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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起:仙歲浮與塵 玄寶在外面閑逛,心里依然惦記著二哥,他四處看了看,果然看到了一個賣冰糖葫蘆的人,于是上前問道:“老人家,你這個冰糖葫蘆怎么賣的?” “不賣,不賣!”這回答給玄寶弄不會了,他想了想又問道:“這天底下還有不賣貨的賣貨郎?我出錢買東西,為何不賣?” 老人看了看他的衣著摸了摸白色的胡須說道:“賣貨只賣意中人,你嘛?咱倆沒有緣分,還算罷了,罷了!” 玄寶愣是氣不過,跟他糾纏起來:“我說你這人,都這把歲數了,為何如此不害臊,還說跟我沒緣分,難道你的冰糖葫蘆只賣女子不成?” 此時旁邊一位大娘說道:“年輕人,第一次來皇城買東西吧,什么東西都可以隨便買,唯獨他家的冰糖葫蘆很難買,你還是去別的地方看看吧。” 玄寶納悶的問道:“大娘,這買個冰糖葫蘆還分這么多事?在他這里買怎么了?我今天還非要在這買了。” 大娘悄聲說道:“你沒看人家賣冰糖葫蘆都在吆喝,唯獨他賣只是站著不動?他很久以前是個將軍,但是不知為何迷上了算卦卜行,聽說他算出了天道,冰糖葫蘆就是天道之餌,說白了他在垂釣。” “垂釣?天道之餌?什么亂七八糟的。”玄寶懶得繼續(xù)聽下去。 揪住老人的衣領說道:“你這個老東西,買串冰糖葫蘆,如此蠻橫不講理,今日你必須賣給我,說吧,多少錢?” 老人無動于衷,眼神很飄渺的看著玄寶說道:“倘若你能拿走任何一串糖葫蘆也可以。” 于是他將草耙子遞給了他,說道:“這上面每串冰糖葫蘆,你只要能隨意拿走任一一串,就免費拿去,如果不行,就請你走開,不要耽誤我尋找有緣人。” 玄寶笑道:“哼,這么好的事。” 于是玄寶伸手隨便挑了一串,結果不管如何用力,都拔不出來,好像鑲嵌在了里面一樣,他看了看,運用了內力卻稍微拔出了點,老人斜眼一瞧笑了笑:“呦,還真是個習武之人,還有點內力,不過你的內力還是平平無奇,根本無法拔出我的糖葫蘆,你還是去別處買吧。” 說罷,老人將草耙子一收,玄寶沒注意,打了個趔趄差點倒地。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如此怪異!” 玄寶又問了問那個大娘:“大娘,此人到底是何人?為何他的草耙子似乎有股內力,憑我真的很難拔出一串冰糖葫蘆。” 大娘也不懂他在說什么?緊著搖頭:“小兄弟,你在說甚?我根本聽不懂啊,我剛才告訴你了,他其實是個算卦的,就是在等機緣,具體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啊!” “算卦的?如此說來不就是算命先生?”玄寶想到了個辦法,于是對這個老人說道:“聽這位大娘說你是算卦卜行的?那么你給我算一卦?” 老人看他如此樂此不疲的糾纏,于是勉為其難的說道:“算一卦也可,希望算完你趕緊從我眼前消失。”說罷他看了看玄寶的手掌紋路,又看了看玄寶的腦頂,把了把脈,眼睛突然睜大,喘息聲也急促起來。 玄寶看他有些不對勁忙問:“怎么了?你不會是要訛我吧?” 老人將草耙子換了個手然后抓起玄寶的胳膊問道:“你身邊應該有個高人,此人是誰?” 玄寶以為他是阿率桑派來的,緊忙撇開他的手,迅速往后跑去。 老人嘴角上揚微微一笑,將手中草耙子中的一串冰糖葫蘆朝著玄寶飛去,扎到了玄寶的屁股蛋上,玄寶嗷的一聲栽倒在地。 “好疼好疼!”他趴在地上摸了摸屁股,一使勁拔出了冰糖葫蘆,而且完好無損。 沖著遠處的老人大聲笑道:“啊哈哈,你看看,我已經將你的冰糖葫蘆拔出,算是免費給我得了吧?”于是一溜煙的跑走了。 老人搖了搖頭說道:“此人背后的那個人,絕對是個高人。” 大娘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說道:“那你不去追?還在這自言自語的?”老人看著大娘,抹搭一眼,嫌棄的回應了句:“若不是你,哪有這事?你這個愛管閑事的婆娘,他還會再來的,我著個什么急?”說后,就要收拾收拾走。 大娘忙說:“哎呦,怎么突然走了?在這已經呆了近十年,今天居然要走?真是喜聞樂見。” 老人說了句:“無非就是插標賣首而已,既然找到了想找的人,他還會過來的,這是我的地址,你給我收好,那個小子日后肯定帶著他身后人來找我,也許很快,也許很慢。到時候你將這個紙條交給他,里面是我地址。” 大娘接過紙條嗤笑道:“你就不怕我弄丟了?” 再一眼看去,老人已經沒了蹤影。 大娘看了看字條,滿不在乎的塞進了錢袋里。 阿率婉在客棧中與安素等了玄寶多時,居然還不見玄寶回來,阿率婉有些急不可耐了。 “這個玄寶,真的不應該讓他去買冰糖葫蘆,這么久,居然還沒回來。” 安素看著窗外,因為他的 床被玄寶移到了窗口,怕安素有什么事,可以對窗外喊。 “哼,已經回來了,手里應該拿了串冰糖葫蘆,你不用著急了。” 阿率婉倚在身后的墻上,無精打采的說道:“可算買回來了,等會吃完冰糖葫蘆,還得讓他幫我找個丫鬟去,不然這男女有別,我這也不方便。” 安素點了點頭看向阿率婉說道:“不錯,你說得對,等他回來,我讓他馬上去安排。” 玄寶飛速的跑上了樓,首先是把安素的床移到了原來的位置上,然后將手中的冰糖葫蘆遞給了阿率婉說道:“因為他這個賣貨郎就剩下一串了,所以并沒有草莓味的,不好意思。” 阿率婉瞧了瞧,欣慰的笑道:“沒事,只是好久沒吃了,嘗嘗而已。” 隨后她咬了一口,興奮的說道:“玄寶總算做了件好事,這串冰糖葫蘆特別好吃,和我之前吃的有點不一樣。” 玄寶氣喘吁吁的坐在桌子旁大口喝了一壺茶,安素看他如此慌張,問道:“你這是怎么了?為何出趟門變成這樣?” 安素看著他很納悶,眼睛盯著他的臉又問:“莫非是遇到了什么事?你倒是說話啊。” 玄寶一路跑來,口干舌燥,咽了口口水,轉身對安素說道:“剛剛去街市上給阿率婉買糖葫蘆,遇到個算卦的,此人甚是奇怪,他草耙子上的冰糖葫蘆根本無法輕易拔出,若不是我機靈,跑得快,很有可能回不來了。” 安素聽他這樣的描述莫名其妙,剛要開口再問,阿率婉突然說道:“此人是不是白髯帶著草帽,身上穿的衣服很單薄,還很破舊?” 玄寶轉頭又看向阿率婉,奇怪的問:“你怎么知道,這個老人一直摸著他的胡須,而且說話更是聽不懂,怎么你認識他?” 阿率婉一怔,連忙問道:“不是遇到了陳楚仙?” 玄寶與安素很茫然,不知道她在說什么? “陳楚仙又是何人?婉姑娘認識此人?”安素有種不祥的預感。 “認識倒是談不上,但是此人是個高人,深不可測,當年我也是饞冰糖葫蘆,讓我哥去買,也遇到了此人,后來我哥不服,找來了上百個高手,愣是打不過,于是久而久之也就罷了。在皇城街市上很多賣貨郎都知道此人,都說他之前是荒蕪將軍后來…” “對,大娘也這么說的,說后來他迷上了算卦卜行,整日神神叨叨,說什么用冰糖葫蘆當做天道之餌?” 玄寶插了句嘴,隨后阿率婉不停地點頭,側身對玄寶說:“此人是否還在街市上?或許他能幫安素治好腳筋手筋!” 玄寶看著阿率婉臉色大變,驚恐萬分,他忙說:“你莫不是要讓我再回去找他吧?萬萬不可,那個老人功夫了得,雖然沒與他交過手,但是百米之外,葫蘆扎屁股這等滋味,我可不想再嘗試了。” 阿率婉無奈的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又吃了一塊冰糖葫蘆。 安素也在尋思,無意間看了她,哪曾想他居然看到阿率婉渾身散發(fā)著紅色氣體,他急忙與玄寶說:“你看看婉姑娘的身體外,是不是有所不同?” 玄寶定神一瞧,果不其然大聲喊道:“婉姑娘,你的皮膚還有身體周圍為何是紅色?” 阿率婉一聽,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嚇了一跳,將冰糖葫蘆扔在了地上,瞳孔變大,身體開始不由的發(fā)抖,但是她沒感覺到任何痛苦,反而渾身發(fā)熱,溫暖異常,她對安素問道:“我這是怎么了?” 安素仔細觀察了下松了口氣說道:“剛才的冰糖葫蘆應該里面藏有真氣,你吃了應該沒什么問題,按照你們所說應該是那個老人的緣故,玄寶你還真得跑一趟,我認為他是不會害你的。” 玄寶無奈的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又出去了。 他在街市上走著,突然發(fā)現大街上多了一些當兵的,而且全副武裝,難道是荒蕪王知道了我們的下落,玄寶正在思索的同時,一個士兵看到了他,并向他走來。 玄寶深吸一口氣,看見士兵慢慢的走向自己隨后站在他的眼前問道:“你是哪里人?為何穿著如此不同?” 玄寶一愣,看著士兵的眼神,不知道該說什么?想了片刻說道:“哦,我是皇城外過來的,因為親戚在這生活,所以過來瞧瞧,怎么了?大人?” 士兵環(huán)顧了下四周,然后又仔細端詳了下說道:“看你這服飾有點像歲國的,你到底是什么人?如果不老實回答,休怪我們不客氣。” 玄寶感覺瞞不住了,強壓情緒再次回應道:“這位大人,我真的是荒蕪的,來這里是為了自家親戚,真的!” 士兵不耐煩的看著他并沒有攜帶武器,而且看著他并不太像會武之人,于是警告道:“現在全城封鎖中,你這種外地人不要輕易在街上行走,如果被再讓我抓到,就地法辦。” 玄寶一聽,應該沒什么事,于是鼓起膽子問了句:“敢問大人,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為何如此興師動眾?” 士兵怒視的看著他:“這些事少打聽,不該你知道的,不 要問。” 玄寶立馬閉嘴搖了搖手。 “喂!跟上啊!等會又要怪罪咱們了。” 前方的十幾名士兵叫喊著,似乎是在喊他面前的這位。 “來了!來了!” 玄寶看見他們漸行漸遠之后,連忙又跑到了剛剛那個大娘的位置。 大娘在不遠處就看到了玄寶,納悶的問道:“你怎么還真來了?這個老頭真是神了?” 玄寶沒聽她在說什么,著急的問道:“大娘,這街道上這么多士兵是怎么回事?”大娘看了看他小聲說道:“這些士兵應該是抓人的,在荒蕪前幾日出現了大事,據說荒蕪王將一個江湖高人打殘了,應該是跑了,但是荒蕪的城門已經封住,應該就是為了抓到此人。” 玄寶暗自偷笑,心中暗想:哼,癡心妄想。 大娘又忙說:“你怎么又回來了?還真的被那個算卦的老人猜到了。” “而且這個老人十分怪異,他臨走時還留給了我一張字條,上面寫著他的住址,說是你還會找他的,并且還會帶著你身后之人。” 玄寶轉念一想身后之人,恍然大悟,立馬將字條放入袖口內,轉身便要走。對大娘說道:“如果有人問起,千萬別說我來過,我看這些士兵來者不善,我可不想遭遇什么風險。” 大娘嬉笑道:“放心吧,我又不是那長舌婦。” 玄寶謝過之后,連忙再次跑回了客棧。 而在客棧中,自從阿率婉吃了幾顆冰糖葫蘆后,感覺渾身有勁且暢快了很多,于是將冰糖葫蘆扔給了安素說道:“這串冰糖葫蘆應該對你有幫助,你試試?沒準可以讓你更舒服些。” 安素因為手筋已斷,根本沒法接住,看著冰糖葫蘆掉在地上就是撿不起來。 此時,玄寶闖了進來,這次滿頭是汗,比剛才還要緊張,還要恐慌。 安素緊忙問了句:“玄寶,你怎么每去一次,回來都是這般痛苦?到底外面發(fā)生了什么?” 玄寶將紙條拿了出來,放在桌子上說道:“這個老人知道我去找他,而且還知道我會帶著身后之人,我一想,我身后之人當然就是二哥你了,所以我連忙跑回來了。” 阿率婉笑道:“看來這個高人應該就是在等你二哥的出現,你把掉在地上的冰糖葫蘆撿起來給你二哥吃,這串冰糖葫蘆中的真氣,也許可以幫助你二哥調節(jié)身體。” 玄寶撿起后吹了吹灰拿到了安素嘴邊,說道:“二哥!吃吧!” 安素看他要喂自己,生氣的說道:“你這是作甚?我還不用你喂。之前那么多天,我不都是自己吃的飯?” 玄寶笑道:“之前都是流食,當然你自己就可以,但是這種是需要手拿的,就讓我來吧。” 安素還是有些不情愿,死活不肯這般,玄寶就這么舉著也不動,阿率婉無奈的說道:“兩個大男人,怕什么?難道只能允許女子喂你?你把剩下的幾顆吃了,沒準手就能自己動了,猶豫什么?” 玄寶也點著頭。 安素想了想,沒辦法,閉著眼睛,吃了起來,眨眼的功夫就將剩下的五顆冰糖葫蘆全吃了。 他與阿率婉不一樣,剛吃沒多久,渾身便有了力氣,并且看著自己的雙手比阿率婉當時還要紅,他試了試,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前胸,果然有了力氣,又將手伸向了背后,居然還能抽出藍鈍,安素歡喜至極。 “這?這么沉的藍鈍,居然也能拿出,看來應該不是什么問題了。” 正當他喜出望外之時,阿率婉說了一句話,如同給他潑了一盆涼水。 “這個冰糖葫蘆的成效,很可能是等紅色氣體過后就消失了,不是長久之計,還是要快些找到他才可以。” 安素似乎看到了希望,于是連忙打開了那張字條,上面的確寫了具體位置,可自己這個樣子,如何才能出去。 玄寶急忙說道:“現在走肯定不行,剛剛出去時,外面全部都是士兵巡邏,我問了街市上的百姓,荒蕪王現在正在全城抓捕二哥你,你現在還這個樣子,出去肯定會被抓。” 阿率婉聽到玄寶如此說,心中怒火燃燒,喃喃自語道:“沒想到我哥還是如此冥頑不靈,到底抓你一人或者殺你一人,能換來什么?” 安素看了看桌邊的玄寶問道:“你剛才看到他們是多少人?” 玄寶的雙手凍的不行,放到火盆上沿烤了烤說道:“大約我看到的也就百十來人,但是他們并不會認真排查,當時問到我的身上,很容易就搪塞過去了,只是二哥不能站起來,否則應該也可以蒙混過去。” 玄寶看了看窗外說道:“如今八月份,荒蕪還是如此寒冷,依我看,如果可以的話,還是晚上出行比較容易。” 安素其實也是這個想法,可阿率婉不這么認為,因為她土生土長在荒蕪,她深知這里的一草一木。 她毫不猶豫地回絕了個這辦法:“晚上不行,荒蕪因為是極北之地,夜晚冷的很,還是等明日再說,最好白天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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