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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西山。 陳黃皮走出了黃泥巷。 頂著漫天的彩霞,他扭了扭脖子,發出咔嚓的清脆聲。 別說,正完骨的感覺還真不錯。 總算不需要歪著腦袋看人了。 “怪不得那蔥人能種活。” 陳黃皮感慨道:“原來它們本來就是從黃泉陰土里長出來的,算起來,也算是陰間的生靈。” 蔥人們的確很陰間。 最起碼說話是這樣子的。 至于黃老漢在這京城究竟要做什么。 陳黃皮問了半天,閑了殷勤,又是錘腿,又是捏肩的。 死活是沒問出個所以然來。 “肯定是壞事。” 陳黃皮看向腰間的黃銅油燈,問道:“黃二,四師父還是把我當孩子看,而我已經十四五歲了,我明明夠壞了,可他卻不帶上我,它比我還壞。” “那是,你才活了多少年。” 黃銅油燈樂呵的道:“就算你現在開始變壞,你也比不上觀主,那句老話怎么說的來著,不是老人變壞了,而是壞人變老了。 “你想想,觀主該有多壞!” 聽到這話,陳黃皮苦思冥想。 但他實在是想不到,師父會壞到什么程度。 不過,他心思跳脫。 如今心頭郁氣一消,也就不再繼續糾結。 反正,他陳黃皮青出于藍勝于藍。 以后肯定會比師父更壞的。 想到這里,陳黃皮忍不住發出單純的笑聲。 “桀桀桀” 他這一笑。 黃銅油燈也笑了。 陳黃皮見此,皺眉道:“黃二,你笑的好難聽,而且這次我挨了打,什么好處都沒得到,你該不會是在嘲笑我吧?” 黃銅油燈道:“本家,你這話說的,你挨打的時候,難道我的心就不痛嗎?” “咱們是兄弟。” “兄弟連心,打在你身,痛在我心。” “再說了,誰說咱們什么好處都沒得到?你看這是什么?” 說話間,黃銅油燈便獻寶似得拿出了一樣事物。 陳黃皮定眼一看,愣了一下。 因為那是一盞油燈。 “這是,黃一的假身?” “你什么時候偷來的?” “什么叫偷。” 黃銅油燈左顧右盼,低聲道:“我與黃一是一個爐子里先后出來的兄弟,打個比方,要是那天我受苦遭罪,你會忍心看著嗎?” “不會。” 陳黃皮想也沒想的道:“我一定會想辦法把你救出苦海。 “那不就是了。” 黃銅油燈得意的道:“而且來都來了,上哪有空手而歸的道理,以后咱們遇到麻煩,你看我怎么狠狠使喚黃一!” “可這是它的假身。” “假身也是身!” 說著,黃銅油燈便對這金頂天燈的假身道:“黃一,你說是不是?” 話音落地。 那金頂天燈的假身,立馬裂開嘴巴,發出金鐵交錯的聲音。 “是,我就是黃一。” “黃二是我大哥,大哥潛力無窮,我發自內心的佩服它,尊敬,以后唯它燈首是瞻!” 看著這奇怪的一幕。 聽著這熟悉的話語。 陳黃皮頓時有些語塞。 黃二實在是太無恥了,不知道試了什么手段,將黃一的假身給偷了過來,而且還操控其說出這種不要臉的話。 也不知以后去了大乾仙朝見到黃一以后,黃一會不會氣的把黃二狠狠揍一頓。 而且,就算想壓黃一一頭。 也該正大光明的靠自己努力。 這般行徑,說出去也夠丟人的。 “拿你沒辦法,你開心就好。” 陳黃皮無奈的搖搖頭,黃二都窩囊成這樣了,自己也不好說些什么。 反正,這只是一個假身。 就當是給黃二找個玩具了。 “我要準備去找陰極之地了。” 陳黃皮低聲道:“出六陰神,我會變得更強大,或許屆時,我可以試試前往大乾仙朝。” 黃銅油燈道:“這就要走嗎?” “那杜如歸老小子,不是要等京城的事了,沒他幫你測算天機,上哪去尋陰極之地去?” “而且王明道父子倆,你也不管了嗎?” “他們要對世家動手,估摸著下場不會太好。” “這是兩件事。” 陳黃皮豎起兩根手指說道:“杜如歸那邊,我會去做他的思想工作的,而且,咱們已經知道大康皇帝要做什么了,不就是成神嘛。‘ “到時候跟他一講,他明白以后不就和咱們走了。” “至于王明道父子………………” 說到這,陳黃皮皺眉道:“他們倆都很好,對我也不錯,而且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我確實不能不管,但也不能全管。” 所謂生米恩,斗米仇。 你幫我,我幫你,這就有來有往。 陳黃皮是認可這個道理的。 但要他像個保姆那樣,從頭管到尾,這種事他是干不出來的。 還是那句話,陳黃皮沒有所謂的善惡是非觀。 他眼里只有最純粹的對錯。 他覺得這樣做是對的,那就會去做。 覺得不對,哪怕是死在他面前,都不會有任何動容,還會嫌人死的不夠好看,死的不夠精彩。 “走,先去看看大侄子去!” 另一邊,京城的衙門之中。 穿著大紅官袍,頭戴頂花翎羽帽的王明道,此刻正在翻閱卷宗。 雖然坐鎮衙門。 但實際上,比坐牢也強不到哪去。 王明道在許州城的那一套,到了京城就完全行不通了。 可以說是處處制肘。 “都是些蛀蟲。” 王明道冷冷的瞥了一眼周遭的官吏,心中冷哼道:“若是將他們殺個干凈,我又豈會如此難做?” 他是真的討厭這大康的官場。 反而在許州城的時候覺得暢快無比。 整個許州城,從上到下,大大小小的神明全都死盡,所有修士,達官顯貴們都被一掃而空。 留給他的就跟一張白紙一樣。 王明道只要做點事,眾多百姓們都拍手叫好。 雖然勞心勞力,可那樣百廢待興,萬物競發的景象,是他趨之若鶩的。 反觀這京城。 自從進了衙門,就什么事都做不了。 就連大大小小的案子,也被那些同僚以各種各樣的理由給搪塞了過去。 根本就不經他的手。 王明道也曾想過直接插手。 可卻碰了一個又一個軟釘子。 前來告官的百姓們,竟然指名道姓的不讓他這個正官審理,哪怕是審理了,也各種不配合。 從那一刻開始。 王明道就明白了。 這些百姓,其實也是世家的人。 安排過來專們對付自己的。 王明道有苦難言,連帶著對自己父親王太宇的行徑,也有些釋懷了。 “在這京城,想要做事實在太難。” 王明道心中感慨道:“怪不得父親甘愿做那狗皇帝的走狗,上面沒人,一腔熱血只能空耗。” 而就在這時。 一陣擊鼓聲響起。 王明道眉頭一皺,所謂擊鼓鳴冤,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有人來報官了。 只是,這種事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究竟是真的有冤屈無處訴訟,還是世家在后面使壞還是兩說。 “王大人,王大人。” “何事?” “有人擊鼓鳴冤,您還在這看什么卷宗,趕緊去管管啊!” 有小吏急切的道:“這京城八大衙門,您坐鎮一門,便是一區百姓的父母官,這普天之下,哪有父母看著自家孩子受委屈的!” 王明道聞言,心中咯噔一聲。 是,他是父母官。 為百姓伸冤,也是他的職責所在。 但前段時間可不是這樣的。 “是沖我來的。” 王明道心中暗忖道:“只是我如今坐鎮衙門,要是不管不顧,反而正中他們下懷,當真是兩頭堵。” 不管,那就立馬會有人扣帽子。 甚至鬧到朝堂上去,屆時自己父親也會因此被牽連。 也就別談什么對世家動手了。 事已至此,他只能見機行事。 “走!” 王明道沉聲道:“本官倒要看看,天子腳下,究竟是何方妖孽,光天化日之下敢荼毒百姓!” 走到衙門的大堂。 王明道便看見,左右各站著兩排侍衛。 這些衛個個都有元嬰修為。 其中成分復雜,他一個都信不過。 再看臺下,一個穿著粗布麻衣的老農,正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而在這老農旁邊,則站著一錦衣華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一看就是非富即貴。 再往后,則是陪同而來聽審,魚龍混雜的眾人。 “草民,參見王大人。” “謝必財見過王大人。” 這兩人一個跪地磕頭,一個拱手作揖。 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 王明道目光一掃,不冷不淡的點點頭,待坐下以后,突然暴起,拿起驚堂木就猛地一砸! 啪的一聲! 王明道冷聲道:“有何冤屈,速速昭來!” 那老農被嚇了一跳,當場就被嚇尿了,口齒不清,支支吾吾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反倒是那謝必財,笑著道:“王大人有所不知,在下乃是做官鹽生意的商人,名下有謝氏鹽坊,而此人便是謝氏的鹽工,今日他是原告,在下乃是被告。” 王明道點點頭:“所告何事?” 謝氏鹽坊,他倒是知道。 京城的百姓眾多,除去修士以外,凡人百姓都要吃鹽。 因此,這是一筆大生意。 謝氏也算是個不大不小的家族。 “他告在下上他老母。” 王明道沉默了。 他看向那鹽工,此人看著六十多歲,其母再年輕也七八十了。 這案子,有點棘手。 一時間,他竟有種無從下手的感覺。 而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 “王明道,你行不行,這么簡單的案子都能難住你,不行讓我來。” 話音落地,只見一個穿著破破爛爛道袍,頭發隨意披散,腰間掛著一盞黃銅油燈的少年道人憑空出現在了這衙門大堂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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