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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噫!成了!” 陳黃皮興奮的盯著丹爐之中一顆赤白發亮、圓滾滾的丹丸。 那丹丸散發著一絲濃郁的香味。 而且足足有成年人的人頭大小。 黃銅油燈目瞪口呆,頗為艱難的說道:“天毒丹長這么大?” “這只是天丹!” 陳黃皮解釋道:“還要加入百死無生人,轉大火煉制,直到明天這個時候,日夜交替,陰陽交合,才能煉成真正的天毒丹。” “我知道。” 黃銅油燈干巴巴的說:“我黃二雖不懂煉丹,可我見過凈仙觀的道人們煉丹,他們與你煉的有大不同。” “有何不同?” 這話一下把黃銅油燈問住了。 它被造出來不久便趕上了天地異變,那時候道人們都忙著造神。 因此,它也只見過一次煉丹。 陳黃皮的煉丹手法學自觀主,黃銅油燈自然不敢點評半個字。 只單說煉成的丹。 那道人一爐成丹上百粒。 個個都是小拇指般大小。 而陳黃皮一爐就一顆,光是半成品就有人頭大小,等真煉成了還能得了? “不對勁,總之很不對勁!” 黃銅油燈搖晃著腦袋,頭皮發麻的說:“陳黃皮,觀主的煉丹手法不應該是如此才對,你確定你真的學會了?” “不然呢?” 陳黃皮道:“我被煉了那么多次,我每次只記幾種手法也都記的滾瓜爛熟了。” “再說了,這丹就大點才好。” “要是小了,我還擔心藥力不夠猛呢。” “你說的倒也有幾分道理!” 黃銅油燈仔細回憶,確定陳黃皮的煉丹手法沒錯,和觀主煉他的時候一模一樣。 于是,便安下了心。 “那我可就將百死無生人丟進去了?” “等一會兒,天黑以后丟最好!我要卡著時間,不能弄錯了。” 過了好一會兒功夫。 天色終于黑了下來。 陳黃皮猛地一揮手,九龍煉丹爐的爐頂便自動懸浮起來。 一股熱浪噴涌而出。 黃銅油燈趕忙將百死無生人丟了進去。 下一秒。 那名為百死無生人,實際上卻是一團黑色肉球的東西瞬間融化成液體。 說來也奇異。 那些黑色液體一進丹爐,就立馬朝著那人頭大小的天丹撲了上去。 眨眼間一顆赤白發亮的丹丸就被染成了黑色。 黑中夾銀,陰中加金。 那是陳黃皮加的水銀,青鉛等金屬的色彩。 伴隨著的,還有一絲絲說不出道不明的味道。 “香,好香……” 黃銅油燈鼻子一抽,便感覺到濃郁到令人發指的香味撲面而來。 那香味實在是太濃郁。 濃郁到讓它那燃燒著的燈芯都忽明忽暗了起來。 “別說,還挺好聞!” “等煉成以后就聞不到了,無色無味,沾著就死,碰著就亡,三息內魂飛魄散,那時才稱得上是天毒丹!” 陳黃皮有些自得。 他生平第一次煉丹,便輕而易舉的煉成了如此奇異的丹藥。 就算是放到煉丹界,恐怕也能稱得上一聲奇才吧? …… 夜色下,凈仙觀內寂靜無聲。 湯婆婆此時正盤膝而坐。 在她面前則是狐貍山神的雕像。 僅僅一天功夫。 狐貍山神的神像便不復之前那支離破碎的凄慘模樣。 “真不容易啊……” 狐貍山神睜開眼,雙目之中隱隱有委屈之色一閃而過。 “一成香火都不到。” “即便是本神最落魄的時候,都比現在要強出不知多少倍。” “還好有那六十尊神明給觀……” 說到這。 狐貍山神連忙止住,它本想說還好有那六十尊神明給觀主吸,可話到心頭卻又立馬硬生生掐掉。 不能說。 說了會被觀主聽到。 此刻,它心中暗暗得意:“本神的香火只要沒有那六十尊二傻子神明的香火旺就夠了。” 狐貍山神已經死心了。 到了凈仙觀這鬼地方,它這輩子是別想走了。 死也只能死在這里。 那些二傻子神明就是最好的例子,來了一趟就想走,結果走的了嗎? 現在還不是一個個在陪自己坐牢。 “山外的神明也就香火旺了點,論起察言觀色的保命本事,山里隨便拎出來一個都能甩它們幾座山!” 狐貍山神對那六十尊神明不屑一顧。 因為它琢磨明白這六十尊神明被吸干之前,它該做什么才能保命了。 那就是,當狗! 給陳黃皮當狗! 狐貍也是狗! 狐貍山神很自信,因為它好歹和陳黃皮是認識的。 是說過話的。 是有善緣的! 雖然那小子邪門了一點,和他說了幾句話,自己的神魂就沒了一大塊。 但肯定和他沒關系。 一提起神魂,狐貍山神就感覺腦袋劇痛。 它認定了是那位不可說、不可念的存在吃的。 所以才堅決的要給陳黃皮做狗。 “狗而已,那破燈做得,本神就做不得?” “等本神給黃皮小子當了狗,看在他的面子上,本神總不至于連條活路都沒有吧?” 狐貍山神心中得意洋洋,再瞥了一眼隔壁,雖然到了這凈仙觀,它的神力也無法影響到這里的一草一木,神眼更是連墻壁都看不穿。 但它知道,它和這六十尊神明之間已經不是一路神了。 神明,亦有高下之分! 而就在這時。 咚咚咚…… 一陣熟悉的敲門聲忽然響起。 連話都沒說,紫袍老道就憑空出現在房間內。 那張干瘦、仙風道骨的蒼老面孔,便在狐貍山神驚恐的目光中湊了上來。 “小狐貍,你剛剛念叨了黃皮兒對吧……” “念叨他的名字,貧道也會聽見的喔!” 一吸過后。 狐貍山神小心翼翼卡著點積攢下來的香火,頓時變得一干二凈。 紫袍老道來的突然,走的也突然。 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原地,一直盤膝而坐的湯婆婆忽然睜開了僅剩的一只眼睛,神色極為復雜的看了一眼自家山神。 她起身走上前,輕聲道:“山神大人……” “別動……” 狐貍山神艱難的吐出一句話:“碎,碎了。” …… 在隔壁房間。 宋秋月怎么都睡不著。 她盤膝靜坐,其余的修士則守在門口。 凈仙觀的客房其實不算大,因為都是單間,所以這一眾修士擠在一個房間里,便顯得說不出的怪異。 好在,作為世家女。 宋秋月是有特權的。 她本人占據了一半的范圍,并且還在中間拉上了一道布簾,設下了隔音的結界。 這樣一來,任何修士一旦靠近,結界都會示警。 雖然自信家仆們不敢生出歹心。 可作為女人。 宋秋月本能的還是有些膈應。 因此,她雖然自天黑后就盤膝靜坐,卻腦海中雜念紛生,怎么都無法入睡。 元嬰修士是不需要睡眠的。 但除非勞心過度。 宋秋月的確心力憔悴,畢竟換做任何一人遇到這種詭異的事,恐怕都不會好上太多。 她很想睡覺。 卻又不敢睡。 “再過四個時辰就要天亮。” 宋秋月心中默默的計算著時間。 天亮以后,叔父派來救自己的人便會趕到。 那老道士太恐怖,起碼得一百尊神明才能降住。 而且還不能是修士立地成神的那種,得是真正得了赦封的山神,河神,外加一位城隍才行。 是的,凌晨被迫上山的時候,宋秋月讓那些神明傳遞的便是這樣的消息。 而就在這時。 宋秋月忽然黛眉微蹙。 她好像聽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聲音。 像是有人在敲門。 還夾雜著一些微弱的嘈雜聲,像是幾十個人此起彼伏的在開口說話一樣。 “莫非是那老道士在敲門?” 宋秋月心中凜然一片。 陳黃皮好心提醒過她,若是晚上聽到敲門聲,千萬不要理會,直接睡覺,很快就過去了。 雖然不知道理會了會怎樣。 但她可不敢冒這個風險。 心念及此。 宋秋月索性屏蔽了聽覺,這下子果然聽不到那些聲音了。 只是她并未發現。 在她身側的人種袋里,那供奉著六十尊神明的木質廟宇此時正在瘋狂顫抖。 神明們只有在廟宇中才能發揮出最大的實力。 廟宇也有儲存香火的能力。 木質廟宇便是一個簡易的行宮。 宋秋月帶來的這座行宮和十二夫人的不同。 更大,更加奇妙。 能容納的下六十尊神明。 因此,這些神明此刻看著廟宇內的紫袍老道便更加的絕望。 就在剛剛。 這些神明本來正在吸收廟宇中的香火,以抵消莫名消失的那部分。 忽然間。 一陣敲門聲便響了起來。 眾神明先是如狐貍山神那般愣住,還未想明白為何會有人敲響廟宇的門,便看到紫袍老道推門而入,而且反手就將廟門關上。 一邊擦著口水,一邊就沖神明們走了過來。 “前輩,饒命。” “本神……不,晚輩愿化作邪神,做您麾下走狗。” 一個個被供奉在廟宇中,身軀巨大,高高在上的神明,此刻全都滾下了神臺,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嘿嘿,人氣!好濃的人氣!” 紫袍老道嘿笑著,走到一尊神明面前,用手拍了拍。 聲音并不清脆。 反而很悶。 紫袍老道頓時不悅道:“這個不行。” 后者還未明白自己怎么就不行,就突然看到紫袍老道沖它張開了嘴巴,猛地一吸。 一道香火頓時化作一道煙柱,沒入紫袍老道的口中。 咔嚓一聲。 那神明身上的香火被吸干,竟連身軀都無法維持,半截身子當場折斷,上半身更是延伸出密密麻麻的裂紋。 紫袍老道腳步不停。 每走到一尊什么面前,就像是拍瓜一樣拍了拍這些神明的腦袋。 “這個也不行。” “不行。” “不行。” “還是不行。” “怎么都不行!!!” 紫袍老道怒火沖天,一巴掌將最后一尊神明的腦袋給拍碎。 后者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當場化作了一捧黃土。 “氣死貧道!氣死貧道了!” 紫袍老道又抓住一尊神明的脖子,惡狠狠的說道:“貧道答應了黃皮兒要給他找一尊神明,可你們一個個的都不行,該死,都該死!” 那神明奄奄一息的道:“我……我的腦袋聲音是脆的……” “所以你更不行,更該死!” 紫袍老道冷冷的說了一句,一把將其捏死。 僅剩的那些神明們見此,頓時絕望的將臉貼在了地上。 閉上嘴巴,閉上眼睛,閉上耳朵。 什么都不說,什么都不看,什么都不聽。 反正怎么都是個死。 還不如不明不白的死了得了。 過了好一會兒。 廟宇內變得一片死寂。 一尊蛇首人身的神明忽然眼皮顫動了幾下。 “我還活著,那老道士為何沒殺我?” “我也活著!” “我也是。” 僅剩的五十八尊神明們齊齊發出災后余生的慶幸。 “活著真好啊!” 下一秒。 一個熟悉的聲音便在它們心中響起。 “沒事,等會兒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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