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百歲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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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帝城外·官道

李淳罡的劍氣還殘留在半空，那道踏空而去的背影已經化作黑點。趙陳站在原地，嘴角抽了抽。

"小友？"他摸了摸自己的臉，"我很年輕嗎？"

【叮！】

系統的機械音帶著明顯的嘲諷：

"宿主，你還要點臉不？你現在生理機能和容貌是二十一歲，還''老朽''？"

趙陳理直氣壯："再怎么重置我也是一百歲。"

系統：

"對對對，宿主你說啥就是啥，行了吧？幼稚。"

"幼稚嗎？"趙陳挑眉，突然抬手對著空氣打了一套王八拳，"我這一百歲的老人家，活動活動筋骨怎么了？"

系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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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城·風波】

武帝城的城門高達十丈，通體玄鐵鑄造，上面布滿了刀劍劈砍的痕跡。守門的士兵清一色先天境，眼神銳利如鷹。

"姓名，來歷。"為首的守將攔住趙陳。

"陳昭，北涼來的。"趙陳隨口胡謅。

守將打量著他年輕的面容，皺眉："小子，武帝城最近不太平，王城主放話要挑戰天下高手，你這樣的......"

趙陳笑了："我這樣的怎么了？"

他忽然釋放出一絲霸王色霸氣，守將頓時臉色煞白，連退三步："你......"

"現在能進了嗎？"趙陳收斂氣息，笑瞇瞇地問。

守將咽了口唾沫，側身讓路："請......請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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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樓·聽聞】

城內最大的茶樓"觀武閣"人滿為患。趙陳擠到二樓，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聽說了嗎？昨日劍九黃挑戰王城主，三劍就敗了！"

"這算什么？前天槍仙王繡的徒弟韓嶗山，連一招都沒接住！"

趙陳要了壺茶，豎起耳朵。鄰桌幾個江湖人正說得唾沫橫飛。

"最厲害的還是李淳罡！劍神就是劍神，一道劍氣劈開了半座武帝城！"

"王城主怎么說？"

"據說兩人約戰三日后的午時，在武帝城頭一決高下！"

趙陳眼睛一亮："有熱鬧看了。"

他剛端起茶杯，樓梯口突然傳來一陣騷動。

"讓開！南宮世家辦事！"

五名白衣劍客闖了上來，為首的男子面容冷峻，腰間佩劍鑲滿寶石。

"所有人聽著！"他環視四周，"三日內不得靠近武帝城頭，違者——"

"唰！"

長劍出鞘，劍氣將一張桌子劈成兩半。

"猶如此桌！"

茶客們噤若寒蟬。

趙陳看了看自己剛上的茶點，又看了看被劈碎的桌子，嘆了口氣："我最討厭浪費糧食的人。"

他站起身，走到那白衣劍客面前："你賠我的茶。"

全場寂靜。

白衣劍客瞇起眼："找死？"

"找茶。"趙陳糾正，"碧螺春，剛泡的。"

"唰！"

劍光乍現，直取咽喉！

趙陳不躲不閃，伸出兩根手指——

"鐺！"

精鋼長劍被他用食指和中指穩穩夾住，紋絲不動。

白衣劍客臉色大變，用力抽劍，劍身卻如同焊死了一般。

"你......"

趙陳打了個哈欠："我數到三，賠錢。"

"一。"

白衣劍客怒吼："你知道我是誰嗎？南宮世家......"

"二。"

"你敢得罪南宮......"

"三。"

"咔嚓！"

長劍應聲而斷！

趙陳隨手一彈，半截劍尖"噗"地扎進白衣劍客的發髻，將他釘在了柱子上。

"現在，賠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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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劇·收場】

半刻鐘后，趙陳心滿意足地數著銀票走出茶樓。身后，五名南宮世家的人鼻青臉腫地跪在地上，正在給茶樓掌柜磕頭賠罪。

系統無語：

"宿主，你欺負小朋友上癮了？"

趙陳正色道："我這是替天行道。"

他忽然抬頭，看向城中心那座高聳入云的閣樓——武帝閣，王仙芝的居所。

"系統，掃描王仙芝的位置。"

【叮！】

"檢測到天人境巔峰氣息，就在閣樓頂層。"

"友情提示：宿主現在去就是送菜。"

趙陳不以為然："打不過還不能看看？"

他身形一閃，無距發動，瞬間出現在百丈外的屋頂上。幾個起落，已經接近了武帝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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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窺探·驚變】

武帝閣頂層，窗戶大開。

王仙芝負手而立，白須白發，氣勢如山岳般厚重。他對面站著個邋遢老頭，正是李淳罡。

"老李，你這一甲子退步不少啊。"王仙芝笑道。

李淳罡灌了口酒："放屁！老子這是返璞歸真！"

兩人同時大笑。

趙陳蹲在屋檐上，看得津津有味。忽然，王仙芝轉頭看向他的方向：

"小友，看夠了嗎？"

趙陳心頭一跳："被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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