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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仁峰很認(rèn)真的聽他說話,表情不為所動,反而很自然,對他自身的言語攻擊,很不在乎。 玄寶認(rèn)為他肯定會大發(fā)雷霆,可他卻悠然的回到了自己座位上,拿起了第三杯酒。 他舉起酒杯說道:“潘王府一直是以鍛造之城聞名遐邇,此話不假。但是你說讓我揮霍殆盡?未免太過草率。” “老夫之所以每當(dāng)有人在我面前說起鍛造這幾個字,就很憤怒的原因是:你們這些人,只看重如何在老夫這里獲得上等兵器的好處,所來之人都帶有目的性。” “然而老夫的潘王府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經(jīng)成立,成立當(dāng)初為何沒叫鍛造府,或者什么鍛造之城?那是因為我們潘家建立此座城是為了歸隱山居,隱匿于大世,當(dāng)有人需要兵器來安撫這天下的時候,我們自然就會做。” “但是如果帶有任何目的性的個人,老夫恕難從命,所以在你們眼中,老夫的鍛造之城很可能如剛才他所說,揮霍殆盡于老夫之手。” “哈哈,大言不慚,還為了安撫這天下而鍛造,那萬宗大戰(zhàn)呢?當(dāng)初毀天滅地般的武林較量難道他們不是用了你們的兵器嗎?” 潘仁峰放下酒杯,眼神凝重,表情似乎也嚴(yán)肅了些。 “看來問到痛楚了!”玄寶幸災(zāi)樂禍的說著。 “萬宗大戰(zhàn),那是為了安定武林的較量,當(dāng)時武林江湖每個門派紛紛撅起,而鬧的江湖血雨腥風(fēng),如果不組織這種大戰(zhàn),又如何讓江湖消沉平靜到至今?這種壯舉老夫很樂于鍛造兵器給予他們,又如何?只是兵器易鑄,人心難防,自從萬宗大戰(zhàn)過后,潘家做的兵器散落在各處。” “也就產(chǎn)生了諸多讒言,說什么來到潘王府就能得到上等兵器的噱頭,所以老夫在滄州,也就是彼海以南設(shè)立了障眼法,就是避免你這種鼠輩前來攪亂我潘王府的清凈!” 潘仁峰說罷,玄寶和范中閑明白了一切,這位城主無非就是想清閑,不被外世所打擾而已。 問話的人剛要再問,潘仁峰袖口一甩,兩根銀針飛過,穿過此人雙眼,扎在了中堂的后墻上。 一片嘩然。 “老夫不想與此人多費口舌,今日是老夫的壽誕,更是二兒子潘星云的大喜日子,這種氛圍是老夫不能容忍的。” “好了,如果誰還想問這種問題,勞煩宴席結(jié)束后單獨聊。其他問題,諸位繼續(xù)。” 玄寶想問問若夢的事情,想舉杯提問,再次被范中閑擋了下來。 “說了,不要沖動,等等看看發(fā)展趨勢,現(xiàn)在若夢沒出來,不用著急!”范中閑這種穩(wěn)健的性子,著實讓玄寶有些無奈。 “等什么啊?難道要等拜堂成親時再問?” 范中閑無奈的說道:“一切要等若夢出來再說,你不是也想知道,她到底是不是愿意的,還是被人強迫?現(xiàn)在什么都不知道,你就急于提問,如果打草驚蛇,被后面人知道,把若夢藏起來,你還想屠了整個城主府?” 玄寶這句話聽了進(jìn)去,沒說什么重新坐在墊子上接著喝起酒來。 “城主,還是盡快請出二公子吧,讓我們看看他的妾侍如何?呵呵” “好啊,既然我的壽誕已然酒過三巡,那么是時候請出潘星云出來了。” “管家,讓潘星云出來吧!跟這些叔伯們見見面。” 說罷,過了片刻,一位白衣螺紋打底的青年從后堂走了出來,比剛剛玄寶他們看到的時候好像更加精致了些。 “叔父們好,在下潘星云。” 他很莊重的行了個大禮,鞠躬九十度。 玄寶不屑的瞥了眼說道:“哼,又是這種小白臉,和我大哥差遠(yuǎn)了。” 范中閑仔細(xì)看了看他的穿著,又看了看他的舉止笑道:“不錯,和安素差得很遠(yuǎn),這種九流貨色,根本和安素?zé)o法相提并論!” 玄寶驚訝的看著范中閑問道:“難得啊,你居然也會夸人!” 范中閑拿著手中的扇子,敲打著。 “此人雖然相貌可以,但是你看他穿著,很明顯就是那種公子哥,沒有很明顯的精明干練感,還有他全身散發(fā)出的那種氣質(zhì),很顯然就是一名普通的武者;很多高手像安素那樣,站在那里氣場就已經(jīng)炸開,哪像他?呵呵” 范中閑中肯的評價,玄寶還是很愿意聽的,津津樂道的說:“我猜,即使我不是他對手,你肯定會輕而易舉的將其打敗。” 他們倆莫名的互捧起來,場面很怪異。 “二公子果然器宇不凡啊,想必是繼承了城主的優(yōu)良傳統(tǒng)。 “叔父謬贊了!”潘星云繼續(xù)客套著,可是在范中閑眼里覺得此人就是在裝腔作勢,肯定裝不了太久。 “來,星云!給叔父們敬杯酒。” 隨后潘星云拿起了酒杯,敬酒中他一仰頭,看到了最后一排的玄寶他們。 因為最后一排就兩桌,所以很起眼,他皺了皺眉頭說道。 “最后兩桌的朋友,想必不是潘王府的吧?” 玄寶差點一口酒被嗆到,突然被問,有些難受。 所有人目光再次轉(zhuǎn)移到了他們二人身上。 范中閑放下酒杯,打開扇子拍打著胸口處,也很悠然的說著:“啊,我們二人聽說潘王府上很多高手,我們是個武癡,就是想看看這場盛宴有沒有打斗可以觀看下!” 潘仁峰聽這借口倒是很新奇,本以為又是來討問鍛造之事,沒成想是來討教比武。 “兩位公子,是來看打斗的?可老夫今日壽誕加上婚禮,可能不方便,請二位朋友見諒。” 范中閑對潘仁峰很尊敬,畢恭畢敬的行了禮后又說:“在下是歲國的范中閑,這位是我的朋友玄寶,都來自皇城,早就聽聞潘王府高手如云,今日是城主的壽誕和貴公子的婚禮,更是有意來觀摩,叨擾了!” 潘星云挑了挑眉,看了看這兩人,普通平常,根本沒放在眼里。 將酒喝下笑道:“既然二位朋友是來看打斗的,便不能失了雅興,那在下就跟二位比試比試,如何?” 潘星云不知好歹想要在宴席上大打出手,根本沒有聽他父親的,潘仁峰有些生氣,連忙說道:“云兒,不要莽撞。” 他對著潘仁峰悄聲說道:“這明顯就是皇城派來找茬的,如果任憑他們在此囂張,當(dāng)真失去了咱們潘家的威嚴(yán),沒事爹。看看我怎么教訓(xùn)他們的。” 潘仁峰感覺勸不動他,于是點了點頭:“萬事小心,此二人剛剛一句話都沒多說,你來了反而如此這般,肯定是奔著你來的。” 范中閑用扇子拍了下玄寶的臀部,說道:“你不是一直很沖動打架嗎?這回你可以堂堂正正的打一架了,可別丟你大哥的臉。” 說罷潘仁峰讓宴席上的桌子往兩邊靠了靠,騰出位置讓他們比試。 玄寶拿著酒杯笑嘻嘻的說道:“范中閑還是你了解我,我上去看看,摸摸虛實!” 沒成想,潘星云比玄寶的性子還要急,直接提劍沖了過來。 這一沖,范中閑笑道:“玄寶,此人就是腰部以上發(fā)力,攻腰部以下!” 玄寶聽后,一個滑步,躲過刺來的劍,隨后右腳使個絆子,潘星云直接撲倒在地,倒地的姿勢頗為尷尬。 玄寶抱著肩膀得意的笑著:“二公子,這是干嘛?你要成婚,為何像我行跪拜之禮?” 中堂里所有人看到此情此景,不知道是該鼓掌還是該如何,一片死寂。 潘仁峰一度陷入了尷尬。 可他又不能說什么,潘星云氣憤的站了起來,看了看周圍。 站定后將手中劍豎起,兩根手指在劍中來回摩擦著,玄寶不以為然。 而就在一旁的范中閑看到后,有些怪異,他想:此人為什么突然身體外籠罩著強大的氣體,難道他有留手?不好,玄寶有危險。 只見潘星云又是一個沖步?jīng)_了過去,玄寶不假思索,往前一步甩出了一掌十剎掌,可讓他出奇的是,掌法透過了潘星云的身體后,人不見了。 “這是?這是劍氣?” 范中閑定神一瞧,潘星云根本原地未動,剛才沖過去的是他的劍氣。 玄寶嚇了一跳,這一掌撲了空,動作還有些扭曲,潘星云將劍放下,轉(zhuǎn)身就是一掃,劍鋒直接打向玄寶的腿部。 玄寶噗通雙膝下跪在大家面前,這種倒地姿勢,比剛剛潘星云的姿勢還要尷尬。 潘星云緩慢的走到玄寶面前說道:“呦,你這雙膝下跪又是何意?” 玄寶氣的滿臉憋的通紅,想起來,就是起不了,看來膝蓋受了重傷。 他渾身發(fā)抖,攥著拳頭,并沒有說什么?本身就技不如人,又如何找借口。 范中閑連忙將他扶起來,坐在了墊子上。 挽起他的褲腳才發(fā)現(xiàn),他的雙膝已經(jīng)紅腫不堪,別說站立,就算讓他把雙腿伸直都難,只能讓他先盤腿坐著,隨后點了下他的腿部穴道,讓其能正常的供血。 范中閑也很氣憤,但是不能以多欺少,就暫時壓住了火氣,看著玄寶的傷勢。 “范中閑幫我報仇!”玄寶不服氣。 范中閑小聲說著:“做人做事,不能趁人之危,你剛剛和他比完,稍安勿躁,你這個傷歇歇便是。” 潘仁峰連忙起身說道:“小兒,有些魯莽,請見諒,管家來人,把上好的金瘡藥拿來,給這位兄弟。” “多謝城主!”范中閑不失禮貌的說著。 而潘星云卻說:“他們怎么配用咱們潘家的金瘡藥?” 此時,觀看的眾人紛紛拍手說道:“二公子果然武功卓絕啊,幾下就搞定這位外來人,果然英雄出少年。”說罷,一群人不是好臉色的看向范中閑他們。 潘星云不依不饒的還在說:“你們倆最好識相點趕快滾出我們潘府,否則……” “否則什么?”范中閑終于有些忍不了。 潘星云看了看這個拿著扇子,穿著墨綠色的人笑道:“你是說書的?還拿著扇子?”說罷,轉(zhuǎn)身看了看他的父親。 潘仁峰仔細(xì)看了看此人,緩慢的沖潘星云搖著頭,似乎看到了什么。 隨后又用出剛才那個招式,劍氣沖出直奔范中閑。 只見范中閑隨意的抖了抖扇子,劍氣消失的無影無蹤,隨后又將扇子扔出,環(huán)繞一周打向潘星云,扇子的速度不是一般人能接得住的,他用劍相抵,劍身被掃成了兩截,扇子還在旋轉(zhuǎn),速度更是比剛剛快上數(shù)倍。 眼看就要掃到了潘星云的脖子,給他嚇的快要叫了出來。 此時潘仁峰從座位上騰空躍起,想用一己之力擋住扇子的攻擊,用手臂擋在前,范中閑看后,立馬收回了扇子,否則后果不堪設(shè)想。 “城主,得罪了!”范中閑還是不失禮貌的行了禮。 被嚇的不輕的潘星云癱坐在地上,看了看父親,又看了看鎮(zhèn)定自若的范中閑,緩慢的站起來說道。 “爹,他………” “沈的扇?你是沈家什么人?這扇子也不是我潘王府做的。” 潘仁峰果然是名家,一眼便看出范中閑的招式。 “我只是當(dāng)時沈家的一名………” “爹,快幫我打敗他!”潘星云忙說。 潘仁峰苦苦的笑道:“兒子,他的功夫遠(yuǎn)在于我之上,剛剛?cè)绻皇撬皶r收走扇子,我的胳膊已經(jīng)廢掉了。” 在場其他人一聽,紛紛討論了起來,一片嘩然。 “希望沒有打擾二位的婚禮,還請海涵!”范中閑絕對不失禮數(shù)的說道、 潘仁峰也勉強的笑了笑,于是攙扶他的兒子回到臺前。 “剛剛只是武者與武者的互相比試,勝敗乃常事。現(xiàn)在就舉行婚禮吧!” 玄寶這邊雙膝已經(jīng)逐漸好了很多,稍微能直了直。 “你剛剛真是太牛了,那扇子你如果不收,城主估計也躺了下去。你這種扮豬吃老虎的人,真的是……”玄寶還在挖苦著范中閑。 此時一位穿著鳳冠霞帔的女子,徐徐的從后堂走來,一般妾身的婚禮服飾都很簡約,可是這身打扮明顯就是正房的待遇,可想而知,她對于潘星云的特殊性。 玄寶仍在運氣中,眼光一直盯著那個新娘子看。 范中閑則仔細(xì)觀察周圍,他剛剛收扇的同時,觀察到潘仁峰根本沒有用功法,看來還是有所保留,到底武功如何,他并不知道。 此女子走路看樣子很緊張,玄寶看著她,覺得是否被人要挾,為何走路如此怪異。 可是她的頭蓋,還未掀起來,不知道此人是不是若夢。 潘星云高興萬分,連忙牽起了女子的手,互相對立而站。 隨后,宴席上的人紛紛舉杯慶賀道:“城主好福氣,二公子好福氣,看這新娘的身段就是美麗絕倫啊!” 潘仁峰隨即也舉起酒杯抬過頭頂說道:“同賀,同賀,今日小兒結(jié)婚取妾,也是他最重要的時刻,人們常說娶妻生子,取妾立命。如今也算成家立業(yè)了,還是要感謝諸位的到來,咱們大口吃酒,大口吃肉,不要客氣。” 玄寶焦急的等著,如果不是若夢,他們才不想在這里討酒吃。 隨后,管家找來司儀,準(zhǔn)備開始婚禮。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雙方拜了拜潘仁峰,可是女方卻沒有父母來到現(xiàn)場,著實氣氛有些尷尬。 而此時,新娘子張口說道:“我自小父母雙亡,所以我的父母可以忽略。” 這聲音,讓玄寶有些激動,但是他現(xiàn)在還站不起來,他著急的看向范中閑。 “范中閑,這聲音就是若夢的,趕快阻止,問問清楚,聽她的語氣,就是心甘情愿的!” 玄寶著急的情緒,范中閑很懂,但是他感覺剛剛在拜天地的時候,這個女子是不情愿的,行禮鞠躬并不正常。 “玄寶,不礙事,就算拜過堂,我也能將若夢搶過來,我倒是要看看,等下掀開蓋頭的到底是不是若夢!” “好,好啊,既然如此,那么就省去這個步驟吧!” “夫妻對拜!” 范中閑與玄寶屏住呼吸,看著前面的一舉一動。 潘星云與此女子雙雙鞠躬行禮。 “玄寶,看見沒?這女子的身體在抖。” 玄寶仔細(xì)的,睜大眼睛的看了看,果然全身在抖,裙擺和頭冠的流蘇也在不停的抖動。 玄寶看了看范中閑,此時的范中閑將扇面緩慢打開,就等著他掀開蓋頭的時刻。 潘星云緩慢的從新娘子下巴處掀起了她的蓋頭,動作很慢。 此時此刻的時間似乎被凝固住了。 露出了嘴,露出了鼻尖,露出了眼眸。 “真的是嫂子!”玄寶驚呼。 “若夢,當(dāng)真是你!” 當(dāng)蓋頭完全被掀開,面向眾人時,玄寶整個人如同暴躁的獅子,用了全身力氣站了起來,聽到膝蓋處咔咔作響,忍住疼痛用手指指向臺子前的潘星云。厲聲吼道:“潘星云!你竟然膽敢娶我嫂子,你這種奪他人之妻當(dāng)妾的歹人!” 范中閑看玄寶要動手,怕他膝蓋承受不住,搶先一步一躍而起,扇子飛出,而且逐漸變大,壓向他們。 潘星云一慌后撤了一步,被新娘子的裙擺絆了一下倒在地上,眼看扇子要壓了過來。 潘仁峰一腳將其踢飛。 “你們不要得寸進(jìn)尺!不要以為沈的扇老夫?qū)Ω恫涣耍瑒倓偸墙o你們面子,如今又來搗亂我兒的婚禮,今天不把你們殺了,如何給潘家給眾大人一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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