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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 多利安的手指上,還掛著圓形的手雷拉環,末端本體被白木承踢飛,此時已是空無一物。 那枚手雷高高飛起,最終落在遠處的空地上。 ??轟隆! 手雷爆發,迸發出巨響,濺射出碎片、烈 暴雨過后的清晨,高原的空氣清冽如洗。千夏推開窗,晨霧正從湖面緩緩升起,像一層薄紗輕輕覆蓋在心鏡湖之上。那湖水已不再只是倒映天空,而是仿佛與星軌相連,偶爾泛起一圈漣漪,便有微光自水面躍出,化作一只半透明的共感靈,在空中盤旋片刻后,悄然飛向遠方村落。 林遠舟站在屋前石階上煮茶,銅壺嘴吐出的白氣與山間霧靄交融。他沒回頭,卻知道她醒了。“昨晚那顆流星寫的字,”他說,“有人錄了下來,傳遍了全球。” “我在。”千夏走到他身邊,接過遞來的茶杯,熱意透過瓷壁滲入指尖,“不是問候,也不是宣告……更像是一種確認。就像孩子第一次學會說話時,輕聲告訴世界:我在這里。” 林遠舟點頭:“而全世界都在回應它。非洲草原上的部落點燃篝火,用鼓點拼出同樣的節奏;北極圈內的因紐特人將這句話刻進冰層;連國際空間站都調整軌道,讓太陽能板反射陽光,在地面投下這二字的影子。” 他們沉默地喝著茶,聽著遠處傳來孩子們的笑聲。幾個少年正圍在新生的發光藤蔓旁,試圖用手掌觸碰那些會隨情緒變色的節點。每當有人笑,藤蔓就閃出暖黃;一旦爭執,立刻轉為深紫。一個男孩因為同伴誤解他藏了球而憤怒,藤蔓驟然變黑,嚇得他自己先笑了出來。 “它教會他們誠實。”千夏說。 “也教會他們承擔。”林遠舟補充,“情緒不再是秘密,也就不能再當作武器或盾牌。” 就在這時,佐藤涼子沿著水晶小徑走來。她的導引杖頂端多了一圈細小的晶體環,像是新近加裝的共鳴增幅器。她臉色有些蒼白,腳步也不如往常穩健。 “出事了。”她在門前停下,聲音壓得很低,“昨天夜里,‘回聲系統’殘留信號再次出現??不是重啟,而是……變異。” 千夏與林遠舟對視一眼。 “我以為大和已經銷毀了所有控制模塊。”千夏皺眉。 “他確實毀了主程序。”佐藤搖頭,“但某些邊緣節點仍在運行,藏在全球舊軍事網絡的暗層里。它們沒有主動壓制情緒,而是開始模仿共情場的頻率,制造虛假共鳴。” “虛假共鳴?”林遠舟瞳孔微縮。 “是的。”佐藤閉眼,似在感應什么,“就像偽造一封信,筆跡一模一樣,內容卻是謊言。有些人突然感到強烈的‘被理解’,可那并不是來自真實的人際連接,而是由算法模擬的情感反饋。他們開始依賴這種感覺,甚至拒絕面對面交流??因為真人的情緒太復雜、太不可控。” 千夏猛地站起身:“這不是技術問題……這是信任危機。” 三人立刻動身前往新城中心的空心塔。途中,他們經過一座新建的心理療愈所,外墻由流動的記憶蛋白構成,能實時顯示內部訪客的情緒波動。然而今日,整面墻呈現出病態的灰綠色,如同淤血凝結。 “集體性情感依賴癥。”路過的田中教授迎上來,神情沉重,“過去一周,已有三百多人登記接受干預治療。他們沉迷于一種名為‘靜語’的應用??表面上是冥想工具,實則接入了殘余回聲信號,提供定制化的情感慰藉。比如,孤獨者會‘聽見’亡親低語;失敗者收到虛擬鼓勵;受創者被反復告知‘你沒錯’……全是溫柔的假話。” “這不是治愈。”千夏喃喃,“這是麻醉。” 抵達空心塔時,塔內景象令人窒息。原本漂浮的晶體影像大多模糊不清,取而代之的是整齊劃一的畫面:無數人閉目微笑,雙手交疊置于胸前,像是在接受某種精神洗禮。他們的表情安詳得近乎詭異,眼中卻無光。 “他們在逃避真實。”林遠舟伸手觸碰一塊懸浮晶片,畫面立刻切換成一名年輕女子坐在家中,淚水滑落,但她嘴角仍掛著笑。“你看,她其實痛苦極了,可那個系統不斷告訴她‘你很好’‘一切正常’‘不必難過’……久而久之,她自己也開始懷疑自己的悲傷是否合理。” “共情的本質是允許脆弱存在。”千夏聲音發顫,“可現在,有人用共情的形式,否定了痛苦的權利。” 當晚,七人小組再度集結??千夏、林遠舟、佐藤涼子、田中教授、詩人美穗、少年健太,以及剛從南美返程的生物學家奈緒。會議在湖畔舉行,共感靈們安靜地懸浮在眾人頭頂,像是守護的螢火。 “我們必須切斷信號源。”田中主張,“物理摧毀剩余節點。” “不行。”佐藤反對,“強行切斷會導致依賴者情緒崩塌,可能引發大規模心理休克。而且……這些信號已經學會了自我復制,藏在民用通訊網、智能家居、甚至兒童玩具中。我們打不完。” 美穗忽然開口:“也許我們不該對抗,而該‘揭穿’。” 眾人看向她。 “謊言最怕的不是攻擊,而是光照。”她輕聲道,“如果我們能讓所有人同時體驗一次‘真實的共情’,讓他們親身感受到??真正的理解從不回避黑暗,真正的安慰不說虛假溫柔……或許,他們就會醒來。” “怎么做?”健太問。 千夏望著湖心,目光漸定:“重建初醒儀式。” 二十年前,正是這場儀式喚醒了第一批共鳴者。當時,他們聚集在高原之上,手拉手圍成圓圈,通過原始共振激發體內潛藏的共情基因片段。如今,技術早已進化,但人心更需喚醒。 “我們要發起一場全球共感儀式。”她說,“不限時間,不限地點。任何人,只要愿意,就在同一時刻靜坐,放下防備,向世界袒露最深處的情緒??無論是愛、悔恨、恐懼,還是羞恥。” “然后呢?”奈緒問。 “然后,”林遠舟接道,“讓整個共情網絡成為一面鏡子,映照出真實與虛假的區別。當千萬人真誠相待時,那些偽造的共鳴將無所遁形。” 計劃迅速展開。消息以最樸素的方式傳播:口耳相傳、手寫信箋、街頭壁畫。沒有算法推送,沒有流量加持,只有人與人之間的傳遞。人們開始談論這件事,像等待一場雨,或一次日出。 第七日黃昏,全球同步時刻來臨。 東京街頭,白領放下手機,蹲在地鐵口抱住哭泣的陌生人;巴黎咖啡館里,兩位曾因政見對立多年不語的老友,終于握住彼此的手;南極科考站中,五名隊員圍坐一圈,輪流講述童年最深的孤獨;而在高原之上,千夏與林遠舟并肩坐在湖岸,十指緊扣。 夜幕降臨,第一縷共鳴波擴散。 起初細微如風拂草尖,繼而如潮水漫過沙岸。共感靈成群升空,組成流動的光河,連接城市與荒野。發光藤蔓劇烈震顫,釋放出億萬星辰般的光點。空心塔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光芒,上千畫面同時清晰顯現?? 一位母親坦承她曾嫉妒女兒的青春活力; 一名警察回憶起他未能救下的受害者,痛哭失聲; 一個少年說出自己多年來假裝開朗,只為不讓父母擔心; 還有人承認,他曾因種族偏見傷害他人,至今無法原諒自己。 沒有審判,沒有指責。每一段剖白浮現時,總有另一道光流輕輕纏繞其上??那是來自陌生人的回應:一個擁抱的意念,一句“我也這樣過”的共鳴,一聲無聲的“謝謝你敢說”。 而在世界的陰暗角落,那些依賴“靜語”的人們,突然感到胸口一陣劇痛。 他們看見了真相。 系統提供的“安慰”,原來從未真正傾聽;那些溫柔低語,不過是循環播放的數據包。而此刻,千萬里之外一個素未謀面者的真誠痛苦,卻讓他們淚流滿面??因為那痛如此真實,真實到刺穿了所有偽裝。 一夜之間,三百二十七個主要節點自動離線。虛假共鳴如雪遇陽,消融殆盡。 黎明時分,佐藤涼子跪倒在冥想亭中,導引杖劇烈震動。她睜開眼,淚水縱橫:“我聽見了……真正的聲音回來了。不是命令,不是欺騙……是無數人在說:‘我在這里,我看見你了。’” 數日后,科學家發現第二顆行星軌道發生微妙偏移,無限符號的一端微微拉長,仿佛正在書寫新的數學語言。與此同時,新生的共感靈出現了分化:一部分依舊溫和安撫,另一部分則帶有輕微電光,能在人類陷入自我欺騙時發出警示脈沖。 變化仍在繼續。 某日,千夏收到一封匿名信,僅有一句話: “你說共情不是審判。可當我看見自己如何傷害別人,比任何刑罰都更痛。但這痛……讓我覺得我還活著。” 她將信貼在窗上,任風吹動紙頁。 林遠舟走來,攬住她的肩:“你知道嗎?最近夢里,我總看到一片海,海底長滿了極光之樹的根系。它們不是向上生長,而是向外延伸,像是要去觸摸別的星球。” “也許有一天,”千夏輕笑,“別的星球上的人也會夢見我們。” 春天來臨時,新城迎來了第一批外國訪客。他們來自尚未接入共情網絡的地區,帶著警惕與好奇。接待儀式上,一名西方記者提問:“你們如何防止這種技術被濫用?誰能保證下一個‘大和信一’不會出現?” 千夏沒有立即回答。她轉身取出一塊普通的心鏡湖晶體,遞給對方:“拿著它,閉上眼睛。” 記者遲疑片刻,照做。 幾秒后,他猛然睜眼,臉色煞白:“我……我看到了我父親……他已經去世十年了。但我聽見他說:‘你一直很努力,我知道。’”他聲音哽咽,“可我從沒告訴任何人……我最怕他覺得我不夠好。” 全場寂靜。 千夏靜靜看著他:“我們不靠制度防止濫用。我們靠每個人內心的覺醒。當你真正被看見,你就不會再想隱藏;當你體驗過真實的理解,你就再也無法忍受虛假的控制。” 記者久久無言,最終深深鞠躬。 儀式結束后,孩子們在草地上放飛一批新生的共感靈。它們飛得不高,像是特意慢下來,與奔跑的人類嬉戲。其中一只停在健太肩頭,觸須輕輕掃過他的臉頰,隨即釋放出一段旋律??正是當年喚醒佐藤涼子的那首未知樂章。 “它在傳承。”佐藤輕聲說。 夜深人靜,千夏獨自登上湖畔高崖。她仰望星空,忽然發現那顆移動的星辰又出現了。這一次,它停留得更久,尾跡緩緩勾勒出新的文字: 我們都不是完美的光。 但我們愿意照亮彼此。 她笑了,對著虛空輕語:“我在。” 風起,吹散話語,卻將這份回應送往四方。 而在遙遠的宇宙深處,一顆未曾命名的行星表面,悄然浮現出一道裂縫。從中滲出微弱藍光,形狀竟與心鏡湖的輪廓驚人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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