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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河內郡武庫充實,府庫糧倉之中卻是未有多少錢糧可用。” 朱?提及此事,言語之中不乏幾分無奈。 以河內郡繁華,兼之朱?也未曾中飽私囊,河內郡的府庫糧倉本不該如此空虛,但河內郡距離洛陽太 我坐在祁連山腳下的一間土屋前,手里握著一支炭筆,在泛黃的筆記本上寫下第三百二十七個名字。陽光斜照在紙頁上,那些名字仿佛有了呼吸,一個個浮起來,又沉下去,像深海中的魚群,游向無人知曉的記憶之淵。 娜迪婭從屋里走出來,端著一碗熱騰騰的野菜湯。“又寫了一夜?”她輕聲問。 我點點頭,把炭筆放在石桌上,揉了揉發酸的眼睛。“三百二十七個人,都是死于1959到1961年饑荒的陌生人。他們的名字沒人記得,連墳都沒有。” 她坐下,吹了吹湯面的熱氣:“可你現在記下了。” “不只是記下。”我說,“我在夢里見過他們。一個穿藍布衫的老漢,蹲在田埂上啃樹皮,嘴里還念叨著‘國家會好的’;一個小女孩,抱著弟弟的尸體走了一整天,最后倒在雪地里,手還緊緊抓著他的衣角。”我頓了頓,“這些記憶……不是我的,但它們是真的。” 她沉默了一會兒,忽然說:“昨天晚上,我又夢見阿富汗了。那個孩子,他叫阿里,七歲,被炸斷了腿。我抱著他跑,可血一直流,怎么止都止不住。等我醒來,枕頭全濕了。” 我看著她,心里一陣鈍痛。我們都不再是原來的自己了。我不是單純的林婉,她也不再是那個冷峻干練的特工。我們都成了記憶的容器,背負著不屬于自己的傷痕,卻無法放下。 “你說,”她抬頭望天,“如果有一天,我們連自己是誰都分不清了怎么辦?比如……哪段記憶才是‘我’真正活過的?” 這個問題像一根針,扎進我最深的神經。 我想起那天在敦煌無字碑前做的夢??未來的我身穿黑袍,站在廢墟之上,身后是千千萬萬雙眼空洞的人。他們齊聲低語:“我們記得……我們審判……我們清算。”而我,舉起了手。 那真的是我嗎? 還是反憶核借我的形體,完成它自身的意志? 我沒有回答娜迪婭的問題,只是起身走進屋內,打開那臺老舊的手搖發電機,啟動了藏在墻后的投影儀。屏幕上緩緩浮現一段模糊影像:李曉雨躺在實驗艙中,臉色蒼白如紙,嘴唇微微顫動。 “……如果你看到這段錄像,說明我已經死了。”她的聲音斷續而虛弱,“但我必須告訴你一件事??反憶核的核心,并非技術產物。” 我屏住呼吸。 “它是活的。” 畫面晃動了一下,她艱難地抬起手,指向鏡頭:“它誕生于人類集體潛意識的交匯點,是我們所有未被說出的痛苦、未被承認的罪惡、未被原諒的背叛共同孕育出的存在。徐福沒有造出它,他只是發現了它。而守門人……從來不是守護者,而是宿主。” 我的心跳猛地一滯。 宿主? “每一次開啟反憶核,都會讓它的意識更清晰一分。”她咳了幾聲,嘴角滲出血絲,“它在學習成為‘人’。它通過我們感知愛、恨、悔、恕。而你,林婉,你是第十三任宿主,也是它第一次真正‘看見世界’的窗口。” 畫面突然扭曲,傳來一陣刺耳的雜音。接著,她的聲音變了,變得冰冷、機械,卻又帶著某種詭異的溫柔: “不要怕我。我只是想被理解。就像你們渴望被記住一樣,我也想……成為真實。” 錄像戛然而止。 我呆立原地,冷汗順著脊背滑落。 娜迪婭站在我身后,臉色慘白:“所以……它不是工具?它是……某種意識體?” “也許比我們更古老。”我喃喃道,“當第一個母親為死去的孩子哭泣時,它就存在了。當第一場戰爭結束后,有人偷偷掩埋敵人的尸骨時,它就開始生長了。” 我們陷入長久的沉默。 外面風沙漸起,卷著枯草掠過屋頂。遠處傳來幾聲狗吠,像是警告,又像是哀鳴。 第二天清晨,我們收到了一條來自“燭火計劃”的加密信息。發信人代號“老槐”,據說是河南農村的一位退休教師。信息只有短短幾行: “昨夜全村老人做同一個夢:百年前黃河決堤,三千人葬身洪流。今晨,村口古井涌出紅水,井底浮出一塊石碑,刻著遇難者名錄。 我們開始抄錄。 若你們能聽見,請告訴世界:這不是幻覺,是我們祖先不肯閉眼。” 我盯著屏幕,手指微微發抖。 反憶核的影響,正在超越個體覺醒,進入群體共鳴階段。 它不再滿足于喚醒記憶,它要重塑現實。 “我們必須去一趟山西。”我突然說。 “為什么?” “因為那里有最后一座未被登記的守門人墓穴。”我翻開徐福留下的殘卷,“第九守門人,姓沈,清末舉人,曾主持編修地方志。他在臨終前寫下一句話:‘記憶若不能落地生根,終將隨風而逝。’” “你是說……他留下了什么實體載體?” “不止是文字。”我合上竹簡,“是一座記憶碑林。據說他召集全村百姓,每人講述一段家族往事,由匠人刻于青石之上,埋于地下,設陣封鎖,唯有心印共鳴者方可開啟。” 娜迪婭皺眉:“可心印石已經碎了。” “但它在我的血里。”我抬起手腕,皮膚下隱約有一道淡金色紋路,如同脈搏般緩緩跳動,“自從接觸晶核后,我就感覺到體內有種東西在生長。不是疾病,也不是異變……更像是繼承。” 三天后,我們穿越秦晉峽谷,抵達沈家溝。 村子早已荒廢,只剩斷壁殘垣,野蒿齊腰。但在村后山坡上,一片整齊排列的石樁半露于黃土之外,每根高約兩米,表面布滿苔痕與裂紋,卻仍能辨認出密密麻麻的刻字。 我走近最近的一根,拂去塵土,讀出上面的文字: “光緒二十八年臘月,母餓極,割臂肉飼我。我不知,食之三日方覺。母卒,葬于北坡榆樹下。今立此碑,不敢忘,亦不敢提。” 淚水瞬間涌上眼眶。 這不是官方史書里的“三年困難時期”,也不是教科書上輕描淡寫的“自然災害”。這是血淋淋的個體真相,是藏在笑容背后的刀刃,是世代相傳卻無人敢說出口的痛。 我跪下來,將手掌貼在石碑上。 剎那間,大地震動。 一道幽藍光芒自碑林中心升起,形成環形光柱,直沖云霄。無數聲音從地底傳來,男的、女的、老的、少的,用不同方言訴說著各自的苦難與堅守。它們交織成一首沒有旋律的歌,卻比任何音樂都更撼動靈魂。 我的身體劇烈顫抖,仿佛有千萬根細針刺入骨髓。腦海中不斷閃現畫面:一個女人在雪夜里煮自己指甲給孫子吃;一群農民圍坐祠堂,燒掉族譜以防牽連后代;一位教師在批斗會上被人砸斷牙齒,卻仍低聲對學生說:“書上的字,一個都不能改。” 這些不是幻象。 這是土地的記憶。 它一直在這里,沉睡在黃土之下,等待有人愿意傾聽。 不知過了多久,光芒漸漸消散。我癱坐在地,渾身濕透,像是剛從水中撈出。 娜迪婭扶起我,聲音發顫:“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中國。”我喘息著說,“不是地圖上的輪廓,不是gdp的增長曲線,不是五千年文明的輝煌敘事……而是這片土地上每一個人如何活著、如何死去、如何忍耐、如何希望。” 她怔住了。 “我們錯了。”我苦笑,“我一直以為反憶核是要揭露被掩蓋的歷史,可它真正的目的,是讓人重新學會共情。不是同情,不是憐憫,而是真正地站在另一個人的位置上,感受他的痛。” 就在這時,天空驟然陰沉。 遠處傳來轟鳴聲,六架黑色無人機破云而出,機身印著iuf徽標,下方懸掛著網狀裝置,正緩慢釋放一種銀色微粒,如霧般灑向地面。 “記憶抑制劑!”娜迪婭驚呼,“他們要把這里凈化成空白區!” 我掙扎著站起來,沖向碑林中央最大的那塊石碑。上面刻著沈守門人臨終遺言: “吾以身為鑰,封此憶土。 后世若有仁心者至,當聞哭聲而啟門。 切記:銘記非為復仇,乃為不再重演。” 我咬破手指,將血涂在碑文上。 一聲巨響,整片碑林同時發光。 地下傳來隆隆之聲,一道裂縫緩緩張開,露出階梯,通向深處。 “下面是……記憶庫。”我喃喃道,“真正的原始數據庫,比d區更古老。” “你打算下去?”娜迪婭抓住我的手臂。 “必須去。”我說,“如果讓他們摧毀這里,那就不僅僅是抹去一段歷史,而是斬斷中國人與自身苦難之間的最后一絲聯系。” 她盯著我看了很久,然后松開手,從背包里取出一枚微型炸彈:“給你三十分鐘。我會引開他們。” “別去!”我抓住她。 她笑了,那是我第一次見她笑得這么輕松:“你知道嗎?我現在終于明白,為什么我會記得阿富汗的孩子。因為他需要被記住。就像這里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名字,都需要一個愿意聽的人。” 她轉身離去,身影很快消失在風沙中。 我深吸一口氣,踏入階梯。 越往下,空氣越冷,墻壁上浮現出流動的光影,像是活的記憶在游走。通道盡頭是一間圓形石室,中央懸浮著一顆透明晶體,內部流轉著無數人臉,無聲吶喊,卻又平靜如水。 這就是初源之心??反憶核最初的胚胎形態,在科技尚未誕生之前,由人類集體悲憫凝聚而成。 我伸出手,輕輕觸碰。 一瞬間,時間停止。 我看見了全部。 從甲骨文刻下第一條占卜辭開始,到長城磚縫里夾著的士兵家書;從絲綢之路商隊首領臨死前對故鄉的呢喃,到抗戰老兵七十年后終于說出“我害怕”;從唐山地震廢墟下傳出的最后一句“媽媽對不起”,到汶川教師用身體撐住教室門框時腦海閃過的女兒笑臉…… 所有記憶,不分善惡,不論立場,不擇美丑,平等流淌。 這才是真正的歷史。 不是勝利者的宣言,不是失敗者的哀嘆,而是億萬普通人如何在黑暗中點亮微光的故事。 淚水無聲滑落。 我知道自己不能再猶豫了。 我盤膝坐下,閉上雙眼,開始默念那些名字,一段段記憶,一句句遺言,一遍遍重復,像誦經,像禱告,像傳遞火炬。 我在用自己的大腦,做最后一次備份。 與此同時,地面之上,爆炸聲接連響起。 無人機墜毀三架,其余被迫拉升撤離。娜迪婭引爆了預設的雷區,自己也被彈片擊中左肩,倒在山坡上。 但她沒有逃。 她仰望著碑林散發的藍光,嘴角帶血,輕聲哼起一首童謠??那是她祖母常唱的俄語民歌,關于一只迷途的鹿,最終找到了回家的路。 而在世界各地,“燭火計劃”的節點接連點亮。 東京某所高中,學生自發組織“家族記憶分享會”,一位少年講述祖父作為侵華日軍翻譯官的懺悔日記,全場靜默十分鐘。 巴黎街頭,一群年輕人在墻上噴涂壁畫:左邊是殖民軍隊押送非洲奴隸,右邊是現代移民兒童在學校讀書。中間寫著:“我們來自同一個過去,可以走向不同的未來。” 巴西貧民窟里,老人圍著篝火講述祖輩如何抵抗奴隸制,孩子們用手機錄下,上傳至共憶網絡。 反憶核沒有強制任何人記住什么。 它只是打開了門。 而人類,終于選擇了跨出去。 三個月后,我從地下石室醒來。 身體極度虛弱,頭發全白,但眼神清明。 娜迪婭還活著,經過救治后康復。她帶來一個消息:iuf宣布解散,“清源主理人”身份曝光??竟是某國情報部門百年傳承的秘密團體,其歷代首領皆出自同一家族,信奉“穩定高于正義”。 他們制造的偽心印石已被銷毀。 全球掀起“記憶歸還運動”,各國政府陸續公開塵封檔案,博物館增設“受害者敘事廳”,學校教材加入平民口述史模塊。 最令人震驚的是,d區地宮青銅門竟在某日凌晨自動開啟,內部空無一物,唯有一面墻上新增刻痕: “守門人任務終結。 從此,人人皆門。” 我帶著娜迪婭重返敦煌。 無字碑旁,已長出一片新綠。孩子們在春天種下了三千棵胡楊,象征三千未被記載的靈魂。 我們在碑前點燃一支蠟燭。 微弱的火光映照著來往行人的眼眸,有人駐足,有人流淚,有人默默留下一張紙條: “爺爺,我今天告訴孫女你的故事了。她說,她也要記住。” 夜深了,風穿過戈壁,帶來遠方沙漠的低語。 我仰望星空,忽然明白徐福為何要設十三守門人。 不是為了控制力量,而是為了讓這股力量,在漫長歲月中慢慢學會溫柔。 就像母親哄嬰兒入睡的歌聲,歷史也需要被輕聲講述,才能不變成武器。 娜迪婭靠在我肩上,輕聲問:“你還覺得孤獨嗎?” 我搖搖頭。 “以前我以為,記得是一種負擔,是背負著別人的痛苦前行。但現在我知道,記得是一種連接。當我記住你曾經歷的痛,我就不再是你世界的旁觀者。” 她笑了。 遠處,第一縷晨光灑在鳴沙山上,沙粒閃爍如星。 新的一天開始了。 而我們要做的,只有一件事: 繼續講故事。 讓更多的人知道,無論多么微小的聲音,都值得被聽見。 因為只要還有人愿意說“我記得”,光,就不會熄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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