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鍋店的番茄香裹著熱氣飄過來，高瑞澤盯著手機(jī)屏幕，指尖在桌沿敲得飛快。張若曦攥著筷子，看著他緊繃的側(cè)臉，心里有點(diǎn)慌。

“別擔(dān)心，” 高瑞澤抬頭，把手機(jī)揣進(jìn)兜里，“我讓王隊(duì)帶兩組人去倉庫了，咱們吃完接琳琳，一起過去看看，有我在，沒事。”

服務(wù)員端上蝦滑，琳琳最愛的那種，煮開花就嫩。高瑞澤夾了塊放進(jìn)張若曦碗里：“先吃，涼了就不好吃了，我這‘高總’還能讓你餓著肚子去處理事？”

張若曦咬了口蝦滑，鮮美的汁在嘴里散開，心里的慌勁散了點(diǎn)。“倉庫里會(huì)是什么？” 她小聲問，筷子在碗里攪了攪。

“能是什么，” 高瑞澤夾了塊魚豆腐，“無非是周明遠(yuǎn)沒來得及處理的貨單，或者張納偉留下的舊東西，咱們看看就知道，別自己嚇自己。”

吃完火鍋，車子往學(xué)校開。路上琳琳的電話打過來，聲音甜滋滋的：“爸爸！高叔叔！你們到哪兒了？我都收拾好書包啦，還帶了給流浪貓的貓糧！”

“快到了，” 高瑞澤笑著說，“你乖乖在教室等，別亂跑，高叔叔給你帶了草莓干，最甜的那種。”

“好耶！” 琳琳掛了電話，高瑞澤把車停在學(xué)校門口，剛下車就看到琳琳背著書包跑過來，懷里還抱著個(gè)貓糧袋。

“高叔叔！” 琳琳撲過來，把貓糧袋塞給他，“幫我拿一下，我要跟爸爸牽手！” 她拉著張若曦的手，蹦蹦跳跳地往車那邊走，“今天老師夸我畫的向日葵好看，說能參展呢！”

“那當(dāng)然，” 高瑞澤跟在后面，故意嘆氣，“我家小畫師的畫，肯定能拿獎(jiǎng)，比我戰(zhàn)略部的方案還亮眼。”

“才不是你家的！” 琳琳回頭，噘著嘴，“我是爸爸的，畫也是爸爸的，高叔叔你只能看，不能搶！”

逗得張若曦笑起來，車子往倉庫開，路上的梧桐樹葉子落了一地，被車輪碾過，發(fā)出 “沙沙” 的響。

“高叔叔，倉庫是什么樣的？” 琳琳趴在車窗上，好奇地問，“是不是像畫里的秘密基地，有很多舊東西？”

“差不多，” 高瑞澤點(diǎn)頭，“就是有點(diǎn)臟，有灰，你到時(shí)候別亂跑，跟在我和爸爸后面，別把衣服弄臟了，陳阿姨剛給你洗的。”

“知道啦！” 琳琳乖乖坐好，從書包里掏出草莓干，遞了塊給高瑞澤，“給你吃，別偷吃我的，這是我留著路上吃的。”

到了倉庫門口，王隊(duì)已經(jīng)帶著安保在等著了。他手里拿著手電筒，快步走過來：“高總，里面檢查過了，沒危險(xiǎn)，就是有點(diǎn)暗，我?guī)銈冞M(jìn)去。”

倉庫的鐵門 “吱呀” 一聲被拉開，一股灰塵味撲面而來。高瑞澤打開手機(jī)手電筒，光掃過積灰的貨架，琳琳趕緊躲到張若曦身后，小聲說：“爸爸，有點(diǎn)嚇人。”

“別怕，” 張若曦摸了摸她的頭，“高叔叔在呢，還有安保叔叔，咱們很快就看完。”

王隊(duì)指著倉庫中間的位置：“高總，箱子就在那兒，我們沒動(dòng)，等著您來開。”

高瑞澤走過去，蹲下來，箱子是棕色的，上面落了層灰。他擦了擦，打開搭扣 —— 里面放著一摞貨單，還有個(gè)黑色的舊盒子，帶密碼鎖的那種。

“這是張納偉的貨單，” 高瑞澤拿起一張，上面的字跡很熟悉，跟日記里的一樣，“你看，這里記著周明遠(yuǎn)欠的那批貨，價(jià)值五十萬，跟賬本上的對得上。”

張若曦湊過來，看著貨單上的日期，心里有點(diǎn)酸 —— 這都是爸爸以前辛苦打拼的證據(jù)，卻被周明遠(yuǎn)這么糟蹋。

琳琳也湊過來看，小手指著貨單上的向日葵圖案：“爸爸，你看，這里有向日葵，跟我畫的一樣！”

“是呀，” 張若曦笑，“你爸爸以前就喜歡向日葵，說它向陽，有勁兒，跟琳琳一樣。”

高瑞澤拿起那個(gè)舊盒子，搖了搖，沒聲音。“帶密碼鎖的，” 他皺了皺眉，“不知道密碼是什么，琳琳，你知道你爸爸以前喜歡用什么當(dāng)密碼嗎？比如你的生日？”

琳琳歪著頭想了想：“我的生日是 1015，爸爸以前給我買玩具，密碼鎖就是我的生日，這個(gè)會(huì)不會(huì)也是？”

高瑞澤試了試，“咔噠” 一聲，鎖沒開。“不是，” 他又問，“那你爸爸的生日呢？或者陳阿姨的生日？”

“爸爸的生日是 308，媽媽的是 520，” 琳琳小聲說，高瑞澤一一試過，鎖還是沒開。

“別急，” 高瑞澤把盒子放進(jìn)包里，“咱們先把貨單拿回去，密碼的事慢慢想，說不定線索就在貨單里，我這‘高總’還不信解不開個(gè)密碼鎖。”

正準(zhǔn)備走，陳蘇玲的電話打過來，聲音有點(diǎn)急：“張若曦，我剛整理張納偉的舊物，看到一張紙條，上面寫著‘貨單在倉庫，密碼在畫社’，你們找到貨單了嗎？”

“找到了！” 高瑞澤接過電話，“還有個(gè)帶密碼鎖的盒子，密碼在畫社？具體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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