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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牛,來坐。”
陳江河給云小牛和余廣柱招了招手,讓他們來到蓮花池中的石亭坐下。
秋霜沏了一壺上等靈茶奉上。
先是給陳江河倒了一杯,緊接著又給云小牛和余廣柱倒了一杯。
云小牛和余廣柱雖然是客,但卻是陳江河的晚輩,作為近身大侍女,禮數(shù)不能亂。
“伯父。
“孫兒拜見大祖爺。”
云小牛和余廣柱都是恭敬行禮。
尤其是余廣柱,這個時候再見到陳江河,竟然有些放不開了。
余廣柱是余家三系真靈根的天才,深受陳江河的看重,就連名字都是陳江河親自起的。
前途廣大,家族柱石。
這個時候的余廣柱已經(jīng)有六十六歲了,修為卻已經(jīng)突破到了筑基后期。
可見,在豐厚的資源下,像余廣柱這樣的三系真靈根天才,修煉還是非常快速的。
想當(dāng)初,陳江河六十六歲的時候,還不過是一個煉氣九層的小修士。
陳江河一揮手,柔和的法力將他們扶起,示意他們坐下說。
“你?姨說什么?”
“瑤姨說破虛劍意與天道宗有淵源,她可以在天道宗照顧姜姨和莊姨,讓伯父無需擔(dān)心她們安危。
“這是你瑤姨在齊云府說的?還是在北極雪森說的?”
“北極雪森。”
99
陳江河聽聞此言,心中有了計較,對于高佩?身上的大秘密,他早就有所猜測,但是這一刻,他感覺自己猜測的方向是對的。
破虛劍意。
天道宗。
陳江河內(nèi)心最后的一絲不安消散,只要有高佩瑤在,就無須擔(dān)心姜如絮和莊馨妍。
再加上那位天道宗的長老帶走姜如絮,也是看中了姜如絮的丹靈寶體。
肯定是想要收到座下培養(yǎng)。
至于莊馨妍的話,那老嫗去而復(fù)返,大概率是姜如絮和高佩?的要求。
以莊馨妍的資質(zhì),沒有大機(jī)緣的話,想在天南域結(jié)丹成功很難。
如果也到了天道宗,或許結(jié)丹幾率會大一些。
“天道宗,破虛劍意,難怪佩?的眼中只有仙道,就連天南宗承天真人之子蕭辰都看不上眼。”
要知道,高佩?看不上蕭辰的時候,她不過才煉氣期而已。
那個時候的蕭辰,已經(jīng)是高高在上的筑基修士了。
再加上蕭辰的身份背景,怕是這修仙界之中,沒有一個煉氣女修能夠經(jīng)得住誘惑。
別說追求了,怕是要上桿子獻(xiàn)身于蕭辰。
然,高佩?在那個時候就已經(jīng)對蕭辰不屑一顧。
再加上高佩?不過一個山村走出的小姑娘,她如何能抵擋住誘惑?又如何了解到那么多修仙常識?
這些都是陳江河當(dāng)初懷疑的地方。
“小牛,你對天道宗了解如何?”陳江河問了一句。
云小牛畢竟在滄瀾島余家待了那么長時間,又經(jīng)常出入蒼云仙島,肯定對于天南修仙界的了解比他多。
“天道宗原本就是天南修仙界頂級勢力,但是在四千多年前,一躍成為了天南修仙界第一宗門,就算是星羅海的那些頂級勢力,都對天道宗無比忌憚。”
“侄兒在余家傳承上看到過,在天道宗之內(nèi),至少有著五位元嬰真君。”
“甚至就連傳說中的神君都有可能存在。”
云小牛將自己對天道宗的了解,給陳江河說了一遍,尤其是說到神君之時。
雖然不可置信,但口吻卻非常肯定。
似乎,在天道宗內(nèi)真有神君這種無法理解的大能存在。
陳江河聽聞神君二字,不由想到了創(chuàng)出【萬水真經(jīng)】的水元神君。
按理說,神君是不應(yīng)該存在于修仙界的,就比如水元神君,在傳聞中成為神君之后,便破虛飛升了。
“你可知道天道宗在天南修仙界的位置?”
陳江河又問了一句。
云小牛這時卻是搖了搖頭,無奈道:“天南修仙界如同星羅海一般,浩瀚無垠,滄瀾島余家并沒有天南修仙界全貌疆域圖。”
陳江河點了點頭。
星羅海之浩瀚,陳江河也在四海商會海域待了二十年之久,自然也有了一個朦朧的概念。
在星羅海之中有著五大海域,分別是四海商會海域、蒼云海域、魔域、佛域、混亂之海。
其實,在星羅海真正的大海域只有蒼云海域、魔域、佛域和混亂之海。
至于四海商會海域,那就是在萬年前蘇家老祖修成元嬰真君,建立了頂級勢力四海商會。
才從蒼云海域分出去了方圓二十萬里海域。
不過,這方圓二十萬里海域?qū)τ谏n云海域來說,不過五分之一罷了。
還是比較貧瘠的一方海域。
至于蘇家在四千多年前元真君斷層,蒼云海域為什么沒有收回四海商會海域,這是因為有著天南域的存在。
說白了。
四海商會海域就是天南域的門戶。
蒼云海域中的頂級勢力,不想與天南域直接對上。
陳江河了解到天道宗的恐怖,對于姜如絮和莊馨妍反而不是那么擔(dān)心了。
高佩瑤說與天道宗有淵源,可以護(hù)住姜如絮和莊馨妍,那么這對于二女來說,被天道宗長老帶走,就是一場大機(jī)緣。
陳江河懷疑那位天道宗長老應(yīng)該不是游歷天南域,恰巧碰到了姜如絮和莊馨妍。
大概率是循著破虛劍意而來。
找高佩瑤是主要的,姜如絮和莊馨妍應(yīng)該是順帶。
如果有可能的話,陳江河還是想要前往天道宗一趟,見一見姜如絮和莊馨妍。
這樣他才能真正放心。
這時,陳江河想到了洛?月,想到了冰雪島。
冰雪島就在天南修仙界,洛?月更是冰雪島傳人,定然知曉天道宗的位置。
他在天南域待不了多長時間。
最多一年的時間,就要和姬無燼前往冰雪島。
冰雪島距離開島的時間,還有不過三年,陳江河也到了要啟程的時間。
等安排好了天南域的事情。
等到元月可以出天南域,就是他離開之日。
陳江河又和云小牛聊了一些星羅海的事情,以及蒼云海域的勢力。
之后便開始打量起了余廣柱。
“筑基修煉和煉氣修煉不一樣,筑基期修煉更加注重底蘊和根基,而非境界一時之快慢。”
“你三系真靈根天賦,修煉本就不慢,要打牢每一個小境界的基礎(chǔ),將來沖擊結(jié)丹的希望才會更大。”
六十六歲的余廣柱修煉到筑基后期,就算是對于三系真靈根修士而言,這個速度都是非常快的。
當(dāng)然,這和不缺資源修煉,有著莫大的關(guān)系。
但是在陳江河看來,就算是有著資源修煉,也不可急于求成,最好在每一個境界圓滿時,多沉淀一段時間,打牢根基,方為正道。
就像姬無燼,那么大的背景,結(jié)丹也只是比陳江河早十幾年而已。
按理說,以姬無燼背后家族的底蘊,讓他在百歲之前結(jié)丹都不是不可能。
可姬無燼依然以穩(wěn)固根基為重。
還有燕天南,也是在追逐姬無燼的途中才結(jié)丹成功,可見其也不是急于求成。
他們都有著極為強(qiáng)大的背景。
卻都不求速成。
修仙不是拼的一時的快慢,對修士而言,尤其是對筑基修士而言。
快個幾十年,和慢個幾十年并無不算什么。
只要底子深厚,根基牢固,結(jié)出的內(nèi)丹品質(zhì)上佳,落后的修為遲早都可以找補(bǔ)回來。
甚至還可以修煉到更高的境界。
云小牛對于陳江河說的話很是認(rèn)可,滄瀾島余家有地靈根子嗣。
本可以在百歲前結(jié)丹,卻依然拖到了一百二十多歲。
其意也是鞏固根基。
每一個小境界的根基都無比凝實,這對于結(jié)丹之后的內(nèi)丹品質(zhì)有著一些影響。
雖然影響不是很大。
可只要有一點影響,都要不留余力的去追求。
不是每個人都如同陳江河這般有著【金丹妙法三章】,哪怕結(jié)丹之后,依然可以淬煉金丹品質(zhì)。
所以,結(jié)丹決定著今后的修為潛力,有辦法提升內(nèi)丹品質(zhì),那就絕不放過。
“大祖爺?shù)慕陶d,孫兒謹(jǐn)記于心。”
余廣柱恭敬的說道。
這時,云小牛卻對著陳江河說道:“伯父,侄兒想將廣柱帶到滄瀾島認(rèn)祖歸宗。”
云小牛是余家血脈,但并不姓余,再加上他神魂有缺,無法挑起滄瀾島余家支脈門房的大梁。
但是余廣柱卻可以。
他是余家血脈還姓余,并且還是三系真靈根,只要到了滄瀾島,肯定會受到他們這一房的老祖全力培養(yǎng)。
“嗯,廣柱前往蒼云海域的話,在修煉方面可以得到更好的資源,將來結(jié)丹的希望也會大一點。”
陳江河對于這倒是很認(rèn)可。
他也希望自己兄弟大牛的血脈子嗣中,可以出現(xiàn)一位頂尖大能。
“不凡兄和四牛還有齊,他們可有什么想法?”
陳江河問了一句。
余廣柱作為余家最有潛力的天才,就這么拱手讓給滄瀾島,哪怕是為了余廣柱的前途著想,可終究還會有些不舍。
“堂伯和老四都沒有意見,齊容”
云小牛言及余齊時,臉上露出悲痛之意。
“齊睿怎么了?”
陳江河眉頭皺起,問了一句。
“大祖爺,我爺爺他仙逝了。”
“齊睿走了?這怎么會?他才一百零幾歲,服用過延壽丹和駐顏丹,怎么可能會仙逝?”
“爺爺為了家族,耗盡了元氣,再加上常年累月過度消耗心神”
“這個混小子,怎么就不聽話?當(dāng)初就跟他講過,家族中的事情交由下一輩去做,他怎么就不聽!”
陳江河氣道。
喝了一口靈茶,深吸一口氣。
隨之,臉上又露出一抹悲傷。
余齊容是余大牛唯一的孫子,也是陳江河看著長大的。
當(dāng)初為了發(fā)展余家,余齊便承擔(dān)起了開枝散葉的重任,一妻八妾,誕下三十多個子嗣。
光是具備靈根的子嗣,就達(dá)到了二十六個。
可以說,余齊容不負(fù)眾望,為余家度過了最難的一劫。
但也因此耗盡了元氣,修為困在了煉氣八層,始終無法突破到煉氣九層。
再加上和其母周曉悅主持最初的余家,可謂是耗盡了心神。
這般一算。
能活到一百零幾歲已經(jīng)是延壽丹和駐顏丹的功勞了。
要知道,當(dāng)初的云慧珍,陰元流失,耗費心神,在六十余歲就早早仙逝了。
余齊睿則是元氣耗盡,情況更為嚴(yán)重。
這也是當(dāng)初陳江河為什么讓他不要再管家族的事宜,好好的養(yǎng)生就好了。
“唉”
陳江河嘆息一聲。
沒想到出去一趟再回來,自己的一個小輩竟然大限仙逝了。
這算是陳江河真真意義上的小輩仙逝。
他和余家關(guān)系緊密相連,已經(jīng)將余家當(dāng)成自己的后輩子嗣。
云幼牛、云三牛、云五牛都非壽終正寢。
一個戰(zhàn)死,被廢了丹田,一個則是胡作非為被云小牛廢了四肢,強(qiáng)行散去了修為。
唯有這余齊容,是真正的壽命大限而終。
“現(xiàn)在余家的家主是誰?”
“是孫兒的三叔余圣坤。”
余廣柱連忙回道。
“是什么修為?”
余家現(xiàn)如今也是豐國的仙官家族,如果家主的修為太低,這會讓余家在豐國受到恥笑。
畢竟,余家家主是要參加仙朝的大朝會,到那個時候,人家都是筑基后期修為或者筑基圓滿修為。
甚至還有結(jié)丹大能。
你一個煉氣期小螻蟻過去了。
就算是顧及陳江河的面子,那些人不敢明面嘲諷,也會暗下議論,甚至?xí)谛奘恐猩⒉ゲ缓玫膫餮浴?/br> 這會讓阮鐵牛這個相國很被動。
畢竟,余家是阮鐵牛看在陳江河的面子上,生生扶持到了執(zhí)掌齊云府的仙官家族位格上。
“筑基中期,不過有伯祖帶來的資源,三叔可以在仙朝的大朝會之前突破到筑基后期。”
“嗯。”
陳江河聞言點了點頭。
以余家現(xiàn)在的地位,再加上云小牛歸來,想要培養(yǎng)出幾個筑基后期的族人,還是很簡單的。
并且,陳江河也會出手幫助余家。
盡可能在離開之前,給余家留下足夠的底蘊,不說能出結(jié)丹大能。
最起碼出幾個筑基圓滿修士,還是不成問題的。
“四牛的修為如何了?”
“老四在半年期突破到了筑基圓滿。”
云小牛說道:“伯父,我準(zhǔn)備將那份結(jié)丹靈物送給堂伯,讓他嘗試沖擊結(jié)丹。”
“云兄修煉到筑基圓滿也有些時日了,如果有結(jié)丹靈物的話,倒也可以嘗試一下。”
陳江河點了點頭。
云不凡將云小牛和云四牛當(dāng)成自己的直系后輩,一直在為余家盡心盡力的做事情。
如今,云小牛歸來送上結(jié)丹靈物,也算是云不凡的福緣。
“云兄準(zhǔn)備何時結(jié)丹?”
陳江河問道。
“堂伯意欲除夕結(jié)丹。”
“嗯,待云兄結(jié)丹之日,我去為其護(hù)法。”
云不凡是陳江河認(rèn)識的第一位天才,當(dāng)初三系真靈根天驕之名,可謂響徹鏡月湖及周邊地域。
并且,云家對陳江河也有引入仙道之恩。
再加上二者的交情,陳江河為云不凡護(hù)法結(jié)丹,也是理所應(yīng)該。
之后,又交談了一會,云小牛便帶著余廣柱離開。
在他們離開之后。
則是又有人前來拜訪。
“仙主,齊國岑家家主岑臨川前來拜見,不知仙主是否要見?”
“岑臨川?”
陳江河對于這位故人印象還是很深的。
當(dāng)初在千山坊市的時候,岑家可是高高在上的存在,讓他仰望。
雖然期間有些誤會,但也都已經(jīng)化解了。
并且,陳江河在星羅海也多次用岑臨川兄長的模樣行事。
“讓他進(jìn)來吧!”
陳江河淡淡的說了一句。
片刻之后,就看到岑臨川跟隨在秋霜的身后走了進(jìn)來,神態(tài)拘謹(jǐn),舉止也是小心翼翼。
“晚輩岑臨川,見過陳前輩,恭喜陳前輩結(jié)丹成功。”
岑臨川躬身一拜。
不管是言語,還是舉止,都是極為恭敬。
陳江河沒有出言,而是先打量了一下陳臨川,身上氣息發(fā)生了翻天覆地般的變化。
不再是筑基圓滿修為。
但也不是結(jié)丹大能,而是轉(zhuǎn)修了假丹散人。
嘴上和下巴也都留起了胡須,顯得更為穩(wěn)重。
“岑道友無需多禮,坐。”
陳江河淡笑一聲,伸手示意岑臨川入座,又讓秋霜倒上一杯靈茶。
但是岑臨川卻沒有入座。
“前輩面前,哪有晚輩坐的份,晚輩站著就好。”
自從十年前,岑臨川沖擊結(jié)丹失敗轉(zhuǎn)修假丹,至此,曾經(jīng)意氣風(fēng)發(fā)的天才已經(jīng)蛻變。
變成了飽經(jīng)風(fēng)霜的岑家新任家主。
沒了當(dāng)初的銳氣,變的成熟穩(wěn)重了起來。
也更加的懂禮數(shù)。
“岑道友此來何事?”
“晚輩聽聞前輩結(jié)丹歸來,便想到前輩當(dāng)初的符道天賦之高,想來已經(jīng)是三階符道宗師,岑家有三份三階下品材和一份三階中品符材,正好對于前輩有用,特來獻(xiàn)于前輩。”
“符材?”
陳江河皺了皺眉,知道了岑臨川前來是什么意思。
“岑道友無需如此,雖說你們家與陳某有些誤會,但已經(jīng)解除,陳某不會與岑家交惡,這符材之事休要再提。”
“前輩誤會了。”
岑臨川做了十年的家主,自然也養(yǎng)成了圓滑性格,還有察言觀色的能力。
再加上,他也知曉陳江河品性淳厚,說化解了因果,就不會再找岑家麻煩。
但是難免會有人想要攀附陳江河,繼而找岑家麻煩,來陳江河這里刷存在感。
“晚輩想求前輩賜下一道三階下品寶符,還望前輩能夠成全。”
岑臨川這話的意思很簡單。
他們岑家已經(jīng)沒有結(jié)丹大能了。
就算是有三階符材也沒用,希望陳江河可以看在三份三階下品符材和一份三階中品符材的份上,可以賜予他們岑家一道三階下品寶符。
也好充實家族底蘊。
不過這卻也是明著送禮。
兩份三階下品符材就可以換取一道三階下品寶符。
岑臨川卻用了三份,還加上了一份三階中品符材,這很顯然是想要交好陳江河。
“也好,這道三階寶符青木仙盾符便送于岑道友。”
陳江河取出先前蘊養(yǎng)成功的三階寶符青木仙符,與岑臨川交換了四份符材。
“多謝前輩。
岑臨川躬身拜謝。
接到青木仙盾符的那一刻,臉上的欣喜之色濃郁,絲毫不像作假。
收進(jìn)儲物袋后,岑臨川又說道:“聽聞前輩此番歸來,要舉辦結(jié)丹慶典,不知晚輩可否?”
“結(jié)丹慶典定在了八月十五中秋之夜,地點就在這清音閣,如果岑道友那日空閑,可前來一聚。”
“多謝前輩,多謝前輩,晚輩那日定然會攜賀禮登門。”
岑臨川連連拜謝。
這一刻,他才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興奮。
陳江河結(jié)丹慶典的請?zhí)谝荒甓嗲熬鸵呀?jīng)發(fā)出了,可是卻沒有岑家。
這讓岑家感到很恐慌,很焦慮。
生怕哪個顯眼包為了在陳江河面前刷存在感,繼而對他們岑家下手。
要知道,陳江河的人脈不僅僅在豐國,就連天南宗也有陳江河的人脈關(guān)系。
齊國之中想要與陳江河交好的結(jié)丹仙族多了去了。
岑家如今只有兩位假丹散人,三位筑基圓滿修士,如何能擋得住那些結(jié)丹大能的打壓?
陳江河為人自然不用多說。
可難保其他人不會對岑家下手。
“晚輩就先告辭,不打擾前輩修行了。”
“岑道友慢走。”
陳江河點了點頭,對著一旁秋霜說道:“秋霜,代本座送送岑道友。”
“不敢勞煩秋霜姑娘。”
岑臨川連忙說道。
隨即在另外一個侍女的帶路下,離開了清音閣。
陳江河看著石桌上的四份三階符材,其中一份還是三階中品。
這讓陳江河感慨不已。
曾經(jīng)讓他仰望的仙族,如今卻害怕其他勢力因他而對岑家下手,不惜送出這等珍貴符材。
這就是結(jié)丹大能的地位。
有此修為,陳江河才算是在天南域真正立足,再也不用過東躲西藏的日子。
他可以向整個天南域的修士說,他的道場就在方丈山清音閣。
無需忌憚什么!
修仙一百五十六載,終于在一百七十歲時,在這偌大的天南域站穩(wěn)了腳跟。
“秋霜,接下來再有人拜訪,你就說本座閉關(guān)了。”
陳江河在覆海仙城那一戰(zhàn)可是得到了不少儲物袋,就連赤蠻子的噬魂幡,都在小黑的寶囊之中。
回到天南域兩天了。
他都還沒有來得及查看那些儲物袋,還有赤蠻子噬魂幡中有多少靈魂,能否足夠他的御魂幡演化法寶。
秋霜還沒接話。
就看到一個侍女匆匆走來。
“仙主,慶國國主與傀儡仙族陸家陸青風(fēng)前來拜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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