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微光剛染亮平安縣城的城頭，獨立團的集結地突然響起三發紅色信號彈，拖著長長的煙跡刺破晨霧。幾乎在信號彈升空的瞬間，SU-76自行火炮陣地傳來“轟——轟——轟”的連環巨響，三門火炮的炮口同時噴出橘紅色火舌，改良爆破彈裹著尖銳的呼嘯，像三條暴怒的火龍，直撲平安縣城西北段的城墻。

徐昊站在臨時觀察哨的土坡上，手里的望遠鏡死死鎖定城墻。鏡頭里，第一發炮彈精準砸在城墻的紅漆標記處——那是周鐵柱用游標卡尺反復測量后標注的“老墻基石縫”，歷經數百年風雨侵蝕，石縫間的黏土早已風化剝落。炮彈鉆進城墻三米深后，延時引信準時觸發，“轟隆”一聲悶響，城墻表面先鼓起一個大包，隨即碎石夾雜著黃土沖天而起，煙塵中隱約可見城墻出現了一道裂紋。

“好！打得準！”李云龍攥著馬刀的手青筋暴起，忍不住大喊。他身邊的趙剛舉著望遠鏡，冷靜地記錄著彈著點：“第一發命中基準點，第二發偏左半米，第三發偏右三十公分，形成交叉爆破，效果比預估的好！”

周鐵柱推著輪椅沖到觀察哨下，仰頭大喊：“徐長官！再補兩發！把裂紋炸開！”徐昊立刻對著步話機下令：“老張！調整炮口，左偏兩度，右偏一度，各補一發！”老張的聲音從步話機里傳來：“收到！馬上調整！”

兩發炮彈再次呼嘯而出，精準命中裂紋兩側。這次的爆炸聲更響，煙塵像蘑菇云般升騰，二十多米寬的城墻轟然倒塌，碎石堆在城墻內外形成了一道天然的斜坡。城頭上的日軍來不及慘叫，就被埋在碎石之下，僥幸存活的鬼子兵抱著步槍蜷縮在城墻殘垣后，瑟瑟發抖。

“龜孫們！給俺沖！”李云龍高舉馬刀，率先朝著缺口沖去。三輛T-34坦克的發動機同時爆發出最大功率，履帶碾過凍土發出“咯吱”的巨響，朝著缺口疾馳而去。老王坐在第一輛坦克的駕駛位上，對著通訊器大喊：“各車注意！保持間距五米，主炮瞄準殘垣后目標！”

就在坦克即將沖過缺口時，城墻后突然傳來日軍坦克的轟鳴聲。兩輛九七式坦克沖破煙塵，炮口對準了沖在最前面的T-34。“是鬼子的坦克！”小柱子趴在散兵坑里，緊張地大喊。徐昊立刻對著步話機嘶吼：“老王！左轉向！規避炮擊！老張！反坦克班開火！打觀察窗！”

老王反應極快，猛打方向盤，T-34的車身瞬間左偏，日軍坦克的炮彈擦著坦克炮塔飛過，在地上炸開一個土坑。幾乎同時，老張的反坦克班開火了，穿甲彈帶著尖嘯命中日軍第一輛坦克的觀察窗，玻璃碎片和金屬碎屑飛濺而出，坦克瞬間失去控制，撞到城墻上停了下來。

“好樣的！”徐昊大喊，“老王！主炮瞄準第二輛坦克的履帶！”老王立刻調整炮口，T-34的主炮“轟隆”一聲巨響，炮彈精準命中日軍坦克的履帶，履帶瞬間斷裂，坦克像瘸了腿的野獸般原地打轉。“沖過去！碾壓殘敵！”徐昊下令，三輛T-34踩著碎石沖過缺口，坦克的并列機槍瘋狂掃射，殘垣后的日軍被打得尸橫遍野。

步兵們跟在坦克后面，朝著縣城內沖鋒。魏和尚帶著突擊班，手里的沖鋒槍噴吐著火舌，掃向街角的日軍機槍巢：“都跟上！貼緊坦克！”孫德勝的騎兵連則繞到縣城東側，對著城門發起沖擊，馬刀劈砍的聲音和日軍的慘叫聲混在一起。

小柱子跟著老兵老趙沖鋒，他手里的沖鋒槍打得又快又準，一個鬼子剛從掩體后探出頭，就被他打倒在地。“好小子！有種！”老趙拍了拍他的肩膀，“跟緊俺，別掉隊！”小柱子點點頭，眼里閃爍著興奮的光芒——這是他第一次上戰場，卻沒有絲毫畏懼，心里只有報仇的念頭。

城墻上的日軍還在負隅頑抗，他們架起重機槍，對著沖鋒的八路軍掃射。趙剛舉著望遠鏡觀察，發現重機槍巢藏在城墻的轉角處，坦克的炮火打不到。“徐昊！轉角有重機槍巢，壓制住我們的沖鋒了！”趙剛大喊。徐昊立刻對著步話機下令：“小李！帶兩門迫擊炮過來，瞄準轉角處，急速射！”

小李帶著迫擊炮班跑過來，快速架設火炮。“距離五百米，仰角三十度，放！”小李大喊，迫擊炮炮彈帶著弧線飛向轉角，“轟隆”幾聲巨響，重機槍巢被炸毀，日軍的掃射聲戛然而止。“沖啊！”李云龍大喊，戰士們像潮水般沖進縣城，和日軍展開巷戰。

平安縣城的街道上，槍聲、爆炸聲、喊殺聲此起彼伏。T-34坦克在街道上行駛，履帶碾過日軍的工事，主炮轟向頑抗的日軍據點。魏和尚帶著突擊班沖進一家當鋪，里面藏著十幾個鬼子，他一腳踹開門，沖鋒槍掃射的同時大喊：“繳槍不殺！”鬼子們嚇得紛紛放下武器，舉手投降。

縣政府大樓里，山本一木站在窗戶前，看著街上潰敗的日軍，臉色鐵青。他對著通訊器大喊：“宮本！帶你的小隊守住大門！就算死，也要拖住支那人！”宮本的聲音從通訊器里傳來：“大佐放心！我們會戰斗到最后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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