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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必須逃! 陳黃皮顧不上這閻羅之影會不會給自己一拳。 那怕是被打死。 他也不想自己的腦袋被按在閻羅之影的脖子上。 但能逃去哪呢? 這鎮邪村就是一個普通的村鎮大小。 其余的地方不是山林就是河。 但就算是逃過去,恐怕也會被閻羅之影頃刻間追上。 “黃二,快想想辦法?!?/br> “阿鬼,你也來點作用啊” 陳黃皮把希望寄托在了黃銅油燈和索命鬼身上。 因為他的全部心神,都集中在了閻羅之影雙臂和胸前的那些邪眼之中。 那些邪眼在蠕動。 在試圖壓制住閻羅之影的本能。 這也讓其走走停停,就好像卡頓了一樣。 黃銅油燈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可它是真的想不到辦法。 “阿鬼,閻羅之影五行屬什么?” “七殿閻羅屬土,但這是影子” 索命鬼為難的道:“影子不算在五行之中,分屬陰陽?!?/br> “好吧,那五臟廟對其沒用。” 黃銅油燈急切的道:“若是我全盛時期,我應當可以和這閻羅之影那個手腕,但我現在連我的分身都感應不到,我就是化作邪異,估計也扛不住它一拳?!?/br> 那閻羅殿的門口,有著它的一盞分身存在。 那分身鎮壓著閻羅殿。 在那分身的記憶里,這閻羅的尸身從未有過異動,因此黃銅油燈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索命鬼卻道:“黃二,當時契主將這閻羅之影照出來的時候,是用的你的燈光,若是現在你再做舊事,能否讓這個世界再無光彩?” 黃銅油燈道:“有光才有影,我便是化作邪異,我的光變成黑色的,那也是光,依舊沒有任何作用?!?/br> 除非現在天上的月亮消失。 否則的話,但凡有一丁點的光亮,那閻羅之影都不會跑到陳黃皮的影子里。 而就在這時。 陳黃皮突然痛苦的悶哼一聲。 更多的邪眼被那閻羅之影排斥了出來。 以至于,他的心神遭到了反噬,腦海中仿佛有鋼釘在扎一樣。 “黃二,阿鬼,你們先走。” 陳黃皮咬牙道:“這閻羅之影的目標是我,它不一定能將我腦袋擰下來,我替你們拖延時間,快走,快走!!!” “不,要走一起走?!?/br> 黃銅油燈叫道:“以前它沒擰下你的腦袋,那事咱們暫且不論,但現在你要是說它擰不下你的腦袋,就是打死我我都不信?!?/br> 閻羅之影的強大是有目共睹的。 最主要的是,黃銅油燈確實覺得,這個鬼地方真的有可能是某個大能開辟的洞天世界,能夠隔絕外界的所有聯系。 甚至連觀主都可能不知道這里的變故。 不然為什么自己罵了觀主那么久都沒事? 換做以前,早就有種冥冥之中好似有一雙眼睛在暗處看著自己的那種感覺了。 “等等,陳黃皮,你又用狗經控制我” 黃銅油燈憤怒的道:“我不走,我不走!” “黃二,我才是主?!?/br> 陳黃皮故作輕松的道:“你不要為我擔心,我還可以入魔,那閻羅之影只有本能,我十四歲了,它玩不過我的?!?/br> 說罷,便對著黃銅油燈一揮手。 后者瞬間爆發出光亮。 那是一神光的力量! 但就在此時。 陳黃皮所在的腳下位置,忽然冒出了一道道縱橫交錯的血光。 那血光彼此之間好像沿著某種規律運轉。 并且有諸多詭異的符號在其中若隱若現。 陳黃皮只看了一眼,便知道這是一個傳送法陣。 緊接著,太易子的聲音便響了起來:“黃皮子,快進來!” 陳黃皮怔了一下。 心神瞬間松懈。 以至于,那閻羅之影猛地顫動了一下,左臂之上寄生的邪眼被其全都抖落了出去。 緊接著,這閻羅之影便對著那陣法猛地揮起一拳。 轟!!!!!! 在那太易子的屋里。 一道血光閃過。 陳黃皮手提黃銅油燈的身影突然出現。 “噗!!!!” 太易子吐出一口鮮血,直接癱倒在了地上。 自從陳黃皮使出那太歲斬魔劍氣以后。 太易子就一直在暗中觀察著外面發生的一切。 本以為用傳送法陣將陳黃皮弄進來就沒事了。 結果那閻羅之影那一拳直接隔著陣法轟了過來,雖然這間屋子被他布置了不知道多少陣法,但依舊讓其受了不輕的傷。 “太易子,你為何要幫我?” 陳黃皮將太易子攙扶起來。 這太易子說過,入夜以后他是不會開門的,讓自己不要過去找他,等天亮以后再碰面。 但現在,他卻突然出手救了自己一命。 太易子有氣無力的道:“黃皮子,老夫現在很后悔幫你,那閻羅之影的一拳,把老夫的道基都要打崩了,仙軀都被打裂了?!?/br> “我以后會報答你的?!?/br> “不用以后,你現在就告訴老夫,你究竟是什么來路?!?/br> 太易子抓著陳黃皮的手,激動的道:“你會使太歲斬魔,那你一定是太歲教的傳人,先前你為何不與老夫這長老相認,難道你以為老夫是在騙你不成?” 陳黃皮遲疑了一下,說道:“我不是太歲教的傳人,那太歲斬魔,是你們太歲教的法門?” 在一旁,黃銅油燈怪異的看了一眼索命鬼。 索命鬼的眼神也同樣復雜。 那太歲斬魔和豢狗經,都是林業那幾個修士記憶里的古法。 其中太歲斬魔就只有這么一招。 豢狗經倒是全篇都在。 一直以來,它們都覺得豢狗經邪門到了極點,反倒是太歲斬魔從不曾被放在心上。 因為這一招陳黃皮也就只是剛開始修煉的時候喜歡用。 后來隨著實力變得越來越強,太歲斬魔的威力也就跟不上了,只有偶爾對付一些雜魚的時候才好用。 畢竟陳黃皮的精氣無窮無盡。 揮揮手就能斬出數萬道劍氣。 當真是殺人洗地的好手段。 但聽這太易子話里的意思,太歲斬魔貌似還是他們太歲教的法門。 “黃皮子,你不用擔心?!?/br> 太易子咳嗽不止,不悅的道:“老夫乃是太歲教的長老,你又是太歲教的傳人,你便是一五一十的說出來,老夫又不會拿你怎樣,只會護著你?!?/br> “可我真不是太歲教的傳人。” 陳黃皮劍指一并,便有尺長的劍氣從指尖滲出。 “這招太歲斬魔,也是我無意中得到的?!?/br> “黃皮子,你太讓老夫失望了?!?/br> 太易子慍怒道:“我太歲教的法門若是有心,天下到處都能找到,但若不是我太歲教傳人,絕對不可能使得出太歲斬魔。” “斬魔,誅邪,破煞?!?/br> “此為太歲教三絕劍陣。” “常人若是得到,便是看的懂,煉的會,也不出來,因為他們沒有傳承太歲之血?!?/br> 太歲之血并不是說某樣物品。 而是太歲教最核心的傳承,需要在特定的時間,特定的地點,特定的方向拜太歲,才會有太歲賜福。 被賜福之人便會得到一滴太歲之血。 那血并非實質。 只是一個看得見、摸得著,只有被賜福之人才能感覺到其存在的東西。 有這滴太歲之血,太歲教的傳人便能使出太歲教的種種法門。 聽太易子說完。 陳黃皮不由得哭笑不得:“我體內沒有太歲之血,至于那太歲斬魔,如今的修士將其稱為古法,這古法我一看就會,一煉就成,自然能使出來。 “還有,我其實不叫黃皮子?!?/br> “之前我看你叫太易子,就也應付著起了一個。” “我姓陳,我叫陳黃皮?!?/br> 一旁的黃銅油燈也道:“老頭,你真的誤會了,你那太歲教在大乾仙朝,大乾仙朝在天地異變剛開始就被陳皇封印了,又怎么可能會有傳人在外界?!?/br> “老夫不信……………” 太易子冷笑道:“你這仙寶既知陳皇,那不就是說明你們就是從大乾仙朝出來的嗎?” “陳皇是我大伯?!?/br> 陳黃皮無奈道:“朕我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他。” “陳皇是你大伯?” 太易子忍不住嗤笑道:“黃皮子,雖說我太歲教和那位走的不算近,但也是聽其號令的,你要真是陳皇子侄,太歲教會你出來?” 雖說太易子自從天地異變以后,就被困在了這個鬼地方。 而且自身的時間還被吞噬過許多次。 但他的記憶沒出問題。 大乾仙朝陳姓乃是皇姓,陳皇的子侄眾多,但不是什么子都可以稱其為大伯的。 要是這陳黃皮的大伯真是陳皇。 那太歲教豈不是要把他當成未來掌教一樣供著。 “黃皮子,你這話騙騙別人也就算了,別人不知道。” 太易子苦口婆心的道:“可你拿來騙老夫就不對了,你與老夫都是太歲的一家人啊?!?/br> 陳黃皮有些煩躁的說:“我沒有騙你,我大伯真是陳皇,我也不是太歲教的傳人,我沒有什么太歲之血。” “還有,你要找的道主就是我師父?!?/br> “噓!!!” 太易子神色大變,緊張的道:“黃皮子,這話可不興說,老夫相信你大伯是陳皇了,也相信你不是太歲教的傳人了,至于道主之事以后別再提了。 “你提陳皇,陳皇日理萬機,不會介意這種小事?!?/br> “你不認太歲教沒關系,太歲教認你?!?/br> “但道主嘛這話就當老夫沒聽過?!?/br> “對了,你小子怎么只會一招太歲斬魔。 太易子有些遲疑的道:“斬魔,誅邪,破煞,此為三絕劍陣,以你的修為,按理說應該已經掌握了四象,五行,八極,十方生滅殺陣,還有陰陽之變化才對?!?/br> “太歲教的法門這么多嗎?” “我太歲教好歹也是大乾仙朝的三教之一,區區法門又算得了什么,太歲教厲害的不是法門,而是鎮教至寶?!?/br> 陳黃皮眼前一亮道:“咱們太歲教那么厲害嗎?還有至寶。” 太易子嗤笑道:“你小子又跟老夫裝模作樣,那至寶就是賜你太歲之血時,你看到的太歲殺劍。” “當年教主持此劍和那位存在斗法,足足撐了三百招才落敗。” 提起往事,便是太易子也下意識的挺起胸膛,驕傲的道:“敗的是教主,而不是太歲殺劍,那位存在更是曾有言,太歲殺劍若是遇上更合適的劍主,便會發揮出最強的威能?!?/br> “那太歲殺劍還在咱們教中嗎?” “仿制品還在?!?/br> “那真的呢?” “真的?” 太易子有些唏噓的說道:“真的自然是被更合適的劍主取走了,而且還從太歲殺劍改名叫洞真,不過,咱們太歲教私下里只認原來那個名字。” 聽著這話,陳黃皮錯愕的道:“所以,是那斗敗了太歲教教主的存在,將太歲殺劍給拿走了?” 太易子嘆了口氣道:“那位都說了更合適的劍主,天底下還有誰比那位更合適?” 陳黃皮看了一眼黃銅油燈。 只見黃銅油燈目瞪口呆,一臉見了鬼的樣子。 “他娘的,觀主的那把劍合著也是搶來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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