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鳳關陷落的消息，比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更快傳遍了整座關隘。

當渾身濕透、狼狽不堪的鳳銀霜被俘虜，當那五百名最精銳的死士全軍覆沒的噩耗，如同瘟疫般在城墻上擴散開來時，守軍最后那點可憐的抵抗意志，終于被徹底壓垮。

再堅固的城墻，也擋不住從內部開始的崩潰。

“完了……二將軍也被抓了……”

“天要亡我鳳家??！”

沉重的鐵門發出令人牙酸的吱呀聲，緩緩洞開。

這意味著，這座讓無數軍隊望而卻步的北疆雄關，從此易主。

……

雙鳳關，帥府大殿。

這里原本屬于鳳氏姐妹，每一處裝飾都帶著女性將領特有的精致與英武。

此刻，楊烈大馬金刀地坐在那張由整塊暖玉雕琢而成、鋪著雪白狐裘的主位上，腳下隨意地踩著一張價值連城的地毯。

他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著扶手，感受著玉石傳來的溫潤觸感。

這感覺，不賴。

曹純、張遼、賈詡等一眾心腹文武，分列左右。

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勝利者的興奮與自得。

“主公，關內所有守軍都已繳械，鳳翔軍余部三千七百人，盡數在此?！辈芗兩锨耙徊?，甕聲甕氣地稟報。

“嗯。”楊烈不咸不淡地應了句，視線掃過下方。

他把玩著從鳳金煌身上繳獲的一塊鳳凰玉佩，玉佩溫熱，還殘留著女將軍的體溫。

“人呢？”他問。

賈詡嘿嘿一笑，躬身道：“主公莫急，馬上就到。保證讓您看到一場好戲。”

話音剛落，殿外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和鐵鏈拖地的嘩啦聲。

兩隊虎豹騎甲士，押著兩個身形高挑的女人，走進了大殿。

左邊的，一身金色戰甲已經殘破不堪，露出里面被劃破的軟甲和雪白的肌膚，正是鳳金煌。

她的手腳都被鐐銬鎖著，但頭顱卻昂得高高的，一雙燃燒著怒火的鳳眼，死死地瞪著主位上的楊烈，恨不得用視線把他千刀萬剮。

右邊的，則是剛剛被從陷阱里拖出來的鳳銀霜。

她那身引以為傲的銀色戰甲早已被卸下，只穿著一身被泥水浸透的單薄衣物，濕漉漉地貼在身上，將那成熟飽滿的曲線勾勒得淋漓盡致。

她的頭發還在滴水，絕美的臉龐上沒有半分血色，只是低著頭，讓人看不清她的神態。

當鳳金煌看到自己妹妹也被押進來，而且是這副狼狽不堪的模樣時，她腦子里最后一根弦，斷了。

“妹妹！”

她瘋狂地掙扎起來，鐵鏈被她掙得哐當作響。

“楊烈！你這個無恥小人！你沖我來！你放了我妹妹！”

鳳金煌的尖叫，在大殿中回蕩。

鳳銀霜的身子劇烈地顫抖了一下，緩緩抬起頭。

當她看到被捆在十字木樁上曝曬羞辱的姐姐，此刻也戴著鐐銬站在自己身邊時，那雙原本死寂的眸子里，終于浮現出無盡的痛苦和絕望。

她輸了。

不僅輸掉了雙鳳關，輸掉了鳳家的基業，還把姐姐也徹底搭了進去。

“嘖?！?/br>

楊烈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對并蒂雙蓮，搖了搖頭。

他站起身，緩步走下臺階。

玄色的龍鎧隨著他的動作，發出細微的碰撞聲，每一步，都踏在姐妹二人的心上。

他首先走到鳳金煌面前。

“叫什么？”

楊烈伸出手，一把捏住她光潔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與自己對視。

入手滾燙，充滿了生命力和不屈的怒意。

“你現在，還有資格跟我談條件嗎？”

“你……你這個畜生！魔鬼！”鳳金煌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

“對，我就是魔鬼?！睏盍倚α?，笑得極其惡劣。

“我不僅要得到你們的關，得到你們的兵，我還要得到你們的人。你又能如何？”

他俯下身，湊到鳳金煌耳邊，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音量說道：“再多罵一句，信不信我立刻讓人把你這身破爛扒了，讓你妹妹好好欣賞一下，她那高傲的姐姐，是怎么在本王的士兵面前，一絲不掛的？”

鳳金煌的身體僵住了。

那雙噴火的鳳眼，第一次露出了恐懼。

她可以死，但她無法承受這種極致的羞辱，更不能當著妹妹的面。

看到她眼中的火焰終于被壓下去，楊烈滿意地松開手，又轉向了鳳銀霜。

他伸出手指，輕輕劃過鳳銀霜冰冷的臉頰。

她的肌膚細膩，卻冷得像一塊冰，沒有半點活人的溫度。

從手指的觸感，能感覺到她身體在微微發抖，但她的臉上，依舊是那種認命般的死寂。

“你倒是比你姐姐聰明。”楊烈贊許道，雖然那話語里全是戲謔。

“知道反抗沒有用，只會招來更殘酷的對待。不錯，我很欣賞聰明的女人?！?/br>

鳳銀霜的嘴唇動了動，卻沒有發出任何動靜。

楊烈收回手，退后兩步，重新審視著眼前這對氣質截然相反，容貌卻一模一樣的絕色雙胞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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