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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不服周第12頁 泰山郡奉高縣城內(nèi)的一處幽靜庭院里,羊徽瑜正敞開著書房門伏案書寫。書房外庭院的假山上,汩汩清泉從“山巔”流下,通過活水流出庭院。 好一副高山流水的氣派景象。 “這是給梁夫人的拜帖,她是太守夫人,一定不能漏了。 上門的時候,讓他們家的下仆邀請夫人出門來,你親自呈上拜帖。 這次宴會只有女眷參加,莫要疏漏了,一定得告知梁夫人?!?/br> 發(fā)髻已經(jīng)盤起的羊徽瑜,一臉認真告誡自己的貼身侍女徐瑩道。 “瑜娘子放心,這些事情妾一定辦妥?!?/br> 徐瑩對著羊徽瑜盈盈一拜,臉上帶著微笑,似乎有話想說。 “過來說吧,真是的!” 羊徽瑜沒好氣的罵了一句。 “瑜娘子,您既然知道羊琇要對恩公不利,為什么不阻止他呢?” 徐瑩有些疑惑的問道。 羊徽瑜嘆了口氣,無奈搖頭道:“我有我在乎的,羊琇也有他在乎的。石郎君對我來說萬金不換,但對于羊琇來說,那只是一個礙眼的人罷了。你跟他去說,無異于雞同鴨講。” 徐瑩微微點頭,有些理解羊徽瑜的想法了。 “那……瑜娘子何不派人告知恩公?您既然都聯(lián)系李娘子了,何不跟恩公說一聲呢?” 徐瑩越發(fā)不懂羊徽瑜怎么想的。 “漢中距離此地途遙路遠,即便是我派人去提醒石郎君,他也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防備,實際上我也不知道羊琇會怎么做,但可以肯定不會是派人暗殺。 估計是借著混亂,讓石郎君死于亂軍之中。其間利害,我亦是無法揣度,貿(mào)然介入,很可能幫倒忙。 所以就只能期待石郎君自己能不能逢兇化吉了。我能做的,就是把他的妻兒接到身邊來,不讓司馬炎得手?!?/br> 羊徽瑜嘆息說道。 徐瑩沉默了很久,她認為羊徽瑜是一個善良到有些天真的女人,得虧腦子活絡(luò),否則早就墳頭長草了。 她忍不住幽幽問道:“李娘子不在了,恩公肯定很傷心,但也沒人跟您爭了?!?/br> “他若是拋棄李家娘子,我反倒是不敢相信他了。我們女子天生柔弱,不依附于男人是不行的。如果他負我,那就只當(dāng)是我瞎了眼吧?!?/br> 羊徽瑜一邊說一邊鋪開大紙,準(zhǔn)備寫一封很長的信。 徐瑩見狀好奇問道:“瑜娘子,您準(zhǔn)備給誰寫信呢?” 羊徽瑜吐出三個字:司馬昭! “您跟司馬昭之間……” 徐瑩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因為她也經(jīng)歷過差點被前夫兄長迷奸的噩夢,得虧是石守信搭救,才脫離狼窩。 想想羊徽瑜跟司馬昭之間又是互相利用,又是聯(lián)手做局,還能全身而退,簡直是女中豪杰一般的人物。 既然已經(jīng)跟司馬昭翻臉了,又何必再聯(lián)系呢? “司馬昭已經(jīng)被封為晉公,我便要讓他追封他兄長的前妻夏侯徽! 然后冊封他的夫人王元姬! 這兩個女人,都要得到晉公夫人的名分! 將來晉公變晉王,再建晉國,我要逼著司馬昭或者司馬炎,追封夏侯徽為皇后,讓她和王元姬都是皇后!這是司馬家欠她們的!” 羊徽瑜臉上閃過一絲陰郁之色,筆尖在白紙上重重的落下。 “那您呢?” 徐瑩疑惑問道。 “將來司馬師原配夏侯徽都是皇后了,你說我是什么呢?我是羊徽瑜啊!我什么都不是! 我就是個不想沾染司馬家是非的寡婦而已,我要那些沒用的名頭作甚?” 羊徽瑜話語里帶著無盡的惆悵和厭惡,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打算從司馬家未來必然會發(fā)生的惡斗中脫身了! …… 陰平橋頭的城樓簽押房內(nèi),鄧艾和諸葛緒二人大眼瞪小眼,面對面坐著商議軍務(wù)。 鄧艾覺得諸葛緒就是個弱智,而諸葛緒則認為鄧艾眼高于頂,狂妄自大。一把年紀了還要作死! 反正,他們二人誰也看不上誰! 之所以現(xiàn)在要開會商議軍務(wù),是因為諸葛緒想東進跟鐘會的兵馬會和,不想待在陰平了。 當(dāng)然了,這不光是因為看不慣鄧艾,還在于他手下三萬人,每日需要的糧草也是不小,陰平本地?zé)o法長期供給。 “諸葛將軍,鄧某有一計,可解如今困局,不知道你想不想聽一下?!?/br> 鄧艾摸著下巴上的胡須,看向諸葛緒詢問道。 話都說這個份上了,諸葛緒能說不想聽嗎,他無奈說道:“鄧將軍不妨一說?!?/br> 鄧艾哈哈大笑道: “好說好說,我軍從陰平出發(fā),逢山開路遇水搭橋,翻過大山就是涪城。姜維麾下的蜀軍精銳,幾乎全部集中于劍閣一線。 我們拿下涪城以后一路向西,中間并無名山大川阻隔,終點就是成都。 這是不世之功,諸葛將軍以為如何?” 啥?什么不世之功? 諸葛緒都聽呆了。 他站起身,一言不發(fā)的走出簽押房,來到城頭西側(cè)。鄧艾也跟著一起走了出來。 諸葛緒指著西南面延綿不絕的群山問道:“鄧將軍,你告訴我,怎么偷渡陰平?” “我說過了,逢山開路遇水搭橋。” 鄧艾面不改色說道。 “逢什么山,開什么路。遇什么水,搭什么橋呢? 你倒是給我說道說道。” 諸葛緒繼續(xù)追問道。 鄧艾昂著頭道:“到時候見機行事!大丈夫有什么難關(guān)過不去的!” 你踏馬神經(jīng)病吧! 諸葛緒已經(jīng)不知道該怎么評價鄧艾,這就是個瘋子! “鄧將軍自去即可,在下就不奉陪了?!?/br>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xù))第48章不服周第22頁 諸葛緒呵呵冷笑一聲,轉(zhuǎn)身下了城樓。 “諸葛緒!你若是去漢壽,鐘會必定殺你祭旗!反正都要死,你為何不跟鄧某一起拼一把呢! 自從上次放跑了姜維,你就沒有活路可走了呀!” 鄧艾對正在下樓的諸葛緒喊道,語氣中也帶著幾分誠懇。 “鐘會要殺,不過殺我一人而已。 跟你去偷渡陰平,那要死萬人! 我寧可讓鐘會斬我,也不想麾下將士白白枉送性命! 鄧艾,你自以為英雄,其實不過是在用麾下將士的鮮血,鋪就你的不世之功。 你這個卑鄙無恥的艾艾!我才不屑與你為伍!” 諸葛緒轉(zhuǎn)身指著鄧艾罵了一通,隨即頭也不回的走了。 鄧艾因為口吃,被人私下里戲稱“艾艾”。諸葛緒當(dāng)著許多值守將士的面罵鄧艾為“艾艾”,已經(jīng)是撕破臉,壓根就不想跟他廢話了! 城樓上的鄧艾被諸葛緒罵得無言以對,那張老臉紅一陣白一陣的,可謂是精彩紛呈。 其實鄧艾想說:出身卑賤不是恥辱,能屈能伸方為丈夫! 現(xiàn)在就是該“伸”的時候啊,你怎么能當(dāng)縮頭烏龜呢? 然而,諸葛緒是一點面子都不給,他就是縮了! 諸葛緒下了城樓后,便立刻下令全軍開拔,東進白水關(guān),然后屯兵白水關(guān)后,再孤身前往漢壽請罪。 諸葛緒心里很明白,鐘會這個人好面子,自己姿態(tài)做得低一點,活下來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其實情況并沒有鄧艾說得那么嚴重。 …… 諸葛緒是拍拍屁股走人了,可是鄧艾卻陷入了兩難。 原本,鄧艾的計劃是先說服“能力平庸”的諸葛緒,這樣手里就有了好幾萬兵馬。然后,他再召集自己麾下的將領(lǐng)開會,拿諸葛緒當(dāng)籌碼,說服那些人。 主要是師纂。 這樣就可以放心大膽的偷渡陰平了。 可是現(xiàn)在諸葛緒都走了,說服部將的任務(wù),也只能他一個人來辦。 該如何是好呢? 鄧艾陷入了迷茫之中,一時間竟然也想不出主意。 他今年已經(jīng)六十多歲,時日無多??墒擒娭写蟛糠謱㈩I(lǐng),也就三四十歲的模樣。 鄧艾不怕死,他想名垂青史,以至于迫不及待。 可是他麾下的將領(lǐng)們卻不是六十多歲時日無多呀,那些人如果不作死的話,還可以活很久,他們的舞臺還有很久才會謝幕。 別人憑什么要跟他一起去玩命呢? 深夜,鄧艾將長子鄧忠招到帥帳內(nèi),面色嚴肅,不茍言笑。鄧忠還不知道鄧艾想偷渡陰平的事情,以為鄧艾是擔(dān)心被司馬昭處置。 于是不等鄧艾開口,鄧忠便安慰父親道:“父親,看如今的局面,伐蜀已經(jīng)勝了。既然如此,即便是我們無功而返,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沒有我們牽制姜維,蜀軍說不定早就支援陽安關(guān)了。想來大將軍得償所愿,不會問罪我們的。” 不得不說,鄧忠的話是很中肯的,很顯然是他深思熟慮之后想出來的。 這種情況,就好像街頭算命之人,總是喜歡說被算的人近期要倒大霉。 不是因為能掐會算,而是參悟透了人性。 倘若被算的那個人倒霉了,基本上都會回過頭再來找他,到時候算命先生肯定要狠狠宰他一筆。 但如果那個人沒有倒霉呢? 其實不倒霉也沒事。 試想一下,一個人運道通達,竊喜還來不及,最多心中罵算命的一句“江湖騙子”,誰會去專門找算命先生的晦氣呢? 對于司馬昭來說也是一樣的道理。 既然拿下漢中,那么這一戰(zhàn)就贏了,司馬昭只會讓鄧艾也沾點喜氣,不可能在得勝了的情況下,還特意往鄧艾脖子上砍一刀。 估計最多也就板子高高舉起,輕輕放下,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那些不是我在乎的,奪了漢中,大將軍不可能將我怎么樣。估計也就是回洛陽養(yǎng)老而已?!?/br> 鄧艾長嘆一聲。 “那父親擔(dān)憂的是?” 鄧忠一臉疑惑問道。 “我不甘心啊,我不甘心!” 鄧艾狠狠一拳砸在桌案上,臉上滿是猙獰與不甘。 “我想走陰平小道,南下直插涪城,建立不世之功業(yè)?!?/br> 很久之后,鄧艾沉聲說道,眼睛里都是血絲。 “父親,您知道陰平小道究竟在哪里嗎?” 鄧忠一臉錯愣反問道。 陰平小道又叫陰平古道,換言之,屬于那種山間農(nóng)夫砍柴才會走的路。前前后后,延綿超過七百里! 這要怎么走? “逢山開路遇水搭橋,還能怎么走,路在腳下!” 鄧艾冷哼道,皺起眉頭,心情變得極為糟糕。 看這架勢,連自己的兒子都不支持偷渡陰平! “這樣,你找?guī)讉€信得過的親信,然后……” 鄧艾對鄧忠招招手,低聲耳語交代了幾句,說得一旁的鄧忠連連擺手,想要拒絕。 “父親,您這樣,軍中搞不好要嘩變的?!?/br> 鄧忠面色慘白拒絕道。 “誰不服就殺誰!反正是一死,我顧不上他們了!” 鄧艾惡狠狠的說道。 他已經(jīng)打定主意要偷渡陰平了,這時候站出來唱反調(diào)的,直接殺,有多少殺多少。 如果贏了,誰會去責(zé)備勝利者,那些人就白死了。 如果輸了,想來鄧艾一家已經(jīng)死光,也不在乎那些苦主們的家眷哭鬧,更不怕司馬昭追責(zé)。 鄧艾根本就不擔(dān)心身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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