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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月似流光,甘淵如大海。 棺材上,陳黃皮、邪佛、閻羅三足鼎立。 棺材中,索命鬼,黃銅油燈,狐貍山神驚駭萬分。 地動山搖,如同山洪爆發一般。 整個甘淵的最深處都在震蕩不止。 皎潔的月光沖天而起。 那月光有實質,像是琉璃又像是水波,瘋狂的釋放著偉力。 陳黃皮感受到了巨大的沖力。 就好像古時的那輪明月要從甘淵之中升起,日月輪轉的天地規則,要將一切阻攔這明月的事物全都硬生生的推出去。 但,棺材卻在下墜。 陳黃皮痛苦無比。 他感覺有無法抵抗的力量,在將自己硬生的甘淵上方拉扯沖刷。 但自己的六陰神卻還有一半在肉身之中,未曾真正脫身。 因此,他的肉身不起。 這六陰神便被定的死死的。 “快!快把棺材蓋上!” 黃銅油燈尖叫道:“別管這邪佛和閻羅了,本家,快進來!否則咱們都得交代在這里!” 如果說,古時的那輪明月還在。 而且真的要按照天地規則運轉。 即便是近乎于道的存在,都不能擋在這通道之中,否則便會像陰天子那樣,無數年來只能半死不活的吊著一口氣。 至于陳黃皮。 他就算是黃天,那也是以后的黃天。 那明月是天地規則,不是觀主在十萬大山的元神。 是真會將他撞成粉的。 唯一的希望,只有這口棺材。 陳黃皮自然是看的清眼下的情況。 只是,他現在有心蓋上棺材蓋,可那邪佛和閻羅分別站在棺材的上面,彼此蠻狠的揮拳激戰,根本就不給他蓋上的機會。 “滾開!” 陳黃皮忍著六陰神和肉身拉扯的劇痛,拎著棺材蓋瘋狂的拍向那邪佛。 后者完全瘋癲了。 它的眼中只有那顆佛首。 那佛首是它的,必須要奪回來。 ap 閻羅的身上此刻正在發生詭異的變化。 那佛首逐漸變得漆黑一片。 就好像被這閻羅的影子給污染了一樣,脖子處的裂隙也變得越來越模糊,要不了多久就會徹地融為一體。 這是古往今來,從未誕生過的東西。 邪佛見此情景,不禁更加憤怒。 它能感覺到。 屬于它的果位,正在逐漸轉變成某種詭異的事物。 而那佛首中殘留的意識,也同樣在異化泯滅。 屆時,這就是一個全新的存在。 或許在眾生眼里,這依舊是今世佛主,但和它沒有任何關系了。 “契主!用你的天劫!” 索命鬼忽然急中生智,大叫道:“這閻羅是邪異,天劫或許會克制它,只要它動,那邪佛也會跟著走!” 聽到這話。 陳黃皮一咬牙,只得死馬當活馬醫。 他伸手一指自己的肉身。 那雙目之中的雷海瞬間浮現。 緊接著,陳黃皮伸手一招,那雷海當場化作兩條如同似較似龍一樣的東西沖進了他的手掌之中。 這天劫是陳黃皮渡劫時候得到的。 本質上,并不屬于他。 而是這個紀元、修士到了一定境界必然會經歷的。 至陽至剛,充斥著毀滅和新生的力量。 雷光在陳黃皮中炸開。 閻羅渾身一震,佛首張開血盆大口,陰森可怖的梵音立馬響起。 “佛佛佛佛佛!“ 每個音都在念著佛字。 “佛佛佛!你是個什么佛?” 而陳黃皮此刻驚怒交加,那聽得下這番佛音,他將掌中雷龍直接往棺材板上一按,雷霆閃電立馬就如同巨網一般覆蓋了上去。 “滾開!!!!” 轟的一聲。 棺材蓋拍在那佛首上,天劫之力更是瘋狂的爆開。 只是眨眼的功夫。 這佛首就被炸的面目全非,眼睛,鼻子,嘴巴,乃至于頭上的肉?也都崩成了碎片。 而其崩開后的面孔。 竟隱隱和陳黃皮有些相似。 就好像,這閻羅之影一直待在陳黃皮的影子里,如今它哪怕得了佛首,也不可避免的受到了陳黃皮的影響。 “還我頭來!” 邪佛見此機會,直接撲向了閻羅,一手掐住其脖子,另一只手握著真仙腿骨煉制的降魔杵,死死的抵在那面孔上。 它似乎要用這降魔杵,將其原本的佛臉雕刻回來。 轟!!!! 覆蓋著天劫之力的棺材蓋,狠狠的拍在這邪佛背后。 陳黃皮現在急的已經焦頭爛額了。 他也不管索命鬼說的法子。 誰在這棺材上,他就拍誰。 轟隆隆!!!! 陳黃皮把棺材蓋揮出了殘影。 棺材里的三個東西,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因為它們現在死死的抱住陳黃皮的肉身,要是敢有片刻的松手,立馬就會被那月光洪流給帶走。 “契主,嘗試切它下路!!!!” “砸腳指頭!砸腳指頭啊!” 隨著棺材下墜的速度越快,那站在棺材上的身影也不停的搖晃了起來。 陳黃皮瘋狂的用棺材蓋,用天劫砸向兩尊可怕的存在。 啪的一聲。 那邪佛的腳骨被他的崩開。 要知道,這般可怕的存在,其肉身是無比的堅固。 那都是法體,金身。 若不是在這棺材上,其威能被壓制,陳黃皮是絕對不可能做到這種程度的,若是正面對上,雙方任何一個,只需伸手一拍,就能把他按的死死的。 而這時…………… 突然………… 那月光洪流停頓了一剎。 就好像時間被定住了一樣。 陳黃皮怔住,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 下一秒!! 那被他砸碎腳骨的邪佛,便轉過身看了他一眼。 雖然沒有腦袋。 但陳黃皮依舊能感覺到那憤怒的目光。 佛也有火。 但,它這火氣還沒來得及釋放。 陳黃皮的棺材蓋就已經劈頭蓋臉的砸了上去。 同時,更加洶涌的月光洪流沖天而起。 這一次。 那邪佛和閻羅都再也無法站穩,身影搖晃,瞬間被那月光洪流給卷了進去,眨眼間就被拉扯成如同長蟲一樣的細影。 “啊啊啊啊!!!!“ 陳黃皮感受著那巨大的拉扯力量,他感覺自己的腰都要斷掉。 或者說,是六陰神要被硬生生的從身體里拔出去了。 可就在這時。 陳黃皮手中的棺材蓋,那被書寫在上面的蒼天赦?一個接一個的亮了起來。 所有的文字,都變成了一個字。 定!!! 那棺材蓋不受控制。 仿佛有一只無形的大手在操控,直接一個翻滾,然后猛地罩了下來。 咚!!!! 陳黃皮的腦袋被那棺材蓋砸中。 他這六陰神之軀,瞬間被砸進了肉身之中。 棺材蓋猛地合上。 接著,那亮起的蒼天赦?立馬暗淡了下來。 任誰都看不出,這具棺材竟能讓兩尊強大無比的存在,在這棺材上和一個仙人之下全無敵的少年打的有來有回。 這簡直就是在拉偏架。 再看那甘淵的最深處。 放眼望去,全都是如流光一般的月華。 晶瑩皎潔,如夢似幻。 噗通 一具棺材直接墜入其中,接著,那月華也消失不見。 至于黃銅油燈猜想的那尊明月 至始至終都沒有出現。 但在那棺材之中。 漆黑一片。 棺材墜入月華之中的時候,巨大的震動使得黃銅油燈它們全都昏死了過去。 連同陳黃皮也是一樣。 他雙目緊閉,如同一具尸體。 而人死之后入棺,其棺材的底部是必須要有東西墊著的。 一般都是七枚銅錢。 并且,以男女為別,左右腳處會放置著一盞長明燈,這燈不會點燃,寓意著死后長明。 陳黃皮身下倒是沒有七枚銅錢。 但是卻有著黃泉陰土。 他的腳下沒有長明燈。 但有著一盞九冥神燈。 rd 已經昏迷的黃銅油燈,不知為何,其燈芯突然燃起。 黑暗的棺材中,陰冷的冥火照亮四方。 在陳黃皮的眉心。 一道金黑色的紋路逐漸顯化了出來。 似乎,他的身體正在產生某種奇妙的變化。 世界如同雞子。 混混沌沌,漆黑無邊。 一道金黑之氣在混沌之中遨游。 時而一往無前,時而原地打轉。 也不知過了多久。 一個聲音突然響起。 “噫,我怎么會在這里?” “等一下,什么叫這里,什么叫我?” “我是誰?” 仿佛是感受到了這聲音的疑惑。 那混沌之中,道鳴之聲作響。 “什么?你說我是黃天?” 金黑之氣震動,驚訝道:“我姓黃嗎?我不喜歡這個名字,我難道就不能叫別的名字嗎?” “還有,你是誰?” “哦,就你叫蒼天啊。” “我覺得你的名字更好聽一點,比我的要霸氣,我可以叫你的名字嗎?” “什么叫你已經死了,死了就不能把名字給我用嗎?” 金黑之氣不停的詢問。 就好似初生的嬰兒一樣,對一切都充滿了好奇。 而且這嬰兒的思維異常跳脫。 時不時就要蹦出來一些奇奇怪怪的念頭。 也不知過了多久。 那道鳴之聲隱隱有些急了。 隨后,另一道仿佛從更遠的地方傳來的道鳴聲響起。 “你說你叫太墟?“ “你的名字也很霸氣啊!” 金黑之氣道:“只是你怎么也要死了,啊?你的意思是,我應該到你那里去,你那里好玩嗎?” “不好玩你讓我過去作甚。” “而且你們和我好像不一樣,你們都不會說話。” 道鳴聲震動不止。 金黑之氣訝然:“原來我這么特殊嗎?那為什么如此特殊的我,名字卻沒有你們霸氣,你們該不會在騙我吧?” 這下子,那太墟的道鳴也有些急躁了。 世界在毀滅之中迎來新生。 一個紀元接著一個紀元。 直至蛻變到完美天地。 而如今,玄真道界的未來天道,以及太墟的一部分天道融合的“黃天”卻懷疑自己被騙了。 兩陣道鳴齊齊震動。 金黑之氣卻很不屑:“什么叫我不要瞎猜,師父說過,我是天才,你們懂什么叫煉丹,什么叫煉劍嗎?” “噫,師父是誰?” 蒼天道鳴為它解惑。 金黑之氣訝然道:“陳師道,原來我師父叫陳師道,師在道前,他的名字比你們的都要霸氣,可怎么到我就檔次下降了那么多?” 蒼天道鳴無奈的再次作響。 金黑之氣頓時震怒:“什么,我叫陳黃皮,這名字怎么聽起來那么的難聽!我就不能叫陳太墟,陳蒼天嗎?” “好吧,和陳蛋生比起來,陳黃皮還是很好聽的。” “陳黃皮,陳黃皮。” “嗯,這名字叫久了,其實還蠻順口的。 金黑之氣總算是消停了下來。 或者說,相比于黃天和陳蛋生,他還是更喜歡陳黃皮這個名字。 而隨著他認定了自己的名字。 這金黑之氣忽然晃動。 緊接著,就變成了一個少年道人的模樣。 少年身穿黑色道袍,上繡金色道文、發絲如墨,面容冷峻,眉心有一只豎眼,金色的瞳孔,黑色的眼底,舉手投足之間,充斥著說不出的韻味。 至尊至貴。 這正是陳黃皮的本相。 他抬頭看向混沌之中。 只見左邊是一只巨大的蒼灰色的眼眸,右邊則是一頭四目青牛。 前者是蒼天紀元的天道。 后者則是太墟的天道。 不同的是,蒼天已死,太墟的天道卻顯得很奇怪。 它不完整。 陳黃皮忽然福至心靈,本能的縱深一躍,騎在了那青牛之上。 這次完整了許多。 但還是感覺缺了不少。 后者發出咩叫。 陳黃皮道:“你要帶我去太墟?不行,我自己的地盤還沒打下來,我去什么太墟,我要回去!對,我想起來了,我要回甘淵!” “黃二它們還在甘淵里呢!” 那青牛聞言點了點頭,像是同意了一樣。 緊接著,的混沌也突然裂開了一個口子。 一道皎潔的月光從中射了進來。 那青牛犄角頂天,四足踏地,駝著陳黃皮沖入了月光之中。 棺材之中。 陳黃皮迷迷糊糊的睜開了雙眼。 他的雙目之中,有青色的文字在閃爍游離。 他好像做了一個夢。 夢里,自己騎著一頭青牛,那青牛是太墟的天道,但并不完整。 還有死去的蒼天。 這種種古怪的跡象讓陳黃皮摸不著頭腦。 他不知道為何會做這樣奇怪的夢。 “難道是我連續見到了蒼天和太墟的道文,所以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陳黃皮晃了晃腦袋,他雙手往下一撐便從棺材里坐了起來。 可咚的一下,便撞上了棺材蓋。 這聲音一下子把棺材里的幾個東西全都吵醒。 “黃二,阿鬼,狐貍山神!” “契主,本家,陳黃皮!” 四個東西連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檢查起了彼此身上是否有傷勢。 畢竟先前的那一幕實在是太可怕了。 甚至于,狐貍山神都覺得自己已經死了。 待檢查完以后。 狐貍山神震驚了:“觀主這口棺材竟然這么厲害,那明月都沒把咱們給撞死!這是真正的重寶啊!!!” 索命鬼推測道:“這棺材也不知是何物所造,上面被寫滿了蒼天赦,雖沒有什么攻殺之能,但絕對稱得上護身至寶!” “你們倆就別吹了。” 黃銅油燈不屑道:“觀主他老人家的手段,鬼神莫測,你倆一個鬼,一個不知道還算不算神的玩意,吹都吹不到點子上。 陳黃皮道:“黃二,你有什么高見?” 黃銅油燈想了想道:“我沒什么高見,我只想知道,這棺材如此厲害,回頭觀主會不會收回去,畢竟他老人家也要死了,不能鋪張浪費不是。” 此話一出。 陳黃皮忍不住豎起了大拇指:“黃二,怪不得師父每次我的時候都要帶上你,換做是我,我也非揍你一?解解氣!” 師父會不會死,陳黃皮雖說至今都沒得到一個準確的答復。 但他有一種直覺。 師父肯定不會輕易的死掉。 而且正所謂,好人不長命,壞人萬萬年。 師父一肚子壞水,說不定在憋著什么大的。 黃銅油燈咧嘴道:“怕什么,咱們都到甘淵里了,我感覺這地方很安全,觀主他老人家還能聽到我說他壞話不成?” “哈哈哈!” 索命鬼笑了,忍不住道:“這甘淵是明月的歸處,日升月落乃天地規則,觀主合道蒼天,那便是天道,若是觀主聽不到,那可真是天大的笑話。” “就是!” 狐貍山神跟著嘲諷:“棺材都是觀主造的,還聽不到,黃二,你回去肯定要挨揍了!” 聽到這話,黃銅油燈渾身一震。 兩只眼睛賊兮兮的看了看頭頂的棺材蓋。 不會吧,觀主他老人家不是在練假成真,會有這么閑的功法關注這里? 而且棺材都給陳黃皮了。 要是觀主暗中還在看著,那也太溺愛陳黃皮了。 “哼!你們懂個屁!” 黃銅油燈嘴硬的道:“觀主可不是什么小氣的人,怎么可能因為這點小事就揍我,再說了,這才哪到哪,我平常說的壞話可” 說到這,黃銅油燈忽然心中有種不安的念頭,連忙改口:“可一句都不敢說啊!” 然而,陳黃皮卻皺了皺眉。 他也感覺到了一陣不安。 “等一下,咱們現在在什么地方?” 陳黃皮突然開口問道:“先前我記得,棺材掉進了甘淵的最深處,月華就像是洪水一樣沖天而起,而現在棺材不動了。” “莫非,咱們到底了?” 到底,就是到了甘淵的底。 可甘淵這玩意有底嗎? 索命鬼皺眉道:“人間,仙界,陰間,再加上許多的小天地組成了玄真道界,而按理說,地底下是能打通黃泉陰土的。” 這所謂的打通,不代表黃泉陰土就在人間下面。 而是那些通道聯通著人間和陰間。 這同樣是天地規則。 至于甘淵 黃銅油燈接過話,有些干澀的道:“不是說,甘淵通往湯谷,這兩個去處彼此之間有一條道路,能通往大乾仙朝。” “我覺得,咱們會不會是掉到谷里了?” “要不出去打開棺材看看?” 說完,黃銅油燈就和陳黃皮,索命鬼,狐貍山神彼此眼神交匯。 這四個東西全都沉默了。 甘淵里有沒有明月不好說。 但谷里肯定是沒有大的。 因為那輪大日在黃泉陰土,在陰天子的眉心嵌著。 看甘淵現在這鬼樣子,湯谷只怕是更加可怖。 還有曾經的那尊真仙。 那真仙都死在了甘淵之中。 他連湯谷都不曾抵達。 “陳黃皮,你的六陰神修成了嗎?” “讓我看看。” 陳黃皮閉上雙目,腦海中陰陽合和化神術的全篇再次浮現。 然而詭異的是。 此刻,他并未感覺到有六陰神的存在。 這下子,陳黃皮頓時坐不住了。 他驚聲道:“我的六陰神呢?” 之前沒出六陰神的時候,他只需閉上雙眼就能感受到腦海中的六陰神。 那六陰神,其實早在他第一次去黃泉陰土,吃了一堆的還魂寶玉的時候就已經成了,只是不到陰極之地出不來而已。 有時候,甚至還能強行催動。 但現在六陰神是徹徹底底的消失了。 根本就感覺不到一絲一毫存在的樣子。 黃銅油燈大驚失色,連忙跳到陳黃皮的頭頂,雙手一按,瞪大了眼睛觀察了起來。 “邪門了!!!” “別說六陰神了,你的神魂都沒了。” “什么?” 索命鬼驚聲道:“沒了神魂,那還是人嗎?” 狐貍山神更是眼前一黑:“這陰陽合和化神術,怎么比五臟煉神法還要詭異,那五臟消失好歹還留下一座廟,這這這…” 就像狐貍山神說的那樣。 陳黃皮煉的這兩門功法,雖說無需修煉自己就會運轉。 但自從修煉以來,就透露著說不出的詭異。 不過這時。 陳黃皮卻發現了一些奇怪的地方:“等一下,我感覺我的六陰神好像不是消失了,因為陰陽合和化神術還在運轉,也就是說,我已經在陽神了。” 他伸手握了握手掌。 頓時有種和之前完全不同的感覺。 似乎,他以前的身體就是一個泥塑木雕的空殼,而現在才有血有肉了起來。 每一寸血肉,每一寸皮膚,甚至連經脈血管之中流淌的血液都顯得蓬勃有力。 再將心神投入體內。 陳黃皮更是驚訝的發現,心廟之中,不知何時孕育出了一抹毫光。 “這是我心廟里長出來的東西嗎?” “就和黑煙邪眼一樣!” 陳黃皮很驚喜,也很意外。 他這心廟一開始就煉的不太對,因為按照二師父的說法,自己以前一直不出六陰神,以至于陰陽失調,這心廟才會在肝廟沒有大成之間就孕育了出來。 這事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 但到底和之前不同,之前只要廟宇一開,要不了多久就會長出來詭異的東西,具有某種邪門無比的能力。 而這次卻拖了很久很久。 久到陳黃皮都快忘了這回事了,才終于孕育出來。 “出來!!” 陳黃皮心念一動。 他的胸前,頓時有毫光冒了出來。 狐貍山神見此,有些驚訝的道:“這光怎么有點像是你之前眼睛露出來的白光,不過感覺又完全不同,很邪門又很威嚴。 陳黃皮咧嘴道:“管他呢,你們誰來試一試我這心廟的能力!我感覺應該不比黑煙和邪眼差。” 黑煙的可怖,是在于其能吞噬本相。 邪眼則在于看破虛妄,以及控制萬物的能力。 但這毫光,陳黃皮目前還不清楚。 他只能模模糊糊的感覺到,這毫光的能力,或許是自己的五座臟器廟里,最為逆天的能力。 “我不試。” 狐貍山神搖了搖腦袋:“你的能力都很邪門,這毫光又憋了那么久,說不定碰上就死,擦著就亡,這誰干試?” 黃銅油燈也跟著道:“本家,你自己難道感應不到嗎?” 陳黃皮道:“或許是心廟修的過程太怪,我的確感應不全,只是我知道,這毫光肯定不像狐貍山神說的那樣,是純粹的殺伐手段。” “算了,等出去以后肯定有機會試試有什么能力。” 陳黃皮向來是最想得開的那個。 豪光已經出來了,那現在的他其戰力,比之間肯定要強大不知道多少。 最主要的是。 他的心廟也快鑄就完成了。 這心廟一旦鑄就完成,到時候廟門一開。 只要五行對的上,任你再怎樣厲害,也會不受控制的沖進去。 此刻,陳黃皮自覺自己實力大增。 他立馬就有了開棺看看外面情況的念頭。 片刻后 棺材的蓋子被掀開了一條小縫。 四大大小小,顏色各異的眼睛湊在一起,賊兮兮的看著外面的景象。 外面一片皎潔。 月光如同水一樣向上流動。 而再看四周,似乎這里是一個由月華形成的巨大的湖泊,棺材就漂浮在水面上。 至于危險……………… 陳黃皮當真沒感覺到。 “開棺!” 隨著陳黃皮話音落地。 他直接將棺材蓋子推開,然后站了起來。 黃銅油燈懸浮在空中,驚訝的道:“看來咱們還在甘淵之中,并沒有到傳說中的湯谷,只是這卻和截天教的那幫人,以及那些鬼東西說的對不上吧?” 截天教的人說,那條路貫通甘淵和湯谷,連同大乾仙朝,仙界,以及諸多小世界,或許還能到黃泉陰土。 而棺材不停墜落。 按理說不會卡在甘淵這里才對。 索命鬼沉聲道:“那些東西,一開始就想留下黃二,它們說黃二是長生種,能喚醒那個所謂的他!” 那個?,是太墟的一尊神靈。 雖說也叫神靈,但想想都知道,肯定和玄真道界的神不是一回事。 這尊神在甘淵的最深處。 而現在,哪有半點神靈的氣息。 陳黃皮伸手沒入月華之中,這種體驗十分的奇妙。 “真的像是水一樣。” “這月華會是某種寶物嗎?” 陳黃皮十分的好奇,他是從來沒聽過,也沒見過這樣的奇妙景象的。 師父以前也不曾說過。 而在黃泉陰土的時候。 那輪大日的光輝,給他的感覺充斥著毀滅之力。 月華則不同,明明代表的是陰,卻有種生機勃勃的感覺。 “你們看我作甚?“ 索命鬼無奈的道:“契主,黃二,還有狐貍山神,黃泉陰又沒有日月之說,我雖見多識廣,卻也清楚你們人間的事啊。” 也不知什么時候。 陳黃皮他們已經下意識的產生了,遇事不決問阿鬼的念頭。 就好像,索命鬼無所不知似得。 狐貍山神想了想道:“幾千年前我醒來的時候,靈氣已經徹地消失了,那時我是被人氣香火供奉喚醒的。” “但我知道,吸人氣是不對的。” “所以我便想著吸收日月精華,看看能不能代替靈氣。” “然后呢?” “然后我就告訴了黃禍,那時候它還是山神,沒成邪異呢。” 狐貍山神咧嘴一笑:“我膽子小,沒敢試,它比我膽子大,結果它的神魂被月光給點燃了,要不是我在旁邊看著,它早就死翹翹了。” “嘖,你小子還挺陰。” 黃銅油燈嘖嘖稱奇,也不知是鄙視還是認可。 狐貍山神不以為然的道:“反正就那樣,不過按照時間推斷,那時候日月應該早就已經被替換了,十萬大山的月亮是觀主的元神,估摸著是這個原因才行不通吧。” 說到這,狐貍山神便伸手抓了一團月華。 隨后,它猶豫了片刻,便小小的吸了一口。 “怎么說?” “讓我再品品。” 狐貍山神見沒有任何危險,便將那月華一口吞下。 可過了半天。 不僅沒感覺到體內有什么變化,就連神魂燃燒的意思都沒有。 陳黃皮失笑道:“我還以為有什么不得了的妙處,沒想到連壞處都沒有。” 說罷,他大手一揮。 體內精氣瞬間催動,如水一般的月華便瞬間被收進了勾魂冊之中,仿佛長龍吸水一樣,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 管他有沒有用處。 反正來都來了,放進勾魂冊里就當是撿破爛了。 說不定哪天就能用得上。 只是這月華無窮無盡,根本就吸不完。 索命鬼趕緊道:“契主,勾魂冊里的空間不太夠了,該停下了!” “啊,這就滿了嗎?” 陳黃皮有些意外,立馬將心神投入勾魂冊之中。 只見昏黃的霧氣和月華涇渭分明。 那些月華幾乎填滿了黃泉域。 而且月華雖說如水,卻漂浮在天上,倒是下方還有許多空間。 “這不是還能塞么!” 陳黃皮叫道:“再收進去一些,反正來都來了,一時半會也不知如何出去。” 說罷,他便加大了力度。 隨著時間一點點流逝。 周圍的月華徹地被那漩渦攪動。 sara 這下方由月華形成的水面,也泛起了漣漪。 突然,索命鬼不經意間的一瞥,瞳孔猛地縮至針眼大小,失聲道:“停手!停手!下面有東西!!!!” 聽到這話,陳黃皮下意識的低頭一看。 這一看,便讓他當場愣住。 水面泛起一圈圈的漣漪。 而在這漣漪之中,則浮現出了一個畫面。 一尊無比巨大的神靈。 ?頭戴無比華貴的神冠,那神冠幾乎遮住了上半張臉,只露出下半張妖艷的臉。 膚色白皙,瓊鼻皓齒。 這似乎是一尊女性神靈。 ?有著八條手臂,仿佛支撐八方一樣。 而他的身上,則穿著無比繁瑣,無比精美的服飾,脖子處還戴著一樣飾品,那是由金色的某種神鐵打造而成的事物,可垂落在胸前的核心卻消失不見。 因為他的胸口有著一個駭人的巨大傷口。 那些月華,就是從這傷口之中逸散出來的。 再往別處看,便完全看不到?的軀體了。 因為這尊神明實在是太大了。 以陳黃皮的目力,都只能勉強在極遠極遠的地方,看到?的腰部。 那腰部的細膩皮膚,以及那驚人的弧度,還有那金色的鏤空襯腰,都讓人有種目眩神迷的感覺。 陳黃皮想也沒想,直接蓋住了棺材蓋。 而索命鬼、黃銅油燈、狐貍山神則配合默契,全都低下了身子。 棺材里,安全感滿滿。 黃澄澄的燈光亮起。 照亮了幾個東西的面孔。 它們看到,彼此的臉色都非常驚恐。 “不要怕!” 陳黃皮壓低聲音,說道:“他死了,是被明月殺死的,死后堵住了這條路,所以那尊真仙才會過不去,而我們現在就在?的頭頂。” 黃銅油燈瑟瑟發抖:“本家,可我怎么記得,那真仙說的是,他還沒有死,?該不會活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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