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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芙宜回身,看到沈徵彥穿著風氅立在拱門前。斜陽透過枝椏縫隙將樹影落在他碩長挺拔的身軀,愈發顯得他明晦難辨,猜不透心思。
魏芙宜只冷目瞥視沈徵彥一眼便轉過身,她向任巧意逼近兩步,講話的語氣同沈徵彥審訊犯人沒什么兩樣:
“你來沈府第二天就知道我已有身孕,為何還要送來一碗能害我滑胎的紅參湯?”
“夫人登門是要問紅參湯那件事?”這件事同樣卡在任巧意心里很久,她按住想要講話的賈嬤嬤,道出早已備好的說辭,
“我不通藥性,手里有好藥材好玩意就給了夫人。”
“不通藥性?那這滿堂的藥味又是在做什么?”魏芙宜循著沸水的聲音看到角落里的煎藥鍋,沉著眼眉要走過去。
任巧意神色慌亂連忙阻攔,白到透滿青筋的手恰好搭住魏芙宜豐軟柔嫩的手腕。
魏芙宜揮手一甩,任巧意沒能站穩就要摔倒,被大步趕來的沈徵彥托住后背扶住,虛驚一場。
“清窈,鬧也得有個限度。”沈徵彥站到魏芙宜與任巧意中間隔開她們,再與任巧意說道,“我夫人最近情緒不穩,你多擔待?!?/br> “我沒事我……”任巧意話未說完,魏芙宜猛地推開沈徵彥,蹙眉質問:
“限度?二爺,若不是我通些藥理,那天你趕到時我已經滑胎了!”
魏芙宜說著,視線落在不遠處桌案上的幾個藥包。
細長的紅花與暗褐色的黨參紅參片虛虛散落在紙包之外,直叫魏芙宜膽戰心驚:
“任氏,你還想害我?”
“夫人血口噴人!我家小姐小產要用一些活血的藥,哪有空害夫人?”賈嬤嬤立刻擋住任巧意,飽經風霜的臉毫無懼色。
“小產?誰的孩子?”魏芙宜莫名驚恐,不可思議注視沈徵彥。
“是我亡夫的孩子!”任巧意尖聲打斷,聲音凄絕。
這件事她本不想讓任何人尤其沈徵彥知曉。在毫無心理準備之時被迫公之于眾,任巧意跌跌撞撞坐回椅子上,低聲啜泣。
魏芙宜聞言眼睫微微顫動,她最近以為是任巧意刻意回避她閉門不出,原是她小產了?
想到任巧意的遭遇,魏芙宜心有波動一時無言,但賈嬤嬤終于尋到機會,突然站到沈徵彥面前控訴道,
“請宗主評評理,我家小姐到小產那天才發現自己懷孕,她怕沖撞夫人的好氣色都不敢出門,可是魏夫人今日這登門到底是要做什么?”
魏芙宜聽出賈嬤嬤出言不善,正準備解釋,忽被沈徵彥握住肩膀護在身后。
沈徵彥的掌心很暖,可他講出的話卻讓她怔愣很久,
“我夫人在宴席喝醉了,今日的事情到此為止,清窈,你隨我回去?!?/br> “喝醉?沈大人,她一個孕婦怎能喝醉?”賈嬤嬤本想借機攀咬魏氏一口,奈何宗主講這么個不偏不倚的話出來,急急言道,“這分明是魏夫人要對我們主仆趕盡殺絕!”
“賈嬤嬤,有些話慎言!”沈徵彥臉色瞬凜,嚇得賈嬤嬤陡然歇聲。
沈徵彥平復下呼吸,面向魏芙宜講道,“清窈,有什么話回仰梅院再說。”
“我不回去!”魏芙宜收起沒用的同情,再度注視任巧意和賈嬤嬤,“我只想問一件事,任氏,你要住在沈府到幾時?”
沈徵彥抬高音調:“清窈!不得無禮!”
魏芙宜仰首看向沈徵彥,淺冷的眸光直直落在沈徵彥黑沉的瞳仁中。
她聞到沈徵彥身上縈繞的清酒味,他喝醉了?
但她還是咬了咬唇,攥住沈徵彥的袖口解釋道,“我從沒擋過夫君納妾,但我真的過不去那碗藥的坎!”
沈徵彥隱約有些酒醒,握住魏芙宜的手腕往懷里帶一帶。
本是稀疏平常的動作,落在任巧意眼里卻如錐刺心,讓她不適。
“原來夫人登門是下逐客令,好,我走?!?/br> 任巧意站起身推了下賈嬤嬤,“去收拾一下吧,沈大人,參湯之事我的確做錯了,我向夫人謝罪。借住沈府這么久的確是我打擾了府內清凈,賈嬤嬤,一會我們去與老祖宗道一聲,今天就走?!?/br> “用不著折騰這套?!蔽很揭寺牫鋈吻梢獠o任何愧意,冷色回道,“我只希望你在參湯這件事,可以給我一個交代?!?/br> 任巧意抿了抿唇,不發一言。
驟然沉寂之時,丫鬟的通傳打破各自的心思。
魏芙宜剛進折桂院時高氏留在這的丫鬟便奔到慈恩堂,不消半盞茶功夫帶來話,老太太要他們到慈恩堂走一趟。
春蘭和秋紅怕魏芙宜情緒不穩傷到孩子,一路好言勸慰,魏芙宜道了句沒事,先邁進慈恩堂中廳的門檻。
她正準備按規矩行禮,不料后進來的任巧意突然擦過她的身子,撲到高氏懷里哭得撕心裂肺。
“好了好了別哭了,來人,快把太醫做的蜜藥丸拿來給任姑娘吃。”高氏摸了摸任巧意的頭頂,厲色瞥一眼魏芙宜,“跪下!”
與此同時恰好聽說兒媳和任氏爭吵的宣氏還有住在附近的秦姨娘趕了過來。秦姨娘一看氣氛不對,指尖拈著帕子從魏芙宜身后繞過來。
她環住魏芙宜胳膊講道,“二夫人懷孕呢?!?/br> “就因懷孕才讓她跪!”高氏自孫媳懷孕后一直有股惡氣疏解不出來,最近又有賈嬤嬤在一旁拱火,讓她愈發覺得魏氏在拿肚子里的孩子甩她臉子。
再看魏芙宜垂著手站在堂中,沒有動,高氏更氣,“幾日不來晨昏定省,都不知道跪了嗎!我要你跪下!”
秦氏被高氏的氣勢嚇到,立刻閃到一旁悄悄坐下。魏芙宜確有委屈要老祖宗撐腰,咬了咬唇跪在拜墊上。
高氏這才滿意,語氣一揚繼續教訓,“魏窈你聽好,任巧意是沈府的貴客,她父親撫養過珩埔是一,她夫君救珩埔一命是二!我們沈府無論如何都要把她應應當當安置好,你看看你,魏窈,你看看你剛才在做什么,快與任姑娘道歉!”
“我不道歉?!蔽很揭送χ奔贡?,問向高氏,“既然是貴客,便是客人,我想問老祖宗,之后對任氏有什么安排?”
“魏窈你不得無禮!”高氏嗔怒,“給她一處宅院礙到你什么了?值得你年都沒過在這損害和氣!”
“二爺昨天說要任氏在府中教書,教我女兒識字?!蔽很揭司従徎厣砜聪蛏蜥鐝?,“今天又說要我女兒認她做娘,老祖宗,是不是你們早定下來了要納任氏做妾?”
沈徵彥才飲一杯解酒湯,隱約記得他在壽宴席講過的話,但也不真切,倒是對那個叫鄭鉦的小子印象頗深。
他再看向魏芙宜,眸色漸冷。
“你不要妄加揣測我,夫人?!?/br> 魏芙宜辨不清沈徵彥的態度,再想到什么都不懂的荔安分別時還在念叨要爹爹陪她玩,不得不先服軟,至少等沈徵彥徹底解酒后再議。
但高氏倒是好奇魏芙宜談及的事,她最近和任巧意走得近,雖是嫌棄她寡婦身份,但比起橫亙在沈徵彥身旁不讓他納妾生子開枝散葉的魏芙宜,她還是忍了,讓孫子放棄在孫媳身上的執念比什么都重要。
高氏拍了拍任氏的手,“既然談到這件事,我早有這個想法,珩埔,等任氏守喪結束,就讓她進門,給個身份長住吧?!?/br> 沒等沈徵彥說什么,宣氏冷笑一聲,“老祖宗又要把當年的事拿來重演?”
高氏瞥向宣氏,“你自己做了什么你清楚得很!”
宣氏不語,垂眸看向堂中跪著的魏芙宜。
初嫁給沈敬修時她就與高氏不合,高氏為了滅她威風,將那通房出身的周氏抬得高,甚至想把周氏抬做平妻,完完全全把她壓在后院里。
那時她年輕氣盛不懂斡旋,和周氏對抗直到周氏摔倒流產,高氏因這件事禁她一年足,但她后來才知道,早在周氏摔倒前高氏就做主流掉她的那個男胎。
若說栽贓陷害高氏是一把好手,之前她聽說任氏明著送仰梅院一杯滑胎的參湯,后來她聽安插在折桂院的丫鬟說任氏整日到高氏這里來,還把自己腹中的孩兒主動落了,那時她就在想這個任氏怕是對兒子動了心思。
但魏氏要真鬧起來,怕不是高氏的對手。
高氏見宣氏被她噎住了話,心滿意足看回魏芙宜,再問,“魏窈有什么想法,正好說出來?!?/br> 魏芙宜沒吭聲。
高氏看沈徵彥目光完全落在孫媳身上,想問他的態度又怕他再次甩臉拒絕,只好折中,與懷中的任巧意說“這事我會給你撐腰”,打發諸位走了。
……
往后幾日,魏芙宜沒有離開仰梅院。
她把宗事放在一邊,專心陪伴女兒,順便清點下她的小金庫。
折桂院那邊出了點事,聽說是賈嬤嬤替任巧意認下向她送藥的罪,一根白綾吊死了。任巧意從折桂院搬到沈府最角落的一個破落院子,高氏生氣又拿沈徵彥沒辦法。
這兩天沈徵彥下值很早,她和從前一樣為他溫茶解衣,夜半他想要了便由他鬧騰。
沈徵彥在一次事了時捏著魏芙宜的下巴,問她,“下次有什么想法直接說,沒必要把事情鬧大再讓我知道?!?/br> 魏芙宜沒直接回,指尖繞著沈徵彥的胸口,問道,“夫君記得你曾說的話嗎?”
沈徵彥抓住魏芙宜不安分的手指,“為夫講的話多了,你說哪句?”
魏芙宜假意嘆氣,“你有次喝了點酒,說不讓我管宗務了,原來是醉言。”
沈徵彥側首看回妻子,“我是不想你管?!?/br> 魏芙宜微微頓住,她離開沈府前確實要把這件燙手的山芋甩掉,他何時有這個想法?
“那……夫君的意思是?”
“你看看有宗族里有沒有合適的女眷,幫你做這事。”
沈徵彥望著拔步床頂,幽幽說道,“清窈,年后我要去一趟太原郡,這段時間你別出府了?!?/br> “……”魏芙宜無言,她都把行李收拾好了。
“不出府怎行呢……哎呀!”
魏芙宜被沈徵彥捏了一把軟腰生痛,她抬起手臂環住他的脖子,問道,“年后慈國伯家的女兒及笄,早就邀我去幫忙,還有太傅家的三媳婦說想和我學蘇繡,她腿有舊疾我不能讓她總往沈府跑。還有二月初一宮里有迎春宴,跑馬開墾哪家誥命夫人都得出席,我不去,人家瞎講我夫君怎么辦?”
“沒人敢妄論我。”沈徵彥淡淡回了句,平穩入睡。
魏芙宜起身吹熄帳外燭火前悄悄注視沈徵彥,見他高聳的鼻梁在俊美的臉側落下一道陰翳,指尖微微靠近,又收了回來。
次日,魏芙宜要春蘭在外面散一散她想請人管宗賬這件事,沒過半日仰梅院的門檻都要被踏平了。
魏芙宜挑了幾個管家一把好手的分宗主母,叮囑她們記得把封城時被砸壞鋪面的幾個商鋪的賒賬要來,還有鄉下田畝有幾處和佃農的租金到期,到時都得請人把閑置的田地盤活。
忙碌幾天到了沈徵彥動身出發的時候,荔安在府門看到即將上馬的沈徵彥,伸著手想要父親抱她到馬上坐坐。
沈徵彥掐著荔安的咯吱窩抱她上馬,由著荔安瞪著腿在馬背上蕩悠,直到時辰到了不得不出發時,沈徵彥才捏捏女兒的胖手,“在家里等爹爹回來?!?/br> 荔安搖頭。
沈徵彥眉心微緊。
“等爹爹回來就看不到娘親了?!崩蟀蚕氲侥镉H說會帶她去廣陵,還有那個滕王閣,開心得不得了。
“荔安,不許胡說八道?!鄙蜥鐝┗厥卓聪蛟诟T站著的魏芙宜,心底微微蜷緊。
清窈性情溫順,不會無緣無故鬧那么一出,后來他尋著妻子說的話一句句回查,發現任巧意在送藥之前早知妻子有孕。
他沒料到任巧意會變成這樣,逼問她時賈嬤嬤攬下全部罪責自盡。
他實在無法信任任巧意,除去留人把守,他又派快馬多寫幾封信去尋她還有沒有可寄托的親人。
至于妻子,他一開始想著或許是她管宗賬總見外男,后來又覺若是旁人對妻子動了心思,她一個弱女子很難反抗。
他做夫君,保護妻子天經地義,但不在的時候,他希望清窈安心在家等他。
她又有身孕,出府管理宗族事務路上顛簸實在危險,對孩子也不好。
一切都安排妥當,沈徵彥縱馬前去太原,臨走時不忘叮囑魏芙宜有事記得寄家書,大概不出一個月他就能回來。
魏芙宜目送沈徵彥遠去后,確實宅在沈府一段時日。
之后寄給沈徵彥第一封家書,信中寫她的喜脈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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