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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集:山雨欲來風滿樓第12頁
武大郎的鞋跑丟了一只,光著的右腳踩在青石板路上,被石子硌得鉆心疼,腳趾縫里還嵌了泥,沾著幾根枯草。他顧不上疼,也顧不上身后是否有人追來,只知道拼了命地往家跑——那扇低矮的、用舊木板拼的院門,此刻成了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砰!”
他一頭撞在院門上,力氣之大,震得門板上的鐵釘都晃了晃,木屑簌簌往下掉。他手忙腳亂地去摸門閂——那是根手腕粗的木桿,被他攥得發滑,手指因為用力而泛白,好幾次都沒對上門框上的槽。身后仿佛有無數雙眼睛盯著他,有地痞的兇光,有路人的嘲諷,還有那兩個陌生男人冰冷的眼神,嚇得他心臟都快跳出嗓子眼。
“咔嗒”一聲,門閂終于插上了。他背靠著門板,順著門板慢慢滑坐在地,雙腿像灌了鉛,抖得如同篩糠,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粗糙的門板硌得他后背生疼,卻讓他稍微找回了點安全感——至少,此刻他躲在了“家里”,那些可怕的人暫時進不來。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右腳又紅又腫,腳趾上還劃了道口子,滲著血,沾著泥和草屑,狼狽得像條喪家之犬。那副炊餅擔子被他扔在了北街口,籠屜里的炊餅撒了一地,有的被路人踩碎,有的被野狗叼著跑了——那是他今早天不亮就起來做的,是他唯一的指望,現在全沒了。
“沒了……全都沒了……”他雙手抱住頭,手指深深插進頭發里,頭發又臟又亂,沾著塵土和汗味。他發出壓抑的嗚咽聲,像受傷的小動物,不敢大聲哭,怕引來更多麻煩。眼淚順著指縫往下流,滴在地上的泥土里,暈開一小片濕痕。
地痞的毆打還在眼前——橫肉漢子踩在他手背上的力道,瘦高個踢翻擔子的狠勁,矮胖子的嘲笑;陌生人的目光還在后背——像兩條毒蛇,吐著信子,舔得他渾身發涼;那些謠言還在耳邊——“炊餅里摻了耗子屎”“半夜去亂葬崗挖東西”“吃了要爛腸子”,每一句話都像刀子,扎得他心口發疼。
他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錯了什么。他這輩子,老老實實做人,本本分分賣餅,沒跟人紅過臉,沒跟人吵過架,甚至連別人搶他的炊餅,他都不敢多說一句話。他只是想活下去,想給潘金蓮一口飯吃,想等著武松傷好,一家人好好過日子,怎么就這么難?
“得罪了神仙……”王婆的話在他腦子里轉,像個魔咒。他這等螻蟻一樣的人,能得罪什么神仙?除非……除非是那天在院門口看到的那個男人。
那個穿寶藍色綢緞的男人,油頭粉面,手里拿著折扇,眼神油滑滑的,盯著潘金蓮看了很久。那天之后沒多久,麻煩就來了——先是地痞砸攤子,再是陌生人盯梢,現在又是謠言。難道……真的是那個男人?可他連那個男人的名字都不知道,連一句話都沒說過,為什么要這么害他?
恐懼像墨汁一樣,在他心里蔓延開來,染黑了他本就卑微的膽子。他不敢再想,也不敢去確認——那個男人一看就是有錢人,有權有勢,他惹不起,連問都不敢問。
他就那樣坐在門后,從中午坐到傍晚,直到天快黑了,才慢慢挪到灶房。灶房里冷冰冰的,土坯灶膛里的灰早就涼了,陶盆里的面還剩小半袋,米缸里的米也快見底了,只能勉強煮兩碗稀粥。他想生火,可手抖得厲害,連火柴都劃不著,劃了好幾次,火柴梗掉了一地,才終于點著了柴火。
火苗很小,忽明忽暗的,映著他的臉,臉上滿是淚痕和塵土,眼窩深陷,顴骨突出,才幾天功夫,就像老了十歲。他煮了兩碗稀粥,稀得能照見人影,端到堂屋,喊潘金蓮吃飯。
主屋的門開了,潘金蓮走了出來。她穿著一件素色的襦裙,頭發用一根銀簪別著——那銀簪是張大戶當年給她的,她一直帶在身邊。她的臉上沒什么表情,眼神冷冷的,掃過桌上的稀粥,又掃過武大郎狼狽的樣子,嘴角幾不可察地撇了一下。
“就吃這個?”她的聲音很淡,帶著點不耐煩。
武大郎趕緊低下頭,小聲說:“米……米不多了,先……先湊活吃點,等……等明天我再想辦法。”
“想辦法?你能有什么辦法?”潘金蓮在桌邊坐下,拿起筷子,撥了撥碗里的粥,沒喝,“街上都傳遍了,說你家的炊餅不干凈,誰還敢買你的餅?你連門都不敢出,怎么想辦法?”
武大郎的頭埋得更低了,手指緊緊攥著筷子,筷子都快被他捏斷了。他不敢反駁,也反駁不了——潘金蓮說的是實話,他現在就是個沒用的廢物。
潘金蓮看著他這副樣子,心里沒有絲毫同情,反而升起一股扭曲的快意。她早就猜到,那些麻煩是沖著她來的,是那個穿寶藍色綢緞的男人搞的鬼。那個男人有錢有勢,只要他想,就能把武大郎這個窩囊廢踩在腳下。
“哼,沒用的東西。”她心里冷笑,放下筷子,沒再吃那碗稀粥。她想起那個男人的樣子,寶藍色的綢緞,腰間的玉帶,手里的泥金折扇,還有他看她時的眼神——那眼神里有欲望,有欣賞,還有勢在必得的自信。那樣的男人,比武大郎強一百倍,一千倍。
如果……如果那個男人真的能幫她擺脫武大郎,擺脫這個破院子,擺脫每天喝稀粥、穿粗布的日子,那該多好?她甚至惡毒地想,武大郎要是真被逼死了,倒省了她不少麻煩——她就可以名正言順地跟那個男人走,再也不用待在這個令人窒息的地方。
可一想到武松,她的心又沉了沉。武松雖然傷著了,但他畢竟是打虎英雄,性子剛烈,要是知道武大郎是被人逼死的,肯定不會善罷甘休。那個男人雖然有錢有勢,但武松要是真鬧起來,會不會有麻煩?
她搖了搖頭,把這個念頭拋在腦后。那個男人看起來那么有底氣,肯定不怕武松。再說,武松現在自身難保,聽說他撞在石獅上,傷得很重,連縣衙的差事都告了假,哪還有精力管別人的事?
于是,她選擇了冷眼旁觀。每天看著武大郎蜷縮在灶房里,看著他偷偷抹眼淚,看著米缸里的米越來越少,她不僅不幫忙,還故意在他面前嘆氣,說“這日子沒法過了”“再這樣下去要餓死了”,一點點加重武大郎的心理壓力。她像一只潛伏在暗處的蜘蛛,織好了網,等著武大郎這只蒼蠅自己撞進來,也等著那個“貴人”的下一步動作。
而廂房里的武松,雖然一直閉門不出,卻把院子里的動靜聽得清清楚楚。
他的傷好了七八成,額角的傷口結了痂,癢癢的,像有小蟲子在爬。他每天都會運功療傷,盤腿坐在稻草堆上,閉上眼睛,感受體內的氣息——那股因“逍遙樂”殘留的燥意已經基本散去,力氣也恢復了不少,握刀時的手不再發抖。
可他還是不想出門。一想到那天在趙府的遭遇,想到自己衣衫不整地躺在陌生女子的閨房里,想到那位趙小姐為他擦身換藥的場景,他就覺得羞恥,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他甚至不敢去想那位小姐的名字,不敢去想趙府的方向,只能把自己關在廂房里,試圖逃避。
但他終究是個細心的人,院子里的異常他不可能視而不見。
武大郎不再日出而作,每天躲在灶房里,偶爾出來倒水,也是低著頭,腳步匆匆,像只驚弓之鳥。以前,武大郎每天都會哼著小曲做炊餅,現在,灶房里很少有煙火氣,偶爾飄出來的,也只是稀粥的味道。
他還聽到過武大郎的哭聲,很低,很壓抑,從灶房里傳出來,混著柴火的噼啪聲,聽得他心里發緊。他也看到過米缸里的米越來越少,看到過武大郎腳上的傷口,看到過他藏在門后的樣子。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第20集:山雨欲來風滿樓第22頁
有一次,他忍不住走出廂房,攔住了正要躲回灶房的武大郎:“大哥,近日為何不出攤?可是身體不適?”
武大郎嚇得渾身一哆嗦,像被針扎了一樣,趕緊往后退了一步,雙手擺著:“沒……沒事,二弟,我……我就是累了,想歇息兩日,歇息兩日就好了。”他的眼神飄來飄去,不敢看武松的眼睛,說完,就慌慌張張地鉆進了灶房,關上了門,還插了門閂。
武松站在原地,眉頭皺得緊緊的。他知道,大哥在撒謊。累了?大哥賣了十幾年炊餅,從來沒說過累;身體不適?大哥的臉色雖然差,但走路的樣子不像生病。他的恐懼太明顯了,眼底的血絲,攥緊衣角的手,躲閃的眼神,都在告訴武松,他遇到了大麻煩。
武松的心里升起疑云。大哥的麻煩,會不會和他有關?會不會是那天他發狂撞石獅的事,連累了大哥?還是……和潘金蓮有關?他想起那天回家時,潘金蓮看他的眼神,帶著懷疑和探究,想起那天在潘金蓮屋里喝的酒,想起那杯酒里的“逍遙樂”。
還有,他想起那天在趙府,那位趙小姐說他中了毒,是“逍遙樂”。那種毒是潘金蓮下的嗎?她為什么要給自己下毒?是為了大哥,還是為了別的?
一連串的疑問在他腦子里轉,像一團亂麻。他知道,不能再逃避了,不能再把自己關在廂房里了。大哥的麻煩,他必須管;那天的真相,他必須查清楚。他決定,等明天天亮,就去街上看看,問問街坊,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而此時此刻,西門慶正躺在自家花園的軟榻上,悠哉悠哉地喝著酒。
西門慶的花園很大,種滿了牡丹,這個季節,牡丹開得正艷,紅的、粉的、白的,一朵比一朵大,香氣飄滿了整個花園。軟榻是用紫檀木做的,鋪著一張整張的狐貍皮,毛茸茸的,坐上去很舒服。旁邊的小幾上放著一壺酒,是從京城買來的佳釀,還有一碟精致的點心,是桂花糕,甜得很。
玳安站在軟榻旁邊,弓著腰,臉上堆著諂媚的笑,正眉飛色舞地匯報著武大郎的近況。
“大官人,您是不知道,那武大郎今天在北街可丟人了!”玳安的聲音里帶著興奮,“小的讓那兩個兄弟在他攤子前盯著,又讓張屠戶在旁邊說他的炊餅不干凈,結果您猜怎么著?他嚇得連攤子都不要了,光著一只腳就往家跑,路上還摔了一跤,爬起來接著跑,像被狗追一樣!”
西門慶端著酒杯,輕輕晃了晃,酒液在杯子里打著旋,映著牡丹的影子。他嘴角勾起一抹笑,帶著點貓捉老鼠的殘忍:“哦?這么不經嚇?我還以為他能撐幾天呢,真是無趣。”
“可不是嘛!”玳安趕緊附和,“那武大郎就是個窩囊廢,您稍微嚇嚇他,他就不行了。現在街上的人都不敢買他的炊餅了,都說吃了要爛腸子,還有人說他半夜去亂葬崗挖東西,聽得小的都覺得惡心!”
西門慶抿了一口酒,酒液醇厚,帶著點甜味,滑進喉嚨里,很舒服。他的目光落在一朵紅色的牡丹上,那牡丹開得正盛,像一團火,讓他想起潘金蓮的臉——那天在武家院門口,她回頭看他的那一眼,眼神里帶著不甘和媚態,像這朵牡丹一樣,勾人得很。
“火候差不多了。”他放下酒杯,手指摩挲著狐貍皮的毛,“那武大郎現在肯定嚇得魂都沒了,該給他加最后一把火了。”
玳安眼睛一亮,湊上前一步:“大官人,您的意思是……”
“你去,找兩個模樣兇惡點的兄弟,直接去武家敲門。”西門慶的聲音很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不用多說什么,就告訴他,要是還想在清河縣留條活路,就識相點,自己知道該怎么做。要是他聽不懂,就稍微‘提醒’他一下,比如……讓他想想自己的小命,想想他那個漂亮媳婦。”
玳安立刻明白了——西門慶是想讓武大郎主動寫休書,把潘金蓮讓出來。這樣一來,就算武松以后鬧起來,西門慶也能說“是武大郎自己愿意的”,有個勉強說得過去的借口。
“大官人英明!”玳安趕緊躬身行禮,“小的這就去辦,保證讓那武大郎聽懂您的意思!”
“等等。”西門慶叫住他,眼神冷了下來,“要是那武大郎榆木腦袋,就是不開竅,怎么辦?”
玳安愣了一下,然后趕緊說:“那……那小的就再嚇嚇他,比如……給他點顏色看看,讓他知道厲害!”
西門慶搖了搖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用。他要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就不用跟他廢話了。你去告訴李知縣,就說武大郎私藏贓物,讓他派人去查查。或者……找個機會,制造一場‘意外’,讓他徹底消失。”
玳安的心里一哆嗦,他知道西門慶說的是真的——西門慶跟李知縣關系好,只要他一句話,李知縣就會派人去抓武大郎;制造“意外”也很簡單,比如讓武大郎“不小心”掉進河里,或者“不小心”被車撞了,到時候誰也不會懷疑。
“是……是,小的知道了。”玳安的聲音有點發顫,卻還是趕緊應下來。
“去吧。”西門慶揮了揮手,重新躺回軟榻上,閉上眼睛,想象著潘金蓮投入他懷里的樣子——她穿著綾羅綢緞,戴著金釵玉佩,笑著給他喂酒,那該多好。他完全沒把武松放在眼里,一個小小的都頭,傷還沒好,就算知道了,又能怎么樣?他有錢有勢,在清河縣,沒人敢跟他作對。
玳安躬身退下,快步走出花園,去安排人手了。花園里只剩下西門慶一個人,牡丹的香氣飄過來,帶著點甜意,讓他的心情越來越好。他覺得,用不了多久,潘金蓮就會是他的人了,武家那個破院子,武大郎那個窩囊廢,都會成為過去。
而此刻的武家小院,已經天黑了。
武大郎蜷縮在灶房的角落里,借著微弱的月光,看著米缸里剩下的一點米,眼淚又掉了下來。他不知道明天該怎么辦,不知道以后該怎么活,只能抱著膝蓋,小聲地哭。
潘金蓮坐在主屋的窗邊,撩開窗簾的一角,看著院子里的老槐樹,心里滿是期待。她知道,那個男人很快就會有動作了,她很快就能擺脫這個破院子,擺脫武大郎這個窩囊廢了。
武松坐在廂房的稻草堆上,手里握著那把樸刀,刀鞘上的銅環在月光下泛著光。他的眼神很堅定,明天,他一定要去街上查清楚,一定要幫大哥解決麻煩,一定要弄明白那天的真相。
院門外,風越來越大,吹得門板“吱呀”作響,像有人在敲門。烏云壓得很低,遮住了月亮,整個小院都陷入了黑暗,只有灶房里還有一點微弱的光,像風中殘燭,隨時都會熄滅。
山雨,欲來。
第一卷終
第二卷:強權掠美·宅門初深陷
第21集:【惡霸上門強擄美】內容提示:
西門慶派出的兩名惡仆,兇神惡煞地直接敲響了武家院門。武大郎驚恐萬分開門,面對惡仆赤裸裸的威脅(“識相的就自己滾蛋,把娘子讓出來,否則讓你死無全尸”),嚇得魂飛魄散,癱軟在地,苦苦哀求。潘金蓮聞聲出來查看,惡仆見她容貌,更是言語輕薄,態度囂張。沖突一觸即發之際,武松聽到動靜,終于破門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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