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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崩地裂。 一場天崩地裂的大戰,直接將所有局面全都打亂。 異變成太墟神靈的九靈尊,本是將所有下場修士如同草芥一樣屠戮。 而斷手殺來,局面剛剛有所好轉。 正要對九靈尊出手,將陳黃皮和黃銅油燈救出來,可沒想到在這個節骨眼,陳道行降臨了。 ?現身的那一刻。 便一腳踩在九靈尊腦袋上,硬生生的將其踩進了天河之中。 “陳道行!我要你死!!!!!” 斷手瘋了一樣的殺向陳道行。 一出手,天地變色。 一個郁郁蔥蔥的世界憑空出現。 這世界之中,草木時時刻刻都在生長,時時刻刻都在枯萎,一生一死,一枯一榮,如此循環往復,演化一切道法。 瘋癲扭曲的九靈尊嘶吼著,?只有獸性再無自我,異變的豢狗經從他體內鉆了出來,血管脈絡將其整個肉身都包裹。 如同爬在?身上的蜈蚣一樣,操控著血海殺向陳道行。 “吼!!!!” 兩尊近乎于道和陳道行廝殺。 而陳道行卻什么都沒做。 他只是平靜的看著,連自身的道果世界都不曾顯化。 好似一切都不被他放在眼里。 而他之所以這般,則是因為他在斷手的身上感覺到了熟悉的力量。 不是東華大帝的。 而是他的師尊曾經出手留下的痕跡。 這種力量,讓他的十分懷念。 斷手那殺意沖天的聲音作響。 九靈尊的咆哮聲震耳欲聾。 陳道行眉頭微皺,平靜的道:“有些太吵了。 話音落地。 世界寂靜無聲。 和陳黃皮與九靈尊大戰的時候不一樣。 這兩個都沒能真正展現出近乎于道的那種壓制力,又或者說,在這虛空之中沒有時間和空間的概念,使得一些附帶的東西無法生效。 比如說打崩時間線。 跳進時間長河,在過去未來現在同時開戰。 但陳道行一句話落下。 也不知道他施展了什么手段。 一切聲音盡皆消失。 索命鬼張開口,無聲的慘笑道:“完了,徹底完了, 陳道行。 大乾仙朝的太子。 觀主收的第一個徒弟,很少有人會將他稱作天才。 因為所有人都知道。 近乎于道對陳道行而言,是必然之中的必然。 這人就不可能達不到這個層次。 陳道行是觀主教出來的,而其他師弟們則大都是他教出來的。 索命鬼此刻心中滿是絕望。 它看著那風輕云淡的陳道行,看著暴虐猙獰的九靈尊,施展種種手段的斷手,不用想都知道,斷手是不可能對付的了陳道行的。 要知道。 陳黃皮、黃銅油燈對索命鬼可沒太多藏著掖著的。 陳道行當年是怎么修成近乎于道的。 索命鬼知道的清清楚楚。 沒有所謂的能不能成。 只有想不想,想通了就踏上那條路。 即便是再痛恨陳道行,也不得不感嘆他的天資才情。 這是真學了觀主七八成本事的人。 斷手曾經是東華大帝,死后肉身異變,被三觀主留在陳黃皮本相里的那道劍光斬去執念,機緣巧合之下便成了另一個許青山。 斷手重修回近乎于道。 但它曾經就是陳道行弄死的。 悠悠歲月過后,斷手回到了自己生前的境界,陳道行卻不可能原地踏步,反而變得更加強大。 至于他現在有多強。 恐怕除了他自己,誰都不清楚。 唯一能確定的是,天地異變結束的那一天,太墟道主那些人以真身降臨,才能將陳道行壓的死死的。 在這之前。 不算觀主,也不算那輪廓。 陳道行便是站在山巔的那寥寥幾人中的一位。 想到這,索命鬼看向看向陰界背面,那陽界的入口處。 那里也有著兩個同層次的人。 一個是老瘋子。 他持劍血戰,身影和那幽冥天糾纏在一起,死死的堵在入口處,其道果都在燃燒、崩散出無數的碎片流光。 老瘋子根本沒法出手幫忙。 因為他從一開始,就把幽冥天給堵在了這里。 自從遇到陳黃皮。 老瘋子的對手就沒有一個正常的近乎于道。 先是操控截天教主肉身的太墟道主,然后又是用青仙主外加其他三位大帝拼湊出尸身的幽冥天道主。 這兩位都是道主下場。 那怕不在其本界,沒有本界天道加持。 也和近乎于道不是一個概念。 “玄真道界的劍修,你很厲害!” “你的劍道更是極端。” “若是同樣的境界,恐怕吾都要避你鋒芒。” 幽冥天的聲音沙啞陰寒,像是來自惡鬼從生的世界一樣。 老瘋子沒有任何言語。 他的身體在燃燒。 他的道果也在燃燒。 他真的是在用命和這幽冥天死嗑。 和上一次與太墟道主交手不一樣,老瘋子當時還是想著保全性命,將他看到的秘密傳遞出去,這一次他已經是抱著必死的決心。 “開道爭吧。” “以你現在的狀態,三息內你必敗無疑。” 幽冥天冷冷道:“不過吾可以給你一個機會,成為吾等的同道,吾愿意接納你,甚至可以不奪舍你的肉身。” ?是真的很欣賞老瘋子。 純粹的劍修,劍道立意更是要容納天下所有劍道。 這條路根本就走不通,但居然會有人去走。 當然,幽冥天說這話實際上只是為了干擾老瘋子的心神,?想收服老瘋子是真,但也清楚老瘋子這樣的人,是寧死都不可能屈服的。 劍道是道,陣道是道,丹道是道,仙道是道。 所謂的道有千萬條。 實則是人有千萬種。 每個人都在以自身去理解道,詮釋道。 而道的展現,便是他自身的理念的展現。 “老夫姓聶。” 老瘋子血紅的雙目瞇成線,手中長劍橫在了胸前。 “十三歲那年,老夫就修成真仙了。” “大乾仙朝的劍修在老夫名字后面冠了劍王二字。” “老夫是聶劍王,而你,你是什么東西?” “一條喪家敗犬,也配勸降老夫?也敢在此狺狺狂吠?” “玄真道界的劍修骨頭是真的硬。” 幽冥天并沒有因為老瘋子的辱罵而生氣,實際上到了這個層次,誰還會在意言語上的羞辱。 ?反而更加欣賞老瘋子。 要知道,整個玄真道界到現在實際上早就已經局勢明朗了。 有的和那些過去盜主一樣,選擇了人定勝天,只是全都被那輪廓污染,到頭來反而是走向了更極端的道路。 而剩下還活著的強者。 則都是選擇了跟觀主賭上所有,賭最后一定能成。 尤其是修劍道的。 太歲教主,還有聶劍王,這兩個死對頭更是剛硬的要死。 要他們選擇背棄自己的理念,簡直跟殺了他們沒區別。 寧愿跟你玩命,也不愿意接受自己最厭惡的樣子。 “吾觀吾劍如觀吾!!!!” 老瘋子深吸一口氣,雙目之中爆發出了璀璨的劍光。 這劍道是陳黃皮學會的第一種劍道。 本質上實則是一種劍法秘術,是太易子創出來的,結果被陳黃皮當成了寶,將其認可,成為了正兒八經的劍道。 而老瘋子和陳黃皮相處時間不長不短。 他這樣的劍道老牌天才,自然是將其早就學會。 但和陳黃皮不一樣的是。 陳黃皮只把這劍道當做是人劍合一的手段,實際上并沒有將其推演到更加極致的程度,因為他不是純粹的劍修。 反倒是老瘋子。 老瘋子如今的氣息正在暴漲。 他的命在燃燒。 他將這劍道和自己創出的道基鑄就命劍的法結合在了一起。 幽冥天那隱藏在面具下的臉色微變。 ?竟然感覺這老瘋子的氣息,好似要壓過自己,好似要達到近乎于道的極致,成為最接近道的那個存在。 “師道兄” “你這人對我夠意思,待我兒輕舟也不薄。” “我沒什么能報答你的,便以這一劍,為我那黃皮侄兒求一個搏命的機會。” 說罷,老瘋子眼神一凌,怒吼道:“吾劍,天地可斬,萬物盡滅!!!!!吾劍如此,吾亦是如此!!!” “劍道還真!” “吾劍,敢叫天公折腰!” 觀吾劍如觀吾,劍越強大吾便越強大。 吾越強大,劍也就越強大。 老瘋子的劍冢道果之中,那座龐大無比的熔爐瞬間炸開。 赤紅的鐵水實際上就是他的劍道意志。 整個劍冢道果在這一刻全都被熔煉。 老瘋子的身影當場燃燒,與他的劍合二為一,以道基鑄就命劍之法,鑄就了一把恐怖到極致的偷天之劍。 之所以是偷天之劍。 是因為老瘋子怎么可能達到最接近道的程度。 古往今來,也只有觀主在沒合道之前做到了這一步而已。 因此,這樣用命換來的實際上只是曇花一現。 是老瘋子用命強行偷來的,他用命來鑄就比自身更強大的虛劍,然后又用這虛劍來將自己拔升到這虛假的境界。 但對于老瘋子而言。 這劍就是真的。 哪怕再短暫,卻也已經足夠了。 這也是他為什么不開道爭的原因。 陳道行一出,他便知道只有這一個辦法能換來一線生機了。 他的鋒芒,天都壓不住。 “殺!!!!!“ 嗲!!!!! 劍鳴聲,洶涌無比的劍鳴聲。 這一刻,所有人,所有的存在全都聽到了這恐怖的劍鳴聲。 飛仙圖里的世界壓不住。 虛空也壓不住。 大乾仙朝、仙界、人間、黃泉陰土都有這劍鳴聲響起。 玄真道界劍鳴陣陣!!!! 籠罩在世界之外的那個輪廓,都在這一刻震動了起來,輪廓之中有著一只只眼睛,那些眼睛睜開,想要看向那劍鳴聲的源頭。 只不過。 那些眼睛卻看不到。 因為一個穿著黑色道袍的老道士擋住了這輪廓的所有目光。 那輪廓的目光冰冷無情,沒有絲毫情感,只有純粹的吞噬本能。 但它和這老道士僵持了不知道多少歲月。 所有的時間線上,都避不開這老道士。 以至于。 這輪廓都在這一刻,向老道士傳達出了一個念頭。 那就是,你一定會輸。 “黃天未生,誰輸誰贏你便能下結論?” 老道士淡淡的道:“憑什么?就憑你這異變的完美天道?你這種東西,也配叫天道,天道天道,天道就是天地眾生之道。” “你要絕眾生之道,貧道不認。 “他們也不認。” 濤濤劍光璀璨如墜。 一個巨大無比的道果世界顯化。 那個道果世界漆黑陰森,有無數惡鬼厲鬼在其中哀嚎。 咔嚓!!!!! 咔嚓!!!! 這道果世界出現了一道裂縫。 然后,一把劍直接從這道果世界中殺了出來。 轟!!!! 一聲震天徹地的爆炸聲響起。 幽冥天的肉身當場化作了齏粉。 而他也無法再參與這場大戰。 不止是沒有給他使用的近乎于道的肉身軀殼。 ?硬挨了老瘋子這一劍,本相都被洞穿,受了極為嚴重的創傷。 根本就避不開。 若是?用的是?自己的肉身,或者是一具完整的近乎于道的肉身,?都不至于完全一點辦法都沒有。 但誰讓他選擇在天地異變結束之前出手。 “好一個玄真道界,好一個聶劍王。” 幽冥天聲音虛弱,痛苦的說道:“若是那輪廓晚來一個紀元,恐怕都得被這些人給打出去,吾敗的不怨,只可惜并非吾一人能出手。” 他說完直接消失不見。 而除了?以外,會有另一個道主下場,把整個仙界的修士都化作仙胚弄來。 如此便可引出金頂天燈。 只要能將其引出來,陳道行就有辦法控制的住場面,主導的了那金頂天燈點化九靈尊。 屆時,他便能將其奪舍再殺回來。 而仙界可不是這沒有時間空間概念的虛空。 跳進時間長河,耗費不了多少時間的。 “許青山!接劍!!!!” 老瘋子的聲音從劍中響起。 他這番用命換來的最強之劍,絕不能是只將那幽冥天肉身斬滅,他要發揮出最后的余熱,爆發出最后的光輝。 而值得一提的是。 老瘋子實際上也看的出來這斷手不是自己兒子認識的那個許青山。 是一個另類的許青山。 不過,他也不在意這些了。 可在斷手看來卻不是這么一回事。 它是許青山,和易輕舟乃是師兄弟,而且還是一起拜入觀主門下的好友,老瘋子是自己師弟的父親。 如今以命鑄就偷天換日之劍,它整個人幾乎都要炸了。 連和陳道行的血仇,都被它生生的壓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啊!!!!” 斷手怒吼著,一把握住了老瘋子化作的那把劍。 它感受的到老瘋子的氣息在不停衰落。 因此,它握住這把劍,將自身的力量注入進去,實際上也只能是將其延緩片刻。 “殺殺殺!!!” “斬斬斬!!!!“ 斷手提劍殺向陳道行。 這一刻。 陳道行都不禁露出無比復雜的神色。 這一劍,能夠重創他。 “好厲害的劍道。” “不愧是聶劍王。” “師尊當年說過,這天底下能以劍道比肩他的只有兩人,一個是那太歲教主,一個便是你,太歲教主已經死了,而你卻還活著。” “只可惜,你的劍道是走不通的,窮盡一生也只能斬出這樣的一劍。” “改天換地!” 陳道行終于真正的出手了。 他伸手一招,虛空之中便瞬間出現了天和地的劃分。 白色的是天,黑色的是地。 陳道行的身影瞬間消失。 他化作了這天地的意志。 要壓一頭這敢叫天公折腰的劍道! 斷手持劍殺向天上。 而就在這時。 斷手的身上卻猛地浮現出了老瘋子的虛影。 老瘋子須發皆張,死死的握住偷天之劍,那斷手卻立馬松手,當場燃燒自己的道果,掉頭就向著靈尊殺了過去。 老瘋子和斷手沒有交流。 但卻在斷手接劍的時候,就已經明白了對方的想法。 戰陳道行是假。 老瘋子頂住,斷手去救陳黃皮才是真。 他們搏的不只是陳黃皮的一線生機。 而是整個玄真道界的一線生機。 “吼!!!!” 已經異變成太虛神靈的九靈尊,發出瘋癲的吼聲。 陳道行根本就沒瞧得上這九靈尊。 一個只有本能的野獸,翻不了天大的風浪。 但他卻能感覺到斷手的殺意。 “擋我者死!!!“ 斷手一掌拍出。 它如今也是在玩命,道果都在燃燒,那九靈尊如何能擋得住它? 只一擊!!!! 便叫虛空都扭曲。 通天徹地的灰色光柱如同利劍,直接貫穿了九靈尊的腹部。 而在那腹部之中。 寂滅大長老等人終于得見天地,瞬間便要化作遁光逃遁。 但斷手怎么可能給他們機會。 這些人,哪怕是熟悉的面孔,其實也只不過是異變后被控制的身體而已,根本就不是曾經的那些人。 萬丈光輝從斷手指尖灑落。 光輝所照之處,所有人全如同樹木那樣枯萎。 斷手沖進靈尊體內。 它剛剛出手,便感覺到了不對勁。 九靈尊體內只有那幾個半道,而沒有陳黃皮和九冥神燈的身影。 有的只是一個漆黑的巨繭。 那繭上布滿了血管脈絡,每時每刻都有黑氣在里面流動。 再看向身后。 九靈尊被斷手轟開的身軀已經瞬間愈合。 而且呈現出結痂的樣子,顯得無比堅固。 “許青山,本我在這里面。” 黃銅油燈的聲音有些痛苦,它本想自稱本燈,可想到這許青山不是它認識的那個許青山,就有點本能的犯怵。 要知道,當年忽悠斷手那事,它黃二可也出了力了。 但斷手卻不在意。 它怔怔的看著這黑色的繭,卻發現自己竟然都無法將其看透,只能隱隱約約看到里面有著一個嬰孩的身影。 “黃二,我師弟現在是怎么回事?“ “別問我,我也不知道。” 黃銅油燈痛苦的道:“他之前化作太一,把自己差點給玩死,結果機緣巧合寄生在九靈尊身上,好似在吸對方的力量修補自身。” “但九靈尊吞噬其他修士,把太墟神釘也搞進他體內,結果就成了現在這樣。 “我現在就把他挖出來。” “別,別動。” 黃銅油燈趕緊出聲制止,急促的道:“我試過了,但只要一動手,陳黃皮體內的死氣就會灌進九靈尊體內,使得其聯系更加緊固,根本就破不開。” “而且陳黃皮好像也會感受到那種痛苦。” “你要是真那么做了,說不定他現在就得死。” 斷手和老瘋子在外面用命在扛著。 黃銅油燈可沒有冷眼旁觀,它早就試過了想把陳黃皮從這里弄出來,但是完全沒轍,連這繭也挖不動。 斷手聞言頓時心亂如麻。 “聶劍王撐不了多久,而我斗不過陳道行,九冥神燈,你是我凈仙觀的重寶,把你的分身全都給召回來!” “不行,我現在召回來就徹地完了。 黃銅油燈厲聲道:“陳道行當年就想把我帶走,他是退而求其次才弄出了那些青銅油燈,他想要再造一盞出來。” “我現在是廢物,他得到我也沒用。” “可要是我恢復巔峰期,你們誰能守得住我?” 九冥神燈代表的是陰。 金頂天燈點化天河之靈,將其化作黃泉。 而九冥神燈則是用來點化大乾仙朝的,將其化作陰土大地。 “許青山,你若是能將這九靈尊帶走,那你現在就出手,否則便在這里為我護法,為我爭取時間。 “你要做什么?” “我要把陳黃皮點化成邪異。” 黃銅油燈狩聲道:“他變成邪異,就能直接吞了這九靈尊,不會太久的,我馬上就要成了。” “不行,絕對不行。” 斷手低聲道:“他成了邪異會出大問題,他如何復活?” “最起碼比死在這里強吧!” 而就在這時。 斷手像是感覺到了什么,大手一揮。 索命鬼便被它給放了出來。 “阿鬼!!!!“ “金頂天燈!用金頂天燈再把契主給點化回去!” 索命鬼激動的道:“觀主說過,陰陽平衡,五行相生,他當時封住契主本相的時候就是這么做的,陰陽平衡,契主絕對不會有事。” 黃銅油燈也是死腦筋。 它只想著把陳黃皮給救出來,想著將其變成邪異,但卻沒想過金頂天燈還能再來一手。 “可是黃一那個王八蛋不知道躲在什么地方。 “到現在它都不肯現身。” “會有人幫它現身的。” 索命鬼的語氣十分篤定:“陳道行那些狗東西不可能在這一步上放棄,他們必然是要將金頂天燈引出來,點化這九靈尊的。” 罕見的,以索命鬼的涵養都罵起了狗東西這種臟話。 足以見得這一次索命鬼是有多怒。 不過,索命鬼這辦法卻十分的兇險。 金頂天燈如果這樣現身。 那就意味著,陳道行那邊必然有人主持那個計劃,而現在的情況看來,那人最起碼也是近乎于道。 甚至有可能是另一位輪廓里的道主。 斷手腦海中諸多念頭涌動。 它如何不知道索命鬼提出的這辦法可行性很大,但老瘋子撐不了多久,它斗不過陳道行,更何況是再有一位道主下場的情況了。 斷手長嘆一聲:“黃二,己方無援了。” “不一定!!!” “還有太歲教主。” 黃銅油燈恨恨的道:“這老王八說好的會出手,結果到現在連人影都沒見,就不信他要眼睜睜看著陳黃皮死才行。” “可若是太歲教主現在也被牽制住了呢?” 索命鬼提出了一個想法。 它不覺得太歲教主是那種托大的人。 黃銅油燈道:“阿鬼啊,都這時候了,你就別說喪氣話了,我能猜不到這種可能么?你多少讓我有個盼頭行不行。” “不,情況不一樣。” 索命鬼冷聲道:“我得做最壞的打算,黃二,我就問你一句,倘若孤立無援,你有沒有辦法對付陳道行?” ““ “我只能把我分身召回來,看看能不能跟陳道行一命換一命。” “呵呵” 索命鬼冷笑道:“你要是能做到,以你的性格會憋到現在?” “那我能怎么辦?“ 黃銅油燈帶著哭腔道:“你們都不在我身邊,就只有我一個來救陳黃皮,沒人幫我出主意,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那好,我給你一個對付陳道行的辦法。” 索命鬼將腦袋抵在那繭上,用最惡毒的語氣,發狠道:“小陳陳在勾魂冊里,那是他唯一的妹妹,按照那些盜主的話,他對小陳陳很愧疚。” “阿鬼你” 黃銅油燈震驚了,它沒想到索命鬼居然這么狠毒。 居然要拿小陳陳做籌碼。 真要是這么干了,陳道行肯定不敢輕舉妄動。 當然,這是在賭陳道行還有那么一點人情味。 賭他唯一的軟肋就是他這個妹妹。 “他到現在都不知道小陳陳在咱們這里。” “否則不可能一副風平浪靜的樣子。” 索命鬼道:“陳道行的妹妹不是我的妹妹,我與它沒什么感情,雖說卑鄙,但這罵名讓我來背就是,我不在乎。” 雖說索命鬼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當時在人間大康的時候,它也屠過那些世家滿門。 可這么沒有下限的事,索命鬼還是第一次干。 黃銅油燈道:“阿鬼,還是讓我來吧,你實力暴跌,弄不死小陳陳,而且我至陰至邪,我是九冥神燈,我沒有人性的。” “這罵名放在我身上最好不過。” 這時候,它又想起來自己是沒有人性的九冥神燈了。 索命鬼卻皺眉道:“黃二,我的意思不是要弄死小陳陳,錯在陳道行,和它沒什么關系,我只是要將它當籌碼制衡陳道行而已。” “而且這事你干不了,只能我來干。” “我是勾魂冊的器靈,我父親的血脈傳承里有很多秘術。 “我可以把我的命和小陳陳暫時掛在一起。” “我不死,它不滅。” “事后什么事都沒有。” “但陳道行卻不會發現,到時候我會在契主身上,作為最后的保險。” “好吧,原來你沒我想的那么無恥。” 黃銅油燈很失望的松了口氣。 它確實因為陳道行,對小陳陳都有些恨屋及烏。 反倒是索命鬼,的確還維持著一點點的下限,雖然不多,但好歹是有。 斷手認可了這個計劃。 “黃二,你還要多久能將師弟點化成邪異?” “快了,快了!!!“ “快一點,再快一點,老瘋子要燃盡了。” “知道了!!!“ 那個巨大的黑色繭內。 九冥神燈的燈光照在已經退化成嬰孩的陳黃皮身上。 而陳黃皮的身體則已經有大半都變得漆黑。 更是生出了扭曲的紋路。 像是太墟道文,卻又有些不同。 并且,他的肉身也在不停的蠕動,好似要畸變成某種恐怖的樣子。 “本家,本家!”“ “你再不醒過來,易輕舟他們爹倆都得為你而死了。” “變成邪異沒什么不好。 “回頭再給你變回去。” “你聽得到嗎?“ 陳黃皮當然聽不到黃銅油燈的聲音。 因為他的意識此刻陷入了某種古怪的狀態之中。 像是回到了母體一樣。 對于他而言,母體實際上就是孕育他的混沌。 他的意識沒有任何情緒,也沒有任何記憶,稚嫩無比。 渾渾噩噩之中。 一聲哞聲突然作響。 青光漫天,將陳黃皮的意識照亮。 在他的面前則是一頭青牛。 牛角抵天,其蹄垛地,生有四目,四目之中復有重瞳,倒影著面前的嬰孩。 陳黃皮木著臉看著這頭青牛。 青牛發出欣喜的哞聲。 “牛兒啊牛兒,我好像第二次見到你了。” 陳黃皮聲音空洞的說道:“你想要我跟你去哪?” 青牛扭頭對著一個方向。 “哦,太墟世界。” 陳黃皮歪著腦袋道:“我想起來了,我是太墟世界的三成天道,有人叫我太一,可是你也是太墟世界的天道,有你為何還要我?” ““ “我不一樣?” 陳黃皮感覺腦袋空空的,迷茫的說道:“你是說,我雖然是太墟的三成天道,但這部分并不是我的主體,而且我已經是一個生靈了,那我是怎么變成生靈的?” “040404“ “啊,我還有個師父,是,我是有個師父。” 陳黃皮又想起了一些事,便有些不悅的道:“那你這樣做不就是等同于偷雞嗎,師父好不容易把我拉扯大,結果你跑來要把我拐走做太一。” “那我師父豈不是白忙活了。” “你這牛兒,看著一副老實的樣子,也不曾與我說謊,可怎么總喜歡干這種投機取巧的事。” “你走吧,不要讓我再看到你,否則我就要向你吐口水了。” 那青牛沒辦法,只好不舍的拱了拱陳黃皮的腦袋,然后像是做出了什么決定一樣,向他示意看向另一個方向。 陳黃皮順著看了過去。 便看到了三道青色的火焰。 那火焰時時刻刻都在跳躍變化,仿佛蘊藏著世間一切奧妙。 而一個意志則嘆息道:“太一啊,如果你想走,我愿意送你離開,可你不愿,我也不會違逆你的選擇。 “你是誰?” “一個無法主導自己選擇的人,一個還記得曾經的執念的人。”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 “因為此次過后,你殺的人里便有我。” “若是你因此手下留情,那便是對我最大的殘忍,因為我的這點執念,只能支撐我做到這一步了。” “醒來吧,太一。” “去做我曾經沒做到的事,去做你應該去做的事。” 三道火焰之中。 陳黃皮看到了一個虛影,那虛影模糊不清,卻對著他連拜三次。 然后,他瞬間就感覺的身體都被點燃了。 那烈火燒身的痛苦讓他瞬間捂住了腦袋,發出凄厲的吼聲。 滅神咒,又叫拜火咒。 此咒一出,命火不息。 除非施咒者停手,否則便永遠會陷入這命火燃身的痛苦之中。 施展這咒法,則必須本身亦有命火。 而且還得是以強勝弱。 因此弱于施咒者之人,便都得被其所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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