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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法拉利?”冬稚想了想回答,“我不知道,我沒想過這些。”
溫岑沒忍住笑了,“嗨,我就這么一問,你怎么這么老實。”
車騎過公交車站。
冬稚嗯了聲,疑惑:“你不是要去等公交車?”
溫岑說:“等什么等。騎都騎了,送你回去算了。”
路上有一搭沒一搭說著話,溫岑把冬稚送到上次的那個路口,車還給她就走,“天還早,你自己進(jìn)去,我就不在這傻站了。”
留給她一個擺手的背影,溫岑走得瀟灑,頭也不回。
冬稚回到家,冬勤嫂已經(jīng)歇下,在房間里看電視,聽見動靜出來,問她:“怎么這么晚才回來?吃飯了沒?”
“吃了。”她說,“今天陪同學(xué)去買東西了。”
冬勤嫂沒多問。車停在屋檐下,冬稚回房放東西,收拾完,然后洗漱。
想開臺燈看會兒書,又怕冬勤嫂嫌她浪費電,冬稚打消念頭,鉆進(jìn)被窩。
手機在充電,就放在耳邊,突然震了震。
她從被窩里伸出手,拿起一看,社交軟件上又有人請求加她為好友。
不是別人,是溫岑。
冬稚通過申請,溫岑頭一句就說:“我找苗菁要的你的號。”
她回:“嗯。”又問,“你到家了嗎?”
他說:“在路上,快到了。”
下一句就直接終止話題:“我聽會兒歌,不聊了。”
冬稚想想,還是發(fā)過去一個“嗯”字。
結(jié)尾在她這,不算不禮貌。
冬稚把手機放回枕邊,閉上眼。困意不明顯,她開始數(shù)羊,數(shù)到三百多只還沒睡著,轉(zhuǎn)而默默在心里背單詞,更睡不著了。
冬稚打開手機音樂播放器,放歌。不戴耳機,聲音調(diào)到最小,有了音樂作伴,時間顯得好捱一些。
整個列表所有曲目循環(huán)到第三遍過半,消息提示的震動聲橫插進(jìn)來。
她伸手摸到手機,光有點目,瞇著眼緩了幾秒才適應(yīng)。
“出來。”
消息只有兩個字,陳就發(fā)的。
冬稚盯著屏幕看,直到光快要暗下去,她才回:“睡了。”
沒多會,他說:“我在門口。”
夜里的靜謐足以將一切動靜放大,冬稚掀開棉被,趿著拖鞋,輕手輕腳開門出去。
周圍一片黑漆漆,也就借著陳家還亮著的燈看清一二。
陳就站在院門口,自行車還在身邊,大概沒有先回家。
“什么事?”冬稚輕聲問。
陳就伸手遞來一袋東西,他的臉被冷風(fēng)吹得白了幾分,表情繃得稍緊。
冬稚疑惑:“什么東西……”
“給你帶的。”陳就說,“吃了再睡。”目光從她身上掃過,她的領(lǐng)口露了一小塊,和脖子一樣白,鎖骨過分明顯。大概是冷,肩不自覺微微縮著。
他蹙了下眉,有幾分責(zé)怪,“你干嘛不披件外套出來。”
冬稚沒接這話茬,穿不穿的,橫豎就這一會兒。
她注意力在手里的點心上:“我吃過東西了。”
陳就問:“吃的什么?”
“米粉。”
“跟誰?”
“朋友。”
“晚上那個?”他問。
冬稚點了點頭。
陳就抿唇,“以前沒見過他。”
“嗯。”冬稚含糊應(yīng)了一聲,不太想聊這個,晚上有風(fēng)怪冷的。她說:“我進(jìn)屋了,你回去吧。”
陳就動動唇,最后還是什么都沒說。
……
陳就給的點心,冬稚放進(jìn)了碗櫥里。第二天早上讓冬勤嫂熱了和早餐一塊吃。
她在家待了一天,過完休息日,又是新的一周。
周五月考,這周幾乎都圍著考試的事轉(zhuǎn),各人該復(fù)習(xí)的復(fù)習(xí),緊張做著準(zhǔn)備。周三的時候聽學(xué)校里那些愛傳八卦的人聊,趙梨潔的腳似乎是好了,陳就不再騎車載她。
冬稚的日子照常過,稍有改變的,大概就是和溫岑交集多了。經(jīng)常是到下午或晚自習(xí),他會在背后用趣÷閣帽戳戳她的背,問她借練習(xí)冊看看。
他有時候特別愛說特別能說,有的時候又一靜就是一整天。
月考前一天,下午放學(xué)臨時通知晚上免了自習(xí),一幫學(xué)生歡天喜地回家。
苗菁和朋友走了。冬稚正收拾書包,溫岑在背后叫她:“哎,等會給你看樣?xùn)|西。”
她一頓,回頭問:“什么東西?”
“看了就知道,在校門口。”溫岑說,“你不是要去推車?正好一塊去。”
冬稚沒拒絕,背上包,他三兩下收拾好東西,兩人一前一后走出教室。
到校門口,溫岑把冬稚領(lǐng)到一輛學(xué)生電動車前,“看。”
“你的車?”冬稚問。
溫岑點頭,“法拉利。”拍拍車坐墊,“要不要感受一下?”
冬稚反應(yīng)過來,哭笑不得,“不了吧。”
“真的不?”溫岑說,“我新買的,還沒載過人呢。”
冬稚帶著笑搖頭,“我騎車了。”
今天難得有空,她想去阿沁那看看。
溫岑的“法拉利”款式不錯,確實挺好看。冬稚走之前沒忘提醒他:“你騎車小心點。”
他沒攔她,歇了兜風(fēng)的心思,擺擺手算道別。
……
店里又只有阿沁一個人在。傍晚這個點,教課的老師都吃飯去了,學(xué)生們也沒那么快來。阿沁給冬稚倒了杯茶水,“你吃飯了?晚上不上課?”
“明天考試,晚上沒課。”冬稚捧起塑料杯,酌了一小口放下杯子,“嗯……今天可以去里面拉拉琴嗎?”
其實挺不好意思的。最初因為經(jīng)常來這家琴行,和阿沁能聊到一塊去,有客人來買東西她幫著應(yīng)付過幾次,后來阿沁就常給她開方便之門。
這家琴行是阿沁舅舅開的,只要不是太過分,他都會睜只眼閉只眼。
“當(dāng)然行啊。”阿沁一聽就笑了,“上次你來了一會兒就上課去了,隔了這么久,我還琢磨你老不來,是不是跟我客氣。”
冬稚笑笑,說不出更多的,還是只有又沉又實的兩個字:“謝謝。”
阿沁拉開抽屜給她拿一樓那間屋的鑰匙。就在后面,房間小,又在一樓,老師們不愛用,大多都在樓上教課,很多時候也都空著。
拿了教室的鑰匙,又取了老師用的一把成人琴給冬稚,冬稚再三道謝,去了后面屋里。
冬稚在練習(xí)教室里待了很久。
阿沁常常說聽她拉琴是一種享受,但她心里卻一片茫然。
沒有專業(yè)的課可以上,沒有專業(yè)的老師教,連一把順手的成人琴也沒有。她靠著阿沁的好心和大方得來的這些安靜拉琴的時間,更像是偷來的時光。
就像這間別人嫌棄的練習(xí)教室一樣,在樓梯拐角,昏暗,關(guān)了燈就見不到一絲自然光。
琴聲停下的時候,阿沁來敲門。
冬稚應(yīng)了一聲,阿沁開門先探了個腦袋,接著整個人興沖沖跑進(jìn)來。
“我差點忘了,這個!”阿沁拿著張傳單沖到她身邊,“前兩天人家拿來的,主辦方和我舅聊了一個多小時,聽說全城的琴行都會組織參與,街上也有廣告,你沒看到么……反正就是,我們琴行學(xué)小提琴的學(xué)生都會去,你要不要試一下?”
“……比賽?”冬稚看著那張傳單上印的內(nèi)容,沒有伸手去接。
“對啊。”阿沁說,“每個組的第一名都有兩千塊獎金,你報小提琴!”
很努力才把視線從傳單上移開,冬稚搖了搖頭,“我沒有琴。我媽也不喜歡我弄這些。”
阿沁一愣,“你那把琴雖然小了點,但是應(yīng)該也能用?”她猶豫道,“要不然我跟我舅舅商量一下,讓他借你一把?你媽那邊……”
外面有人叫店員,客人進(jìn)來了。阿沁忙揚聲應(yīng)了一句,也不管外面聽得到聽不到。
“我先去招呼客人!”阿沁把傳單塞到冬稚手里,趕緊往外跑。
阿沁招呼客人忙了很久,時間也不早,等會兒琴行老師們就該陸續(xù)回來。
冬稚和阿沁說要走,阿沁雖然想和她多聊,但實在沒空,連說讓她下回有時間就來。
“你注意安全,路上小心。”阿沁在背后叮囑。
冬稚一邊推門出去,嗯了聲,沖她揮手。
……
推開院門進(jìn)去,發(fā)現(xiàn)門前坐著一個人。
冬稚一愣,“你在這干嗎?”
陳就抬眸盯著她,不答反問:“你去哪了?”
“沒去哪。”她含糊其辭,停好車,提步走到屋門口。
陳就從矮凳上起身,站到她背后,“你是不是又跟上次那個人出去了?”
他語氣不好,冬稚找鑰匙的動作稍微停頓,沒理他,拿對鑰匙繼續(xù)開門。
陳就拉住她的胳膊一扯,扯得她轉(zhuǎn)過身來,他微微用力捏緊她的手臂,低頭盯著她的臉,越看越氣。
“明天就考試了,你不早點回家復(fù)習(xí),跟他出去鬼混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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