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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如高山,光陰如滾石。 舊州最近的氣氛不太對勁。 這是舊州的劍修們都能看得出來的事。 因為太歲教 這個讓舊州劍修們推崇至極,也應當被推崇至極的大教,從以往只在大地之上顯化出一片輪廓的景象,在三天前直接以真正的面目臨世了。 每天都有劍光從太歲教中飛出,接管了整個舊州的石劍界碑。 無論白天黑夜都駐守在那里。 好似在提防著什么一樣。 “莫非是天河戰場那邊出問題了?” “仙界的雜種要打來了不成?!” “怕什么!戰就是了!” “我輩劍修豈是貪生怕死之輩!” 時時刻刻都有修士們在攀談,議論,或是疑惑擔憂,或是戰意騰騰,總之太歲教的行為并沒有過多遮掩,所有修士都知道要出大事了。 而如今已經換上了一身黑色制式道袍,腰掛太歲神燈的趙百年,則和一名長臉修士在舊州之中奔走。 那長臉修士,正是馮老一行人里的丹修。 “余年兄,你怕不怕?” “怕什么?” “他們都說要出大事了,你是海外修士出身,又是煉丹師,若真是仙界的雜種殺來,你是斷然九死一生的。 “趙師弟,你這話說的。” 那長臉修士無奈道:“真要是仙界打過來,也自然會有教主出手,你我操心這么多作甚,做好分內之事便可。” 趙百年點點頭,心中卻十分的迷茫。 三天前,他在石劍界碑處站完了最后一班崗,期間還遇到了截天教的前輩真仙,而第二天進入太歲教的時候,和自己要好的林道寧卻上來先給自己又來了一番問心。 這輩子的所有經歷全都被問了個一清二楚。 但古怪的是,林道寧卻字字沒有提起那老瘋子。 反倒是在知道自己見過截天教的前輩以后,用一種很復雜的語氣對自己說:“你是有福緣的,最近不要出舊州,要有大事發生了。” 這大事,老瘋子之前也提過類似的話語。 說是太歲教要有麻煩。 而自己再去破廟里找老瘋子的時候,卻發現根本不見了人影。 也不知究竟去了何處。 本能的,趙百年覺得這老瘋子好似并沒有自己想的那么簡單。 其身上似乎籠罩著一層神秘的霧。 如今仔細琢磨以前的那些話,總有種心驚膽戰的感覺。 此刻,趙百年心中暗忖道:“老瘋子之前說,等我進了太歲教,要我把教主給約出來,他要見上一面。” “他該不會存了歹心吧。” 雖說和老瘋子相識多年,但趙百年大多數時候都是將其當做個說說閑話的酒友,對其來路,身份,乃至于修為境界如今都無法確定。 他現在是既想要見到老瘋子問個透徹。 又有些恐懼對方。 不知道對方究竟目的如何,近來發生的事又和這老子有沒有關系。 太歲教那天發生的事太大了。 除了當日在場的弟子們,其余人等是一概不知。 就連這長臉修士也是如此。 只知道那天教主好似是出手做了什么。 而截天教和太歲教的矛盾,還有太歲教接下來要做的事,他們是一概不知的。 忽然 趙百年渾身一僵,目光看向了極遠的地方。 “趙師弟為何止步?” “沒,沒事,你先回教中,我有一個故人過來了。” 趙百年的聲音有些顫抖,雙目死死的看著前方向自己一瘸一拐走來,拎著個酒葫蘆痛飲,穿著破破爛爛,頭戴一頂草帽的身影。 那身影正是老瘋子。 長臉修士察覺到了不對,二話沒說轉身就要離開。 可就在他剛走出幾步后。 趙百年臉色大變,因為他猛然間發現,周圍的一切好似都定住了。 只有自己和那老瘋子不受影響。 “看把你小子給嚇得。 老瘋子話音未落,便已經出現在了趙百年面前,面容淡漠,看不出悲喜。 “老瘋子,你究竟是何人?” “想知道啊?” 老瘋子嗤笑著:“讓你把那位太歲教主約出來,你到現在都沒個動靜,還問這問哪,你小子凈想好事。” “我問你,你這幾天有沒有見到太歲教主。” “沒有。 趙百年語氣復雜的道:“教主一向來無影去無蹤,我剛入教,連教規都還沒搞明白,上哪去見教主。 “可惜了。” 老瘋子嘆了口氣:“老夫要準備離開這里了,臨走前要是不見上這人一面,總感覺差了點意思。” “到底為什么覺得那人看著眼熟呢。” “老夫究竟在什么地方見過他。” “想不起來,一點都想不起來。” 聽到這話,趙百年猛然意識到不對,或許自己是想差了,老瘋子并不是心存歹意,而是真的只是想見一見太歲教主。 “老瘋子,你修為應當起碼是真仙吧。 “唔,差不多吧。” 老瘋子怪怪的看了一眼趙百年,像是知道他接下來要說什么話似得,便直截了當的講道:“別想多了,老夫是不會踏入那破劍陣里的。” “你也別問為什么,知道的太多對你不好。” “不過老夫可以給你一個機會。” “太歲教麻煩將至,你若是想走,老夫可以帶你一起離開。” “不,我不走。” 趙百年道:“我既已入教,自然要與我教共存亡,況且我覺得也上升不到那種程度,老瘋子,太歲教可不是什么風一吹就倒的破門坡戶。 “倒是倒不了。” 老瘋子淡淡道:“只不過那太歲教的人個個都是鐵頭娃,真到了那一步,誰知道他們上頭以后會干出什么事來。” “你小子走也好,不走也罷。” “反正老夫得先走一步了,等這事了了,老夫再回來看你,屆時要是見不到那太歲教主,老夫可就得罵你小子不干事了。” 說完,老瘋子轉身便走。 而趙百年則急躁的喊道:“等一等,老瘋子你還沒告訴我你究竟是誰呢!” “一個吃軟飯的老贅婿。 老瘋子的聲音漸漸遠去,而周圍被定住的一切都在瞬間恢復正常。 趙百年再看向周遭,那還有老瘋子的蹤影。 而更詭異的是。 剛剛離開欲要回太歲教報信的長臉修士,這時就站在他身邊,一臉奇怪的道:“趙師弟,你在看什么?怎么,還擔心仙界會不會打來?” 趙百年愣了一下。 時間被倒退回到這時候了嗎。 可為何自己一點感知都沒有,老瘋子的修為難道不是真仙,而是真仙極致?亦或者半道? 撐死了,他也就只敢想到半道這個層次。 至于會不會是近乎于道。 趙百年是想都不敢想的,因為若是這樣的話,那自己的運氣得有多好,就是畫本里的主角也不過是這番經歷吧。 “沒,沒事。” 趙百年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把這事說出來,轉而道:“趕緊走吧,把東西送到師兄們手上,咱們立馬就回教里。” 而另一邊。 老瘋子縮地成寸,萬里之遙不過一步而已。 幾乎是幾個呼吸的功夫就到了東道州。 準確的說,是藏在了隔絕東道州的灰霧天淵之中。 這里的灰霧濃郁無比。 便是在白天都不會消散升天。 其中時時刻刻都有著各種可怖的存在出沒。 老瘋子在灰霧之中,瞇著眼睛就這酒,一邊喝一邊看著隱藏在東道州內的截天教。 太歲教的麻煩在他看來不算什么大事。 若是連這點麻煩都沒不過去。 那這大乾仙朝劍道第一的名號,他們也就別爭了,等天地異變結束以后,哪涼快哪待著去,就是那太歲教主歸來,自己都要嘲諷他一整個紀元。 “你說你一個玩陣的,怎么就比老夫這玩劍的還要剛硬。” “現在好了吧。” “一個打四個,打的人家是沉睡了,你是直接沉寂了。” “還得老夫這死對頭幫你盯著。” “偏偏明面上老夫早就已經死了,當真是死對頭。” 老瘋子說著,便摘下了自己戴著的草帽,露出了那駭人的傷口。 他的腦袋右側從太陽穴處往上都被硬生生削去。 連部分白花花的腦子都被斬沒了。 而那缺口里,則斜插著一把劍。 老瘋子摸了摸這劍的劍柄,這把劍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出鞘了。 上一次出鞘,還是天地異變開始后不久。 他去了一趟人間。 把人間茍著的兩個近乎于道全都給宰了。 從那以后,他再也不以本來面目,本來名字示人,因為一旦用了自己的真名,立馬就會有人能感應得到,從而推斷出一些辛密。 “三天了,看你在那里能憋多久。” 說著,老瘋子冷笑了幾聲,將草帽再次扣在頭上,痛飲了一大口酒。 老瘋子不管太歲教的麻煩。 這事,他從始至終都知道必然會發生,天地異變快要結束了,太歲教的那些小娃娃,必然是要想辦法將太歲教主給接引回去。 而截天教絕對不會坐視不管,出手阻止,大打出手,都是必然會發生的事。 有的事與他無關,他也懶得去操心。 可若是這截天教主憋不住,敢從那墓里現身,那自己這已死之人,就得跳出來給他一個驚喜了。 此時此刻。 在截天教的那處大墓之中。 霧靄彌漫,光影晦暗。 這墓乃是介乎于存在于不存在之間的奇異事物。 說是一個小天地,卻也不是很恰當。 因為這并非來出自玄真道界。 而是截天教當年自界外截取的九離鐘帶來的。 九離鐘乃是太墟世界的至寶。 其內罩著一個殘破的小天地,那小天地并非道果世界,而是類似真仙開辟出來的洞天世界。 可實際上,就連截天教的弟子們都不知道。 那洞天世界,乃是九離鐘的。 截天教主將這殘破小天地里的所有幽蜒盡數誅殺,后又從中截取出了一段信息。 那段信息讓他無比的震撼。 九離鐘,是太墟世界道主,不,太墟世界將其稱作為太一。 太一的至寶。 只是那太墟世界被另一個更恐怖的東西吃過了一波。 連同那太一都一并死去。 九離鐘同樣跌落格,連自己內部存在的天地都被幽蜒吞噬,更是流落到了世界之外。 截天教主將九離鐘內的世界剝離出來,為其修補,才恢復到了近乎于道的威能。 那世界則化作了這座墓,既算是玄真道界的一部分,卻又獨立與玄真道界之外。 而這墓的最深處。 則放著一具棺材,那棺材通體都呈現出金燦燦的顏色。 上刻日月星辰,山川河流。 截天教主便躺在這口黃金棺材之中。 一個個頭戴斗笠、穿著白色法衣的道人此刻正對著這口棺材朝拜。 這些道人里有仙人,有真仙。 亦有兩名半步近道的存在。 隨著道人們每一次拜下,那黃金棺材便微微顫動一下。 三日前,天元子等十三位真仙進了太歲教以后再也沒有出來。 按照計劃約定,他們必須要喚醒自家教主。 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 黃金棺材的顫動越來越劇烈。 一絲霧靄從那黃金棺材里滲了出來。 “恭迎教主!!!!“ “恭迎教主!!!!“ 所有道人此刻全都發出狂熱的呼喊。 霧靄越來越多。 等到將黃金棺材都完全遮擋住,朦朧的看不清的時候。 一個沉睡許久的意志降臨了。 “太歲教主并未歸來。” “他依舊在灰霧中沉寂。” 這個意志似乎沉睡了太久,只道出這些話語便沉默了起來。 有道人開口問道:“教主,我等是按照您沉睡之前定的旨意,破了這太歲教的謀劃,還是要與其徹地撕破臉?” “那些令旗,如今已經到了太歲教的手中。” “還有,天元子他們知道很多事,或許如今太歲教已經全都清楚了。” 令旗能引動灰霧,是截天教教主從世界之外截取而來的東西。 當然,這只是截天教的道人們知道的事。 至于天元子他們會不會把知道的東西說出去。 截天教的道人們覺得即便不會,可太歲教有的是手段摸個一清二楚,不過是時間長短而已。 那霧靄之中的意志這時緩緩道:“太歲教身處灰霧之中,翻不起什么風浪,且按照計劃行事便可。” “不過,那舊州倒是有些意思。” “有人出手攪亂了時間長河。” “早不出手,晚不出手,偏偏是這時候出手。” “舊州,出了個變數。” “去把那變數帶回來。” “教主,我等如何知道那變數是何人?” “大勢不變,小勢可改,改大勢者便是變數。 “是,尊教主法旨!!!” 隨著一眾截天教的道人從墓中飛出,從那青銅門里前往舊州。 當真有種大勢所趨的壓抑感。 老瘋子將這一切都默默看在眼里,可眉頭卻越皺越緊。 截天教的那人究竟在想什么。 為什么這時候還不從那破墓里出來。 難道是發現自己了? 可不應該啊 自己早就已經死去許久。 在玄真道界,都沒自己這號人。 那人怎么都不可能想到是自己才對。 連自己婆娘都不知道的事,這截天教的教主難道還能知道? 絕對有問題。 “得進去看看了。” 老瘋子渾濁的眼神變得銳利無比,他站起身,默默將手伸進了腦袋的缺口處,歪著腦袋,一點一點的把那把劍給抽了出來。 這劍四尺半。 劍身上到處都是豁口,以及大片凝固的血跡。 那些血不是老瘋子的。 而是死在他手上的近乎于道的存在的。 拔出這把劍以后。 老瘋子的臉上涌現出扭曲猙獰之色。 他整個人都變了。 變得不像是一個人,而是一把劍鞘。 而這把劍好似才是他的本體一樣。 “老夫的劍道不能暴露。” “使用這太歲教的劍陣之道吧。 “第一凌云,老夫倒是要看看你為何如此能忍!” 說罷,老瘋子人劍合一,跳進了時間長河之中。 而在太歲教的大殿之中。 陳黃皮此刻正拎著一桿兩丈高的大旗在揮舞。 這大旗便是那天元子等真仙帶來的。 旗面整體呈現出灰色,但是并非是織就而成,而是好似鏡面一樣光滑,又如綢緞一般柔軟,連一個針眼都看不到。 至于旗桿則似是某種骨頭制造而成。 上面有著許多密密麻麻的古怪紋路。 “截天教的道人也沒給這旗起個名字。” 陳黃皮道:“黃二,你覺得應該叫什么好聽一點?” “這破旗還用起名字?” 黃銅油燈懸浮在空中,懶洋洋的道:“除了能引動灰霧以外,這玩意就沒別的作用,還不如融了給洞虛吞噬呢。” 如今陳黃皮的脾廟已經出來了。 五臟煉神法的進度不算慢。 洞虛神劍越強大,到時候進入脾廟就會被滋養的越是恐怖。 然而,陳黃皮卻皺眉道:“我倒是想過,只是卻總覺得這破旗有點詭異,截天教主從世界之外截取而來,又和灰霧有關,不適合拿來重煉洞虛。” 直覺告訴他,最好不要讓洞虛神劍沾染這玩意。 否則可能會發生一些極其不好的事。 四位劍主也提醒過他,此物不祥,眼下留在手中只是為了接引老教主歸來的時候,或許能派上用場。 等此事了結,由老教主再決定是毀是留。 正在這時。 一道劍光憑空出現在大殿之中。 “教主,都準備好了,是時候開始將老教主接引回來了!” 來者正是太玄劍主! 太玄劍主此刻面容難掩心中激動。 萬年來的準備,如今終于要有了結果。 不過,他也沒被沖昏了頭腦。 “不過那截天教想來應該已經在路上了。” 太玄劍主沉聲道:“只是這次若是他們敢來,定叫他們有來無回。” 陳黃皮道:“現在就開始接引老教主,難道不等收拾完截天教的人以后再做打算嗎?” “那就太晚了。” 太玄劍主搖頭道:“此事要的就是干脆利落,成了皆大歡喜,不成,那便是連哭都沒機會哭,教主,你尚且年少,但有句話你得記住。 “天底下沒有任何事是一帆風順,是理所當然,是要讓他人等著咱們這邊成了,才一個一個找過來的。” “唯有行大殺伐之事。 “提三尺劍,斬盡一切不諧方能走到更遠!” 不是太歲教不想把這事往后拖。 而是截天教肯定不會給機會的。 這事已經是徹底撕破臉了。 換做他們是截天教,也必然會在這個節骨眼上殺來。 甚至,太玄劍主此刻無比的清楚。 只要自己這邊開始啟動劍陣,以洞虛神劍的劍影為引,截天教必然就會立馬殺出來。 陳黃皮心中一課,認真的道:“需要我如何做?” “這面大旗教主能否做到如臂指使。” “當然可以,我三天沒睡覺,就是在研究此物。” “那就好!” 太玄劍主道:“教主,你且與我等坐鎮五行劍峰,等老教主的劍陣道果運轉起來以后,你便與那洞虛神劍人劍合一,殺入灰霧里。” “屆時會有人隨你一起。” “或許截天教的人也會現身,不過他們自有我等來應對。” 其實,三天前他們就已經從天元子口中知道了事情經過。 截天教主并沒有下落不明。 至今尚在截天教的墓中沉睡。 而之所以等到現在才準備動手,則是因為這三天的時間,足夠太歲教許多陷入沉睡中的真仙醒來了。 尤其是那兩位走到真仙極致,嘗試突破半道的陰陽劍主。 這一次,太歲教是徹底要掀桌子了。 自家無數年來的積累,可以說毫無保留的拿了出來。 拼盡一切,都要把自家教主給接引回來。 從大殿之中離開。 陳黃皮和太玄劍主來到了那五行劍峰所在處。 而往日來來往往的眾多弟子們,此刻卻全都不見了蹤影。 陳黃皮盤坐在庚金劍峰上。 他將自己的心神,與這庚金劍峰逐漸融合在一起。 轟隆隆!!! 劍峰開始震動,萬丈劍氣緩緩垂落。 不知為何。 陳黃皮心中卻有些忐忑不安。 黃銅油燈見此,寬慰道:“本家,你不用想太多,你只是仙人修為,便是出了六陰神也只能和真仙幾招,有那四個老頭在,肯定不會有事的。” 陳黃皮嘆了口氣道:“我只是覺得太快了,這三天我一直在研究這破旗子,若是再給我些時間,我定要拿來催動石碑。” 這旗子的問題很大,即便是他動用三道黑環,也足足用了三天時間才將其降服。 不然的話,這東西根本就用不了。 因為其中有著某種非常詭異的力量。 黃銅油燈聞言,趕忙提醒道:“本家,那石碑就別說了,又沒法拿出去砸人,就是個中看不中用的玩意。” 此話一出。 陳黃皮怔怔的點點頭。 黃銅油燈這是在提醒自己,不要說什么關于石碑的事。 那石碑只要自己催動,凡是修行太歲教劍陣之道的修士,都會因此陷入悟道的狀態中。 雖說得等到天地異變之后才能兌現。 可也是天大的福緣。 事關他黃天的身份,肯定是不能隨便亂說的。 陳黃皮心里有些悶悶的。 太歲教他是很喜歡的,再加上自己如今做了教主,師父也說過,老教主是自己絕對可以信得過的。 所以自己才想著多給他們一些幫扶。 但黃銅油燈說的也沒錯。 這事只能偷偷的做,絕對不能讓人聯想到自己身上。 “還好我學會了截天教的法。” 陳黃皮心中暗忖道:“只等那截天教的狗賊一來,我立馬就將其刻在石碑的另一面上,到時候看他們還敢不敢耀武揚威!” “教主,可以開始了!” 隨著太玄劍主一聲令下。 其余三位劍主和陳黃皮一起同時催動身下的劍峰。 轟隆隆!!!!! 五座劍峰此刻爆發出可怖的威能! 五種截然不同的劍氣交織在一起,剎那間便映照的周遭一切都發生了變化。 那五彩的光芒擴散開來。 整個太歲教的劍陣世界都在這一刻變成了原本的模樣。 而在更遠的地方。 整個舊州的許多區域,此刻都有一名太歲教弟子坐鎮。 從那石劍界碑,到舊州的最邊緣的無盡山脈之中。 一道道劍氣沖天而起。 如今正是白天。 而天上的云霧全都被劍氣生生絞碎,暴露出那天上如同星河一般濃郁的灰霧。 太歲教的劍陣道果,由陳黃皮補上最后一道空缺可以爆發出三成偉力。 弟子們在舊州布下劍陣,便能將其三成偉力延伸出去,但凡是舊州內的修士們,此刻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會被五位劍主看的清清楚楚。 陳黃皮此刻只感覺自己的心神被無限放大。 放大到了一個無比夸張的程度。 他好似有種化身天地的感覺。 大到房屋建筑,小到一草一木,乃至于一粒砂礫他都能感受的清清楚楚。 而整個舊州的修士,卻完全感受不到他的存在。 再一抬頭看向天上的灰霧。 凡目光所及之處。 連空間都翻起了漣漪,如同書本一樣層層掀開。 “改天換地!!!!“ 太玄劍主的聲音變得無比兇狠! 當年太歲教主墜入灰霧是在白天,而現在灰霧則只會在晚上降臨。 因此,按照計劃必然要將這舊州的日夜硬生生的顛倒過來。 怎么追入灰霧的,就怎么殺進去將其接引回來。 劍陣在緩緩轉動。 其速度越來越快,太歲教中的日月更是合二為一,化作了一輪皎潔的明月。 陳黃皮能感覺到,這輪明月里隱藏著一個極為強大,極為恐怖的存在。 “陰陽日月,這便是那兩位劍主之一。 陳黃皮在心中暗忖道:“可另一位劍主呢?為何我感覺不到他,莫非他不在舊州不成?” 無盡的劍氣從舊州的大地之中滲透出來,向著那爆發出無盡光彩的劍陣之中涌了過去。 太歲教的劍陣,在這一刻化作了劍氣的海洋。 不知其深淺,不知其方圓。 無所不包,無物不含! 這劍陣便是如此的玄奧。 劍氣掀起滔天駭浪,而一輪明月則被那駭浪拖舉著,逐漸向著天上升了過去。 這輪明月不停的升高。 升到一個高度以后,便定在那里。 下一秒。 天黑了。 幾乎是連念頭流轉的瞬間都不到,整個舊州在這一刻進入了黑夜之中。 絲絲縷縷的灰霧都被這改天換地的可怖劍陣所引動。 灰霧本就是生生融進了日夜運轉的規則之內。 而現在,改天換地,這灰霧自然要降臨到舊州。 頃刻間舊州大地被灰霧所覆蓋。 嗡!!!! 洞虛神劍環繞在陳黃皮周圍。 這把劍的護手處的眼睛緊閉著,因為還不到它睜開眼的時候。 陳黃皮看向舊州之外。 數百道身影不知何時,就站在那灰霧之中冷漠的看向這里。 那些身影的氣息極為恐怖。 個個都有真仙修為。 上一次,他們只派來了十三位真仙,是因為此事只需暗中行事便可壞了太歲教的計劃。 但這次不一樣了。 獅子搏兔尚用全力。 自然要一擊即中。 每一位真仙手中,都握著一面大旗。 他們其實早就已經過來了。 只是在等,等太歲教出手,因為那時就是他們出手的時候。 “太玄劍主,即要將你家教主從灰霧之中接引出來,為何不找我等相助?” 有人冷冷道:“太歲教,未免有些太小家子氣了吧。” “做生意的哪有不小氣的。” 太玄劍主淡淡道:“只是我教的生意,向來只與人做,而不與狗做,爾等野狗還是有多遠滾多遠的好,否則怪老夫斬了爾等狗頭!” 截天教的道人們倒也不生氣。 他們這番說,也不過是為了試探一下太歲教的口風。 說到這里就已經足夠。 有道人握住那大旗,猛地一揮,旗面瞬間便如同融入灰霧之中一樣蔓延開來。 其余道人更是一并出手。 而無窮無盡的灰霧之中,更是浮現出了一個個可怖猙獰的身影。 夜色下,會有灰霧潮汐。 灰霧潮汐越聚越多,便會在到達一個極限的時候突然爆發。 其中化作邪異的仙人,真仙,還有各種變成了邪異的法寶,都會從灰霧潮汐里沖出來。 而舊州之中,如今亦有灰霧存在。 那些邪異便無比輕易的進入了舊州。 這是連劍陣道果都無法阻止的事。 因為,這就是天地規則。 這還只是截天教的第一波手段而已。 四位劍主卻看都不看一眼,齊齊閉上了雙眼。 劍氣海洋之中。 一個個身穿黑色道袍,還沒來得及換裝的真仙面無表情的走了出來。 這些邪異,自有他們來對付。 “教主!殺到天上去!!!!” 四位劍主猛地睜開眼,雙目之中爆發出恐怖的劍光。 陳黃皮緩緩睜開眼。 他體內的脾廟石碑之上,已經被他刻上了截天教的法門。 而這,已經夠了。 “洞虛!隨我殺!” 他一把握住洞虛神劍,在此刻進入了人劍合一的狀態。 洞虛神劍的眼睛睜開。 在那密密麻麻的肉芽之中,一道劍影若隱若現。 陳黃皮沒有絲毫猶豫。 他帶著洞虛神劍沖天而起,天上的那輪明月垂落無盡月華,那月華之中有著極其強大的劍氣,其力量全都加持在了他的身上。 只是一瞬間的功夫。 一道劍光便直直殺進了灰霧內。 而在這灰霧之中。 此刻,卻有三千尊如神似魔的身影憑空出現。 三千尊仿制的邪神! 好在,除了?們以外,還有著一名穿著青黑色道袍的男子悄然出現。 此人正是另一位陰陽劍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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