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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槍,靈力不斷沖擊著,槍尖上銀光閃爍,槍身也在不斷增加厚重之感。 槍尾部,紅寶石光芒開始收斂,上方的虛影已然成型,真實(shí)質(zhì)感全部展露,一位皮膚白皙,棱角凌冽,俊俏,眼神中卻有一絲邪魅的男子。 當(dāng)然,這位就是古狼。 古狼散開修為,全身站起,豎立在長槍尾部。 一股踏天境初期的威壓散開,火爐一頓,靈力似在枯萎,瀑布般洶涌的靈力,被有八成是紅色。 古狼輕笑,眉眼如畫般,帶著一絲微笑。 右手掐訣,一指點(diǎn)在槍尾,長槍震動,剎那下降兩寸。 火爐內(nèi),頓時一聲怒吼,不斷搖晃,似要擺脫這種威壓。 古狼倒懸在長槍尾部,再次變化手勢,一掌打在長槍尾部。 長槍劇烈震動,顫抖一般,猛然下降五寸。 而在火爐上,靈力已經(jīng)全部轉(zhuǎn)化為紅色,紅芒如血般散出,渲染著長槍,靈力不斷吸收,長槍開始旋轉(zhuǎn),向下灌入。 火爐開始震動,劇烈的搖晃。 古狼右手抬起,一拳揮出,全身修為運(yùn)轉(zhuǎn),凝聚在右手。 一拳打出,重重的砸在長槍尾部,一聲尖銳的槍鳴之聲向著火爐嘶吼,長槍直接灌入到火爐底部。 火爐一聲猛烈的嘶吼,一聲“咔擦”之聲傳出,火爐四分五裂般散開,一股滔天般靈力頃刻之間涌出,包裹著古狼。 古狼輕笑,不斷吸收,眼神不斷明亮,又似陶醉般,撫摸著這些鮮紅的靈力,緊跟著,傳出一陣瘋狂的笑意。 “無論你是何意,此時,你的饋贈,我都收了,說一句,多謝。”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夜色漸濃,黃沙吹起衣角,行走在沙域的邊緣,長劍在手,一步一步走向前方。 前方數(shù)百駿馬奔馳,馬背上,一色手持長刀的沙賊,在馬背上,上下縱躍,向著古元奔襲。 這是修為最高只有脈境的修者,很多還是普通的武者。 凡是拿起刀,殺人越貨之輩,皆可殺之。 出于對自己的尊重,古元將修為壓制在煉氣五層,手持長劍,直接殺入賊團(tuán)。 “青元”長劍呼嘯而過,數(shù)十呼吸時間,一路斬殺,距離跨越百丈。 數(shù)百沙賊,放走一個,其余皆殺。 尾隨最后一人來到一處沙林,這是一種獨(dú)特的樹木,通體幽黑,樹葉如陣般,閃著黑光。 縱馬疾馳,來到沙林深處,一排矮房。 穿過矮房,里面有一間單獨(dú)的樹屋。 一位老者正在盤膝打坐,看到有人回來,老者睜開雙眼,目有渾濁。 仔細(xì)看下,方能看透,老者的眼睛早已失明。 “全都被殺了?” “兄弟們都被殺了,只有一人?!?/br> “有意放你回來的,你走吧,從后面走,我會讓他放過你。” “那您怎么辦?”逃回來的這位沙賊目光呆滯般,“我背著您走吧。” “不用了,我也老了,活不過去,就埋在這里吧?!?/br> “晚輩陳三,給您叩頭了,您老保重?!鄙迟\叩頭,然后騎上駿馬,從屋后絕塵而去。 古元來到樹屋前,也是靜靜的打坐。 如此這般,沒有開口,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只是在靜靜的等待。 魔域內(nèi),第六層內(nèi)室中,血紅色的靈力包裹的古狼,卻是一頭黑發(fā),不再是以前的那頭白發(fā)。 靈力只剩下薄薄的一層,古狼右手一翻,靈力全部匯聚在手心。 將手握起,靈力從手心之處,侵注到血脈之內(nèi),也就片刻時間,被經(jīng)脈吸收。 念力散出,一身踏天境中期修為,半空地上的火爐碎片,懸浮在面前,右手一揮,心火散出,炙烤著火爐。 心火炙熱,火爐也不是凡品,一身踏天境中期修為,持續(xù)炙烤著火爐碎片。 一柱香時間,火爐碎片開始煉化,一個時辰時間,火爐碎片煉化成熔液。 古狼一指點(diǎn)在眉心,一點(diǎn)鮮血噴出灑在熔液上。 慢慢的,熔液不斷翻轉(zhuǎn)。 古狼將熔液慢慢在手心揉搓,數(shù)十呼吸時間,一個小型的,嶄新的火爐出現(xiàn)在面前。 “哈哈哈哈?!?/br> 古狼又是一陣大笑,將熔爐收起,放在念海內(nèi)繼續(xù)煉化。 扛著長槍,走出第六層,來到外面臺階,一步躍起,又是百丈。 而在第六層內(nèi)室的地上,煉化的熔爐旁邊,還有一絲淡淡的靈力殘留的香味,循著香味看去,在那里還有一個火爐碎片煉化之后,剩下的一個小鐵球。 古元在樹屋前,久久不動,如一顆幽黑的沙木一般,雙手抱在胸前,靜靜的看向屋內(nèi),看著那位老人。 老者拿出一壺酒,慢慢的喝著,也沒有著急,還是如以往一般,沙賊在前排矮房內(nèi)吆喝,老者在樹屋內(nèi)獨(dú)自喝酒。 連著三壺喝完,古元依然沒有上前的意思。 老者笑了,笑的很輕,沒有聲音的微笑,不過,聲音也在慢慢的擴(kuò)大,向外傳遞,一股靈力的波動,直接射向古元。 一道勁風(fēng),直接撲面打向古元,吹起古元的衣角,兩鬢的頭發(fā)。 沒有殺意,這是古元感受靈力波動后,體會出來的意念。 “既然追到這里來,為何還不動手?”老人開口詢問。 古元沒有理睬這個老人,轉(zhuǎn)身,靜靜的走向遠(yuǎn)方。 老人一愣,隨即直立身體,雙腿上,膝蓋跪地,下腿處,空空如也。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br> “你不是來追殺我的,那你是誰?”老人的話語追著古元,又詢問一次。 古元沒有遠(yuǎn)走,慢慢的轉(zhuǎn)過身體,遠(yuǎn)遠(yuǎn)看著。念力感知中,老人已經(jīng)沒有太多的修為,只有脈境巔峰境,而在身體內(nèi),卻留下數(shù)處創(chuàng)傷。 這些傷勢,才是古元離開的原因,心脈一處,丹田一處,右手經(jīng)脈盡毀,四肢只有左手能夠施展。 而在其念海內(nèi),渾濁一片,靈力的波動中,盡是回憶,而沒有了生的朝氣。 心有死志,不需要去殺。 兩行渾濁的眼淚,從臉頰兩邊流下,沒有哭聲,面容雖是憔悴,卻又是紅光極盛。 顫巍巍的左手,拿出一枚玉佩,小巧玲瓏,似能散出溫暖般,被老人貼在左邊的臉上。 時間也在靜靜的流逝,夜色撩人終究是消散,清晨,紅日升起,照在滿地的黃沙上,也灑在老人的身上,臉龐處,淚滴侵染著玉佩,被紅光照射,散出一絲淡淡的憂傷。 “小玉,我們是不是錯了,我不應(yīng)該帶你出來,雖是逍遙,卻又讓你葬身在這漫天的黃沙之中?!?/br> “你的夫家追殺到這里,你舍棄生機(jī),讓我逃了出來,可又能如何?” “我只能在此地茍活此生,數(shù)十年來,人不人,鬼不鬼?!?/br> “生無尊嚴(yán)立身,與死又有何異?” 老人抬頭,望向遠(yuǎn)遠(yuǎn)的紅日,左手一緊,修為散出,震碎了玉佩。 隨后,渾身一震,嘴角鮮血流出,也震碎了心脈。 臉龐上,一絲解脫的微笑展露出來,仰面倒下。 古元摸出胸前的那塊玉佩,仔細(xì)端詳。 “前輩,不知這塊玉佩是不是你的定情之物?若是,晚輩是不是錯拿了?” “若不是,那么這塊玉佩又有何用?晚輩一直沒有悟透?!?/br> 這塊玉佩,在鳳來城一戰(zhàn)之后,有了一點(diǎn)變化。 原來的通體白色玉佩,被古元的心脈之血沁透之后,顏色倒沒有變化,不過已不再是通體冰寒,而是有了一絲溫度,放在胸前,有了一點(diǎn)溫潤。 念力注入,里面還是看不透。 收起玉佩,背上長劍,踏上黃沙,朝著前方,遠(yuǎn)遠(yuǎn)走去。 推開第七層內(nèi)室的石門,里面是狹窄的內(nèi)室,前后只有兩丈距離。 有一張石桌,桌上,一壺老酒,兩只酒杯,坐著一位中年修者,看向推門進(jìn)入的古狼。 “請坐?!敝心晷拚呗曇糨p吐。 古狼輕笑,側(cè)臉稍稍偏轉(zhuǎn)了一下,邪魅之感籠罩全身。 來到石桌旁邊,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有需要詢問的,請說?!敝心晷拚哂终f了一句,語氣輕柔,雖是男音,卻也是無限嬌柔。 “不想問,這里有沒有什么寶貝,我現(xiàn)在,全身只有這柄長槍。” “沒有,這間內(nèi)室,只有這壺酒,管夠?!敝心晷拚叨似鹨槐?,也是一飲而盡。 古狼跟著一杯酒下去,酒壺奇異,酒杯放在酒壺嘴下,酒水就會流出,若是酒杯拿起,酒水就停下。 數(shù)杯下去,古狼抬頭,看向中年人。 “光喝酒的話,我可就走了。” “可以。” 古狼起身,一步踏出,伸手去拉石門。 石門未動,古狼詫異,試了幾次,石門沒有變化。 古狼看向中年修者,又回到座位上,繼續(xù)飲酒。 “不著急,慢慢喝?!敝心晷拚唠S口說著。 古狼點(diǎn)頭,一杯接著一杯,開始喝著。 也許是酒水奇異,古狼連著喝下數(shù)十杯,并沒有醉意。 “為什么不讓我走?”古狼也是輕輕問出。 “你可以走?!敝心晷拚咻p輕的回道,“只是,你打不開門?!?/br> “為什么打不開?”古狼又問。 “我不知,我只是來陪你喝酒的,不能給你開門?!敝心晷拚咻p輕搖頭。 古狼輕嘆,又一臉笑意,臉龐俊美,煞是好看。 “看來,我是出不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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