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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珠江誓約(新征程)
“悅來”茶樓事件的風波,如同投入池塘的石子,漣漪漸漸平息,卻在黃埔軍校內部某些人心中,留下了鄧楓“立場可靠”、“心思縝密”的印記。劉振武等人對他態度明顯熱絡了不少,就連教育長看他的眼神,也少了些許審視,多了幾分“孺子可教”的意味。這份用策略性犧牲換來的初步信任,如同一層薄薄的保護色,初步覆蓋在了鄧楓“孤星”的光環之上。
也正在此時,新的指示通過隱秘渠道送達:次日黃昏,珠江,老地點。
依舊是那艘看似破舊、隨波輕漾的烏篷船。鄧楓悄然登船時,艙內只有陳賡一人。馬燈的光芒映照著他那張平日里總帶著幾分戲謔的臉,此刻卻只有沉靜與肅穆。炭爐未生,艙內彌漫著江水的濕氣與離別的清冷。
沒有寒暄,陳賡開門見山,聲音壓得很低:“‘悅來’的事,做得干凈利落。上面肯定了你首次行動的表現。”他頓了頓,目光銳利地看向鄧楓,“這第一步,你走得很好。但這信任的基石,還遠不夠牢固,未來的路,你需要用更多的‘表現’去夯實,每一步都必須如履薄冰。”
鄧楓默默點頭。他深知,這只是漫長潛伏生涯一個微不足道的開端。
陳賡從懷中取出一個極小、以特殊油紙緊密包裹的物件,遞了過來。“這是新的聯絡規程、應急方案以及近期需要留意的幾個關鍵人物信息。記牢后,即刻銷毀,片紙不留。”
鄧楓鄭重接過,入手感覺那油紙包裹堅硬而微沉,仿佛承載著千鈞重擔。他沒有立刻查看,而是將其穩妥地放入內袋。
“從下次開始,”陳賡的語氣帶著一種訣別的意味,“與你的聯絡將轉入更深層級,由另一位你未曾謀面的同志負責。我……將奔赴前線。今后,若非極端特殊情況,你我應不再直接聯系。”
盡管早有心理準備,但親耳聽到這位引領自己走上這條道路、亦友亦師的同志即將遠別,鄧楓心頭仍不免泛起一陣復雜的波瀾。他看著陳賡,千言萬語堵在胸口,最終只化作一句低沉的叮囑:“前線兇險,保重。”
陳賡咧了咧嘴,似乎想露出往常那種滿不在乎的笑容,但終究只是扯動了一下嘴角,用力拍了拍鄧楓的肩膀:“你也一樣。記住,活下去,才能戰斗下去。” 他收斂神色,語氣變得無比凝重,重復著破窯中的告誡:“‘啟明’同志,你未來的戰場,看不見硝煙,卻無處不在。孤獨是你的鎧甲,也是你的刑具。慎之又慎!”
“我明白。”鄧楓迎著他的目光,重重頷首。
交代完畢,陳賡示意鄧楓可以離開。在鄧楓彎腰即將鉆出烏篷的那一刻,陳賡忽然低聲、卻清晰地喊出了他的代號:
“‘啟明’!”
鄧楓動作一頓,回過頭。
陳賡凝視著他,眼神深邃如這珠江夜色,緩緩地、一字一頓地說道:
“此去,便是孤臣。珍重!”
這句話,如同最后的烙印,深深燙在鄧楓的心上。他深深看了陳賡一眼,仿佛要將這位戰友的身影刻入腦海,然后,決然地轉身,踏出船艙,融入了岸上濃郁的夜色之中,沒有回頭。
船夫——那位沉默的“自己人”,輕輕撐動竹篙,烏篷船調轉船頭,向著江心緩緩駛去,很快便與黑暗的江水融為一體,再也分辨不清。
鄧楓獨自立于江堤,夜風鼓蕩著他的衣衫,帶來江水微腥的氣息。他望著對岸廣州城星星點點的燈火,那些光亮在夜色中明滅閃爍,如同無數雙窺探的眼睛,也如同這個時代迷茫未卜的未來。其中,或許就有他剛剛“協助”打擊過的“敵人”,也有他真正需要守護的同志,更有無數渾渾噩噩、尚在沉睡的同胞。
他的目光沉靜如水,再無波瀾。陳賡的離去,標志著一段引導期的結束,也意味著他真正獨自行走的開始。他伸出手,輕輕按了按胸前內袋里那個硬物,感受著它帶來的冰冷與堅實。
“此去,便是孤臣。”
他在心中再次默念,仿佛是對陳賡的回應,也是對自己命運的最終確認。
沒有豪言壯語,沒有悲情告別,只有一種將全部身心沉入黑暗的決絕。他最后望了一眼那艘載著戰友遠去的烏篷船消失的方向,然后毅然轉身,背對江流,邁開沉穩而堅定的步伐,向著那座看似光輝、內里卻暗潮洶涌的黃埔軍校,一步步走去。
背影挺拔,步履從容,卻帶著一種從此與光明世界劃清界限的孤絕。
他的雙重身份生涯,他的“孤臣”之路,自今夜,自這珠江之畔,正式啟程。代號——“啟明”,將在這漫漫長夜中,獨自閃爍,直至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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