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場擊敗陳云的事，不到半天就傳遍了整個青云宗。外門弟子私下里都稱李無桀為“外門第一人”，連內門弟子路過外門院時，都會特意往他的房間瞥兩眼。張磊倒是老實了不少，躲在住處沒再露面，只是李無桀能感覺到，暗處總有幾道不懷好意的目光盯著自己——那是張磊的狗腿子，顯然還沒放棄找他麻煩。

“李大哥，今天宗門公告欄貼了你的名字，說你直接獲得內門弟子考核資格了！”王二拿著個饅頭跑進來，嘴里塞滿了食物，含糊不清地喊道，“吳執事還說，要是你能通過內門考核，直接讓你拜宗主為師呢！”

李無桀正在擦拭赤陽鐵，聞言抬頭笑了笑：“知道了，你先把飯吃干凈。”他心里卻沒多少波瀾，內門弟子也好，宗主弟子也罷，都不如盡快突破筑基境救玄冰里的女子重要。經過昨晚的戰斗，他的九陽真氣又凝練了不少，先天中期的壁壘已經出現裂痕，只要再去寒霧谷吸收一次寒氣，說不定就能突破。

深夜三更，李無桀像往常一樣翻窗而出。這次他沒走柴房老路，而是直接運轉《幻影步》，從外圍弟子院的墻頭掠了過去。守在門口的兩個弟子只覺得一陣風刮過，揉了揉眼睛，以為是自己眼花了——李無桀白天剛突破到先天后期，氣息掌控得更加精妙，加上刻意收斂，筑基以下的修士根本察覺不到他的存在。

后山的守衛比上次森嚴了不少，顯然是張磊在執事堂鬧過之后，宗門加強了戒備。李無桀躲在松樹林里觀察，發現山腳的石碑旁多了兩個煉氣八層的弟子，手里還拿著探測靈氣的法器。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從懷里摸出慕寒煙上次殘留的那縷神念氣息——這氣息帶著上界修士的威壓，雖然微弱，卻足以震懾這些低階弟子。

他將氣息輕輕釋放出去，石碑旁的四個守衛瞬間臉色慘白，手里的法器“啪嗒”掉在地上。“好……好強的氣息！”一個守衛顫聲道，“是內門長老來巡查了嗎？”四人趕緊跪倒在地，頭都不敢抬。李無桀趁機掠過去，像陣風似的鉆進后山，全程沒發出一點聲響。

剛走進寒霧谷，李無桀就感覺到不對勁。周圍的寒氣比上次更濃郁了，地面的冰層又厚了半尺，空氣中還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他眼神一凝，運轉“勢”感知周圍——不遠處的冰巖后面，藏著一頭體型龐大的妖獸，氣息竟達到了筑基中期！

“吼——”沒等李無桀隱匿好，那頭妖獸就撲了出來。這是一頭渾身覆蓋著冰甲的熊羆，爪子比臉盆還大，指甲閃著寒光，正是寒霧谷特有的“冰甲熊”。冰甲熊一爪子拍過來，寒氣凝成的冰刃朝著李無桀射去，地面的冰層都被震得裂開道道縫隙。

“來得正好！”李無桀不退反進，抽出背后的龍吟劍胚——這劍胚吸收了赤陽鐵的能量后，劍身泛著淡淡的金光，正好克制冰甲熊的寒氣。他運轉剛突破的先天后期真氣，劍胚帶著凌厲的劍氣，對著冰甲熊的爪子劈了下去。“當”的一聲巨響，冰甲熊的爪子被劈出一道血痕，冰甲碎裂一地。

冰甲熊吃痛，怒吼著撲上來，張開大嘴噴出一道冰柱。李無桀腳下《幻影步》施展開，身影在冰柱間穿梭，同時劍胚連刺三劍，劍招又快又狠，精準地刺在冰甲熊的眼睛和咽喉等要害處。冰甲熊哀嚎著倒在地上，抽搐了兩下就不動了，尸體很快被寒氣凍成了冰雕。

李無桀收起劍胚，喘了口氣——突破先天后期后，他的實力又提升了不少，筑基中期的妖獸也能輕松解決。他走到玄冰前，發現玄冰表面的藍光比上次更亮了，女子的氣息也清晰了不少。他將赤陽鐵按在玄冰上，輕聲道：“前輩，我來了。”

赤陽鐵的金光順著玄冰的紋路游走，藍光和金光再次交織成光罩。這一次，光罩沒有收縮，反而穩定地籠罩在玄冰周圍。玄冰中心的慕寒煙緩緩睜開眼睛，冰藍色的瞳孔里帶著一絲感激：“小友，多謝你上次手下留情，沒有殺那兩個雜役。”

“前輩客氣了。”李無桀道，“我這次來，是想問問前輩的身份，還有我該如何幫你解開封印。”他能感覺到，慕寒煙的氣息雖然穩定，但眉心的藍色晶石光芒越來越淡，顯然封印的力量還在侵蝕她的生機。

慕寒煙沉默了片刻，眉心的晶石亮了一下，一道更清晰的神念傳入李無桀腦海：“小友可知上界？我乃上界玄天圣地的圣女，慕寒煙。”李無桀心里掀起驚濤駭浪——上界！他只在《太玄經》的序言里看到過關于上界的記載，沒想到眼前的女子竟然是上界的圣女！

“上界……玄天圣地？”李無桀喃喃道。慕寒煙的神念帶著一絲苦澀：“不錯。我本是玄天圣地的圣女，掌管圣地的鎮派之寶‘玄冰玉魂’，卻遭我師弟林浩暗算。他覬覦我的圣女之位和玄冰玉魂，聯合外敵偷襲我，將我的神魂和本體封印在這玄冰之中，丟到了這下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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