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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初別的站臺第12頁 山頂那一夜,月光下的約定,像一道溫暖而堅韌的光,穿透了離別的陰霾,也驅(qū)散了徐瀚飛心中盤踞已久的濃重迷霧。那一句“等我畢業(yè),等你自由,我們都會有光明的未來”,如同一顆種子,在他荒蕪的心田里扎下了根,帶來了久違的、微弱的生機與期盼。 第二天清晨,天剛蒙蒙亮,姜家坳還籠罩在淺藍色的晨曦中,空氣清冷。凌霜提著那個沉甸甸的帆布包,最后看了一眼生活了兩個月的家,在凌雪和凌宇依依不舍的目光中,走出了院門。姜大伯推著獨輪車,準備送她去鎮(zhèn)上車站。 剛走到村口的老槐樹下,凌霜的腳步頓住了。晨曦的薄霧中,一個熟悉的身影靜靜地立在路旁,是徐瀚飛。他依舊穿著那身洗得發(fā)白的舊衣服,但頭發(fā)梳理得整齊,臉上雖然還有倦色,眼神卻不再是之前的死寂,而是帶著一種平靜的、甚至是隱隱的堅定。他手里拎著一個用舊報紙仔細包好的小包裹。 看到凌霜一行人,他走上前幾步,對姜大伯微微頷首,算是打招呼,然后目光轉(zhuǎn)向凌霜。 “我……送送你到鎮(zhèn)上。”他的聲音不高,卻清晰,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意味。這似乎是他第一次主動提出這樣的要求。 姜大伯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凌霜,渾濁的眼睛里閃過一絲了然,他點點頭,沒多說什么:“也好,路上有個照應。” 凌霜的心跳快了一拍,一股暖流夾雜著酸楚涌上心頭。她看著他,點了點頭:“好。” 于是,三人沉默地走上了通往鎮(zhèn)上的山路。姜大伯推著獨輪車走在前面,車輪發(fā)出單調(diào)的吱呀聲。凌霜和徐瀚飛并排走在后面,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清晨的山路靜謐無人,只有鳥鳴和腳步聲。 兩人一路無話。但這次的沉默,與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不再是尷尬、疏離或沉重的壓抑,而是一種充滿張力的、心照不宣的寧靜。空氣中仿佛流動著昨夜月光下未散盡的誓言和一種嶄新的、微妙的情感紐帶。凌霜能感覺到身邊人散發(fā)出的那種平靜而堅定的氣息,這讓她離別的愁緒中,也生出了一絲踏實感。 走了一段,徐瀚飛將手里那個舊報紙包裹遞了過來。“這個……給你路上吃。”他的聲音依舊低沉,卻少了幾分澀意。 凌霜接過,包裹還帶著微微的溫熱。她打開一角,里面是幾個烤得金黃、散發(fā)著面香和一絲甜味的紅薯。“你……早起烤的?”她驚訝地抬頭看他。 徐瀚飛目光看著前方的山路,幾不可察地點了點頭:“嗯,不值什么。” 簡單的對話后,又是沉默。但這份沉默里,卻充滿了無需言說的關懷。凌霜捧著溫熱的紅薯,指尖傳來的暖意一直蔓延到心里。 山路崎嶇,有一段上坡路比較陡。凌霜提著沉重的行李,走得有些氣喘。徐瀚飛默默地伸出手,不由分說地從她手里接過了那個帆布包,挎在了自己肩上。他的動作很自然,沒有看她,也沒有說話。凌霜愣了一下,看著他一言不發(fā)承擔了重量的側(cè)影,鼻尖微微一酸,輕聲說了句:“謝謝。” 他只是搖了搖頭,繼續(xù)往前走。陽光漸漸升起,驅(qū)散了晨霧,將兩人的影子拉長,交織在一起。 終于到了鎮(zhèn)上的長途汽車站。那是一個簡陋的土坪,停著幾輛破舊的客車,空氣中彌漫著汽油味和塵土的氣息。等車的人不多,顯得有些冷清。 姜大伯把獨輪車停好,對凌霜囑咐道:“霜丫頭,路上當心,到了學校捎個信回來。”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xù))第101章:初別的站臺第22頁 “知道了,大伯,您放心。”凌霜點頭。 姜大伯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徐瀚飛,拍了拍他的肩膀,沒說什么,便走到一邊蹲下抽煙去了,把空間留給了兩個年輕人。 離發(fā)車還有一段時間。兩人站在站牌旁,相對無言。剛才山路上的那種寧靜被即將到來的分別打破,一種無形的、濃得化不開的離愁再次籠罩下來。千言萬語堵在胸口,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書……我會好好看的。”徐瀚飛先開了口,聲音低沉,目光落在凌霜的臉上,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專注。 “嗯。”凌霜點頭,努力擠出一個笑容,“你……多保重身體。別太累著。” “你也是。”他看著她,眼神深邃,“在學校……好好讀書。” “我會的。”凌霜的聲音有些哽咽,她連忙低下頭,掩飾住微紅的眼圈。 又一陣沉默。汽車的引擎發(fā)出轟鳴,司機開始催促乘客上車了。 凌霜深吸一口氣,抬起頭,勇敢地迎上徐瀚飛的目光。那一刻,他們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同樣復雜的情感——不舍、牽掛、鼓勵,還有那份月光下許下的、沉甸甸的約定。 “我走了。”凌霜輕聲說。 “嗯。”徐瀚飛重重地點頭,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 沒有握手,沒有擁抱,甚至沒有再說更多的話。凌霜轉(zhuǎn)身,從徐瀚飛肩上接過自己的行李,一步一步走向車門。徐瀚飛站在原地,目光緊緊跟隨著她的背影,像釘在了原地。 凌霜上了車,找到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用力拉開車窗,探出頭來。徐瀚飛依然站在那里,晨曦的光芒照在他身上,他的身影挺拔而孤單。他的目光穿越嘈雜的人群,牢牢地鎖住她。 汽車緩緩啟動,發(fā)出沉悶的喘息聲,開始移動。 “寫信!”凌霜終于忍不住,朝著窗外大聲喊了一句,聲音帶著顫抖。 徐瀚飛聽到了,他用力地、深深地點頭,抬起手,朝著她的方向,極其輕微地揮動了一下。他的嘴唇緊抿著,眼神卻像燃燒的火焰,充滿了無聲的承諾和告別。 車子加速,駛出了車站,將那個站立的身影越來越遠地拋在后面。凌霜一直趴在窗口,努力回頭望著,直到那個黑點徹底消失在飛揚的塵土和道路的拐彎處。 她坐回座位,緊緊抱著懷里還帶著余溫的紅薯,眼淚終于忍不住,無聲地滑落下來。心里像是空了一大塊,又像是被什么東西填得滿滿的,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混合著尖銳疼痛和溫暖希望的復雜滋味。這就是思念嗎?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體會到。 而此刻,站在空曠起來的車站,望著汽車消失方向的徐瀚飛,依然久久沒有動彈。空氣中仿佛還殘留著她身上淡淡的氣息,手里似乎還提著那份行李的重量。心口的位置,傳來一陣清晰的、陌生的抽痛。他抬手,輕輕按在胸前,那里,除了往日的沉重,如今又多了一份嶄新的、名為牽掛的柔軟痛楚。山高水長,從此,他的世界里,多了一個需要遙望和等待的方向。 初別的站臺,見證了簡單卻深刻的告別,也種下了漫長思念的根。汽車載著凌霜奔向山外的世界,也載走了徐瀚飛沉寂生命中,第一縷真正意義上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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