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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州城隍的確被陳黃皮刺激到了。 他一個人殺邪神也就罷了。 無論是殺多少,邪神都會從灰霧中復活。 況且,這附近的邪神并不算太多。 可陳黃皮現在喚來了數百邪異,而且還拿回了黑煙,凡是被其所殺的邪神都會被黑煙吞噬,然后愈演愈烈。 關鍵是,他還嫌自己一個人殺的效率慢。 還借給那些異黑煙和邪眼作為加持。 只是片刻功夫。 這周遭的邪神們,就被陳黃皮召來的這些邪異全給殺了個精光。 邪神是被州城隍污染的從神。 亦是州城隍的一部分。 打個比方,若是一個人患了重病去打針,挨了一針不算什么,不痛不癢。 可連挨了幾十針。 是個人都受不了。 州城隍如今和許州城融為一體,這痛覺放在它身上不說不痛不癢吧,也著實讓它極為不適。 并且,這州城隍吞了與之相差不多的紙人。 此刻正處于化作厄難的蛻變期。 本能的,州城隍便感覺到了自己的力量在衰弱。 映照在那黑底灰面畫卷之中的巨大身軀,周身游走的無數只灰色人臉面孔,便齊齊張開了嘴巴。 那畫卷就像是泛起了漣漪的鏡面。 有刺耳無比的嗡聲作響。 剎那間,那在許州城內沉寂的灰霧,便紛紛涌動了起來。 灰霧不能進去。 進去以后就會被混淆六感,被困在其中。 陳黃皮如今睜開眼,雖然不會被那灰霧所惑,能夠看破一切虛妄。 可他卻也看到。 這灰霧中有著某種詭異的特性。 混淆空間六感只是其一。 其二則是污染。 陳黃皮不懼這區區污染,可那些邪異卻不一樣。 很有可能會淪為那州城隍的傀儡。 從陳家邪異,改為宋家邪異。 想到這,陳黃皮便要開口提醒。 只是,在這邪異之中,還有比他眼光更毒辣的邪異。 “速速退開!” 影子邪異也不知從哪弄來了一張大旗,旗上還寫著個黃字,一邊揮舞著這旗幟,它一邊大聲的喊道:“諸位同僚,那灰霧詭異,絕對不可被其沾染。” “我不怕,我要為大王打下許州城!” “fbibie” “大王說了,要殺光它們。” 邪異們對影子邪異的說辭很不以為然。 它們腦子都是直的。 陳黃皮是它們的黃皮大王。 在它們的思維里,大王要讓它們殺光邪神,那就殺光邪神好了。 什么灰霧不能沾染。 大王可沒說這句話。 影子邪異見此有些頭疼。 它好不容易有了實現抱負的機會,可剛剛還齊心協力,個個都如臂如使的邪異們,現在立馬就全都成了刺頭。 好在。 陳黃皮看到了這一幕。 他瞬間出現在邪異之中。 眾邪異紛紛激動不已。 “大王,帶我們再沖一次吧。” 廣目上神那么強大的邪異,都只是大王的手下,連那仙尸邪異都要賣大王面子。 若是黃皮大王帶著它們沖殺。 豈不是頃刻間就能將這許州城打下來。 雖然不知道打下來以后做什么,影子邪異說的功名利祿也不知好不好吃。 但跟著大王肯定是對的。 陳黃皮搖搖頭,鄭重的對邪異們說道:“你們做的事,我都看在眼里,只是你們不能叫我大王。” 邪異們茫然無比。 不叫大王,那叫什么? 仿佛是看出了邪異們的疑惑,陳黃皮解釋道:“因為除了十萬大山,大乾仙朝,還有黃泉陰土,都是朕的家業。” “師父先前問,朕朕朕,你是個什么朕?” “你們知道朕是怎么回答的嗎?” 邪異們把頭搖成了撥浪鼓。 一旁的索命鬼看向黃銅油燈。 后者翻了個白眼,低聲道:“他被三觀主吊起來打,疼得一把鼻涕一把淚,說他再也不敢了。‘ 陳黃皮假裝沒聽到。 這里是外界,又不在十萬大山。 就算自己說些師父的壞話,師父也聽不到。 否則的話,自己豈不是白出來了。 “一句!” 陳黃皮伸出一根手指,說道:“朕只說了一句,朕以壯,壯則生變,師父當場就意識到他錯了,他小看了朕,于是連忙給朕道歉。 “陛下說的好!“ 邪異們拍手叫好。 “朕受命于天。” 陳黃皮忍不住露出得意的笑容,指著自己說道:“這句話的意思就是,朕生來就是要當皇帝的,如今朕已經有了偌大的家業,更有精兵良將,朕就是皇帝。” “邪異的皇帝也是皇帝。” 話說到這里。 已經有邪異們恍然大悟,紛紛口稱陛下。 有腦子簡單,甚至沒有腦子的邪異聽不懂這些彎彎繞繞,但見其他邪異都這樣了,它們也紛紛拍手叫好,用各自的辦法恭維陛下。 “陛下,再帶我們沖一次吧!” “大王就已經這么厲害了,如今大王成了皇帝,那豈不是更厲害。” “陛下萬金之軀,怎能以身犯險?” 影子邪異忍著心里的不適,對偽帝陳黃皮拱手道:“陛下,正所謂兵者詭道也,先前我等如猛虎出籠,便要窮追猛打,可如今許州城內境況不同,卻不能再這樣了。” 雖說指揮著諸多邪異,實現自己的抱負確實說不出的舒暢。 可出城才是正兒八經的大事。 因為這許州城,眼下就是州城隍的地盤。 等對方蛻變成厄難。 屆時,眼下的風光威勢立馬就會被其打落。 陳黃皮有些不知所措。 他只感覺到那灰霧正在發生變化,卻沒有感覺到局勢的不同。 于是,就問道:“影子愛卿,你有何高見?” “陛下稱我什么?” “影子愛卿。” 陳黃皮撓了撓頭,難道自己說的不對嗎? 這影子邪異怎么突然渾身發抖起來了? 自己的語氣明明很溫和,這都能嚇到它不成? “陛下!微臣姓楊!” “那是朕叫錯了,楊愛卿,你既言明城中局勢不同,可有破局之道教朕?” “啟稟陛下!” 影子邪異胸中激蕩不已,冷靜的說道:“微臣才淺德薄,陛下如此發問,臣一時間卻只能想到破局三策。” 陳黃皮驚喜的道:“速速說來。” 影子邪異道:“上策者,積全力而出一處,許州城內的變故皆因那州城隍而起,將其擊殺,便可破局,只是如今我等在許州城內,舉步維艱,此策不足以憑。 陳黃皮又道:“中策為何?” 影子邪異道:“中策者,無外乎兵道也,避大勢而迎小勢,城中邪神眾多,陛下只需讓微臣領兵,一路且戰且退,殺光邪神,削弱這州城隍的力量,而后上策可成。” “只是,無論這中策上策,都只是紙上談兵。” 說到這,影子邪異搖頭道:“若微臣是那州城隍,只需讓邪神們避而不戰,便可輕易化解這兩策,且許州城太大,修士和百姓太多。” “若是臣所料不錯,如今許州城內的那些世家修士,應該已經被邪神們找上門了。” 世家修士的元嬰修士太多了。 個個人氣旺盛,邪神們將其吞噬,便都會化作州城隍蛻變的食糧。 因此,殺邪神這辦法可行。 但不代表那州城隍會坐以待斃。 州城隍只是陷入了蛻變之中,不是說真成了傻子。 甚至,許州城內發生的一切,它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 陳黃皮搖頭道:“楊愛卿,你的下策呢?” 影子邪異認真的道:“下策便是出城,打不下許州城,那便不打,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州城隍不過一時威風,等陛下積蓄實力,滅其不難。” 陳黃皮搖頭道:“楊愛卿,你說的很好,只是這州城隍要殺朕,這口氣朕咽不下。 “陛下,不謀萬世者不足與謀。” 影子邪異作揖行禮,高聲道:“陛下天命所歸,有吞云吐日之志,何須在意一時得失。” “楊愛卿,就依你所言。” 陳黃皮長嘆道:“朕敗走許州,也不知史官會如何抹黑朕。” 在一旁。 黃銅油燈和索命鬼面面相覷。 索命鬼低聲道:“契主真把自己當皇帝了?” 黃銅油燈冷笑道:“他心思活躍,被邪異們這么一捧,自然分不清大小王了,等回了十萬大山,我定要向觀主打他的小報告。” “那州城隍都要成厄難了,還不是一般的厄難。 “還好那影子邪異腦子清醒,知道現在得趕緊出城。” 索命鬼微微搖頭。 那影子邪異都一口一個陛下,一口一個微臣了。 這也叫清醒? 說不定是被契主的邪眼給影響了,導致神志不清了。 肉眼所見,到處都是灰蒙蒙的霧氣。 被州城隍污染,化作邪異的邪神們,則在這許州城內游走。 上至修士,下至凡人。 都在經歷著一場厄難。 修士吃人,神明也吃人。 不同的是,化作邪異的邪神們連修士和凡人一起吃。 這一刻,修士和凡人之間的隔膜終于不存在了。 不,倒也不能這樣說。 修士和凡人到底是不一樣的。 在邪神們眼里,以人氣修行的修士們,在這黑夜中就像是火炬一般耀眼,反倒是凡人們,雖說人氣大都來源于凡人,可凡人身上那點人氣太弱了。 還是修士要扎眼一些。 手持書卷頭戴儒觀的邪神在敲門。 “開門,開門。” “開智開靈大智大慧之神以至,曹家修士,還不速速開門迎接本神教化。” 那曹家的大門緊閉,更有陣法的金光在流轉。 曹家不如宋家太多。 可畢竟也是有名有姓的世家。 府內修士眾多。 并且傳承井然有序。 此刻,便有上千名修士盤坐在曹府內的各個角落,頭頂皆有元?出竅,盤坐在三尺之上的位置,一道道真元法力,或者說人氣彼此之間互相映照。 這是一護法大陣。 天變之前,世間修士多以宗門為主。 因此,護法大陣這種東西在當年幾乎可以說到處都是。 天地異變以后,靈氣消失,古法成了不能修煉的禁法。 可陣法不一樣。 陣法只要不是那種對法力有要求,必須是某個門派的傳承功法修煉出來的法力才能啟用,便是通用的,只是用人氣催動威勢弱上三成罷了。 咚咚咚。 敲門聲還在繼續。 門外的邪神依舊在大叫著讓曹家修士開門。 終于,有為首的曹家修士忍不住,冷聲呵斥道:“此乃曹家府邸,更有護法大陣在此,陣法不破,大門不開,汝之邪神,還不速速退去。” 那邪神笑道:“曹道衰,本神是來給爾等賜福的,要開爾等之智慧,屆時爾等世家子弟去京城中舉,只會念得本神的好。” “退去吧!” 曹道衰冷冷道:“我曹家子弟人人如龍,又何須汝之賜福,許州城內凡人百姓眾多,需要賜福的是他們,你若是不走,那便繼續吃閉門羹吧。” “天亮之后,你自然會走。” 邪異晝伏夜出,這是天地異變以后修士們至今得出的結論。 不是懼怕散發光明的太陽。 而是邪異們本能的不喜歡白天。 即便是身處大城之中,邪異們也會找個陰暗角落躲起來,除非從眼邊經過,否則絕對不會有邪異殺人之事發生。 門外的邪神大笑不止:“曹道衰,這許州城不會再有白天了,城隍大人成了厄難,它蘇醒之后,便是這許州城的天,是黑是白,它一念斷之。” “凡人雖多,可本神吃它們的人氣,吃它們的血肉那是天理,而天理要本神為爾等開智,爾等如此作態,是要逆天不成?” 說話間,這邪神看向左右。 不知何時,四周已經有灰霧蔓延了過來。 在那霧中有諸多高大的恐怖身影浮現。 片刻之后。 曹家化作一片廢墟。 吞噬聲,慘叫聲不絕于耳。 而這樣的事在許州城內此起彼伏。 在天上,那端坐黑底灰面畫卷之中的州城隍,周身的氣息變得更加恐怖,并且長出了如同樹木根須一樣的脈絡,緩緩刺入許州城的大地之中。 它的確要化作厄難了。 準確的說,是這許州城要化作厄難了。 那些被州城隍脈絡刺入的大地在蠕動,就好像血肉一樣,長出了大片青黑色的瘢痕。 那些瘢痕裂開,形成了一張血盆大口,口中有無數灰色的面孔在蠕動,噴出一道道灰霧。 許州城,也就成了霧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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