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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雇人去廬山把魏窈抓回來!”魏芙宜猛地站起來,忽有所思,凜肅問道: “春蘭,我能信任你嗎?” “夫人一定要信奴婢!”春蘭點頭同時扶住魏芙宜,堅定回道, “奴有今日的好日子全是托夫人的福,奴沒有任何背叛夫人的道理。” 魏芙宜調整下呼吸,拍了拍春蘭的手表示她愿相信她。 春蘭過去在魏府是專守后門的三等丫鬟,十歲的魏芙宜能悄悄離開魏府去繡坊和藥鋪,多虧有她幫忙。 后來魏芙宜替嫁進沈府時指她做陪房,提拔她成大丫鬟算做回報。 眼下在沈府,春蘭是唯一知道魏芙宜真實身份的體己人。 “好事多磨,夫人切莫亂了陣腳。”春蘭好言勸道,“明日我為夫人去找武行鏢局派壯漢去尋魏大小姐,夫人放心,我一定不會讓宗主知道這件事。” “好。”魏芙宜慢慢坐回原位,展開掌心覆在臉上,試圖掩蓋她無法平靜的內心。 可這件事如何能讓魏芙宜不激動? 控制住魏窈可以解決最讓她耿耿于懷的事情:她可以利用魏窈的性命威脅大林氏乃至魏廷放她母親離開魏府,若是情況順利,她甚至可以恢復“芙宜”的名字,堂堂正正做回她自己。 更重要的是,她想問問魏窈,為何要在成親的當天突然逃婚,以及,為何選她嫁給沈徵彥? …… 廬山腳下的星子鎮,一個穿著藍花布衣的大嬸抱著木桶推開自家小院的木門,一如往常將臟水潑到門外。 魏窈正提著食盒路過此處,被這突如其來臟水澆得棉襖盡濕。 “杜大娘,你眼瞎了嗎!”魏窈被這一桶混著菜葉子的臟水潑到猝不及防,手一松,食盒掉地上。 做好的飯菜滾進泥濘里,實在是可惜了。 “呦,我當是哪家千金大小姐呢,原來你這個不要臉的小娘子啊。” 這要是潑到別人,這位杜大嬸定會低三下四道歉,甚至主動幫人洗臟衣服,但若是眼前這位,她倒是不怕了。 當初這對夫妻在村口打轉,自述無處投靠時,是他們這些村民好心打掃一處空院子給他們暫時歇腳,哪知他們竟賴著不走了。 這位異鄉女自落腳杜家莊就沒消停過一天,不是嫌她家雞吵,就是說對門李嬸的柴火垛堆到了她家門口。 喊她做農活,不會,教她織布換錢,不學,似乎就靠男人在什么書院教書糊口? 那文弱書生拖著這么個油瓶也不嫌棄她,真是一鍋搭一蓋,絕配。 杜大娘沒客氣,照著魏窈的方向啐一口,一句道歉話沒講摔門進屋。 魏窈又冷又氣,上前照著杜大娘家的門板狠狠踢了一下。 動靜太大惹得幾個鄰居拉開門向外望,魏窈不想耽誤送飯,快速蹲在地上把食盒撿起,回家換身衣服再做一份飯,匆匆趕去青陽書院。 書院里,身著素白棉袍戴著葛巾的施永望著空蕩蕩的課桌長椅發怔,聽到門口有響動轉頭看去,“阿窈。” 魏窈走到近處,把食盒里的飯菜一碟碟取出擺好,背過身抹了把眼淚。 施永沒看見,埋頭吃飯。 魏窈倚靠一旁,看著施永不嫌棄吃她做的飯心情才微微好轉,她趁他夾菜的空檔問了一嘴,“明年三月份,你能回上京參加春闈嗎?” 施永手一頓,回道:“要是朝廷開試,我就能去。” 魏窈眼眸一亮,“我相信你一定能考中!” “那就借你吉言了。”施永仰起頭,看著魏窈難得歡喜的模樣,唇角不自覺上揚須臾,又快速恢復平直。 五年前娘親病重,他收到信后立刻向國子監告假準備趕回襄陽老家,在魏府附近遇到穿著中衣瑟瑟發抖的魏窈。 他誤以為她是誰家走丟的女郎,主動稍她一程,準備帶她去縣衙報官,可魏窈上了馬車后自稱她是一個已經贖了身的丫鬟,有人要非禮她,求他快帶她走。 他一時心軟帶她離開上京,哪知此舉讓他再也回不了頭?? 她才不是什么小丫鬟,而是上京四大士族之一的魏府大小姐。魏侯爺很輕松查到他的身份,認定是他誘拐士族女私奔。 先帝親自下的通緝令,使得他沒能回到襄陽老家為娘親送終。 這件事還害了庶族子弟失去在國子監就讀的機會,讓他的本名在舉國臭名昭著。 是以他現在化名吳世,輾轉飄零幾處后帶著魏窈在這廬山腳下隱居。 這個青陽書院雖有書院之名但學生寥寥,實際上他是靠著替人寫狀紙或是紅白喜事的文書養活他和魏窈。 對于魏窈,一開始被她欺騙時他很生氣,她真的害他好慘啊。 報官,魏家只會為了女兒名節殺了他,不報官,她無處可去,他做不到眼睜睜看她死。 魏窈雖干不了粗活,但她對他難得癡情,做飯洗衣挑燈伴讀她全都包攬。 他也做不得柳下惠,一來二去與魏窈有了夫妻之實,只是他們不敢要孩子,每次完事她會主動喝避子湯,漸漸地日子就這么過下來了。 這五年她每日鼓勵他勤勉讀書,非說他一定有機會參加科舉。 他本以為她在癡人說夢,沒想到去年國子監燃起一場大火,焚燒的庫房里就有一間存放名冊和畫像的。 今年九月他斗膽用吳世這個名字報名鄉試,順利考過了,如此明年三月的春闈他是有資格參加的。 如今換了新皇帝,不止推翻先帝所有召令,還聽說他有廣納賢士不分士庶的意思。 像他這樣的讀書人,最大的成就就是通過考試謀個一官半職。 三月春闈,他想進京去考,成也好不成也罷,至少給自己一個交代。 況且魏窈說了,她希望他能高中狀元,這樣她也好風風光光回魏府,到那時魏侯爺再計較也沒有用了。 關于魏窈當年為何與他私奔,他問過她幾次,她支支吾吾答不出來。 他知道魏窈本該嫁給風光無量的沈大學士,作為男人他很羨慕沈徵彥這種出身名門又有治世之才的能人,很不理解魏窈逃婚的舉動。 直到沈府在他帶走魏窈之后沒多久出了一次事大傷元氣,他隱隱覺得,魏窈一定能預見什么。 是以,這五年她說他一定能中舉,他便沒放棄學業,算腳程,過了年他就該進京趕考了。 施永把魏窈送來的飯菜全吃掉,起身到水池漱口洗手,魏窈把碗筷收好裝回食盒里,只說不打擾夫君讀書,便告別回去。 走在田埂魏窈不小心崴了一下腳,痛得眼淚汪汪,坐在地上歇一會。 望著這山坳里潮濕的云霧和星落般四散的田畝村落,魏窈長長嘆氣,祈禱施永明年入仕,平步青云。 按夢境里的指引他也該如此。這五年她反復做著同樣的夢,每一場夢的結局都是一樣的。 沈徵彥得罪了皇帝,沈府傾覆被判流放,皇帝派人在流放的路上暗殺沈徵彥。 這個人正是施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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