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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息的時間不過一彈指。 但對于陳黃皮而言,他著實是在老瘋子的丹田世界之中待了整整三年。 看著眼前的黃銅油燈。 看著在丹丸里酣睡的小陳陳。 看著那面容嚴肅的老瘋子。 陳黃皮竟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此刻的他比之先前,在修為上并沒有太大變化,但他的實力卻變得比之前更加可怕。 光是被他的眼睛看著。 黃銅油燈就有種如芒在背的不適感。 這一身劍意都有些藏不住的架勢。 呼 黃銅油燈松了口氣,欣慰的道:“本家,我還以為沒人監督,你在那丹田世界里會偷懶摸魚,沒想到我竟然看錯了你。” “你的劍道修為進步真大!” “這三年,你定是沒日沒夜的和觀主斗劍吧?” “差,差不多吧。” 聽到斗劍這兩個字,陳黃皮死死的抓住大腿,裝作一副風輕云淡的樣子。 可實際上這三年來他過的是什么日子? 第一次斗劍。 夢里的場景變成了凈仙觀,自己被吊在樹上挨了不知道多少頓毒打。 捂著屁股痛的嗷嗷叫。 再后來,只要到點就必然會進入夢中。 斗劍,不停的斗。 陳黃皮被斗的都麻了,連續熬了半個月都沒敢睡覺。 直到實在堅持不住才打起了瞌睡。 然后直接睡了整整一個月。 再到后面,早晨起來睡個回籠覺,中午再午睡,入夜倒頭就睡。 然而,根本就斗不過。 陳黃皮試過了,可和師父的差距實在是太大。 他至今都只能撐到第六劍。 再往后便給他一種感覺,那已經不是單純能用劍道上的造詣能彌補的差距。 太歲教主作為近乎于道的存在。 他能和師父斗劍百招才落敗。 但陳黃皮卻做不到,他的極限就是第六劍,因為那時候的師父雖說還沒有成為道主,但已經是玄真道界最接近道的頂級強者。 打遍天下無敵手。 真正意義上的玄真道界第一人。 陳黃皮和師父斗劍,實際上也不是真的在和師父爭斗,而是太歲教主記憶里的那一幕,是太歲教主以自己近乎于道的境界,所體會到的那種無敵的感覺。 所以,也就是一年多一點的時候。 陳黃皮就徹地放棄了能不能斗贏師父,將洞真徹地學會的念頭。 轉而繼續琢磨起了太歲教主的縱橫九十九道劍招。 這玩意本就被他烙印在血肉中。 定了心猿意馬,融匯貫通便沒有之前那么困難。 昂!!! 似是劍鳴,似是龍吟的聲音響起。 一道紅的劍影在周遭掠過,所過之處空間都泛起了?漪。 老瘋子雙目中閃過一絲訝然。 以他的境界,自然能看清這變化是何物引起的。 是陳黃皮的那把劍。 那把劍如今就像是脫胎換骨一樣,竟然如同其名一樣,竟然隱隱和虛空融合在一起,而且這把劍已經不像是劍了。 更像是一條龍。 生有鋒利筆直的雙角,周身的鱗片都呈現出竹葉的樣子,每一片鱗片上都有著一道細密的裂紋,那裂紋開合之間,便露出了一只眼。 這龍首更不似先前那般只有一只眼睛。 是個獨眼龍。 其雙目緊閉,卻給人一種無所不觀,洞徹天地的恐怖之意。 并且龍口是微微張開的。 龍口吞劍。 龍身則由縱橫九十九道劍招撐起骨架,作為劍鞘。 “陳黃皮,你這洞虛神劍有點意思。” 老瘋子面露異彩,夸贊道:“看著像是一把劍,實則又像是一個劍陣,等等,怎么感覺又像是一枚丹藥?” 陳黃皮伸手一召。 洞虛神劍便瞬間蜷縮在一起,化作了一枚滴溜溜轉的幽紅色丹丸。 似虛非實。 懸在陳黃皮掌心好不神奇。 “老瘋子你有所不知。” “這洞虛神劍是我師兄給我的,最開始用的是萬劍閣的手法,后來我又重了兩次洞虛,用的則是我創的新法。” 提起新法,陳黃皮下意識的打了個冷顫。 黃銅油燈詫異的道:“本家,你解釋就解釋,捂屁股干啥?” “幻痛罷了,很正常。’ 陳黃皮打了個哈哈敷衍過去,繼續說道:“我的煉劍之法脫胎于煉丹,一法兩用,洞虛神劍如今實際上就和修士們的金丹差不多。” 金丹對于修士們而言,實際上是一個很重要的階段。 煉氣是踏入修行的第一步。 筑基則修的是肉身和法力的圓滿。 如此方能鑄就一顆完美金丹。 當然,洞虛神劍并不是修士,真要算起來,應該是另類的邪異才對。 因此洞虛神劍化作劍丸,實則就是它靈性的圓滿。 老瘋子點點頭,對陳黃皮的新法有些好奇:“雖說看著有點怪,但仔細琢磨起來,倒未嘗沒有獨到之處,只可惜不是正統修行之法。” 其實,玄真道界以前也有類似的法門。 不過是劍丹之術。 劍修引劍入體化作劍丹,從此以后不修元嬰,元神都在劍中蘊。 只是修到真仙極致以后就發現無法再往上更近一步。 怎么都踏不出去。 是人是劍已經徹地分不清了。 要知道,劍也好,法寶也罷,這都是由修士主導煉制的,而人劍不分,勢必會被劍身所累。 陳黃皮的洞虛神劍好就好在和他并非是一體的。 主次分的很清楚。 洞虛神劍就只是他的佩劍。 所以老瘋子這近乎于道的存在,才會覺得有些可取之處。 黃銅油燈見此,趕忙道:“本家,既然洞虛神劍靈性圓滿了,那你為何不將其放進脾廟之中?” “因為放進去,脾廟就關上了。” 陳黃皮搖頭道:“關上我的石碑就用不了了,那東西根本拿不出來,我想著等去了天河戰場,要是遇到近乎于道的存在,恰巧對方也是屬金的,脾廟還能做個底牌。” 洞虛神劍現在變化太大了。 陳黃皮現在不想立馬就放進去。 因為一旦放進去,脾廟大門一關,石碑的能力就再也用不了。 而最后的肺廟想要鑄就到孕育出能力的程度,可不是短時間就能弄出來的。 陳黃皮在老瘋子的丹田世界里感受過了。 雖說他的的確確渡過了三年時間,但他的五臟變化好像跟里面的時間不同步,似乎老瘋子的丹田世界容納不下他,只有玄真道界的時間對他而言才是真的。 再加上,洞虛神劍和魔樹赤邪都不一樣。 只要陳黃皮把它放進去,即便五臟煉神法是順位五行,不是正五行,依舊不會生出任何逆反心理,只要放進去立馬就能形成戰力。 所以也就不急于現在了。 “本家,你悠著點。 黃銅油燈擔心的道:“關鍵時候可千萬別掉鏈子。” 陳黃皮道:“黃二,你這次真的可以放心,我被師父額,教育的很好,我不會托大的。” 他這次可真沒有吹牛逼。 也沒敢把這事不當回事。 那三年的毒打可不是白挨得。 黃銅油燈嗤笑道:“本家,你每次都這么說,可每次都鬧出一些亂子,到時候要是洞虛神劍進不去你的脾廟,看你急不急。 陳黃皮翻了個白眼:“你也屬金。 沒有洞虛神劍,身邊這不是還有個現成的么。 黃銅油燈愣了一下,惱怒的道:“好你個陳黃皮,我把你當兄弟,你竟然還打我的主意,你怎么不打黃一的主意呢?” “黃一也屬金啊!” “十方無影金的金!” “那能一樣嗎?“ 陳黃皮嘲笑道:“況且你不是口口聲聲要手刃黃一這個叛徒,讓它進我的脾廟,它豈不是以后死都死不了了。” “哦,我忘了,我應該叫你黃一。” “是手刃黃二這個叛徒才對。” 這些話可都是黃銅油燈之前說的。 而現在從陳黃皮嘴巴里說出來,雖說是調侃的意思。 可聽的黃銅油燈心里卻是一慌。 “本家,咱們親兄弟不說兩家話。” 黃銅油燈訕笑道:“我和黃一怎能混為一談,我不屬金,我是邪異,你把我放進脾廟里是沒用的。” “好了,不逗你了。” 陳黃皮撇了撇嘴,黃銅油燈說話就跟放屁一樣。 要不就喜歡胡說八道。 要不就喜歡給別人潑臟水。 說黃一沒人性的是它,說在凈仙觀受欺負的也是它。 結果全都是反著來的。 有時候陳黃皮都懷疑,黃二究竟有沒有把自己的記憶拿回來,又或者說,它實際上從一開始就沒失憶過,只不過是單純的腦子有問題而已。 畢竟最開始的時候,九冥神燈冰冷機械,沒有任何感情。 到后來變成黃銅油燈以后。 就徹地跟換了一盞燈似得。 “哎,黃二。” 陳黃皮腦袋一歪,突然來了一句:“你明明是九冥神燈,為什么后來又成了黃銅油燈?你向來跟我一樣喜歡吹捧自己,怎么會甘心整天變成那破破爛爛的樣子?” “嗨,都是觀主搞的,我哪知道去了。” 黃銅油燈轉移話題:“本家,你現在臟器世界都開了,法天象地你應該也能施展了,事不宜遲,咱們現在就去天河戰場吧。” 陳黃皮聞言,便露出一個古怪的表情。 臟器世界是開了沒錯。 法天象地也的確能施展了。 只是,和他想的有點不一樣。 不是能將自己的那伴生至寶大磨盤雛形給喚出來。 而是………… 變成了一種很古怪的樣子。 “別提那法天象地了,我就是死也不會用這一招。” 陳黃皮惱羞成怒的道:“嗯,死也不會!” 大乾仙朝的天上永遠都是灰蒙蒙的。 灰霧在白天升天。 在晚上又從天上落下。 但若是有強大的修士往上一直飛,穿過那曾灰色的霧靄以后,便能抵達天河戰場。 天河戰場上靈氣濃郁的令人發指。 因為這里時時刻刻都在經歷一場場大戰。 最久遠的時候。 參戰的都是真仙起步,半道帶隊廝殺。 那些死去的仙人墜入天河之中,一身靈氣都會逸散出來,因此天河戰場的靈氣,就是整個玄真道界最充沛的地方。 若是有因為靈氣不足,被卡在某個境界不得寸進的修士。 便會選擇前往天河戰場。 在這里,死的幾率很高,但突破的概率更高。 而現在是白天。 煞氣和血氣在一起形成了一股罡風。 嗚嗚嗚的吹個不停。 好似有死去的仙人在其中哀嚎,訴說著什么一樣。 這罡風吹過,連天河都泛起了駭浪。 灰不停的被卷起。 每到這時候,仙界和大乾仙朝的修士們都會默契的選擇停戰。 因為這由煞氣血氣灰霧形成的罡風,有著某種可怖的力量,只要被卷進去就再也無法從里面出來,連半道修士都是如此。 這罡風古怪,沒人說的清究竟是怎么形成的。 不過在天河戰場。 這罡風被叫做,九九灰煞散魂罡風。 九為極。 九九便是絕。 絕天地生機,修士們自然活不下來。 當然,也不是沒有殺紅眼的修士,即便是這灰煞罡風吹來依舊沒有停手,和仙界的修士繼續廝殺,要一命換一命,將對手打進罡風之中。 “又有人闖進來了。” “無所謂,兩個上等胚子而已,收了就是。” 罡風之中,兩名真仙很快便被淹沒。 而在這罡風之中,一個個穿著破破爛爛的灰色長袍,頭戴斗笠的面孔面無表情的揮舞著旗幟。 那旗幟是灰色的。 正是陳黃皮從截天教手中得到的古怪大旗。 但這些修士卻并非都是截天教的修士。 有一名修士抬頭看了一眼天上,蒼老的面容上滿是冰冷和漠然,其眉心被釘進了一根金色的釘子,而他的氣息則十分強大。 這是一個半道修士。 但他的肉身卻布滿了裂紋。 好似是蒙上了一層泥漿,干裂以后緊貼在皮膚上一樣。 “天地異變快要結束了。” “尊主有令,要加快胚子的制作。” “如此,仙界和大乾仙朝就再無翻身的余地,無論那些人還有什么后手計劃,屆時統統都將化作烏有。” 這老邁的修士說話的時候,眉心的太墟神釘一直在閃爍。 似乎有意志在于他溝通一樣。 實際上,也正是如此。 在截天教中。 那座由九離鐘內部的世界化作的墓里。 這墓中如今已經徹地空了。 整個截天教的弟子,全都被派了出去。 留下的就只有躺著截天教主的那口由太墟神釘打造的金色棺材。 棺材微微移開了一條縫隙。 一只布滿了瘢痕的蒼白手掌試圖從里面探出來。 可剛探出來。 便憑空有一道殺意沖天的劍鳴聲響起。 那手掌便瞬間縮了回去。 倒是一個虛影浮現在了這棺材之上。 這身影極為高大,面容卻模糊不清。 “玄真道界能人輩出。” “以往只忌憚那陳師道、陰天子、仙尊,可沒想到到頭來卻忽略了那陳皇。” “靠著一把劍,擋著這具肉身不得現世。” “靠著那乾元寶鑒,以肉身鎮著大乾仙朝不墜。 “真是個倔驢啊。” 說話的這位,自然不是那截天教主。 而是太墟道主。 截天教主之所以心性大變,是因為當年玄真道界想要走出去,他的道很不凡,截取天地一線生機,因此便前往混沌之中尋找道路。 結果卻正好遇到了九離鐘。 ?截取九離鐘,以為自己得了一件重寶。 誰曾想九離鐘上沾染的有那輪廓的氣息,九離鐘本就不是沖著玄真道界來的,它是要尋找其他有道主的世界,將那輪廓告知出去。 否則的話,那輪廓想找到玄真道界真沒太大的可能。 總之,無論是有心算無心。 還是本身的貪婪被放大。 截天教主都干了一件天大的錯事。 不僅給玄真道界引來了災禍,跟是連自己都變得人不人鬼不鬼。 策反陳道行的,實際上也是截天教主。 不過后來殺了截天教主的卻是陳道行。 太墟道主,還有那輪廓里最早被吞噬的四位道主,外加玄真道界的盜主們都對此沒有什么意見。 畢竟,陳道行的確比截天教主要更加有潛力。 “好歹是蒼天道主的大徒弟。” “學了七八成本事,足以和吾平等對話。” 太墟道主的聲音幽幽,充斥著譏諷之意:“只是這玄真道界的盜主們,著實是氣量太小,能為吾等所用,卻也只是馬前卒罷了。” 玄真道界原本的盜主們,實際上和太墟道主他們是站在一個陣營。 但彼此之間又有些不一樣。 太墟等五位道主是被吃過一波,成了那輪廓的一部分。 而玄真道界的盜主們則是被污染。 和陳道行一樣都被扭曲成了怪物。 偏偏,陳道行這些年和那些盜主們的矛盾越來越嚴重,因為他越來越強大了,雖說還不是道主,但在近乎于道之中,他的確有了觀主當年的七八成能耐。 觀主,沒有合道便是最接近道的人。 足以見得陳道行眼下有多強大。 這也是,太墟道主們更加看重陳道行的原因。 只不過對他們而言。 等那輪廓吃過一波玄真道界,玄真道界就再也沒有了成為完美天地的資格,更是連道主都不可能存在了。 沒人能合道。 陳道行的下場,也只會和那些盜主一樣而已。 “還是那位蒼天道主更讓吾等在意。 太墟道主淡漠的道:“若是能將其變成吾等的同類,恐怕這輪廓會更加厲害,日后再吞其他世界就不會如此費力了。” 那輪廓吞噬太墟世界的時候,都沒有對玄真道界這么麻煩。 太墟道主眼下是徹底扭曲,徹底成了輪廓的一部分,他自然是不可能像以前那樣,維護太墟世界。 ?有的,只是貫徹那輪廓的惡意而已。 不過眼下,?們還得幫一幫陳道行。 幫陳道行將大乾仙朝徹底變成另類的黃泉陰土。 讓陳道行做陰天子。 “數以萬計的仙胚,應當能把那盞燈給引出來。” “蒼天道主的至寶。” “這可是比吾的九離鐘更勝一籌的神物啊。” 太墟道主提起九離鐘的時候,聲音都變得陰冷了許多。 九離鐘是他曾經的至寶。 落在截天教主手里的時候,太墟道主還沒當回事,畢竟那時候他們實際上還無法像現在這樣進入玄真道界之中。 留給截天教主,反而更加方便他們蠱惑此人。 誰曾想后來這玩意竟然被蒼天道主陳師道給上門要走了。 截天教主不敢不給。 太墟道主當時極為不甘心,可他也知道,不給那陳師道當時都瘋了一樣要復活黃天,誰敢不給他? 那時陳師道還不是道主。 給了就給了,大不了等回頭收回來就是了。 然而,九離鐘改姓陳了。 因為陳師道合道蒼天了。 那九離鐘現在在過去跟瘋了一樣,不停的和那些盜主們廝殺大戰。 這也使得太墟道主他們手里沒多少盜主能用。 以至于自己都得親自下場。 否??其化作那眼睛,弄去寄生在那太歲殺劍,亦或者乾元寶鑒上,未嘗不是一路奇招,未曾不能讓他們操控著截天教主的肉身離開這具棺材。 這時,又一個身影從這棺材里浮現了出來。 “先前闖進來的那個劍修,為何到現在還沒有被太虛神釘徹底釘住。” “那人在近乎于道里也是極強的存在,他的肉身可以承載吾。” 這輪廓里有五位被吞噬的道主。 太墟道主占據了截天教主的肉身。 其他的四個,卻還沒有著落。 老瘋子之前之所以能活著離開,一是他的確很強大,太墟道主受限于肉身無法離開棺材,確實也留不下他,只能埋進一根太墟神釘。 若是太墟神釘徹底錨進去了。 便能有其他的道主借此占據老瘋子肉身。 太墟道主漠然道:“他那根太虛神釘一直在回應吾,但卻不知為何,那人至今都沒能徹底異變,定然是有人在幫他。” “是拜靈天的那人出手了?” “不好說,大乾仙朝眼下除了這人,就只有陳皇和拜靈天的那人能做到這一步,但暗地里說不定還藏著別的強者。” “玄真道界的英杰太多了。” 那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這里的修行體系,便是吾都為之感慨,當真是繁榮到了極致,若是沒有吾等到來,那陳師道合道黃天,說不定真能肅清一切,成就完美天地。” “不過,吾倒是有些懷疑陳道行。” “沒什么好懷疑的,他有點小心思很正常,畢竟他應該早就猜到,他不可能成就道主了,所以才會想做陰天子。” 太墟道主淡淡的道:“替那劍修出手的人也不是他,他現在離不開那個凈仙觀,他比誰都想要得到那盞燈。” “他不會,也不可能在這時候看著多年布置化作烏有。” “倒是陳皇那邊得多加小心。’ “這人手握太歲殺劍,肉身頂著乾元寶鑒,別把他逼急了,否則他要是從里面走出來,真能讓吾等吃個大虧。” “至于你的肉身,紫薇大帝的快從界外飄過來了。” “實在不行,人間不是還有一個么。 “那吾還是繼續用青仙主的吧,縫縫補補也能湊合用,只是眼下進不了大乾仙朝而已。” 紫薇大帝是仙界的五帝之一。 當年太歲教主與四位近乎于道大戰,其中紫薇大帝和東華大帝都不在,倒是多了一個青仙主。 這位神秘的道主便是在使用青仙主的肉身。 縫縫補補,常用常新。 但即便如此,青仙主當年也是被太歲教主給拼著道崩的代價,連同其他三位大帝一起被打爆了。 那肉身是四位近乎于道拼湊在一塊的。 根本不好用。 至于紫薇大帝,紫薇大帝的肉身一直在外界。 誰也不知道他當年是怎么回事。 畢竟,在那場大戰之中,紫薇大帝和拜靈天教主是都沒有下場的。 拜靈天教主事后直接舉教遁入灰霧里。 誰都找不到他究竟藏在哪。 而紫薇大帝更是再出現,就已經死在了界外,化作了一顆星辰。 這幾個道主可不敢一步踏進界外。 否則那位蒼天道主可就真要下場了,因此雖然早就看上了紫薇大帝的肉身,卻只能等著其慢慢飄回玄真道界里。 另一邊。 天河戰場之上。 波濤洶涌的河面上,停放著一艘艘巨大的寶船。 這寶船上有著一個個陣法。 那些仙人們便駕馭著這寶船,躲避襲來的罡風。 哪怕是遇到了仙界修士的寶船也都選擇避而不戰。 這次灰煞罡風來的有點兇險。 真要是這時候再大打出手,恐怕都得栽在天河戰場。 這是雙方的修士們都無法接受的。 “天河居然變成了現在這樣。” 陳黃皮感覺有點喘不過氣了。 天河戰場的靈氣實在是太濃郁。 讓他這根本不需要靈氣的人,竟然覺得有點腦袋暈乎乎的,甚至有股想吐的沖動。 老子則目露嚴肅之色。 他看著那刮起的灰煞罡風,眼中隱隱露出一絲忌憚。 這灰煞罡風他很多年前就見過。 “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時候刮起了這邪風。” “老瘋子,這風很厲害嗎?” “很厲害,非常的厲害。” 老瘋子沉聲道:“這邪風從四面八方吹來,就像是一張張漁網一樣,只要被其卷進去,近乎于道之下就再也別想出來。” “老瘋子,你進去過?” “進去過。” “那一次,老夫遇到了個很厲害的東西,若不是老夫的劍足夠鋒利,恐怕都得被那東西給污染了。” 聽到這話。 陳黃皮不好奇了起來:“老瘋子,那東西莫非是太墟神不成?” “不,不是太虛神釘的污染。” 老瘋子搖頭道:“老夫當時隱約看到了一雙眼睛,那眼睛藏在一片黑霧之中,然后老夫與它交手,卻發現它的雙眼能射出一種很邪的光。” “被那光一照,老夫就有種身上的東西被引動的感覺。” 大乾仙朝的修士都是古修。 以靈氣修行,修的是古法。 天地異變以后,任何修行古法的修士都會身上長出來奇怪的東西,若是自身修為充裕還好,能將其壓制下去。 但要是修為扛不住,又沒有靈氣的補充,那便成了一個死循環。 有時候潛力已盡,就是有靈氣能壓制,那些東西也會慢慢生長出來。 “從哪以后,老夫就再也沒進過這風里了。” 老瘋子感慨道:“你也小心一些,千萬別進去,否則老夫被太墟神燈所制還能有你幫忙,你要是化作了邪異,老夫可真幫不了你。” 陳黃皮點點頭:“放心吧,我會小心的。” 他沒想到這灰煞罡風竟然里面還藏著這么厲害的邪異。 居然能引動他人體內的東西。 只是這天河戰場上刮起來的罡風太多,也不知道是不是每一處罡風里,都有那個厲害的邪異存在。 想到這。 陳黃皮便思索著道:“截天教的人把閣主姨母他們騙到天河戰場,要將其制成仙胚,那這里定然也有截天教的人存在。” “得去抓個舌頭。” “是這個道理。” 老子說著,便向前一步踏出。 他的身影瞬間和周圍的空間融合,陳黃皮和黃銅油燈也跟著一樣被帶了進去。 老瘋子是近乎于道。 他不止戰力強大,施展出的近乎于道的特性也非常的離譜。 陳黃皮跟著老瘋子,就有種好似同時出現在了天河戰場的所有角落,將所有躲避那灰煞罡風的修士全都看了一遍。 然而,一個截天教的修士都沒有發現。 陳黃皮皺眉道:“大乾仙朝和仙界的戰爭持續了太久,已經不需要截天教在其中挑撥,所以騙走姨母閣主的那幫人只是針對他們。” 而老瘋子則很煩躁。 他其實對能不能找到截天教的人不抱太大希望。 除了帶陳黃皮??看過來以外。 老瘋子還將許多修士的記憶給翻看了一遍。 那些修士的記憶里,沒有自己妻子那些人的身影。 倒是找到了萬劍閣以前就參戰的一個老人。 “閣下將我喚來所為何事?” 那老修士的修為突破真仙不久,但他卻沒想到自己上一秒還在寶船之中,下一秒就突然出現在了天河戰場上。 再看眼前,一個渾身被灰霧包裹的存在,看不透具體的修為境界。 而另一個則是個戴著草帽,穿著黑色道袍的年輕人。 陳黃皮道:“你有沒有見過截天教的人?” “見過,八百年前來天河戰場的時候見過一個。” “八百年前?最近難道就沒有嗎?“ 八百年前實在是太久了。 陳黃皮估摸著,這萬劍閣的老人應當也不是被騙過來的,而是自己想要突破所以前往天河戰場拼殺,求一個機緣。 那老修士搖頭道:“閣下有所不知,截天教乃是大教,有那位教主坐鎮,又怎會缺少靈氣,何必來這戰場歷經生死。‘ 陳黃皮忍著惡心,再次問道:“那最近天河戰場有沒有修士進來參戰?” 老修士道:“兩年前倒是有過不少,但最近卻沒有,不過不知為何,近來天河戰場的靈氣越來越濃郁了。” “有不少人都突破了真仙。” 此話一出。 陳黃皮微微一怔,他看了一旁的老瘋子一眼。 便見老瘋子意味深長的在看著自己。 天河戰場的真仙確實很多。 甚至比仙人都要多。 七成真仙,三成仙人。 這也就意味著,近來天河戰場一定死了許多許多的仙人。 只是原本就在參戰的修士們沒有察覺到而已。 老瘋子大手一揮,便將那萬劍閣的老人給送回了那寶船之中。 “一個字,等!” 老瘋子盤坐在河面上,語氣平靜到令人發指:“截天教的人在不停將諸多舊州修士弄到天河戰場,雖不知是怎么做到的,但等就是了。 “老夫就在這里看著。” “只要有新的修士出現,老夫便會立馬看到。” “還有我,我的邪眼也可以。” 陳黃皮睜開眼,不停的掃視四方。 而黃銅油燈則不知道為何,自打進了天河戰場,就一動不動的掛在他腰上,像是以前那樣裝死,但陳黃皮覺得不太像。 這時,索命鬼卻突然開口道:“契主,不妨把金角銀角放出來。 “它們是諦聽之子,或許能聞到不一樣的東西。” “阿鬼,還是你主意多。” 陳黃皮一拍勾魂冊,將金角銀角放了出來。 金角銀角剛冒出頭,還沒看清周圍的情況。 便怪叫了起來。 “黃皮爹,這不是黃泉嗎?” “不要啊,我不要回家,大哥,我不想回黃泉陰土,我要待在大乾仙朝吃香的喝辣的。 “果然,契主我猜的沒錯。” 索命鬼直接從勾魂冊里探出了腦袋,語氣復雜的道:“先前我還只當是我想多了,金角銀角也這樣,便讓我徹底定了心。” 老瘋子和陳黃皮的目光立馬看向了索命鬼。 索命鬼指著那下面的天河說道:“這天河正在往黃泉蛻變,若是我所料沒錯的話,天河之靈應當孕育成了一個邪祟。” 邪祟,實際上就是邪異。 是黃泉陰土的叫法。 在陰間,黃泉和陰土都成了邪祟。 但始終在沉睡之中,至今都沒有醒來。 那地方的秘密不比大乾仙朝要少。 老瘋子對索命鬼平靜的道:“這河里的確藏著一個邪祟,它很可怕,老夫這些年都不曾想過招惹它,需要老夫將它弄醒嗎?” 若是將其弄醒,便能找到自己妻子。 那老瘋子不在意現在就下場搏殺。 索命鬼搖頭:“且容我下去一趟看看,您和契主繼續在這里等著,一切都等我回來再說。” 說罷,索命鬼縱身一躍,直接跳進了這天河之中。 而詭異的是。 索命鬼入水的一?那,它那骸骨之軀便瞬間有血肉生長出來。 真就像是當年跳進黃泉里發生的那一幕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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