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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集:嬌兒疏遠避嫌疑第12頁
在芙蓉院的夜晚,寒意似乎比其他地方更加濃重。炭盆中的炭火已經熄滅,只留下幾顆微弱的火星,在黑暗中閃爍不定,仿佛在訴說著李瓶兒心中的不安與焦慮。她坐在梳妝臺前,手中緊握著那張從朱砂下翻出的符紙,指尖因過度用力而變得蒼白,紙邊的毛刺刺入她的掌心,帶來陣陣疼痛,然而這肉體上的痛楚卻遠遠比不上她心中的寒意。
燭火在微風中搖曳,將符紙上那些扭曲的符文映照在鏡面上,那些彎彎曲曲的墨跡仿佛變成了活生生的小蛇,纏繞在鏡中自己那張蒼白而憔悴的臉龐上。李瓶兒凝視著鏡中的倒影,她的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向了孟玉樓——那個總是穿著藕荷色襖裙,顯得格外溫婉的女子。她記得孟玉樓遞來柔軟的湖綿時的真誠眼神,記得她夸贊安兒時的柔和語調,更記得孟玉樓在提及潘金蓮時那看似不經意的語氣。
孟玉樓的每一個表情、每一個動作,都像是一幅幅畫面,在李瓶兒的腦海中不斷回放。她回憶起孟玉樓在月光下輕聲吟唱的場景,那悠揚的歌聲似乎還回蕩在芙蓉院的每一個角落。李瓶兒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和恐懼,她不知道這些看似平常的細節背后,究竟隱藏著怎樣的秘密和陰謀。
燭光搖曳,李瓶兒的心也隨之搖擺不定。她試圖從這些碎片化的記憶中尋找線索,試圖復盤那些看似平常的日常,試圖揭開隱藏在溫情面具下的裂痕。她知道,只有通過這些細節,她才能真正理解孟玉樓的意圖,才能保護自己不受傷害。
在燭火的映照下,李瓶兒的臉龐顯得格外蒼白,她的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她知道,這場關于信任與背叛的游戲才剛剛開始,而她必須更加小心,更加警惕。在這個看似平靜的芙蓉院中,每一個夜晚都可能隱藏著未知的危險,而她必須做好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挑戰。
“都是假的……”李瓶兒喃喃自語,聲音沙啞得像被砂紙磨過。她想起第一次收到湖綿時的感動,想起虎頭鞋繡工的精巧,想起香囊里清新的草藥香,那些曾讓她覺得溫暖的細節,此刻回想起來,竟都像是精心設計的陷阱。湖綿的柔軟,是為了讓她放松警惕;虎頭鞋的精致,是為了拉近彼此的距離;連提起潘金蓮,或許都是為了探她的底,看她是否對潘金蓮有怨,是否能成為被利用的棋子。
她忽然想起那日自己哭著傾訴恐懼時,孟玉樓握著她的手——那雙手很暖,卻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僵硬,當時她只當是自己錯覺,如今想來,或許那時孟玉樓心里正在盤算著如何將符紙藏進朱砂盒。孟玉樓的手指修長而白皙,每次觸碰都讓她感到一種莫名的寒意,仿佛那溫暖只是表象,隱藏在下面的是冰冷的算計。還有孟玉樓每次離開時的從容,不管她態度如何,都從未有過半分失態,這份沉靜,哪里是賢良,分明是城府極深的表現。她總是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之中,讓人捉摸不透。
“咔嗒”一聲,梳妝臺上的銀簪不小心掉在地上,打斷了李瓶兒的思緒。她猛地回神,看著手中揉皺的符紙,突然生出一股沖動,想把它扔進炭盆里燒掉,讓這晦氣的東西徹底消失。可手剛伸到炭盆上方,又猛地停住——不能燒!燒了就什么證據都沒了。若是孟玉樓真的心懷不軌,這張符紙就是唯一能證明她意圖的東西;若是將來出事,這或許也是能護住自己和安兒的最后一點依仗。她的心跳加速,呼吸變得急促,她知道這張符紙的重要性,它不僅僅是一張紙,而是她和安兒安全的保障。
李瓶兒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她將符紙小心地平鋪在桌上,仔細觀察著上面的符文。這些符文她并不認識,但它們卻讓她感到一種莫名的恐懼。她想象著孟玉樓在深夜里,獨自一人在書房中繪制這些符文,每一個筆畫都充滿了惡意和算計。她又想起了孟玉樓平日里對她的溫柔和關懷,那一切仿佛都是偽裝,背后隱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李瓶兒站起身,走到窗邊,望著窗外的花園。花園里,百花爭艷,蝴蝶飛舞,一片生機勃勃的景象。然而,在這美麗的外表下,卻隱藏著無數的陰謀和詭計。她感到一陣寒意,仿佛整個世界都在與她為敵。她知道,她必須堅強,為了自己,也為了安兒。她不能讓孟玉樓的陰謀得逞,她要保護自己和安兒的安全,哪怕這意味著她要面對孟玉樓,面對整個世界。
她將符紙小心翼翼地展開,用指尖撫平褶皺,又找了一張干凈的棉紙包好,塞進梳妝盒最底層的暗格里——那是她藏私房錢的地方,除了她自己,沒人知道。做完這一切,她才松了口氣,卻感覺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干了,癱坐在椅子上,望著窗外漆黑的夜空,眼里滿是絕望。孟玉樓到底想做什么?是和潘金蓮一伙的,想聯手害她和安兒?還是有自己的打算,想借她們母子攪亂后宅,坐收漁翁之利?無論哪種可能,這個人,她都再也不能信了。
疏遠伊始,借口托病——門檻內外的界限與試探
次日清晨,天剛蒙蒙亮,李瓶兒就被窗外的鳥鳴聲吵醒了。她一夜沒睡好,眼下帶著濃重的青黑,剛坐起身,就聽見外面傳來繡春的聲音:“六娘,三娘院里的丫鬟來了,說給您送枇杷膏來了。”
李瓶兒的心臟突然緊縮了一下,她感到一陣莫名的緊張。她迅速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轉頭對身邊的繡春吩咐道:“讓她在外面稍等片刻,我穿好衣服就出去見她。”說完,她便快步走向了梳妝臺。
站在鏡子前,李瓶兒拿起脂粉盒,用細膩的粉刷輕輕涂抹在眼下那片青黑色的陰影上。她仔細地修飾著,試圖掩蓋住熬夜留下的痕跡。她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平復自己的情緒,然后才緩緩地走出了內室。
在門外等候的,是三娘院里的丫鬟春桃。春桃是孟玉樓的貼身丫鬟,她手中捧著一個精致的青花瓷罐。見到李瓶兒出來,春桃連忙恭敬地行了一個禮:“六娘早安。我家三娘前幾日聽聞安哥兒有些咳嗽,心里十分掛念。這是我家三娘娘家秘制的枇杷膏,潤肺止咳最是管用,特地讓我給您送過來。”
李瓶兒接過春桃手中的瓷罐,指尖觸碰到那冰涼的瓷面,她的心里卻沒有因此而感到一絲溫暖。她強忍著內心的復雜情緒,擠出一絲勉強的笑容,對春桃說道:“有勞春桃姑娘跑這一趟,也替我謝謝三姐姐,讓她費心了。”盡管如此,她的話語中卻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疏離感。
春桃見狀,連忙回答道:“六娘客氣了,這都是三娘的一點心意。她還特意囑咐我,如果安哥兒的咳嗽沒有好轉,一定要及時告訴她,她會再想辦法的。”春桃的話中充滿了對李瓶兒和安哥兒的關心。
李瓶兒微微點頭,她知道孟玉樓向來心地善良,對待府中的每一個人都十分周到。然而,她的心中卻始終有一絲難以言說的隔閡。她輕聲回應道:“春桃姑娘,我會將三姐姐的關心轉告給安哥兒的。你回去后,也請代我向三姐姐致以最深的謝意。”
春桃再次行禮,然后轉身離開了。李瓶兒目送著春桃的背影,心中卻是一片茫然。她知道,盡管府中的人際關系錯綜復雜,但她必須保持冷靜,處理好每一件事情。她輕輕嘆了口氣,轉身回到了內室,繼續她那復雜而微妙的日常生活。
春桃笑著說:“六娘客氣了,這是我家三娘的心意。我家三娘還說,若是安哥兒還咳嗽,讓您遣人告訴她一聲,她再讓人送些別的過來。”
李瓶兒心里清楚,春桃這話是在暗示她邀請孟玉樓過來坐坐,就像往常一樣。可她現在只想疏遠孟玉樓,哪里還敢讓她進門。她頓了頓,找了個借口:“多謝三姐姐惦記。只是安兒昨晚鬧了半宿,現在剛睡熟,我怕動靜大了吵醒他。而且我這幾日也有些精神不濟,總覺得頭暈,怕是染了風寒,萬一過了病氣給三姐姐,就不好了。春桃姑娘,你回去跟三姐姐說,改日我身子好些了,再親自去她院里道謝。”
她的語氣客氣而疏離,眼神也刻意避開春桃的目光,明眼人都能聽出她的拒絕。春桃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卻還是乖巧地應道:“好,奴婢知道了,這就回去跟我家三娘說。六娘您也多保重身子,別太累了。”
春桃走后,李瓶兒拿著瓷罐,對繡春說:“把這枇杷膏收起來,別給安兒吃。”繡春有些疑惑,卻還是聽話地把瓷罐放進了櫥柜里。李瓶兒看著櫥柜的方向,心里暗暗下定決心,以后孟玉樓送來的任何東西,她都不能再碰了。
又過了兩日,孟玉樓竟親自來了。李瓶兒正在給安兒換衣裳,聽見繡春通報,心里咯噔一下,連忙讓繡春把安兒抱進內室,自己則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到門口迎客。
孟玉樓站在門口,穿著一身月白色襖裙,手里拿著一個錦盒,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六娘,今日天氣好,我想著過來看看安兒。”她一邊說,一邊想往里走。
李瓶兒連忙上前一步,擋住了她的去路,臉上帶著歉意:“三姐姐快請回吧。安兒這兩日不知怎么了,總是哭鬧,剛才又哭著睡著了,我怕您進來會吵醒他。而且大夫說,安兒還小,肌膚嬌嫩,容易受驚,還是少些人打擾的好。”
孟玉樓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她的眼神緊緊地鎖定在李瓶兒的臉上,仿佛試圖從她的每一個微妙的表情變化中解讀出隱藏的信息。李瓶兒面對著孟玉樓的目光,內心感到一陣慌亂,但她還是努力保持著表面的平靜。兩人之間彌漫著一種微妙的氣氛,似乎彼此都在小心翼翼地試探對方的底線。
片刻之后,孟玉樓終于打破了沉默,她臉上浮現出一抹微笑,輕聲說道:“既然安兒已經睡著了,那我就不在這里多打擾了。我這里帶來了一對金絲盤螭瓔珞圈,原本是想給安兒戴著玩的,但現在看來他還太小,用不上。我就先收回去,等他長大一些,再親自送過來給他。”
她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中的錦盒緩緩收回,動作自然,沒有表現出任何的勉強。她的語氣依舊溫和,但在這份溫和背后,似乎隱藏著一種難以捉摸的深意。孟玉樓繼續說道:“六娘,你也別太勞累了,照顧孩子是一件大事。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派人告訴我,我會盡力協助。”
說完這些話,孟玉樓便轉身準備離開。她的背影顯得從容不迫,沒有流露出任何的不滿或失望。然而,正是這種從容,讓李瓶兒心中的不安感愈發強烈。孟玉樓的反應太過平靜,平靜到讓人覺得有些反常。在李瓶兒看來,孟玉樓越是表現得波瀾不驚,就越顯得她難以捉摸,仿佛隱藏著深不可測的心思。
李瓶兒站在原地,目送著孟玉樓的背影逐漸遠去,心中卻在不斷地思索。她深知在這個復雜的人際關系網中,每一個人都可能成為潛在的對手。孟玉樓的平靜態度,讓她更加堅定了一個決心——那就是要和孟玉樓保持一定的距離,避免在未來的日子里產生不必要的糾葛和沖突。她知道,在這個大家庭中,保護自己和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玉樓沉靜,金蓮煽風——花園里的偶遇與算計
孟玉樓被拒絕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潘金蓮的耳朵里。這日上午,潘金蓮正在院里和春梅一起修剪臘梅,春梅湊到她身邊,小聲說:“娘,剛才我去廚房,聽見三娘院里的春桃跟人說,六娘把三娘拒之門外了,連三娘親自送去的瓔珞圈都沒收。”
潘金蓮手里的剪刀一頓,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容:“哦?李瓶兒倒還有些腦子,知道孟三兒的糖衣炮彈不能吃了?我還以為她會一直蠢下去,把孟三兒當成救命稻草呢。”
春梅笑著說:“娘說得是。六娘現在肯定也看出來了,三娘對她好,說不定是另有所圖。”
潘金蓮放下剪刀,用帕子擦了擦手,眼神里閃過一絲算計:“這倒是個好機會。咱們得再加把火,讓李瓶兒徹底跟孟三兒撕破臉,也讓她知道,在這府里,除了娘您,誰都靠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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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了想,對春梅說:“你去看看李瓶兒現在在哪兒,要是她在花園里,就跟我說一聲。”春梅連忙應下,轉身去了。
沒過多久,春梅就回來了:“娘,六娘在花園里的亭子里坐著呢,懷里抱著安哥兒,好像在發呆。”
潘金蓮眼睛一亮,整理了一下衣服,對春梅說:“走,咱們去‘偶遇’一下李瓶兒。”
花園里的臘梅開得正盛,黃色的花瓣上沾著露珠,散發出淡淡的香氣。李瓶兒坐在亭子里,懷里抱著安兒,眼神空洞地望著湖面,心里滿是煩躁。安兒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情緒,在她懷里扭動搖擺著,小聲哼唧著。
“六娘,這么巧,你也在這兒?”一個嬌媚的聲音傳來,李瓶兒回頭一看,只見潘金蓮穿著一身水紅色襖裙,頭上插著一支金步搖,正裊裊婷婷地向她走來,春梅跟在她身后。
李瓶兒心里一緊,想起身離開,卻因為抱著安兒不便,只能勉強笑道:“五娘也來散步?”
潘金蓮走到亭子里,目光落在安兒身上,笑著說:“這就是安哥兒吧?瞧這小模樣,真是越來越俊了。只是怎么看著有些不精神,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李瓶兒抱著安兒,往后退了一小步,拉開距離:“多謝五娘關心,安兒沒事,就是有些認生。”
潘金蓮卻不在意她的疏離,在她對面坐下,語氣親昵地說:“六娘,我看你這幾日臉色也不太好,是不是照顧安哥兒太累了?你可得多保重身子,別累垮了自己。前兒我聽人說,三娘給你送了些安神的藥材,不知道對你有沒有用?”
李瓶兒心里咯噔一下,潘金蓮怎么會知道孟玉樓給她送藥材的事?她強裝鎮定:“勞五娘掛心,三姐姐送的藥材很好,我已經好多了。”她盡量保持平靜,但內心卻波濤洶涌,潘金蓮的突然關心讓她感到一絲不安。
潘金蓮卻話鋒一轉,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說:“六娘,不是我說你,你也太實誠了。這后宅里的人心復雜,送東西的人,不一定都是真心對你好。就說那藥材吧,看著是補身體的,可誰知道里面有沒有加別的東西?還有那朱砂,說是能辟邪,可要是來歷不明,或是被什么不干凈的東西碰過,說不定會適得其反,反而對安哥兒不好。”
李瓶兒聽著潘金蓮的話,心中愈發忐忑。她知道潘金蓮向來心思縝密,言語間總是暗藏玄機。她不禁回想起孟玉樓送藥材時的情景,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后,孟玉樓帶著幾分關切,親手將藥材遞給她,說是從一位名醫那里得來的秘方,對安哥兒的睡眠大有裨益。當時她感激涕零,未曾多想,便收下了這份心意。
潘金蓮繼續說道:“六娘,你我都是在這府里摸爬滾打的人,有些事情不得不防。人心隔肚皮,你我在這深宅大院里,誰又能保證誰是真心呢?我也是為你好,才把這些話告訴你。你可得小心,別讓人在背后算計了去。”
李瓶兒聽著潘金蓮的話,心中五味雜陳。她知道潘金蓮的話并非完全沒有道理,后宅之中確實充滿了勾心斗角,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算盤。她不禁開始懷疑,孟玉樓送來的藥材是否真的如她所說那般單純無害。她決定等會兒找個機會,悄悄地將那些藥材拿去給府里的老藥師看看,確認一下是否真的安全。
潘金蓮見李瓶兒沉默不語,似乎在思考著什么,便又添了一句:“六娘,你我姐妹一場,我自然希望你好。只是這府里的人心難測,你我都要多加小心。你若有什么難處,盡管來找我,我定會幫你。”
李瓶兒微微點頭,心中卻在盤算著如何應對這突如其來的局面。她知道,后宅的斗爭遠比她想象的要復雜,而她必須更加小心,才能保護自己和安哥兒不受傷害。
她頓了頓,眼神里閃過一絲惡意:“我這也是聽外面的人閑扯,不知道是真是假。六娘你心細,可得多留意些,別讓別人把你賣了,你還幫著數錢呢。”
這番話像一根毒針,精準地戳中了李瓶兒心中的恐懼。她本來就對孟玉樓的符紙心存疑慮,被潘金蓮這么一說,更是覺得毛骨悚然。她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嘴唇微微顫抖,說不出話來。
潘金蓮看著她的反應,心里暗暗得意,卻裝作關切的樣子:“六娘,你怎么了?是不是我說錯話了?你別往心里去,我就是隨口一提。”
李瓶兒搖了搖頭,抱著安兒,匆匆站起身:“五娘,我還有事,就不陪你了,我先回去了。”說完,她便快步離開了亭子,幾乎是落荒而逃。
潘金蓮看著她的背影,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不需要證據,只需要在李瓶兒的心里種下猜忌的種子,讓她對所有人都產生懷疑,最終徹底崩潰。
孤立無援,心力交瘁——深宅中的絕望與掙扎
被孟玉樓的“溫情”背叛,又被潘金蓮的惡意恐嚇,李瓶兒感覺自己像是被困在了一座孤島上,四面都是洶涌的海水,沒有一艘船愿意靠近。
她不再敢輕易出門,每天都待在芙蓉院里,守著安兒。安兒的衣物,她都親自挑選舊的,洗了一遍又一遍,生怕上面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安兒的輔食,她都讓如意和繡春先嘗一口,確認沒事后才敢給安兒吃;甚至連院子里的丫鬟和仆役,她都盡量避開,生怕他們是別人派來監視她的。
精神的高度緊張讓她日漸消瘦,原本圓潤的臉頰變得尖削,眼下的青黑越來越重,眼神也變得恍惚。有時她抱著安兒,會突然發起呆來,連安兒哭鬧都沒反應,直到繡春提醒,她才回過神來,連忙哄孩子。
這日中午,繡春給她端來一碗雞湯,勸道:“娘,您快喝點雞湯吧,您都一天沒吃東西了,再這樣下去,您的身子會垮的。安哥兒還需要您照顧呢。”
李瓶兒看著碗里的雞湯,卻沒有絲毫胃口。她想起潘金蓮說的“藥材里可能加別的東西”,心里一陣發慌,搖了搖頭:“我不餓,你端下去吧。”
繡春急得快哭了:“娘,您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也得為安哥兒著想啊。您要是病倒了,誰來照顧安哥兒?”
李瓶兒看著繡春焦急的樣子,心里一陣發酸。繡春是她從花家帶過來的,是這府里唯一真心對她好的人。她勉強端起碗,喝了一口雞湯,卻覺得索然無味,甚至有些反胃。
下午,吳月娘派人來傳話,讓她去正房請安。李瓶兒心里有些忐忑,卻不敢不去。她抱著安兒,來到正房,吳月娘正坐在炕上看書,見她進來,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來了?坐吧。”
李瓶兒在炕邊的椅子上坐下,抱著安兒,不敢說話。吳月娘放下書,目光落在安兒身上,語氣平淡:“安兒最近還好嗎?我聽人說,你最近很少出門。”
李瓶兒連忙說:“回大娘子,安兒很好,就是有些認生,所以我很少帶他出門。”
吳月娘“嗯”了一聲,又說:“你也別總悶在院子里,多出來走走,對身體好。府里最近也沒什么事,你不用太緊張。”她的語氣依舊冷漠,沒有半分關心,更像是在例行公事。
李瓶兒點點頭,坐了一會兒,便以“安兒要睡了”為由,起身告辭了。走出正房,她感覺心里更冷了——吳月娘明明知道她在府里的處境,卻從來沒有想過幫她,甚至連一句安慰的話都沒有。
回到芙蓉院,安兒已經睡著了。李瓶兒坐在床邊,看著孩子熟睡的臉,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她想起自己剛嫁入西門府時的期待,想起安兒出生時的喜悅,想起那些曾經以為會美好的日子,可現在,只剩下無盡的恐懼和絕望。她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要持續多久,也不知道自己和安兒能不能熬過這段艱難的時光。
晚上,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窗外傳來下人們的竊竊私語,隱約能聽到“克父”“不祥”的字眼。她緊緊攥著被子,心里充滿了無助。她感覺自己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周圍都是虎視眈眈的豺狼,而她卻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符紙之謎與懸念再生——雷雨夜的發現與混亂
連續幾日的陰沉后,終于迎來了一場暴雨。傍晚時分,天空突然暗了下來,狂風呼嘯,烏云密布,很快就下起了傾盆大雨,雷聲滾滾,閃電不時劃破夜空,將整個西門府照得如同白晝。
安兒被雷聲嚇得大哭起來,哭得聲嘶力竭,小臉漲得通紅,手腳亂蹬。李瓶兒連忙把他抱起來,在屋里來回踱步,輕輕拍著他的背,柔聲安慰:“安兒乖,別怕,娘在這里,娘保護你。”
可安兒哭得更兇了,似乎完全被雷聲嚇壞了。李瓶兒急得滿頭大汗,卻毫無辦法,只能緊緊抱著孩子,任由他在自己懷里哭鬧。一道刺眼的閃電劃過,瞬間照亮了整個房間,也照亮了梳妝臺上那個藏著符紙的抽屜。
李瓶兒的目光被抽屜吸引住了。她抱著安兒,走到梳妝臺前,鬼使神差地打開了抽屜,拿出那個裝著符紙的棉紙包。她小心翼翼地展開符紙,借著閃電的光芒,仔細地看著上面的符文。
之前她只覺得符文扭曲詭異,沒有仔細觀察細節。這一次,她看得格外認真,突然發現符紙的右下角,有一個極其細小的標記——那是一個像火焰一樣的圖案,只有指甲蓋大小,顏色比符文的墨色淺一些,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這個標記……李瓶兒的心里猛地一跳,一種熟悉的感覺涌上心頭。她努力回憶著,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那是她剛嫁入西門府不久,有一次路過潘金蓮的院子,看到秋菊手里拿著一個荷包,荷包上繡著一朵桃花,桃花旁邊就有一個和這個一模一樣的火焰標記!當時她覺得標記別致,還多看了兩眼,秋菊說那是潘金蓮賞給她的,是潘金蓮親手繡的。
難道……這張符紙和潘金蓮有關?李瓶兒的心跳瞬間加速,手里的符紙差點掉在地上。是孟玉樓和潘金蓮勾結,故意把符紙送給她,想害她和安兒?還是孟玉樓發現了潘金蓮的陰謀,把符紙藏在朱砂里,想暗示她什么?或者,這根本就是潘金蓮設下的圈套,讓她以為是孟玉樓害她,從而離間她們的關系?
無數個疑問在她腦海里盤旋,讓她頭痛欲裂。她看著手中的符紙,又看了看懷里哭得撕心裂肺的安兒,心里一片混亂。如果符紙真的和潘金蓮有關,那孟玉樓到底是敵是友?如果孟玉樓是無辜的,那她之前的疏遠是不是錯了?
雷聲越來越大,雨點噼里啪啦地打在窗欞上,像是在催促她做出決定。可李瓶兒卻完全慌了神,她不知道該相信誰,也不知道該怎么辦。她緊緊抱著安兒,靠在墻角,眼淚無聲地滑落。
窗外的暴雨沒有絲毫停歇的跡象,仿佛預示著一場更大的風暴即將來臨。李瓶兒知道,這個發現并沒有解開謎團,反而讓局勢變得更加復雜。她和安兒的處境,也變得更加危險了。
本集完
第92集《慶郎偏心日漸明》內容提示:
在潘金蓮持續不斷的吹風和李瓶兒精神萎靡、孩兒哭鬧不休的影響下,西門慶對李瓶兒母子的態度發生明顯變化,厭煩與冷漠取代了最初的喜悅,偏心日益明顯。西門慶可能減少去李瓶兒院中的次數,在吃穿用度上也有所克扣或不再上心,轉而更多地在潘金蓮或其他妾室房中流連。察覺到家主的態度,府中下人對李瓶兒院子的伺候也日漸懈怠,甚至出現言語上的輕慢,讓李瓶兒的處境雪上加霜。西門慶的偏心成為壓垮李瓶兒的最后一根稻草,她意識到自己最后的依靠也已失去,精神瀕臨崩潰。在徹底絕望的境地中,李瓶兒會做出怎樣的反應?是徹底消沉,還是被逼到極致,爆發出毀滅性的力量?西門慶的偏心和冷漠,是否會引發更大的家庭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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