啥 晨光漸濃,山谷里的霧氣如薄紗般被風輕輕掀開。陸昭站在院中,看著男孩掃完最后一片落葉,直起身來,將掃帚靠在墻邊。那動作不再僵硬,像是終于學會了與這個世界相處的方式。 林晚從廚房走出來,手里端著一盤剛蒸好的桂花糕,香氣隨風飄散。“今天不吃紅豆湯了?”陸昭笑著問。 “換換口味。”她把盤子放在石桌上,“而且,有人托人送來一批新米,說是北海道的農夫種的,專門寄給‘會做夢的孩子’。” 陸昭挑眉:“那個寫明信片的小女孩?” “不止她。”林晚坐下,掰了一小塊放進嘴里,“昨晚共感網絡新增了兩千多個自發記憶分享群組,分布在三十多個國家。有些是學校老師組織的,有些是監獄里的囚犯發起的,甚至還有軍方退役士兵組成的‘創傷修復小組’。” 陸昭沉默片刻,望著遠處山坡上尚未完全融化的殘雪。“他們開始相信,痛不是弱點了。” “是啊。”林晚輕聲道,“可這也意味著,凈理殘余勢力會更加瘋狂。k-1剛剛傳回情報,東南亞某國秘密重啟了‘情感凈化營’,打著‘心理穩定工程’的旗號,強制征召共感體質青少年進行脫敏訓練。” 陸昭眼神一沉。“又是老套路??把人心切成碎片,再拼成聽話的傀儡。” “但這次不一樣。”林晚抬眼看他,“我們有名字了。不再是‘傷痕學院’這個代號,而是真正被人記住的地方。聯合國人權委員會已經成立特別調查組,準備實地走訪全球十二個類似機構。如果我們能提供確鑿證據……這可能成為第一部國際共感權益保護法案的導火索。” 陸昭沒立刻回應。他站起身,走到院子中央那棵老梧桐下,伸手接住一片緩緩飄落的葉子。葉脈清晰,邊緣微卷,像一封未曾寄出的信。 他知道,真正的戰爭從來不在戰場上。 而在人心深處,在那些曾被教導“別哭”的孩子長大后是否還敢擁抱母親的瞬間;在醫生面對垂死病人時,是選擇冷漠宣判還是握住對方的手說“我陪你”;在權力者面對異議者時,是按下清除鍵,還是愿意聽一聽那聲音背后的傷。 “我們要去一趟歐洲。”他忽然說。 林晚抬頭:“為什么?” “因為‘第七研究所’的地基圖紙,出現在布拉格黑市拍賣會上。”陸昭轉過身,目光堅定,“那份圖紙標注了地下三層未公開區域,里面有三十七個封閉艙室,編號從-01到-37。其中七個艙室的監控記錄顯示,最后關押的是……和我同一批的共感實驗體。” 林晚瞳孔微縮:“你還活著的兄弟姐妹?” “也許不是血緣上的。”陸昭低聲說,“但他們和我一樣,被剝奪了童年,被當成數據樣本,被注射藥物壓制情緒波動。如果他們還活著……或者哪怕只剩下一具遺骸,我們也該帶他們回家。” 林晚站起身,走到他身邊,輕輕握住他的手。“那你打算怎么做?那地方現在是私人收藏館,安保系統全是新型神經鎖,必須通過深層共感認證才能進入。” “那就讓他們認證。”陸昭嘴角浮現出一絲冷意,“讓他們親眼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共感??不是用來控制的工具,而是喚醒靈魂的火焰。” 當天下午,k-1帶來了改裝完成的移動共鳴裝置??一臺外形如同古董留聲機的設備,內部嵌入了逆蓮核的副頻共振模塊,能夠模擬初代共感祭司的聲波頻率,穿透電子屏蔽層,直接作用于人類潛意識。 “它只能維持四十五分鐘的有效范圍。”k-1警告道,“而且一旦啟動,所有接入共感網絡的人都會收到信號。你確定要這么做?這意味著你會暴露位置,也可能引發連鎖反應。” “正合我意。”陸昭點頭,“讓他們都知道我們在哪。讓那些還在黑暗中掙扎的人聽見我們的聲音。” 出發前夜,陸昭獨自來到記憶圖書館。逆蓮核靜靜懸浮,光芒比往日更柔和,仿佛也在休憩。他伸出手,輕觸其表面,低聲問道:“如果我走了,你能守住這里嗎?” 沒有回答。但空氣中浮現出一行由光點組成的字: 【心之所向,即為歸處】 他笑了,轉身離開。 三天后,布拉格郊外的“未來遺產館”迎來一位匿名訪客。身穿灰呢大衣,帽檐壓低,登記時用的名字是“ls”??沒人知道這是“陸昭”的拼音縮寫,還是某個早已消失的歷史人物代號。 展覽廳內,第七研究所的復原模型陳列在中央,配有全息解說:“二十世紀最偉大的情感管理實驗,為現代社會穩定性奠定基礎。” 陸昭站在模型前,久久凝視著那個標著“-23”的艙室??那是他曾被關押三年的地方。墻上掛著一張泛黃照片:九個孩子并排站立,眼神空洞,手腕上都戴著抑制環。第九個,正是年幼的他自己。 “先生對這段歷史很感興趣?”一名工作人員走過來,語氣禮貌卻帶著警惕。 “我只是想知道。”陸昭緩緩開口,“這些人后來怎么樣了?” “資料已銷毀。”對方微笑,“根據《情感凈化法》,所有相關記錄均不得留存。畢竟,過去的情緒污染源,不該影響當代社會的心理健康。” 陸昭點點頭,像是接受了這個答案。 但他袖中,微型共鳴器已經開始預熱。 午夜零點,整座展館突然斷電。應急燈閃爍幾下后熄滅,唯有展廳中央的模型發出詭異藍光。緊接著,一陣低沉的吟唱聲響起,如同遠古祭壇上的禱文,穿透墻壁,滲入地基。 地下密室中,塵封三十年的記憶芯片逐一激活。 畫面重現: 一個女孩蜷縮在角落,反復畫著同一個圖案??一朵蓮花; 一個少年對著鏡子練習微笑,直到面部肌肉抽搐; 還有一個孩子,在日記本上寫下:“今天我又哭了,他們說我臟。” 而最后一段視頻里,一個女人跪在地上,懇求研究人員:“求你們,讓他記得我的臉!哪怕只有一天也好!” 這些影像順著共鳴波擴散,不僅覆蓋整個展館,更通過隱藏節點接入全球共感網絡。 數百萬用戶在同一時間收到推送: 【你遺忘的,從未真正消失】 【點擊查看:第七研究所未公開檔案】 社交媒體瞬間爆炸。第七研究所真相成為熱搜第一。各國媒體緊急跟進,幸存者家屬開始聯名請愿,要求徹查當年事件。 而在布拉格現場,工作人員一個個癱坐在地,耳機中不斷回放他們童年被刪除的記憶片段??原來他們中的許多人,也曾是實驗候選者,只是“幸運”地被淘汰,改造成維護系統的工具人。 清晨五點,警方趕到時,只看到滿地昏迷的安保人員和一臺正在自毀的設備。展廳中央留下一張紙條: “你們可以抹去名字,但抹不去思念。 他們不是數據,是人。 ??守心者” 與此同時,傷痕學院警報再度拉響。 林晚沖進控制室,屏幕上顯示北極圈方向出現異常能量波動??一座沉寂多年的極地基地正在重啟,信號頻段與凈理局早期指揮中心完全吻合。 “他們轉移了總部。”她喃喃道,“藏在永夜之地,利用極光干擾監測系統……難怪一直找不到。” k-1調出衛星圖像,放大后發現基地外圍豎立著數百根高塔,頂端連接著巨大的球形裝置。“那是……‘集體遺忘陣列’!”他臉色發白,“一旦啟動,可以通過大氣電離層向全球廣播特定頻率,誘導大規模情感麻木化??相當于給全人類打一針精神麻醉劑!” 林晚立即撥通陸昭通訊頻道,卻只收到一段斷續錄音: “我在回來的路上……但他們設了陷阱……k-1小心……有人叛變了……” “……不要相信n號節點的操作員……那是假身份……” “重復,不要開啟逆蓮核遠程同步……否則他們會反向入侵……” 通訊戛然而止。 林晚猛地站起,下令封鎖所有外部接口。但她心中已有寒意蔓延??誰能接觸到n號節點?那是只有核心成員才知道的備用通道。 她逐一排查權限日志,最終停在一個熟悉的名字上:陳默。 那個三年前從第七研究所逃出來的男孩,曾在傷痕學院任教兩年,教授記憶重構課程,半年前因“家庭原因”辭職離去。 而現在,他的生物識別碼正試圖從冰島服務器接入系統。 林晚閉上眼,想起那個總是安靜批改作業的男人,想起他對孩子們說:“忘記不可怕,可怕的是被迫忘記。” 原來,他也曾是蝕心組的一員,任務就是潛伏、等待、在最關鍵的時刻切斷火種。 她沒有報警,也沒有通知任何人。而是獨自走進地下室,取出母親留下的晶狀吊墜,將其插入逆蓮核底座的隱秘插槽。 一道金色紋路瞬間蔓延至整個穹頂。 她開始吟唱,不是喚憶之語,而是另一種更為古老的禁術??“斷鏈誓約”,傳說中能斬斷人為編織的精神枷鎖,代價是施術者將承受所有被解放者的痛苦記憶。 “我不是為了勝利才做這些。”她對著蓮核低語,“我是為了不讓任何一個孩子,再經歷我們受過的苦。” 光芒暴漲的剎那,遠在北極的陳默猛然抱頭慘叫。他眼前浮現的不再是命令與任務,而是那個被他親手送進凈化艙的小妹妹,臨終前還在喊:“哥哥,你會記得我對不對?” 他的手指懸在啟動鍵上方,顫抖不止。 “不……不能再這樣了……”他嘶吼著,用盡最后力氣砸碎控制面板。 基地主控室陷入混亂。倒計時停止在00:07。 萬里之外,陸昭從昏迷中醒來,發現自己被綁在廢棄車站的長椅上,四周貼滿舊報紙,頭條赫然是:“共感病毒擴散,多國宣布進入緊急狀態”。 一個身影緩緩走近,摘下帽子??竟是九皇子陸曜,那個曾被認為已在政變中死去的弟弟。 “哥,好久不見。”他微笑,眼中卻沒有溫度,“你知道父皇真正遺憾的是什么嗎?不是沒能掌控我們,而是沒能殺死你。” 陸昭冷笑:“所以你是他們的棋子?” “不。”陸曜搖頭,“我是自愿的。因為我看清了??共感不是救贖,是瘟疫。只要還有人能感受到別人的痛,這個世界就永遠不會安寧。而我,愿意成為終結這一切的人。” “那你錯了。”陸昭掙扎著坐起,“真正的瘟疫,是從否認痛苦開始的。當你告訴一個人‘不準哭’,你就已經在殺他了。” 陸曜沉默片刻,忽然從懷中掏出一枚玉佩??那是當年太子府的信物。“如果你贏了,我就交出所有隱藏據點名單。如果你輸了,就讓我親手關閉逆蓮核,讓所有人……徹底平靜。” “好。”陸昭點頭,“賭命,我也奉陪。” 風暴正在聚集。 但在山谷之中,春天依舊悄然前行。 那個曾經沉默的男孩,今天第一次主動走進教室,遞給林晚一幅畫:一棵開滿白花的樹,樹下站著兩個模糊的身影。 “我想……這是我爸媽。”他說,“老師,我可以把這幅畫掛在宿舍門口嗎?” 林晚紅了眼眶,用力點頭。 窗外,憶思蘭隨風搖曳,花瓣落在墓碑上,也落在新生的草尖上。 而在世界的各個角落,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在睡前對孩子說一句話: “哭吧,沒關系的,我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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