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廂房里,謝承把龍袍脫下來裹在已經哭壞的沈夢妤身上,視線掃到自行脫到只剩赤紅小衣的沈靈珊,臉色如霜。 沈夢妤忍痛坐起,顫抖著指尖將衣帶匆匆系好。 她追隨皇帝步伐來到仰梅院時看見皇帝皺眉倚柱似是突發惡疾,急忙奔過來想要扶住他。 哪知這一扶,害她失了清白…… 魏芙宜在廂房外與沈徵彥說明情況,她見沈徵彥鐵青著臉已然動怒,急忙撫著胸口勸他消氣,“事已發生,夫君需替妹妹們想一個妥當安排為宜。” 魏芙宜擔憂的話音才落,謝承走出廂房,寒涼的目光直直落在沈徵彥身上。 “沈大學士,朕在你的家宅被人下了藥,你要給朕一個說法!” “說法?”沈徵彥萬沒料到性情溫和的謝承一朝上位竟變得如此齷齪,他一把攥住謝承的衣領,嚇得魏芙宜急忙環住他的腰求他冷靜:“夫君萬萬不可!” 魏芙宜說話之余緊張看向謝承,眸中除了驚恐還有驚訝。 那日救她的男子,竟是皇帝? 謝承揮手擺脫沈徵彥的控制,眸色冷峻。 他對自己的酒量清楚得很,區區鹿血不至讓他如烈火噬骨般迫切渴望一個女人。 視線迷離時他驚見身著粉黛襦裙的“夢中人”如瓊樓仙子向他翩翩而來,欣喜若狂之際由不得沈夢妤推阻尖叫,扯開她的衣裙欺身而上…… 謝承突然意識到什么,回身透過門縫凜目注視后進來的女郎,腳步一轉要回廂房。 沈徵彥一把扳住謝承的肩膀,怒道:“你還想對我妹妹做什么!” 整個宴席沈徵彥沒飲一口酒,他光是與魏?爭論熙貴妃的處置就已經慍下一股火,眼下謝承又在夫人的院子玷污兩個妹妹! 他做宗主做兄長乃至做丈夫,都要替自家人向謝承要個說法! 謝承抬臂掙脫,“下藥者就在你這兩個妹妹之間,沈徵彥,來,你隨朕一同審!” “我妹妹向你下藥?”沈徵彥荒唐到笑出一聲,顧不得君臣顏面,攥緊拳頭就要揍向謝承?? “請陛下到花廳稍坐!” 魏芙宜見情況不妙立刻隔開他們,“求二位不要在妹妹面前爭吵,一會我帶妹妹們過去,請陛下恩準。” 謝承與魏芙宜對視良久,盯得魏芙宜心驚,直到他移步走遠她才舒一口氣。 魏芙宜走進廂房時沒忘讓春蘭跑一趟莼景院,“速去喊宣老夫人來,再有,把伺候今日賞梅宴的所有管家雜役全都叫到仰梅院,我來審他們!” …… 花廳的燭燈徹夜長明,照不透院里每位主子各自的心事。 魏芙宜讓所有管家清點手下人,很快查出一個姓李的傳酒小廝不見了。 她立刻要人出府去他家搜捕,沒過多久便把李二抓了回來。 李二顫抖著交代事實后,沈靈珊出口咒罵,“你是吃熊膽了,敢攀咬主子!” 沈靈珊做這件事前已經料到皇帝會查,她早就下定決心,咬死不認又能怎樣? 但宣氏旁觀皇帝面露殺意心有所驚,急與沈徵彥喊道: “珩埔,靈珊是你親妹妹,她怎可能做出這種事!” 沈徵彥來到沈靈珊面前,盯緊嫡妹的雙眸凜言,“你不能說謊。” 沈靈珊壓抑喉嚨里的干澀回得堅定,“我沒有說謊。” “那就說明另有她人!”宣氏高聲打斷沈徵彥接下來的問話,目光掃過躲在角落里的沈夢妤,冷笑一聲指著庶女質問謝承, “陛下為何不懷疑她,因為陛下從登門那天起就想立她為皇后,是嗎?” 謝承道不出真相,坐在主座沉默不語。 宣氏若有所悟,“我當陛下為何整夜逼問靈珊,原是看中我府上一個賤妾的女兒?你想納沈夢妤直言便是,為何要兜這么大一個圈子毀我女兒清白!” 魏芙宜見宣氏已氣到滿臉通紅,急忙讓春蘭扶她坐下。宣氏擺手推開春蘭,拽著沈靈珊站到謝承面前悲憤質問: “我兒媳到場時靈珊已經衣衫不整,你敢說你沒碰她!” 謝承怒言:“放肆!” 宣氏沒任何退縮:“我兒子從兩年前扶持你,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現在你順利登基了,就是這樣回報沈府的嗎? 珩埔你來評評理,我是不知道陛下如何認識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沈夢妤,從陛下登門尋她的那天起我就覺得你們不對勁!” 謝承自認此事被沈靈珊算計,再見宣氏對沈夢妤毫不留情的指責謾罵,頓時對她心生憐惜。 這個沈府庶女因他的粗暴占有流了血,卻沒為自己辯駁一句。 她就像泥塘里孤零零挺立的青荷,讓他一瞬想起被三兄母妃害死的母親,一個出身不高卻給予他所有愛的善良女人。 謝承起身走近,握住沈夢妤的手說道:“朕欲立你為皇后,至于沈靈珊,朕看在你兄長面上饒你不死。” “欠妥。”沈徵彥顧不得魏芙宜阻攔,大步走到謝承面前,“臣是親眼所見陛下與臣的兩個妹妹同處一室,實在無法相信你沒有輕薄嫡妹。” 從沈徵彥的角度看,謝承第一次不請自來過問沈府內宅女眷時他便隱隱不喜,況且,他對莫名鉆進他妻子宅院行茍且之事的謝承,心里一直壓著一股形容不出又難以解脫的惡火。 謝承聽得出沈徵彥的意思,嗤問:“你依舊想讓朕立嫡妹為后?” 沈徵彥并沒有直言,“陛下應對我的兩個妹妹負責。” 謝承笑了一聲,不自覺看向魏芙宜。 一念之差讓他犯了錯事,偏他想娶的人已是人妻。 “你要朕立嫡女為后,就得在熙貴妃的事情讓一步。”謝承看著魏芙宜說道,“要想沈靈珊為后,熙貴妃就得為太后,沈大學士可以好好考慮一下。” 魏芙宜本坐在一旁緩解腹脹,聽到皇帝談及姑姑立刻看向皇帝。 謝承與魏芙宜的目光碰在一起,紛亂整夜的心空了一晌,又泛起細細碎碎的,如針扎一般的刺痛。 他在審問沈靈珊的空檔一直在關注魏芙宜,他知道沈兄之妻已身懷六甲,但他親眼所見這位佳人賢妻從親審家仆到安慰沈夢妤再到親自去送醉酒的官員離府,一刻都沒有歇。 若說真能堪得后位的,當是這種美好的女子,偏偏她已嫁做人妻,甚至,她已有了孩子…… 謝承知道沈徵彥不想魏家父兄用在熙貴妃身上大做文章,趁此機會與沈徵彥談條件:“朕做不出讓熙貴妃去守陵的決定,且沈兄也該顧一顧妻子的感受。” 此地陷入膠著。 沈夢妤見兄長為難,立刻屈膝跪向謝承,“小女能得陛下垂憐已是三生有幸,怎敢和嫡姐爭皇后之位?” 沈徵彥的目光在庶妹身上停留片刻,直到魏芙宜輕輕咳嗽才回首看她。 他見她一直撐著腰坐著陪他,心生顧念,看在妻子的面子認下魏府的算計。 “臣依陛下決定。” 謝承嘆了口氣,一錘定音:“好,那朕就立沈靈珊做皇后,沈夢妤為麗妃,過了年,朕擇吉日冊封。” …… 新皇同娶沈家二女的消息迅速在上京的名門望族傳開,沈府本因沈徵彥這些年的努力棲身世家之首,眼下一門飛出兩只鳳凰,讓各路官員紛紛尋各種機會拉攏關系。 各家主母打聽到沈家宗婦有孕在身后連忙遞拜貼想要沾沾喜氣,魏芙宜最近有了不良的孕反,全都推辭不見也沒人敢講她。 夫君是大縉唯一異姓王,父兄又是朝堂大權在握的重臣,若說上京今日最風光的,當屬沈家宗婦。 謝承要宗人府到沈家定下皇后冊封流程后傳沈徵彥覲見,提出為沈家恢復爵位的安排。 沈徵彥推辭,理由是是他的父親仍在世。 沈老太爺生前是東國伯,就算恢復爵位,也不可能越過父親直接落到他頭上。 他不想為放浪形骸的父親做嫁衣,二十歲在先帝面前就已經拒絕一次。 謝承知曉沈徵彥的顧慮后,干脆封他為異姓王,賞蒙西十萬畝封地,和藩王的待遇一樣。 沈徵彥和魏芙宜提過這件事,魏芙宜總覺哪里奇怪,讓夫君謹慎些。 謝承二度被拒后傳沈徵彥到養心閣,交給他藩王進貢的年禮折子,坦言: “邊疆還有九位和朕同流謝姓血脈的藩王,像朕三兄這樣擁兵自重的兄弟叔伯存在一日,朕就一日不得好眠。” 沈徵彥翻了翻這些藩王浮皮潦草的貢品清單心里有數,講道,“太祖本想讓太子之外的其他皇子鎮守邊疆,沒想過這些皇子皆有野心,大縉近十年紛爭不斷的源頭便是如此。” 謝承撐案嘆息,“朕想看看封你做異姓王之后,這些藩王態度,不管接受還是反對,朕都有理由慢慢削藩,沈兄,此事別再推辭。” 沈徵彥只得行禮接受,如此成為大縉第一個異姓王。 魏芙宜聽明白緣由后沒為這莫名其妙的王妃身份高興,畢竟宗室玉牒登記的是魏窈的名字,她此前享有的夫人誥命書上也寫的是魏窈名字。 只不過成為沈王妃后,宮里時不時來人賜各種稀罕貴重之物,魏芙宜特意問過太監,他們講沒僭越,只好接受,存進庫房里。 沈徵彥與謝承的關系緩和了,沈府內的風波卻遲遲難止。 ?璀堂內,沈靈雪得知妹妹搶去她唾手可得的皇后之位崩潰大哭,用丹甲刮花了沈靈珊的臉。 沈靈珊日子亦難過,沈徵彥很快查清楚下藥之事確是嫡妹所為,震驚之余讓宣氏好好權衡,這樣的妹妹入主中宮,只能成為禍端。 宣氏苦苦哀求沈徵彥不要放棄嫡妹,保證到出嫁入宮的這三個月板正沈靈珊的品行,但眼下有個更大的問題。 沈靈珊和戶部尚書家的婚事,該怎么退? 臘月二十,戶部尚書府婆婆王氏帶著兒媳明薇不請自來。 她們聽聞沈家女要成皇后本是高興的,直到昨日才聽聞,沈府安排的是他們二公子的未婚妻。 毀約失信之舉讓尚書府闔家上下氣憤填膺,王氏帶著潑辣的明薇直接登門要說法。 宣氏稱病不見,要門房把這二位引到仰梅院去。 魏芙宜正忙著安排年前祭祀之事,被客人突然登門拜訪打斷,扶著酸脹的腰來到花廳。 滿頭珠翠的明薇見到魏芙宜,眉心皺成川字。 “魏窈,你怎么長得和以前不一樣了?” 魏芙宜一頓,忽想起,明薇是嫡姐的手帕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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