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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天怎么會錯?第12頁 可面對這群沒見過快遞5c的世巴佬,誰還能沒點優越感呢? 但面對權力,絕對不要有。 得改變策略了,昨天當著公主的面,用那幾千兩銀票,坑泌陽的張松樵的做法,實在是太糙了。 皇帝老兒說不定,一眼就能看出來,我是想利用他,甚至,這可能才是黃公公,警告我財不外露的真正原因。 想搞死張松樵,就必須得讓皇帝老兒的意志,跟自己同步。 貪腐這種小打小鬧,搞不垮張家。 唯有讓皇帝,意識到張松樵威脅了皇權才行。 “那位記不起姓名的哲人說的好,要想反對某件事,不能大張旗鼓地聲張,而是要將這件事,做到極致?!?/br> 張寧用指節轉動著銅板,他現在要做的,不是跟張家對著干,而是將張家這一簇暫時被壓制的火,燎得越來越旺。 但這需要一個合適的人選。 “張老三,就你了。”張寧彈起滑到拇指的銅板,幾乎沒怎么猶豫,就做出了決定。 一來,他夠蠢。 二來,想從張家這群不是東西的東西里,選出幾個還算像是個東西的,只有三人: 至今素未謀面的張家主母蘇晚寧,她要是夠壞,原主絕挺不到自己的到來。 張家老二,張停云,這是一個完美繼承父母優點,才華橫溢,一心只想名留史冊的天才。 但這兩人太聰明,莫名示好,只會引起他們的警惕。 唯有張景澄…… 老子也不想逮住個人往死里坑,但誰叫張老三你最合適呢? 只要你繼續蠢下去,本公子保證你下半輩子衣食無憂。 但張寧并沒有急于行動,接下來的幾天,他都是早早出府,直到天色漸黑,才牽著毛驢回來。 與此同時。 仕途一帆風順,卻慘遭一番敲打的張松樵,相比以前,似乎蛻變了不少。 除了黃進忠宣讀皇帝口諭的當天,他從賬房支取了五百兩銀票,前往方煊家中,親自登門賠罪外,接下來的四天,他竟真的足不出戶,在家中反省。 小御史方煊卻由此一戰成名。 小小御史,竟然在跟戶部尚書的交鋒中,占據了上風,甚至,戶部尚書還親自上門賠罪,這簡直就是御史屆的楷模啊。 御史臺的一眾御史,紛紛將方煊視為了偶像。 每天散朝后,都會有不同面孔的御史,以喝酒的名義,向方煊學習干尚書的經驗。 導致方煊每天回家,都飄飄然、醉醺醺的。 “爹,你說皇帝是不是被蒙蔽了?打我的分明不是張景澄,他怎么……”方毅一邊攙扶著,站都站不穩的方煊上床,一邊不滿地抱怨著。 這幾天,方家出盡了風頭,但他一點都不高興。 因為他知道,真正的肇事元兇,根本沒受到一點…… “啪!” 剛還站不穩的方煊瞬間清醒,一個毫不留情的耳光,甩在方毅的臉上,“你剛才說什么?打你的是誰?” “我說的不對嗎?皇帝他本就……”方毅震驚捂臉,太過分了,我臉上的傷還沒好呢,你怎么能打我?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第23章天怎么會錯?第22頁 不對,你怎么能平白無故打我呢? “啪!” 方煊卻又是一個耳光,“再問你一遍,打你的是誰?” “張,張景澄?”方毅還不是太傻,似乎明白了什么,但語氣卻滿是驚疑。 方煊這才重新躺回了床上,“這,這就對了。記住,不管任何人問你,你都要一口咬定,打你的人是張景澄?!?/br> “為,為什么?”方毅先是捂住雙臉,然后才敢開口。 “嗝?!狈届哟蛄藗€酒嗝,眼神迷離道,“因為陛下是這大夏的天,天,天怎么會錯呢?” …… 張府。 門庭冷落四天后,終于有客上門了,慶安府錄司參軍之子——顧硯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以探望張景澄的名義,走進尚書府。 “周管家,請帶我去見尚書大人?!弊哌M個拐角后,顧硯低聲說道。 周茂并不意外,一言不發地帶著顧硯,來到了張松樵的書房。 “原來是顧賢侄,你這是來探望景澄的?快,快請坐。”顧硯進來后,張松橋連忙放下手中的書籍,起身時,還不忘看一眼,顧硯身后的周茂。 周茂懂事地退出房間,并關上房門。 顧硯很警惕,直到過了一會兒后,才在張松樵緊張的眼神中,開口說道:“家父讓我轉告張伯父,您太著急了,西府豈是能隨意染指的?” “唉。”張松樵嘆了口氣,并沒有將顧硯當成個少年對待,因為他知道,顧硯傳達的,其實是慶安府尹二皇子的意思。 “本官這也是無奈之舉啊,韓相最多還能撐兩年,本官的資歷又不夠,要是不能爭得朝中重臣的支持,本官憑什么坐上那個位置?” 他的優勢是年輕,劣勢也是年輕。 他入主戶部,至今不過三年,就是再加兩年,也就才五年而已,跟同樣盯著相位的那群人比起來,沒有任何優勢可言。 若是錯失了這個機會,有生之年,都很難再觸及那個位置了。 “張伯父還年輕,何必這么執著于靖和一朝?”顧硯意有所指。 張松樵:“……” 你這狗屁二皇子,還是先當上太子再說吧。 當年韓相掉了兩顆牙,都沒能把你扶上太子之位,你他媽哪來的自信,覺得陛下一定會傳位于你? “本官這不是想多一份力量,多一份保證嘛?!睆埶砷宰匀徊桓艺f心里話,只得搖頭。 顧硯冷冷道:“張尚書還是別擅作主張為好。慶安府已經查出,當日御街毆打方毅的人,其實是你的四子張寧?!?/br> “什么?”張松樵臉色瞬間陰沉,“竟是這小畜生,害得景澄……” 顧硯冷冷打斷,“不管當日是誰,從今往后,打人的只能是張景澄。張尚書不是蠢人,應該能明白,陛下這么做的原因?!?/br> 這是二皇子的意思。 張松樵明白,這口氣只能咽了,而且不能將實情,告訴張景澄,否則這個蠢貨,肯定會惹出事來。 想到這里,他突然有些后悔,沒查明真相,就罰了景澄半年的月錢,自己這個當爹的,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景澄他得多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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