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關長歪歪斜斜地來到了秀子的門前，舉手敲門。但是，里面沒有半點反應，他以為秀子睡著了，加大了力度。

“秀子。秀子。”機關長不見秀子來開門，邊敲門邊喊著。

秀子這個時候正在野狐太郎的床上，她在盡力地表現著自己，加上野狐太郎不停地夸著她，她更賣力地扭動著身子。

野狐太郎沒有想到秀子是這么地厲害，讓自己如此地舒服，他心里說，難怪機關長對秀子是倍愛有加。

……

機關長敲門喊了會兒，感覺不對。秀子如果在房間里，怎么著也醒過來了。她難道不在房間里。那她會去干什么。她難道……

機關長這樣想著，心里罵道，你這個騷貨兒，怎么就忍不住自己呢。野狐太郎不是不喜歡你么。不對呀。如果野狐太郎不答應她，她怎么會去他的房間。難道野狐太郎上次是裝的。這個偽君子。

機關長這樣想著，朝著野狐太郎的房間走去，他倒是想證實一下，秀子是不是在野狐太郎的房間里，如果她在那里，自己也無話可說，也不敢說。但是，她如果沒有在自己的師叔的懷抱里，而是跑到別的男人的懷抱去了，自己絕不輕饒他，也不會放過那個勾引秀子的人。

機關長來到野狐太郎的門前，正想敲門試探的時候，聽見里面發出了聲音，再細聽，那是秀子的聲音。

“這個秀子，還真是那個。聲音竟然這么大。有這么夸張么。你跟我的時候，也沒有這樣過呀。”機關長心里想。

野狐太郎聽著秀子的聲音，更賣力了，他越是賣力，秀子的聲音越大。

機關長聽不下去了，他罵了一句，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

天亮了。

小狼起床來，覺得很餓，他洗嗽后朝著食堂走去，剛出門，碰著了王雪柳。

“小狼，你起來了。我怕你還沒有醒，想叫醒你吃早飯去。”王雪柳笑著說。

“我餓了，我就是去吃早飯。”小狼低著頭。

王雪柳看了看小狼，想說句安慰的話，但是，沒有說出口，兩人都朝著食堂默默地走著。

“昨天讓你們擔心了，我對不起你們。”小狼終于先說話了。

“小狼，你別這樣說。誰也不會想到會出現那樣的事。艾蓮死了，她也不會想看到你萎靡不振的樣子，你必須盡快振作起來。小鬼子肯定很快就會重新組織人來攻打我們的，你如果真想給艾蓮報仇，就快點好起來。”王雪柳說。

“我知道了。”

“小狼，以后打仗的時候，你不能盲目了。闕隊長說了，我們的命比鬼子的命要值錢，我們是打鬼子，不是跟鬼子拼命，知道么。”王雪柳說。

“知道了。”

“打鬼子要講究策略。闕隊長經常跟我們說，能打就打，不能打就躲，就跑。這不是膽小，這是智慧，這是戰術。你以后要多琢磨闕隊長的話。小狼，你應該很佩服闕隊長吧，是不是。”王雪柳看了小狼一眼。

“是。我很佩服他。”小狼依舊低著頭。

“小狼，早呀。”小狐仙看見了小狼，招呼著。

“早。”小狼抬頭看了小狐仙一眼。

“小狼，今天吃過早飯，我想跟你去后頭山上打野兔。王雪柳，你跟闕隊長給我們半天假，好么。”小狐仙看著王雪柳，眨了眨眼。

“好，你們去吧，我跟闕隊長說一聲，沒事的。”王雪柳說。

“我……”小狼看著小狐仙。

“我什么呀。我都請假了。你不要不給我面子。”小狐仙笑著說。

小狼不再說話。

吃過早飯，小狐仙拉著小狼出了寨子，朝著后頭山的樹林走去。

“我們就這樣空著手打野兔么。”小狼看著小狐仙。

“只要看見野兔，它肯定跑不了，你不相信我么。”小狐仙笑著說。

“相信。”

“你振作點，說話不要半死不活的。男子漢嘛，說話要大聲點，洪亮點。”小狐仙說。

小狼沒有回答，走著自己的路。

“我跟你說話你聽見沒有。”小狐仙碰了碰小狼。

“聽見了。”

“小狼，你是不是還想著艾蓮的事。不能老是想著那些不愉快的事兒。我跟你說呀，我們打鬼子，什么時候不死人。要是總想著那些死去的兄弟姐妹，我們還打鬼子么。不用打鬼子了。整天嘆息得了，等著鬼子來收拾我們好了。你明白這個理么。”小狐仙走到了小狼的面前，看著他的眼睛。

“明白。但是，我一時轉不過來。艾蓮是為了我死的。”小狼說。

“艾蓮是為了我們國家死了。我們是為了我們國家而戰。這個道理你要明白。”小狐仙說。

“小狐仙，謝謝你。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小狼說。

“你怎么謝謝我。怎么報答艾蓮。告訴你，快點振作起來，多打鬼子。你就是對我們的報答了。好了，不說這個了，小狼，你看，山那邊的云彩多美。”小狐仙指著遠處的彩云。

“嗯，真的很美。”

“我們國家的山河多美麗呀。但是，小鬼子竟然想糟蹋我們的國土。我們絕不會答應他們。我們一定要把小鬼子趕回到他們的狗舌頭上去。”小狐仙說。

“狗舌頭。太有意思了。你怎么想到他們的國家是狗舌頭的。”小狼笑了。

“他們的彈丸之地不像狗舌頭么。你看看地圖就知道了，他們的國家就是一條狗舌頭。”小狐仙說。

“你這樣一說我想起來了，地圖上的小日本還真像一條狗舌頭。對了，小日本那么小，他們為什么說自己是大日本帝國。”小狼問。

“那是他們野心大。他們是狼子野心。他們想稱霸，哼。門都沒有。還大日本。我看就是一條蟲子。對了，小日本的領土也像一條蟲子。你看我們國家的領土像什么。像大公雞么。”小狐仙看著小狼。

“像。你這樣說還真是，我們國家就是一只雄雞。”小狼說。

“這就對了。我們是雄雞，小日本就是一條小蟲子。但是，這條小蟲子不知道天高地厚，雄雞沒有啄食它，它反而想吃掉雄雞，太可笑了。”小狐仙說。

“小狐仙，你真有趣。”小狼笑著說。

“小狼，你喜歡跟我一起玩么。”

“喜歡。”小狼心想，跟小狐仙在一起倒是很輕松，很開心。如果自己原來跟艾蓮在一起的時候也會這么輕松，開心，會怎么樣。

“小狼，你跟我說實話，你心里真心地愛過一個女人么，”小狐仙看見進了樹林，背靠在一棵樹上，看著小狼問。

“你靠在樹上干什么，我們繼續進樹林子里的草叢里，不是說要找野兔么，”小狼說。

“小狼，你不要回避我的問題，我問你呢。我以姐姐的身份問你，你要老實回答我哦。”小狐仙笑著說。

“我不知道。”

“你怎么會不知道，你愛過一個女人沒有你不知道，”小狐仙看著小狼。

“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是愛情。”小狼說。

“你如果真心愛著一個人，你會想著她，會看見她高興你也跟著高興，看著她難過，你也難過。總之，你會一切都為她想。明白了么，”小狐仙說。

“知道了。”

“那你說，你愛過一個女人么，比如說，你愛過艾蓮么，”小狐仙看著小狼。

“艾蓮，我對她，沒有這種感覺。但是，我知道，她是一個好女孩。”小狼說。

“好了，我知道了。你既然對她沒有愛情，就不該在碑上說她是你的愛妻，你也不能因為她，以后就拒絕別的女孩。當然，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你是想，艾蓮曾經深深地愛著你，說要嫁給你。你是為了讓她完成心愿，是不是，”小狐仙問。

小狼看著小狐仙，心里想，小狐仙你什么意思，你真喜歡我，也不該在這個時候說這事呀。艾蓮剛走，你怎么可以這樣。

小狐仙看見小狼死死地盯著自己不說話，她說：“小狼，你別誤會，我不是向你示愛。說實話，我對你沒有愛情的成分，我只把你當成弟弟。你明白么，我這樣跟你明說，是不想你一直因為愛蓮的事內疚，因為她而耽誤了你。好了，不說這事了，我們去抓野兔去。”

小狼不說話，跟著小狐仙的后面走著，他不知道小狐仙說的話有多少是真的，有多少是假的，也不知道小狐仙是喜歡自己，心里像艾蓮一樣愛著自己，還是，她只是把自己當成弟弟。因為，小狐仙平時艾說笑，她也愛開玩笑。

……

機關長看見太陽都老高了，野狐太郎還沒有起床，他來到了野狐太郎的門前，敲著門：“師叔，起床了么，起來吃早飯了。”

秀子一下坐起來，輕聲說：“機關長來了。”

“你緊張什么，他來了怎么著，他不是讓你好好地時候我么，別怕。”野狐太郎也坐起來，抱著秀子，對著門大聲說：“喊什么，我跟秀子再睡會兒，”

“這個老家伙，還真是不要臉，”機關長想著昨天晚上聽見的聲音，他嘀咕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