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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一樓,大廳。 隨著第十七層的那一聲爆炸,整個大廳隨即陷入混亂。 混雜在人群中的??ideal與蟲組織的人,也分別開始行動,搜尋本鄉姬奈的蹤跡。 他們的目的是化學武器,因此并未專注 城戶真司的腳步很輕,踩在銹蝕的鐵板上幾乎不發出聲音。碼頭深處靜得可怕,只有海風穿過斷裂管道時發出嗚咽般的回響。他手中那半截竹刀早已失去光澤,木質表面布滿裂紋,可當他握緊時,指尖卻傳來一絲微弱的震顫??像是某種沉睡的記憶正在蘇醒。 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說出那個名字。 “城戶真司”??這三個字從唇間滑出的瞬間,腦海里突然閃過一片火光。不是實驗室里的冷白燈光,也不是電磁炮發射時刺目的藍焰,而是溫暖的、搖曳的橙紅色火焰,映照著一張模糊的臉。一個女人蹲下身,將這根竹刀遞給他,笑著說:“等你長大了,要替我守好這一脈。” 然后畫面碎了。 真司停下腳步,靠在潮濕的混凝土墻邊,呼吸變得急促。額角的烙印雖已褪去,但每當記憶試圖浮現,那里就會灼痛如針扎。他抬起手摸了摸,皮膚光滑,唯余一圈淡淡的紅痕,像是一道尚未愈合的誓言。 遠處傳來警報聲,低頻而斷續,是東京灣邊緣監控系統檢測到異常活動的信號。他知道他們遲早會找到這里??無論是國際武聯殘余的清剿部隊,還是“普羅米修斯計劃”隱藏更深的分支。但他不再逃了。 他低頭看著手中的竹刀碎片,忽然笑了。 “你說你是容器?”他曾聽實驗艙隔壁的t-09喃喃自語,“可如果我能記住一件事……哪怕只有一件……我就不是他們的工具。” 真司閉上眼,緩緩擺出一個姿勢:左足前踏半步,右拳收于腰際,肩背舒展如弓。動作生澀,仿佛由無數個零散片段拼湊而成,可當最后一絲氣息沉入丹田時,他的身體竟自然地完成了整套起勢。 【聽勁?立樁】 這不是訓練程序植入的數據,也不是神經增幅器模擬的戰斗模板。這是……本能。 風掠過空曠的碼頭,在耳畔劃出細微的軌跡。真司睜開眼,瞳孔中銀白色光芒一閃即逝。他看見空氣中浮現出幾道淡金色的線??那是氣流擾動形成的無形路徑,如同蛛網般交織于四周。而在三十米外的集裝箱陰影下,正有三人悄然逼近,步伐精準,心跳穩定,體表泛著納米涂層特有的幽藍反光。 “第三代‘清道夫’。”真司低聲說,語氣竟無半分驚懼,“你們來得正好。” 他不動。 第一人躍出,雙臂展開,掌心噴射高壓氣體推進,身形如鷹撲兔直取咽喉。真司頭微偏,發絲被氣刃削斷一縷,人卻已在原地轉身半周,左肘后撞,正中對方肋下。那人悶哼一聲,護甲凹陷,倒飛而出。 第二人從上方突襲,腳踝彈出旋轉鋸刃,斬向頸側。真司屈膝下沉,右手竹刀殘片橫掃地面,借力反彈躍起,膝蓋頂入敵人腹部,順勢將其甩向第三位同伴。兩人相撞,金屬骨骼發出刺耳摩擦聲。 三秒,全倒。 真司落地,氣息未亂。他望著倒在地上的改造戰士,心中沒有勝利的喜悅,只有一種深切的悲哀。 “你們也曾有過名字吧?”他輕聲道,“也被誰愛過,盼著長大?” 無人回答。三人掙扎著啟動應急協議,體內微型反應堆開始充能,準備引爆軀體以銷毀證據。真司眼神一凝,疾步上前,左手按住其中一人胸口,五指微張,掌心涌出一股溫潤金光。那光芒滲入裝甲縫隙,瞬間抑制了核芯過載進程。 “別死。”他說,“你還活著,就不能白白死去。” 話音落下,遠處傳來直升機螺旋槳的轟鳴。探照燈掃過海面,數架武裝飛行器正朝碼頭壓來,機身涂裝為黑底赤紋,標志是一只銜著齒輪的烏鴉??那是“鳳凰殘片計劃”的終極執行單位:“涅?庭”。 真司站起身,將竹刀碎片插入腰帶,面向大海。 他知道,這只是開始。 與此同時,沖繩某所普通中學的操場上,十幾個少年正圍成一圈踢足球。他們笑聲清朗,奔跑跳躍間毫無拘束。班主任站在場邊微笑地看著名單冊,忽然發現有個孩子一直坐在角落看書。 她走過去,輕聲問:“怎么不去玩?” 男孩抬頭,額上烙印已近乎消失,眼中卻藏著遠超年齡的沉靜。“我在讀一。”他指著封面,《武道源流考》,作者署名:愚地獨步。 “你喜歡武術?” “我不知道。”男孩合上書,“但我夢見自己用拳頭打碎了一面墻,醒來時手還在抖。不是害怕,是……興奮。” 班主任怔了怔,隨即笑道:“那你以后可以加入空手道社啊。” 男孩點點頭,望向遠方山巒。云層裂開一道縫隙,陽光灑落,恍惚間似有一道白影佇立峰巔,揮拳破風。 同一時刻,深山道場內,克巳拄拐立于檐下,望著院中那棵老梅樹。三年未見花開,今日清晨,枝頭竟抽出一點嫩紅。 “師父。”他低聲說,“春天到了。” 屋內,獨步盤坐于榻上,雙眼緊閉,胸前傷口依舊未愈,卻不再流血。他的皮膚下隱約流動著金色脈絡,每一次呼吸都帶動空氣微微震顫。鞘香每日前來換藥,卻發現藥物根本無法進入其血液循環??他的身體已超越常規生理范疇,更像是某種能量聚合體在維持形態。 “他還活著嗎?”健一曾這樣問。 “比活著更久。”鞘香答,“他在等待。” 等待什么? 沒人知道。 直到那一夜,月圓如鏡,天地清明。 東京巨蛋廢墟之上,狂風驟起。焦土中殘留的電子殘骸忽然共鳴,發出低頻嗡鳴。十二枚飛行刃的殘片緩緩離地,圍繞某個無形中心旋轉,形成一個殘缺的能量環。 與此同時,全球十七座曾設有“熔爐”子節點的城市同時出現異象:地下實驗室自動重啟,維生艙指示燈逐一亮起,培養液中漂浮的胚胎睜開眼睛,齊聲低語: “歸來。” 而在巴西里約熱內盧貧民窟的一間破舊武館里,卡洛斯?維埃拉正指導一群孩子練習基礎步法。忽然,屋頂電視因停電熄滅,片刻后竟自行重啟,播放出一段未經發布的衛星影像:北極冰蓋之下,一座巨型機械結構正緩緩升起,外形酷似人類脊椎,頂端鑲嵌著一顆跳動的黑色晶體。 “那是……主控核心?”維埃拉瞇起眼,喃喃道,“‘普羅米修斯之心’……竟然藏在那里。” 他轉身看向孩子們,一個個瘦小卻眼神堅定。最小的那個才八歲,手里攥著一根自制的木棍,認真模仿著他剛才的動作。 “老師!”孩子喊道,“我也想打出‘心之一擊’!” 維埃拉笑了,蹲下身,揉了揉他的頭發:“你知道嗎?那天我在評論區寫下那句話后,有人私信問我:‘大地真的會因為人走路而震動嗎?’” 孩子搖頭。 “我告訴他,”維埃拉站起身,一腳踏地,整間屋子的地板為之震顫,“當你邁出第一步的時候,世界就已經不一樣了。” 話音未落,遠方天際劃過一道金色流星,墜向北海道方向。軍方雷達捕捉到該物體進入大氣層時的速度與軌跡,判定其并非隕石,而是一個具有自主導航能力的生命體征信號源。 身份識別失敗。 來源未知。 能量等級:s++。 消息尚未公開,網絡上已有匿名用戶上傳一張照片:雪地中兩行腳印,一深一淺,延伸至密林深處。配文僅有一句: 【他回來了。】 與此同時,東京灣碼頭,真司面對“涅?庭”的包圍圈,緩緩抽出腰間的竹刀碎片。 空中飛行器投下強光,機械語音冰冷宣告:“目標確認,t-12,代號‘灰燼’。執行清除程序。” 真司仰頭,目光穿透光柱,仿佛望見高空之外那顆正在蘇醒的星辰。 “我不是t-12。”他平靜地說,“我是城戶真司。這一代武者的。” 他舉起竹刀,迎著萬千炮口,邁出第一步。 地面,輕微震動。 第二步。 裂縫自足下蔓延十米。 第三步。 海浪翻騰,潮汐逆轉。 就在這一刻,深山道場內,獨步睜開了眼睛。 金色瞳孔映照夜空,唇角微揚。 “克巳。”他開口,聲音沙啞卻清晰,“拿我的鞋來。” 克巳渾身一震,拐杖差點脫手:“師……師父?!” “我說,”獨步緩緩撐起身體,每一塊肌肉都在發出古老而莊嚴的共鳴,“拿我的鞋來。” “我們要出門了。” 鞘香沖進屋內,顫抖著捧上那雙穿了三十年的草履。獨步接過,輕輕一抖,草葉間竟飄出點點金光,如星塵灑落。 他穿上鞋,站起。 一步踏出,屋梁震顫,梅花瓣紛飛如雨。 第二步,整座山脈為之共振。 第三步,千里之外的東京灣海面掀起百米巨浪,所有敵機失控墜毀。 真司在爆炸的火光中回頭,看見遠方天際一道白影疾馳而來,速度快得撕裂空氣,留下長長的音爆云。 “你來了。”他輕聲說。 獨步落在他身旁,白發飛揚,眼神如初春融雪般清澈又銳利。他看了一眼真司手中的竹刀碎片,點頭:“握得很好。” “我能學會嗎?”真司問,“真正的‘心之一擊’?” “你已經學會了。”獨步望向包圍圈,“因為你明知不敵,仍選擇站立。” 他緩緩抬起右手,掌心向上。 風起云涌,天地失色。方圓十里內的金屬殘骸全部懸浮而起,組成一道巨大的圓形陣列,宛如古代祭壇重現人間。 “這一次,”獨步低語,“我不為破壞,而為喚醒。” 他并指如劍,向前一劃。 沒有爆炸,沒有沖擊波。 只有一道無聲的漣漪擴散開來,掠過每一臺機器、每一個改造戰士、每一座隱藏基地。 剎那間,所有“清道夫”單位停止行動,面罩裂開,露出底下年輕而疲憊的臉龐。他們摘下頭盔,跪在地上,痛哭出聲。 法國那位想回家的士兵抱著戰友的照片睡著了,嘴角帶著笑;德國實驗室中,一名研究員看著復蘇的胚胎,顫抖著寫下日記:“今天,我見證了人格的誕生。” 而在世界各地的街頭巷尾,人們紛紛抬頭望天。 因為他們都聽見了?? 一種聲音。 不是來自廣播,也不是網絡直播。 而是直接在心底響起,蒼老卻有力,溫柔而不可違逆: “孩子們,回來吧。” “武道不屬于機器,不屬于系統,不屬于任何想要控制你們的人。” “它屬于每一次不甘的站起,每一次明知會輸仍愿前行的腳步。” “只要還有一個人愿意揮拳,火就不會滅。” 聲音消散后,全球聯網系統自動更新了一條信息: 【“普羅米修斯計劃”永久終止。所有覺醒者獲得公民身份認證。國際武道聯合會重建,宗旨:守護人性之光。】 沒有人知道是誰發布的指令,但所有人都相信??那是來自武者的宣言。 一個月后,新建成的東京武道館舉行首屆“無系統格斗賽”。參賽者皆自愿關閉所有增強裝置,憑純粹技藝對決。觀眾席上,克巳坐著輪椅,鞘香抱著健一的孩子,李玄空默誦經文,伊萬喝著伏特加大笑,杰克遜雷恩戴著墨鏡鼓掌。 擂臺上,真司對陣一名使用智能義肢的forer清道夫成員。比賽進行到第三回合,雙方均已重傷。 最后十秒,真司體力耗盡,單膝跪地。 對手舉拳砸下。 真司閉眼,回憶起那晚獨步教他的最后一句話: “不要想著贏。要想著??為什么不能輸。” 他睜眼,站起,迎拳而上。 兩拳相撞的瞬間,全場寂靜。 然后,計分板亮起紅燈。 裁判高舉真司的手。 賽后采訪,記者問他:“你是怎么做到的?” 真司笑了笑,指向看臺最角落的位置。 那里,空無一人。 但他知道,有人曾坐在那里。 “因為我不是一個人在打。”他說。 當晚,一段新的視頻上傳至網絡。 畫面中,獨步站在山頂,身后朝陽初升,照亮整片國土。 他說:“武道不死,因為它從來不在勝負之中。” “它在你每一次選擇尊嚴而非力量的時候。” “在我之后,千千萬萬個你。” 視頻末尾,一行字緩緩浮現: 【致所有尚未放棄行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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