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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沒裹胸。 沈徵彥低下烏眸,端詳妻子綿軟的唇隨著動作輕抿,耳畔莫名響起她上次醉酒趴在他胸膛,扯破他衣襟時說的“求神求佛不如求你,沈徵彥,你今晚必須給我個孩子……” 冷峻的目光徹底灼在低眉順眼的妻子身上,甚至沒注意春蘭悄悄將他懷中女兒抱走,率領掃地丫鬟們退下的同時,將門掩好。 “清窈。”低啞的呼喚讓魏芙宜突然清醒,結為夫妻五年了,以這種嗓音喚她意味著什么,她當然清楚。 身體無意識彈開,后腰卻被摟緊。 “一點拘束都沒有,這般見了金吾衛他們,該罰。” …… 等魏芙宜睡醒,已至申初一刻,不見夫君蹤影。 尋著異感摸到破皮的腿根,魏芙宜“嘶”了一聲,弓著腿坐起來,輕車熟路把手探出床帷,在床頭小柜尋藥。 為腿根抹好藥膏,她再把妝奩的小圓鏡拿過來,對著鏡子反射的鎖骨吻痕長吁短嘆。 求子這段時間是她鬧太過,不小心讓這個比她大五歲的“老男人”食髓知味了,但她分明是扛不住宗族和老祖宗給的壓力,扯下心頭的遮羞布才……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不過比起被嚴詞拒絕開辦府學這件事,她求來一個重大利好??家賬,沈徵彥同意她不管了,還、給、婆婆! “春蘭!”魏芙宜激動喚丫鬟,“進來為我梳妝!” “來了!”一身紅衣的春蘭應聲打開含芳堂的雕花門,披著軟巾端著銅盆走進來。 魏芙宜不避諱丫鬟,不著一物從雕著并蒂蓮的拔步床下來,赤著腳踩在被地龍烘熱的地毯上。 春蘭用軟巾沾熱水,鞠著腰,小心翼翼為夫人擦身,視線總繞不開夫人白皙洶涌的胸脯。 近十年皇帝更換頻繁,唯有一點恒定,謝姓皇帝偏愛豐腴美人。 但制衡皇權的上京五望七姓依舊以女子清減為美,魏芙宜剛嫁進沈府才十五歲,纖瘦苗條胸腹平平,身量和儀態沒讓沈府上下生疑。 生女兒后她堅持親自哺喂,把各種催乳的偏方秘方用在自己身上,等女兒斷了奶,她才發現身材大變。 豐腴的體態不符合世家審美,魏芙宜管宗務時沒少被上了年紀的女人斥責,那段時間她很自卑,怕影響到沈徵彥的名聲,不敢出門。 后來不知從哪傳出沈徵彥金屋藏嬌,因為媳婦生得國色天香他不肯讓妻子出門參加花宴宮宴,而這個閨中嬌妻,為了保養嬌嫩的皮膚每日要用四兩牛初乳五錢花蜜涂抹。 謠言傳回沈府,她又被不知情的老祖宗罵“鋪張浪費,整天就知道勾引還在孝期的孫兒!” 悄悄束胸勒腰,折騰一年體態也回不到從前,沈徵彥發現后要她不必為世俗所累,這才把心放回原位,稀里糊涂得過且過。 如今再度懷孕她選擇怎么舒服怎么來,沈徵彥卻不樂意了? 魏芙宜想起帷幔下沈徵彥咬著她耳朵留下那句“還有三天”,突然環抱住自己。 還有三天,腹中孩兒滿三個月了。太醫為她號出喜脈時千叮嚀萬囑咐,頭三月夫妻不要行房…… “夫人,蜜膏拿來了。”春蘭清脆的一聲呼喚將魏芙宜從未知的恐懼解脫,她端好得體的神色,用潤澤的指尖挑起一塊用四兩牛初乳五錢花蜜調配的蜜膏,在掌心敷化后,按在纖頸鎖骨和胸前的吻痕。 謠言她無力辯解,本想親自試一下再辟謠,沒想到確有起效。 不能白挨罵,這幾年當真如此保養自己,如今快二十歲的她比十五歲時還要嬌嫩,缺點是把皮膚養得太綿軟,被男人按重了就會留下手印,沈徵彥若要得狠了,一連好幾天都得抹蜜膏。 魏芙宜輕嘆氣,自行用梳篦將長至腰下的烏發握到身前梳順后,一件件穿好衣裳,沒著急挽鬢,吩咐道:“讓夏杏和秋紅帶著手腳利索的丫鬟進來,把家賬收拾好裝箱,忙完咱們就去?璀堂,交接。” …… 酉時太陽早已落山,天幕沉沉,魏芙宜抱著女兒到錦笙堂用過晚飯,再檢查一遍賬冊沒有疏漏后,帶著夏杏和秋紅去了?璀堂。 ?璀堂外有一座拱橋,魏芙宜提著裙擺走上去時遇見宣氏的嫡女,沈靈珊。 宣氏和沈徵彥的父親、高氏的長子沈敬修育有三子三女,大女兒出生沒多久夭折,長子和次子是雙生,即沈徵彥還有一個孿生兄長,也不幸夭亡,所以沈府喚他二爺,相應稱呼魏芙宜為沈二夫人。 再之后宣氏接連生兩個女兒,盼來最后一個兒子,這個沈靈珊是宣氏的二女兒、沈氏主宗的嫡女,十六歲已經定下婚約,到明年的六月將會嫁給戶部尚書的嫡子,一個少年將軍。 魏芙宜瞥見沈靈珊高挑纖瘦的身影一瞬間突然后悔,太過沉浸在如何把家賬丟在宣氏面前,忘了避開這個最煩人的小姑子。 初嫁沈府時她當真以為這里的女眷個個知書達理,相處幾次才發現,“才女”恐怕是沈老太爺或是沈徵彥自己的要求。 小姑子們尤其是沈靈珊,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挑她的錯,而她在嫁進沈府沒多久就被高氏安排接管家賬,之后又成了宗婦管理宗賬。 出嫁匆忙魏家沒請教儀教她這些,完全是趕鴨子硬上架,不懂其中彎彎繞繞。 高氏之所以把家賬給她,就是厭煩宣氏,宣氏是七姓世家出身的嫡女,母親是前朝大長公主,論輩分新任皇帝都得喚她一聲姑姑。 自幼霸道的宣氏和出身較低的高氏從來都不對付,高氏把家賬交給她就是為了滅宣氏的威風,再三囑咐她與宣氏割席。 宣氏同樣找到她,告訴她按舊例誰掌家賬誰能多一份月例,讓她把這份月例做孝金還給她。 她雖然是魏家庶女但畢竟頂著嫡女的名頭嫁妝不少,不差這點錢又想著該與沈徵彥的母親打好交道,悄悄給了,被高氏發現后,又是一頓好罵。 那時她就想把家賬還給宣氏,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高氏就是不同意,宣氏那邊同樣不甘心,認定她存心搶她的錢,婆媳直接交惡。 后來她才知道,為何二位都如此執著,就因為宣氏這兩個女兒,沈靈珊和她的姐姐沈靈雪,十歲出頭的年齡就卷入上京有名的“斗花草”騙局里,花高價錢買所謂的琪花瑤草,說是保證半年后價格翻倍,結果搬進府中沒多久便枯萎死亡,一翻花盆,根都沒有。 宣氏不以為然,但高氏受不了。她聽明白后覺得宣氏縱容小姑子養成賭徒心態實在荒唐,便把家賬管起來,直接得罪這兩個與沈徵彥血脈最近的小姑子。 但她現在不再像從前那么想了,這兩位明年都要嫁出沈府,她也差不多到夏季生產,宣氏再縱容,嫁妝什么都得從家賬出,她若真為女兒著想,應當教她們如何管中饋。 想到這魏芙宜不再怕正面遇見沈靈珊,壓穩步伐避免滑倒,一步一步登上比垂柳還高的拱橋后,與沈靈珊點頭照面便要下橋。 “不是借著老太太的淫威不來定省嗎,怎早上笑著走,晚上又哭喪個臉過來?”沈靈珊才因為不想學中饋被宣氏罵出門散心,正遇見她最討厭的嫂子,環抱手臂跟了上來。 魏芙宜沒心情與她糾纏,放慢腳步扔下一句“今日有事登門,往后還是按祖母要求來”,本想快點把沈靈珊甩掉,回頭見丫鬟們扛箱吃力,不得不駐足,與沈靈珊面對面。 沈靈珊當真討厭魏芙宜,她用自己兜里錢買花買草,養死了關她什么事?管她要幾次錢不成就算了,被她告訴兄長后,兄長開了宗祠。 只有犯大錯的族人才會被開宗祠按宗規處置! 今日聽到母親要她去仰梅院跟著嫂子學中饋,她當真生氣,沒想到冤家路窄,讓她在這碰上了。 嫂子懷孕她不敢動,但這些丫鬟們提的什么東西?孝敬母親的物件? 沈靈珊走上前,抬起腳照著夏杏和秋紅合挑的箱子踢去,拱橋臺階陡,夏杏趔趄跌倒,挑著箱子的扁擔一滑把書箱跌出幾步遠,滿滿一箱子家賬冊全都掉了出來。 “沈靈珊,你又在發什么瘋!”魏芙宜沒想到沈靈珊敢對她丫鬟動腳,看到夏杏坐在臺階上捂著膝蓋不講話,火氣驟升。 “沈靈珊,這是家賬,我這次來就是把賬冊還給你娘,我知道你嫁人前必須學管家,這里面少一本,你就少學一樣,你自己看著辦!” 沈靈珊蹙著眉頭聽完,沒好氣笑一聲,“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不管家,準備在沈府白吃飯?” “二小姐,你講話前走走腦子,我家主子是宗婦,白吃飯這個詞,怎么也落不到我家二夫人頭上!”秋紅顧不上散落一地的賬冊,她見夏杏咬著唇掉眼淚,心里難過,也跟著抹起眼淚。 沈靈珊被丫鬟指責,還是嫂子的丫鬟敢講她,怨氣都攢在魏芙宜的身上。 下午?璀堂來了兩個舊客,一個是表姐,貌似夫君卷進三皇子謀逆,被沈府派去的車馬接回來躲災。 另一個,看兄長的態度,頗為曖昧。 “魏芙宜,沈府不養白吃飯的,你不當家,等仰梅院進了新人,看你拿什么在我面前威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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