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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素已經(jīng)多年沒有見過敏之,早已忘記他的模樣,但是當聽到他的名字時,依然激動萬分。 他盯著那人群,目光搜尋著。 卻找不到哪個是? “大哥,怎么了?”玄寶看他一臉驚慌失措的樣子,有些迷茫。 安素沖進人群,看著旁側的曹蠻厲聲問道:“敏之在哪?” 這一問,讓曹蠻一愣,他不知道敏之和他又有什么關系,手指微微抬起指向了暈倒的敏之。 安素急忙將暈倒的敏之拖起,兩眼中鉆出了兩行淚,眼神中卻有一些懊悔。 “敏之,敏之?” 暈倒的安敏之沒有任何動靜,微弱的喘氣聲,讓安素甚是擔憂。 “他怎么了?”安素著急的問著周圍的人。 “我們從隴右道穿過大山,越過森林,剛剛走過沙漠來到這里,他就不行了,可能太過勞累,和多日未進食所致!” 史啟辰回應著,可安素聽后氣不打一出來,抓住史啟辰的衣服喊道。 “你們來這里做什么?誰讓你們來的!” “我們是新兵軍營的,這次來是為了武階比試!大家都是為了這個。” 范中閑掃了一眼周邊。 “是啊,安素。我看這些孩子或者少年,臉色都不是很好,看來他們是經(jīng)歷了一些辛苦,才來到了這里?!?/br> 安素將敏之抱起,看著曹蠻,眼神充滿了恨意。 “你為什要帶他來這里?隴右道離這里多遠,為什么如此狠心!”安素講著話,嘴里的牙齒互相碰撞所發(fā)出來的聲音,就好比要把曹蠻嚼碎! “身為新兵,想要達到標準,必須要經(jīng)歷這些。你也打過仗。到了戰(zhàn)場,誰還記得你是誰,你做過什么,記得的只有最后生存下來的!” “這點困難,這點痛苦,都忍耐不住,倒了下去,又如何當?shù)牧藲q國的兵?” 雖然曹蠻說的很有道理,但安素完全聽不進去。 他眼睛通紅,整張臉都在抖。 “如果如你所說,那么我們安家沒有必要參這個軍。你們可以滾了。” 然后,他抱著敏之的身體,往城門里走去! “大哥,咱們不接著趕路了?” “先等我弟弟醒來。再說趕路的事!” “這位大哥,敏之的愿望就是要當上大將軍!您這么就把他抱走了,等敏之醒了會怪你的!” 史啟辰說的話讓安素有些遲疑。 “這是敏之說的?” “對,這是敏之天天跟我說的話,他想努力習武,努力學習,想終有一天成為他大哥那樣的人!” 安素被這些話說的有所動容。 “等他醒后,我親自把他給你們送過去,謝謝了!” 玄寶和范中閑看安素急忙的往城里走,也二話沒說跟了過去。 “安素?哪里都有你!”曹蠻也很氣憤。 “走,進城!” 史啟辰卻此時此刻感動不已,很早就是孤兒的他,也很想有這么一位如兄如父的哥哥。 安素他們進了城后,還是回到了之前的客棧。 “范中閑,你看看他是不是沒什么問題?” 安素急忙的進屋就把敏之放在床上讓范中閑過來觀察。 玄寶也來湊了熱鬧,仔細看著敏之的臉龐。 “大哥,這么一看,這個孩子還真挺像你的。” “他沒什么事,就是累壞了。而且他身體強壯,筋骨甚至都比你強,沒什么大礙,讓他好好睡一覺就沒事了?!?/br> 玄寶一聽筋骨比他大哥還要強,于是上手摸了摸。 “真的!這個孩子臂膀特別寬厚,而且肌肉特別結實,大哥!難道安家人都是如此勇猛?” 安素聽范中閑說沒事也就放心了,可是又聽玄寶說的,總是覺得怪怪的。 “玄寶你在胡說些什么?” 而史啟辰他們也住進了客棧,曹蠻他們是??停猿D陙恚苄U指定了一家客棧,位置早已經(jīng)留了出來。 “店家,最近可有什么消息!” “奧,曹大人!最近在圣城內(nèi),有一人連續(xù)獲勝五場,也同時吸收了五家的功法,很多年了,還是頭一次看見這么能打的!” 曹蠻一聽,居然還有這等人。想起了陛下說的話,要舉賢納士。 “那此人長什么樣?” “額……這個我倒是不清楚,不過我家店小二去看了,據(jù)說是很俊美的少年,武功也不尋常,這五場中每一場都是幾下解決戰(zhàn)斗的!” 曹蠻深思著,默念:“難道是他?什么時候晉升的功力,如此厲害?” 12月的天氣根本就很惡劣,可在沙漠里的圣城更是溫差極大,早上和晚上就好比冬天和春天,讓人有點受不了,特別是剛來的史啟辰他們,苦不堪言。 “這里的天氣,怎么這么差?比隴右道都差,一會熱一會冷的。” 新兵在一間套房中。 “想想受的苦,往后可以當大將軍,你們就認了吧。”史啟辰勸解著。 “可是敏之不知道怎么樣了?” “是啊,敏之那么壯,居然也倒了,咱們以后得互相扶持啊,誰也不能掉隊!” “對,誰也不能掉隊!” 六名新兵互相鼓舞著。 可在內(nèi)心深處,史啟辰還是回想著與敏之在一起的日子, 不知不覺,有點黯然神傷? 時光匆匆,轉眼到了傍晚。 初冬的月光,又清又冷,淡淡的,柔柔的,如流水一般,穿過窗戶靜靜地瀉在房間里,將地面點綴的斑駁琉璃。 安素腦袋里無時無刻都在惦記著敏之,他在床邊就這么默默的看著他,回想起小時候一起玩耍的情景。 漸漸地不知道什么時候,竟然也睡了過去。 范中閑則在桌子旁捋順著自己的藥材,看著所剩無幾的各類藥丸,心里不覺有點發(fā)慌,他不知道還要待多久,這些藥丸夠不夠一時之需。 他轉頭看了看床邊的安素,搖了搖頭。 心中默想:安素,你如此多愁善感,又肩負重任,什么時候能真正的感覺到輕松。 正在感慨時,范中閑無意間發(fā)現(xiàn)了敏之的手指頭動了下,隨后竟然翻身起來了。 “安素!安素!”范中閑叫著。 安素昏昏沉沉的睜開眼,看見床邊的敏之正在盯著他看,目不轉睛,眼神里充滿著激動而又渴望的情緒。 “你!你醒了!”安素高興壞了,連忙將敏之擁抱在懷里。 “哥?哥哥?你真的是哥哥?”敏之一動不動的杵在那,雙手按著床頭。任憑安素抱著。 “我是,我是你大哥安素!”安素的確太高興了,多年未見的弟弟,終于相逢了。 他心里有說不完的話想跟他分享。 敏之則因很小就沒有見過安素,而感到無比的陌生,被這突如其來的抱著,多少有點惶恐。 安素松開后,仔細看了看。摸了摸他的額頭和肩膀。 “好家伙,長的如此結實!最近這些年怎么樣了?跟哥哥好好講講!” 可安敏之似乎很排斥,他不習慣這種方式。 他淡淡的說:“大哥可曾見過父母?他們還好嗎?” 安素聽到父母二字,腦袋嗡的一聲陣痛,他想:肯定是若夢沒有告訴他父母的事情,到底該不該告訴他! “怎么了?莫非父母有什么事?” 安素還是擔心他年齡小,告訴他會耽誤他從軍,更害怕他一時承受不了。 “啊,沒事。父母應該去云游了!” “云游?”敏之不相信。 “嗯,云游,父親最希望咱們倆有所成就,現(xiàn)如今他沒有什么好牽掛的了,自從被朝廷追捕,他們沒有過一天安生日子?!?/br> “現(xiàn)在,朝廷也沒了動靜,他們便云游去了,應該過幾個月就會回來!” 雖然聽起來沒有什么可信度,但是敏之不想揭穿他哥哥的話,可能因為有什么事,只是他萬萬沒想到他的父母已經(jīng)亡故很久了。 “哦,是這樣。那大哥你來這里做什么?也是為了武階比試?” 安素笑道:“一開始是的,但是現(xiàn)在不想了,這武階比試無非就是場普通的比武切磋,并不是什么大事!” “比武切磋?可是曹大人說這是很重要的比試,關乎國家的昌運!” “還昌運?我說老弟,這武階無非就是個幌子,實則它就是像你哥所說的。就是個單純的比武而已?” “他是?”敏之看著玄寶,又看了看桌子旁的怪人。 “他們都是我的朋友,剛才跟你說話的叫玄寶,這位是范中閑。都是你的長輩?!?/br> “對了,我也想問你一件事,為什么參軍了?你若夢姐姐讓去了嗎?” 敏之毫不猶豫的說:“當然,我就是想成為你那樣,所以隴右道出了征兵的信息,我就主動去報名了?!?/br> 安素頻頻點頭,看著面前的弟弟,心里感慨萬千,但是剛剛相遇的他們。又不知道如何的溝通,彼此之間卻生分了許多。 “敏之,也不知道你的功夫怎么樣了?都學的如何了?” 就這樣,他們談了很久,聊了也很多,一直到深夜,他們依然沒有聊完。 清晨,天沒亮,敏之就醒了,看著身邊的哥哥和他的朋友們,都還在熟睡,他想出去走走。 突然的被攔住了。 原來是玄寶。 “大哥就知道,你肯定會偷溜出去,讓我們倆輪流守著。” 敏之好像被困住了一樣,對著玄寶說道:“玄寶哥哥,你讓我出去轉轉,為什么要攔著我?” 玄寶看著外面的天,逐漸的亮了許多,于是故意聲音比較大…… 而此時在隴右道,偏偏這就開始下雪。 若夢擔心敏之在新兵軍營里衣服單薄會冷。 于是拿了件很厚的大衣,想去看看。 可他到了之后才發(fā)現(xiàn),里面空空蕩蕩已經(jīng)沒人很久了! 他很著急,又四處找了找。 看見軍營里面,有個人,還有一個掃地的大伯。 “請問,這里的人哪去了?” 而被問話的人便是龍嘯。 “他們?nèi)⒓游潆A比試了,跟著曹校尉,曹蠻大人去的!你又是什么人?是來探望新兵的家屬嗎?” 若夢點了點頭。 “哦,怪不得,這次走的比較匆忙,所以沒讓一些孩子回去通報下。” 若夢又問道:“那你可知道去的什么地方?” 龍嘯沒什么可隱瞞的,于是就很正常的回答了:“帶他們?nèi)サ氖遣苄U,曹校尉。每年都會由他帶著新兵去訓練,至于去哪里,我就不得而知了?!?/br> “那這位大哥!去年是哪里?” 龍嘯想了想,看她如此著急。 “不知道你要找的是你什么人?不過據(jù)我所知,應該是去圣城了!” 若夢傻了,她完全沒聽說過這個地方。 “圣城在哪?” 因為龍嘯也沒去過,于是搖了搖頭。 若夢知道后,立刻回了家,馬上去找了父親。 “爹,你知道圣城嗎?” 何敬奎在書房看著書,看見若夢著急忙慌的跑了進來,又問圣城在哪,很奇怪。 “你這大清早的問這事干嘛?” “敏之被歲國的曹校尉帶去圣城了,我能不問問嘛?” 何敬奎倒是一點也不著急,她反而笑了笑。 “呵呵,圣城是武階的好地方,帶他去那里,無非就是訓練去了,不用著急,更不用擔心。” “訓練?爹,什么意思!” 于是。何敬奎簡單的跟她說了幾句。 “圣城就是一個比武切磋的地方而已,帶敏之去那里,就是為了訓練,不會有假,放心吧!” 若夢聽爹如此說,稍微不那么緊張了,可心里還是放不下。 “爹,那我也去看看吧,至少可以在敏之身邊,我不想再有什么閃失!” “可那里很難走的,有很多人在去的路上就送了命!去那里要經(jīng)過山川,森林,還有沙漠,自我保護不得當,很有可能命喪于那里!” 司徒凡晶聽見他們的聊天后始終不言語,直到何敬奎說了危險。 “女兒,聽你爹的話,如果不能保證安保證就不要去了!” 若夢不肯罷休,就是要去,他們?nèi)齻€爭執(zhí)了很久,最后還是沒有掙得過若夢。 何敬奎簡單的告訴了她具體什么位置,需要特別注意的事,隨后若夢簡單的收拾了下,就要出發(fā)。 司徒凡晶看女兒這就要走,立馬拉住了她說道:“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有什么事,及時回來!” 幾句囑咐后,她快馬加鞭而去。 …… 敏之被玄寶攔住后,很不高興的坐在床上,沒過多久,安素醒來。 看著他那愁眉不展的樣子,問道。 “怎么了,大清早就如此?是有什么煩心事?” 敏之看著安素的雙眼說:“大哥,我想回去!現(xiàn)在我還在入伍中,如果就這么放棄出來,我會后悔?!?/br> 安素仰天笑道。 “哈哈,我就知道你會這么說。我壓根就沒想你非要留在我身邊,男子漢大丈夫定要戰(zhàn)四方,留在我身邊做什么?” “我讓玄寶守住是怕你突然走了,我沒機會跟你再說話?!?/br> 敏之其實也有一肚子話,昨天根本沒有說透,也只是在表面的敷衍。 安素和敏之來到客棧的后院,雖然地方小了點,但還算施展的開。 “讓你哥哥我看看你的本事!” 只見安素用一條樹枝當?shù)?,飛了出去。雖然是樹枝,但是刀鋒還在。 敏之一瞧就知道,這是安的刀。 連忙從腰間拿出斧子,抵擋在可前面。 可樹枝卻依然打掉了斧子一個茬。 “大哥,你的安的刀,居然有這般威力,一條樹枝就能把我斧子打點茬,剛剛換做真的刀,我豈不是早就沒命了!” 敏之眼睛發(fā)光,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哥哥已經(jīng)高出自己這么多,心里突然又莫名的高興起來。 “大哥,我一定會趕上你的!” “好!這才是我安家好兒郎!去吧!做什么就要有什么樣子!” 隨后,敏之擺了擺手,徑直而去,找他的小伙伴去了。 安素看著敏之逐漸模糊的背影消失在眼中,心里莫名的有些酸楚。 剛剛見過的弟弟,相處兩天不到就又要分離,如果不是這世道,該多好。 回到客棧,范中閑發(fā)現(xiàn)敏之不見了,就知道什么意思了,沒有多問。 “那我們繼續(xù)趕路?” 安素想了想,然后看了看外面。 “還是等等再說吧,回來時候我問過敏之,距離武階比試還有兩日。咱們等比試結束再走也不遲!” 范中閑微笑,拍了拍安素的肩膀。 “我知道,你還是對你弟弟不放心,想看看他在比試中的表現(xiàn),遇到難處你好幫忙!” 玄寶最愛睡懶覺,今日睡得尤其很晚,也是因為守著敏之,自然睡的時候也比較晚。 他聽見安素他們聊天,慢慢的睜開眼睛說道:“你們怎么沒見起來那么早!對了,大哥,你的弟弟怎么樣了?” “敏之已經(jīng)走了,回到他應該去的地方了。怎么?你還對他有些好感。” “那倒是沒有,大哥你知道我這個人,就想沒事切磋一番,比試比試,我想看看大哥的親弟弟如何?” 安素不削冷笑。 隨后說道:“你的掌法不是我弟弟的對手,我弟弟已經(jīng)學會司徒圣斧,連我都有時候打不過,更何況是你! “什么,司徒圣斧?你弟弟也會!” 范中閑突然插話,而且表情很驚奇。 安素疑惑的看著他:“怎么你知道這斧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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