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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放大亮。 灰霧潮汐逐漸退去。 陳黃皮默默的看著那絲絲縷縷的灰霧逐漸升至天上,心中有種無法言喻的茫然。 就在一刻鐘前。 他在那仙人尸體的記憶里不?;厮葸^去。 想要研究出那帶走狐貍山神的窟窿究竟是什么來頭。 可冷不丁的。 那窟窿消失了。 連帶著這記憶里的狐貍山神也是如此。 以至于,陳黃皮想的,等他成了真仙,能在時間長河中下游走,去追溯這段過去的打算徹地不成立。 找都不知道怎么找。 就好似那窟窿的主人怕了他,趕忙抹去了于自身有關的所有痕跡。 眼下,也只能用狐貍山神福大命大這套說辭來搪塞自己了。 “走吧,等到了舊州再說?!?/br> 陳黃皮跳到了金角銀角的背上,面無表情的說道:“那些修士說,太歲教就在舊州,等到了太歲教,我就跟回到自己家一樣?!?/br> “黃皮爹,太歲教會歡迎我們嗎?” “會的,一定會的?!?/br> “師父說過,普天之下,有三個人我是可以完全相信的。 “大伯,陰天子,還有太歲教的教主?!?/br> “若是太歲教也不認我,那這大乾仙朝還是我的大乾仙朝嗎?” 金角銀角懵懵懂懂的點頭。 它們向著馮老那幫修士的方向飛遁了過去。 這對兄弟倆的速度極快。 而且記住對方的氣息,就絕不會被甩開。 至于陳黃皮,他則捏著那個上品葫蘆把玩了起來。 這玩意確實威力非同小可。 不過,對陳黃皮而言用處不大。 哪怕,這上品葫蘆其實真要論威能,論作用,其實比洞虛神劍還要厲害許多也是一樣。 洞虛神劍憑空出現,環繞在陳黃皮左右。 陳黃皮的心情有所好轉。 他摸了摸洞虛神劍其劍身上的那些坑坑洼洼的小點,心疼的道:“別擔心,我不會嫌棄你的,這葫蘆縱有千好萬好,也不比不上你半點?!?/br> 作為陳黃皮一開始就確定的脾廟主神。 雖說脾廟如今還未鑄就完成。 但也該提前做打算了。 洞虛神劍除了那劍影以外,算起來底子真的很差。 劫眼的實力連那邪劍竹影都比不上。 二者相融做劍身。 洞虛的軀殼到如今,其威能之展現,大都是陳黃皮的劍道精妙帶來的。 “我要把你再重煉一次。” “就用這上品葫蘆做底子?!?/br> 陳黃皮咬牙道:“洞虛啊洞虛,你可要爭點氣,最好有一天能追上師父的洞真。” 洞虛神劍的劍鳴聲變得非常激昂。 它是有靈的。 只是誕生的時間太短了。 達不到那種能口吐人言的程度。 它的意識也相當稚嫩。 陳黃皮說什么,它就信什么,完全不考慮洞真那是正兒八經的近乎于道。 外加后來跟著師父那么多年。 單論殺伐之力,就是凈仙觀的九大重寶里也沒有能和它相提并論的。 陳黃皮卻有自信。 師父很厲害,但自己以后肯定會比師父更強大。 那洞虛,自然也有超越洞真的可能。 雖說一開始的時候。 陳黃皮想的是沒有洞真,有個洞虛要要也挺威風。 可時至今日,他倒是越來越喜歡洞虛了。 畢竟,這是因他而生的劍。 除了那有可能在自身降世以后才會形成的伴生至寶。 洞虛,就是最契合,也是目前唯一能承載陳黃皮劍道的法劍。 時間一晃而過。 七天以后。 馮老吞下一枚記載著通往舊州道路的丹丸。 服下以后,他腦海中涌現出諸多信息。 “方向沒錯?!?/br> 馮老扭頭對隊伍里的眾人說道:“咱們這次被迫繞行,雖說走的是新的路線,但卻比原本的那條路要更快?!?/br> “頂多三日,咱們就能抵達舊州?!?/br> 說到這的時候,馮老心有余悸。 前往舊州的道路是一代人一代人摸索出來的路線。 之所以是摸索。 是因為灰霧潮汐經常會莫名其妙的聚集在一處,越聚越多,就像是河壩中的水流,等到一個臨界點就會爆發。 到時候,天塌地陷,地勢改變都只是尋常。 因此就得繞行換路。 每一次繞行,尋找新的道路都是一場豪賭。 誰也不知道會不會遇到更可怕的東西。 前不久他們便是在白天遇到了聚集在一起的灰霧潮汐。 危險,極度的危險。 或許里面還有真仙化作的邪異。 為了避開不必要的麻煩。 馮老帶著修士們繞了一個大圈,其實倒也不用繞的那么夸張。 只是如今這隊伍里,多出了一人一獸。 金角銀角骨架龐大,樣貌猙獰,氣息可怖。 陳黃皮盤坐在其背上。 雙目緊閉,雙手結著一個奇怪的法印。 而在他的頭頂。 則是一團如血的火焰在燃燒。 這火焰形成了一個丹爐的輪廓,上有九條火龍環繞,看著架勢極為不凡。 最可怕的是。 在這火爐之中,有著一個葫蘆。 那葫蘆的氣息更恐怖。 馮老在其中,感應到了一十九道疑似仙人的氣息。 “真是奢侈啊“ 馮老在心中感慨道:“這樣的法寶,若是放在海外,已經能做鎮宗之寶,結果就這樣練了,太奢侈了,太奢侈了。 其實,他想說的是太敗家了。 七天前,陳黃皮和金角銀角追了上來。 并且告訴這些修士,他要開始煉器,沒事不要打攪他。 然后,二話不說就開始煉這葫蘆。 起初,馮老還以為陳黃皮是要把這上品葫蘆煉得完美,畢竟他見多識廣,看的出這法寶只是一個雛形。 可沒想到,陳黃皮的煉器手法讓他大受震撼。 那根本就不是煉器的手法。 而是煉丹的法門。 畢竟連丹爐都給幻化出來了。 前兩天,那上品葫蘆還能維持原樣,這兩天陳黃皮加大火力,日夜不停的冶煉。 馮老看到已經有一部分開始融化了。 “不行,不能看。” 馮老收回了目光,越看越覺得心痛,越看越覺得難受。 雖說他不懂煉器。 可也知道,這樣的行為是純粹敗家到了極點。 完完全全是把這上品葫蘆融化,說好聽點叫返本歸元,說難聽點叫閑得蛋疼。 最關鍵的是。 陳黃皮要拿這上品葫蘆當材料,融進他的那把奇怪的魔劍里。 “那把劍不如這上品葫蘆啊” 馮老在心中迷茫的道:“這樣煉劍,圖什么?便是到了舊州,用這葫蘆換一把更厲害的法劍也比這樣煉強啊?!?/br> 他不明白洞虛神劍對陳黃皮的意義。 也不明白,其實陳黃皮根本就不在意這上品葫蘆。 畢竟,他見過更厲害的寶物。 這上品葫蘆雖然威能不凡,但說白了也就是用來殺人的。 陳黃皮不缺殺人的手段。 當然,這樣說或許不夠準確。 準確的講。 馮老這幫修士窮怕了。 平日里修為都是靠丹藥慢慢堆起來,關鍵時候才肯用靈氣突破。 每一縷靈氣,每一樣天材地寶。 那都是要精打細算的。 陳黃皮這完全不需要靈氣修行,肉身更是堅硬無比的存在,反倒是異類中的異類。 “老馮,二爺我餓了。 銀角這時張開大嘴,沖著馮老叫了起來:“我要吃丹藥,吃那個酸不溜就的?!?/br> 馮老嘆息:“不是早上剛吃過,怎么這會兒又要吃?!?/br> 銀角怒道:“你昨天活著,今天就不活了不成?廢什么話,快給我丹藥吃,還是老規矩,記我黃皮爹帳上?!?/br> “是是是,給你給你……………” 馮老無奈的從丹爐里取出一把通紅的丹藥,塞到了銀角的口中。 后者含在嘴里化開。 等到整個口腔里都有了滋味,便猛地伸出舌頭在地上卷起一大片泥土,嚼吧嚼吧的咽了下去。 這一幕不管看過多少次。 馮老都覺得有些心驚肉跳。 而這時,那長臉修士面客愁苦的將馮老拉到一邊,暗中傳音道:“馮老,這銀角太難伺候了,它吃了咱們多少丹藥?” 馮老搖頭:“來的時候,丹爐里裝的滿滿的,眼下已經去了三成了。” 他那丹爐雖然看著小巧。 實則里面的空間極大,裝了不下萬枚。 其中大部分都是一些有著特殊效果,比如說趕路,比如說類似法眼,還有一些空白的丹藥,作為刻錄信息之用。 這些丹藥在舊州很受追捧。 而且太歲教并不打壓,更不下場煉制丹藥擠壓他們,反倒是為其劃分了市場,每次都會給予其補貼。 可以說是做到了仁至義盡了。 海外修士以此為生,也不想搬遷至舊州,因為海外雖說沒什么靈氣,但也極為安全,因此這樣的交易方式,反倒是他們維持下去的最后一個辦法。 丹藥煉制不易,可比不上靈氣價值更高。 “還好那金角好似有著厭食癥一樣?!?/br> 長臉修士苦笑道:“若是它跟銀角一樣,一天要吃好多頓,一次就是一把丹藥,恐怕咱們到了舊州,這些丹藥也被吃的差不多了。” “估摸著到了舊州,就只剩四成了。 馮老嘆息道:“這次多在舊州逗留一段時間,他們年輕的小輩可以試試能不能拜入太歲教,咱們也趁機交易一些材料,再煉制一些丹藥好了?!?/br> “雖說有點無恥,算是占了人家太歲教的便宜?!?/br> “可不這樣做,就這點丹藥換不來多少靈氣?!?/br> 太歲教是不會計較這些的。 可馮老等人雖說出身海外,但好歹也是要臉的。 自家人知道羞恥。 只能想著,等下次再來的時候,多準備一些丹藥,折價換給人好了。 “記住,人待你如何,那不是人家應當做的?!?/br> 馮老對著長臉修士囑咐道:“天底下從來就沒有理所當然這四個字,人家或許不在意,但咱們得記在心里,如此方是長久之道?!?/br> 長臉修士皺眉道:“可咱們這次占人便宜,人不會厭棄咱們嗎?” 馮老道:“所以以前種種,留下的好映像就派上用場了,只一次,人家或許會看輕咱們,但下次咱們再補回來,再與其說明,便不會有芥蒂了。” 太歲教是允許他們用丹藥來換靈氣的。 也給了市場,而這去了舊州用丹藥換材料,再煉制成丹藥繼續換靈氣,則是沒有約定過的事。 海外修士也從不這樣做。 這次實在是沒辦法,攤上了一個不要臉的銀角,不然他們也不會出此下策。 那長臉修士看了一眼銀角。 銀角歪著腦袋道:“你看著二爺作甚?“ 長臉修士賠笑道:“只是想問一問二爺,您這一頓能撐多久?” “你怕不是個傻子?!?/br> 金角鄙夷的道:“大爺我肚子里邪異還沒消化完,它哪里會餓?它這就是以前餓怕了,要把一萬七千多年沒吃的飯都給吃回來?!?/br> “大哥,你真了解我?!?/br> 銀角咧嘴一笑,沖馮老道:“老馮,我又餓了,還是老規矩,記黃皮爹賬上?!?/br> 它可太喜歡這些修士煉的丹藥了。 吃土沒什么滋味。 但有了丹藥,味道就會很不錯。 越吃越想吃。 馮老無奈的再次拿出一把丹藥,就跟喂豬一樣喂給銀角。 銀角滿足的道:“吃東西的感覺真好,尤其是你們的丹藥,二爺我決定了,到舊州之前,我一天要吃一百頓!” 此話一出。 馮老等修士心中一沉。 那長臉修士更是臉色漲紅,咬牙道:“二爺,你這樣吃,我們抗不出的?!?/br> 銀角道:“你們抗不抗的住和二爺有什么關系?” 它不明白這些修士怎么那么大反應。 黃皮爹家大業大。 自己就是一天吃一百頓,天天如此,也不至于把黃皮爹吃窮了吧? 而就在這時。 陳黃皮睜開了雙眼。 他雙目之中,有雷海浮現。 兩道雷霆閃電直接沖入了邪火化作的丹爐之中,將那上品葫蘆團團圍住。 雷火煉器。 這是陳黃皮自己琢磨出來的法子。 邪火不適合煉器,而黃銅油燈如今又在沉睡。 那只好以這法子煉化這上品葫蘆。 “洞虛!” 陳黃皮輕聲喝道,锃的一聲,洞虛神劍憑空出現,一頭扎進了那丹爐之中。 緊接著,洞虛神劍的劍身便開始融化。 同時,一根碧竹的虛影,以及一只眼的虛影從融化的鐵水之中涌現了出來,隨著雷火鉆入那上品葫蘆里。 上品葫蘆融化的速度瞬間加快。 只是片刻功夫,便有三分之一化作了青色如同琉璃一樣的物質。 陳黃皮伸手沒入其中,猛地一拽。 便有一團白茫茫的氣息被他硬生生的扯了出來。 “可有收納這靈氣之物?” 陳黃皮看向馮老等修士。 眾人眼中涌現出狂喜之色。 那長臉修士更是震驚無比的看著銀角,不是吧,真的記賬啊? 銀角舔了舔舌頭:“黃皮爹,這是靈氣嘛,好不好吃?” 陳黃皮搖頭不語,只是看著那馮老。 馮老咽了口唾沫,趕忙道:“陳前輩,您給的多了,這些靈氣太多了。” “說了多少次,不要叫我前輩?!?/br> 陳黃皮皺眉道:“我才十七歲,叫我陳黃皮就行,前輩前輩,你又不是我的晚輩,叫什么前輩?!?/br> 他懶得再廢話,直接把這團靈氣拋給了馮老。 馮老趕緊取出一個青瓷瓶子,將所有靈氣都收入其中。 ““ 馮老改口道:“陳黃皮,靈氣重要,您給的確實多了點,銀角只吃了我們三成丹藥,這靈氣都夠換五成的了?!?/br> “那就給它存著就是了。” 陳黃皮毫不在意的道:“三天后就確定能到舊州嗎?” “能,一定能。 馮老解釋道:“按照現在的速度,應當是第三天的夜里抵達舊州,左右應當差不了幾個時辰?!?/br> “我知道了?!?/br> 陳黃皮點點頭,隨后繼續閉上眼睛開始煉劍。 他其實對外面發生的一切都心知肚明。 之所以跟著馮老這些修士去舊州。 其實也是存了,了解一下大乾仙朝如今的風土人情的心思。 省的被人看出來自己是從人間過來的。 不然的話,他騎著金角銀角,一路橫行過去,早在幾天前就能到舊州。 “三天時間,夠我把洞虛重的了?!?/br> 陳黃皮感應著洞虛此刻已經開始吞噬那上品葫蘆,心中卻想著另一件事。 那就是,馮老等人的青銅油燈。 那青銅油燈是這些人在黑夜中的庇護之物。 有了這燈,灰霧潮汐便不會靠近。 除非真是潮汐聚集在一起,頃刻間爆發,才避無可避。 “那些油燈看似和金頂天燈形制一樣,可我卻覺得,更像是九冥神燈的仿制品。” 陳黃皮自打到了大乾仙朝。 他所遇到最讓他不解的,除了灰霧以外,就是這古怪的青銅油燈了。 這油燈不是法寶。 甚至都不像是被人煉制出來的。 馮老這些修士說,青銅油燈出自三教。 可直覺告訴陳黃皮,或許和三教沒什么關系。 截天教擅長的是截取天地一線,甚至能在世界之外截到九離鐘。 太歲教則以劍道為尊,其劍陣繁瑣復雜,即便是沒了太歲殺劍,依舊算得上是大乾仙朝的大教。 而拜靈天則神神叨叨的,信奉萬物有靈。 這三教都不像是會搞出這種東西的路數。 畢竟,九冥神燈可不是在大乾仙朝煉制出來的。 而是在十萬大山。 “若是黃二醒來就好了,它定然能看出這些青銅油燈的古怪?!?/br> 陳黃皮心中嘆息。 他再次試圖通過豢狗經溝通黃銅油燈。 依舊是沒有半點回應。 不過,黃銅油燈的氣息這幾天有些變化,破破爛爛的燈身也開始褪色,變得有些像是它原本的模樣。 看這樣子,估計要不了多久就能醒來。 火爐之中,一道若有若無的劍影從那鐵水之中緩緩浮現出來,發出絲絲劍鳴。 這劍影才是洞虛的靈性寄存之所在。 劍影若是沒有劍身便會消散。 因此,它一直有一部分和鐵水結合在一起。 此刻,洞虛緩緩的來到那上品葫蘆面前,這上品葫蘆已經有大半都融化,正是它將其吞噬,鑄就新的劍身之時。 而此時此刻。 在極遠的舊州之中。 那從古至今便存在,作為這舊州之中無上道統的太歲教內。 五座如同利劍一般的山峰矗立。 這五座山峰叫做五行劍峰。 是太歲教的五位太上長老的修行所在。 分別是太玄、太皓、太禹、太阿、太易。 被修士們稱作先天五太。 而在這太歲教內,則將其稱作劍主。 當然,如今這五行劍峰少了一位劍主。 先天五太也只剩其四。 四位須發皆白,穿著黑色道袍的老者正各自盤坐在彼此的劍峰之巔。 其雙膝上則各自放著一把平平無奇的三尺鐵劍。 突然 這四位老者膝上放置的鐵劍震動了一下。 刷刷刷刷!!! 四位老者猛地睜開雙目。 剎那間,絲絲縷縷的劍意噴涌而出,萬千劍氣更是從劍峰上垂落,劍鳴聲響徹天際。 數千道劍光齊刷刷的飛遁而來。 那是太歲教的弟子們。 “師尊!” “長老!!!” 眾弟子們齊齊看向四位劍主。 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竟然引得四位劍主同時異動。 要知道,這四位劍主坐鎮在此已經有萬年之久了。 便是與那仙界的戰場。 四位劍主都不曾參與,終年累月,如同坐蠟一般坐鎮太歲教。 “老夫好像感應到了太歲殺劍的氣息” “很淡,只出現了一瞬便被遮掩?!?/br> “在極遠的東方?!?/br> “不對勁,不對勁” 四位劍主彼此心意相通,紛紛看出了對方眼中那掩飾不住的震驚。 太歲殺劍,早以不在太歲教。 上一次現身還是天地異變后的兩三千年。 那一次,太歲殺劍橫在天上。 其所過之處,連天幕都被其鋒芒切開,形成了銀河一般的驚天異相。 當時整個太歲教的所有弟子都激動的渾身顫抖。 都以為太歲殺劍要回來了。 結果,回是回來了。 可回的是陳皇的手里。 陳皇提著太歲殺劍,和仙尊大戰,那一戰過后,仙尊就此不出仙界。 陳皇則久居乾元闕。 再然后灰霧降臨,許多千奇百怪的事便讓人再也看不透。 截天教的教主下落不明。 太歲教的教主墜入了灰霧之中,渾身長滿了劍氣化作的絨毛。 拜靈天則干脆直接舉教升天,躲在了灰霧潮汐里。 仙界的五大帝也沒有現世。 可兩界的大戰卻依舊在繼續。 其中最難的就是太歲教。 太歲教的劍陣玄奧無比,入門更是極為簡單。 可想要施展,就離不開太歲之血。 需要溝通太歲殺劍。 由太歲殺劍賜下太歲之血方能修行。 不然學會了也用不了。 起初的時候,太歲教還能溝通和陳皇久居乾元闕的太歲殺劍,時不時有太歲之血降下。 可到了后來 陳皇病了,病的很嚴重。 太歲殺劍降下的太歲之血,更是有著無比濃郁的污染之力。 碰著就要化作長劍模樣的邪異。 從那以后,太歲教就明白了,陳皇出問題了,而太歲殺劍也是如此。 “乾元闕在大乾之中心?!?/br> “那地方早已化作禁土” “太歲殺劍若是從中離開,必然聲勢浩蕩,我等更不會錯過。” “可為何,東邊為何還有一道太歲殺劍的氣息?!?/br> “莫非有兩把太歲殺劍不成?” “不,太歲殺劍只有一把?!?/br> 太玄劍主沉聲道:“而我等所感應的氣息雖說很淡,但十分的純粹,好似太歲殺劍還沒有出問題的時候一樣?!?/br> “去,去東邊,無論如何都要找到那道氣息?!?/br> “把它帶回來,帶到太歲教來?!?/br> “這里是它的家!” “或許能以此把教主拉回來?!?/br> “教主還沒死,他的劍陣還在,他的道果也在?!?/br> “去吧!不要帶上那青銅油燈?!?/br> 四位劍主做出吩咐,隨后便閉上雙目,催動身下的劍峰,或者說劍陣,將此刻發生的種種之事全都抹除。 太歲教整個就是一個劍陣。 是太歲教主的劍陣之道。 而五位劍主缺其一,他們也只能勉強維持。 否則的話,早就駕馭著這劍陣殺入灰霧之中,把自家教主給拉回來了。 再不濟殺到那禁區之中。 看看陳皇究竟如今是什么情況也好。 陳黃皮并不知道他這次重煉洞虛神劍。 其劍影吞噬上品葫蘆鑄就新的劍身的時候,竟然被太歲教察覺到了那若有若無的氣息。 若是知道的話。 他定然會感慨,這太歲教不愧是太歲殺劍的娘家。 便是劍影,對方都能感應到。 至于馮老等修士。 他們當然不會有所察覺。 反而現在是喜笑顏開,金角銀角有什么需求,他們都盡力去滿足。 全然不復之前那無可奈何的勉強態度。 長臉修士笑呵呵的道:“二爺,其實你之所以想要不停的吃,實際上是一種病,這病叫心癮,若是想治好也不難?!?/br> “原來是這樣?!?/br> 銀角恍然大悟,反問道:“那我不治了,治好了以后我不想吃東西,那我豈不是白從藏經閣里出來了?!?/br> 它才不在乎什么癮不癮的。 它出來就是要吃東西的,不然還不如待在十萬大山舒坦呢。 “少廢話,二爺我今天才吃了六十八頓,趕緊把丹藥拿出來。” 銀角張開大嘴,等著馮老投喂。 它這幾天爽的要死。 做什么都可以記在陳黃皮賬上,還有一幫子修士伺候著。 這才是做大事的樣子啊! 但讓銀角不爽的是,它嘴巴張開半天,卻不見那馮老拿出一把丹藥喂給自己。 “老馮,你怎么回事?!?/br> “你爐子里的丹藥還有很多,別以為二爺我不知道,都說了記賬,少不了你的靈氣?!?/br> 聽到這話。 那馮老好似回過神一樣,這才將一把丹藥塞進了銀角口中。 銀角瞇了瞇眼睛,發出了滿足的感慨。 吃著丹藥就這土已經滿足不了它了。 得只吃丹藥才過癮。 “二爺,好像有點不對勁?!?/br> 馮老皺著眉,不確定的道:“咱們已經又行走了一天一夜,但越往舊州趕,這附近的灰霧就越來越濃郁,好似要出什么大事一樣?!?/br> 銀角不屑的道:“有黃皮爹在能出什么大事?” 而金角則抽了抽鼻子:“銀角,你有沒有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聞到了,是丹藥的味道。” “丹藥個屁!” 金角一巴掌拍在銀角的腦袋上:“丹藥丹藥,你天天吃丹藥,本來就腦子不好使,以后你非得吃成腦癱不成!” “大哥!別打了!” 銀角吃痛,叫道:“我這就聞,我這就好好聞?!?/br> 說罷,銀角立馬四肢陷入大地之中。 它發動了諦聽之子的能力。 而馮老則憂心忡忡的看向極遠的地方。 如今已經是第二天了,還有一天就能抵達舊州。 但哪怕是在白天。 天色都變得灰蒙蒙的,透露著說不出的壓抑。 再看天上。 整個大乾仙朝的天上是時時刻刻都有灰霧遮蓋的。 頭頂處,那些灰霧就像是被風吹動一樣,正在逐漸向著前方移動,好似要下一場傾盆暴雨。 但這說出去都會讓人笑話。 灰霧怎么可能被風吹動。 那是連修士的法術都打不散的東西。 根本就影響不了一點。 這種情況,以馮老的閱歷都不曾親身見過,只是好似在舊州的時候,聽人提起過類似的事。 但一時片刻,馮老也想不起來究竟是意味著什么。 這時,銀角開口了。 “大哥,好像的確有熟悉的味道?!?/br> 銀角的八只眼睛里滿是迷茫:“很熟悉,好像咱們在” 啪!!!! 金角一巴掌拍在銀角的腦袋上。 它在心中怒吼道:“咱倆是一體的,你不用說出來,在心里想想就成?!?/br> “大哥,像是凈仙觀里的那些神明的味道” 銀角在心中叫道:“難道咱們根本就不在大乾仙朝,而是在凈仙觀?這里的一切都是咱們倆幻想出來的?” 凈仙觀有三千尊正神。 是當年觀主從大乾仙朝帶去十萬大山的。 可那些神明,除了廣目上神還在邪道人身邊,其他的早就已經死去。 銀角雖然蠢笨。 但金角腦子還是有點好使的。 它知道這些事。 所以才要銀角通過諦聽之子的能力,仔細聞一聞是不是自己弄錯了。 如今,它得到了答案。 便扭頭看向坐在自己背上的陳黃皮。 適時 陳黃皮睜開了眼。 眉心的邪眼看向天上。 他看到了數百尊恐怖的輪廓在那灰霧之中行走,手持著一根鞭子,驅趕著灰霧向著一個方向聚集。 而那個方向,則是前往舊州的必經之處。 嗲!!!!! 洞虛劍影在這一刻突然發出銳利的劍鳴聲。 陳黃皮看著這已經把上品葫蘆徹地吞噬,劍身通紅,隱隱要鑄就全新劍身的洞虛神劍,錯愕無比的道:“你是說,那邊有人在試圖溝通你,還不止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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