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神算慢慢地朝著山寨走去，他開始也是抱著不大的希望，汪晗雨給他的失望，打擊也就不大。他一邊走著，還一邊欣賞著風景，嘴里還哼著小曲兒。

小神走了沒有多遠，看見對面走來兩個人。近了，他才發現是小狐仙和小狼兩個人。

“小神算，怎么一個人散步，”小狐仙笑著問。

“我可沒有小狼的運氣，總是有美女陪伴著。”小神算笑著說。

“那就一起去散步。”小狐仙說。

“走吧，一起散步去。”小狼也說。

“我才不當你們的電燈泡。”

“小神算，你說什么呀。我們在照相館也算是好兄弟了，你還取消我。”小狼說。

“小狼，我說的是真的，好好地珍惜吧。你老哥我是沒有你的福氣呀。好了，你們去散步吧。”小神算說著跟小狼擦身而過。

“小樣兒。”小狐仙笑著說。

小神算沒有再搭理小狐仙，自顧走著。他這時候心里算是明白了汪晗雨為什么要借查崗哨的名義不跟自己一起回山寨了。他想，汪晗雨真是聰明，說是去查崗哨，情理之中，給自己面子了。她可能早想到了，跟自己一起回山寨的話，路上會碰著人，怕人家誤會，議論他們。

汪晗雨呀，汪晗雨，你不僅漂亮，還很聰明，我小神算還真是配不上你，好了，我死心了，不會纏著你的。你說的沒錯，我們只能是戰友，打鬼子的戰友。

“小神算怎么會一個人散步，他真要散步，也可以叫上胖二哥呀。一個人散步，有什么意思，”小狼說。

“你也真是的，人家不是說了，沒有你運氣好，沒有女人邀請他散步，怎么就不能一個人散步了，胖二哥也許有些累了，不想散步。小神算卻想出來走走呢。”小狐仙說。

“也是，誰知道他是怎么的。”小狼說。

“小狼，小神算會不會以為我們兩人在談戀愛，”小狐仙笑著說。

“怎么可能，他肯定知道你只是我的姐姐。”小狼說。

“那可不一定，男女之間的事，別人可不那么想。”小狐仙笑著說。

“隨他怎么想，反正你是我的姐姐，我沒有做虧心事。”小狼說。

“你不在意他們怎么想，”

“不在意。我心里正，還怕影子斜么，”小狼說。

“其實，有很多人是姐弟戀的。”小狐仙說。

“那是別人的事。”

“小狼，秦詩麗是不是想給你介紹卿春秀，”小狐仙話題一轉，扯到了卿春秀了上，她想起那天的事。

“我對卿春秀沒有那種感覺。”

“你開始對艾蓮有那種感覺么，”小狐仙問。

“沒有。”

“你不也把艾蓮當成了你的妻子么，”小狐仙想探個究竟，這下沒有在意小狼的感受了。

“那是她的心愿，她是為了救我而死的，我不能當一個無情無義的人，我當然要滿足她的心愿了。”小狼說。

“小狼，你的心很善良。誰做你的女朋友，真是福氣。我不知道我們隊伍里誰能讓你動心。”小狐仙說。

“我不會動心，對誰都不會。我只想著給死去人報仇。”小狼說。

“總會有動心的時候。”

“不會。”

“不要說得那么絕對，很多事會變化的。再說，感情這事，慢慢地就培養出來了。比如說，我跟你，開始的時候，你不是很少跟我說話么，可能還有些討厭我愛胡說八道，沒心沒肺的，是不是，現在你不是也愿意陪著我散步聊天么，”小狐仙停下來看著小狼。

“你現在是我的姐姐了，你邀請我散步，我當然要陪著你了。”

“所以說，很多感情會變化的。”小狐仙又開始朝著前面走了。

“愛情是靠直覺的，人家說一見鐘情。所以，愛情不會跟姐弟情一樣的。”小狼說。

“一見鐘情，世界上有多少人是一見鐘情，太少了。大多人的感情是培養出來的。”小狐仙說。

“我不想說關于愛情的話題。”

“你看你，正是戀愛的年齡，心態怎么跟老人一樣了，”小狐仙笑起來。

“小狐仙，你總是跟我說愛情，難道你想戀愛了，你看上我們隊伍里的誰了，我去跟你說。”小狼說。

“我們隊伍里你說誰能配上我，小神算他們后來的人，能配上我么，”小狐仙問。

“不能。”

“就是呀。除了他們，還有幾個男人，四個男人，張大虎和蔣武奎都有了女朋友，闕東進，我配不上他。只有你了。是不是，”小狐仙笑起來。

“我是你的弟弟，你是我的姐姐。你可以從別的地方去找，不一定要在我們的隊伍里找吧。”小狼說。

“我們現在還有跟誰接觸，我們打鬼子，只能鬼子接觸了，小狼，你不會讓我去找鬼子結婚吧，”小狐仙還是笑。

“那你就找闕隊長吧。”

“我說了，配不上闕東進。你想，不是還有王雪柳么，她多優秀呀。闕東進心高氣傲，能看上王雪柳就不錯了。我怎么敢高攀他，再說，出了王雪柳，還有汪晗雨呢。”小狐仙說。

“愛情不是這樣的吧。有什么配不配的，我們的大當家當時是一個土匪，小蜜蜂可是千金小姐，出身富貴人家，她不也愛著我們大當家的么，”小狼又想起了小蜜蜂。

“不一樣的。”

“怎么不一樣了，”

“我聽說過了，當時，小蜜蜂是被搶去當壓寨夫人的。”小狐仙看著小狼，“她不是自愿嫁給你們大當家的。”

“她后來是自愿的，而且愛著我們大當家的。”小狼說。

“后來愛上了大當家不正說明是培養了感情么。”小狐仙繞到了原來的話題上。

“你說的也是。”

“我說你跟我們隊伍里的女孩也有這個可能。我沒有說錯吧。”小狐仙笑看著小狼，她不知道為什么，怎么老是跟小狼探討愛情的事了。

“我不知道。”

“你目前對卿春秀沒有丁點兒想法。她大大的眼睛那么迷人，人又年輕。”小狐仙又側身看著小狼了。

“沒有。”

“張莉呢。她也很不錯的，只是比卿春秀大了一點兒。”

“沒有。”

“鄭燦呢。很文靜吧。年紀也不是很大。”小狐仙說。

“我說了沒有。”

“難道你喜歡上了汪晗雨或者王雪柳。他們兩人的確優秀，但是，年紀也是大了點兒。”小狐仙說。

“你怎么了。把我們隊里的女的一個個問過去，我說了都沒有。”小狼說。

“好了，不問你了。看把你急的，好像你跟誰戀愛，喜歡誰，自己會吃虧一樣。小狼，我告訴你，其實，我們隊伍里的女的都很優秀，我說呀，誰都能配上你，不就是年紀大點么。”小狐仙說。

“我知道。但是，我沒有想這個。”小狼說。

“好好，你沒有想這個。小狼，你不想這個，我不說就是了。走，我們去那邊的草地坐會兒。”小狐仙說。

“好。”

小狐仙走過去坐在了草地上，看著天上的月亮：“小狼，你看，天上的月亮很圓呢。今天是什么日子。我說的是農歷。”

“農歷十六吧。”

“難怪呢。十五的月亮十六圓，還真是的。真是花好月圓的好日子。小狼，我好像把頭在你的肩膀上靠靠，但是，你是我的弟弟，要是哥哥的話，我問都不問你，就把頭靠上去了。”小狐仙說。

“你想靠就靠吧。誰說只有妹妹靠著哥哥的肩膀。姐姐也可以靠著弟弟的肩膀的。”小狼心里想的很單純。

“我靠了。”

“靠吧。”

小狐仙真的把頭輕輕地靠在了小狼的肩膀上，她看著月亮，心里說，月亮，月亮，你可知道我的心。我是不是愛上了這個比我小的男人。我感覺他的肩膀也很寬闊的。

月亮不說話，只是看著小狐仙笑。小狐仙心里想，月亮姐姐，你笑什么呀。你讓小狼明白我的心呀。

“小狐仙，你怎么不說話了。你想什么呢。”小狼問。

“我看著月亮姐姐對著我笑呢。”小狐仙說。

小狼覺得小狐仙似乎變了，變得跟一個溫柔的小女孩一樣了。他想，小狐仙跟我出來散步怎么不嘻嘻哈哈了。

“月亮對著你笑么。你說，月亮上真的有嫦娥姐姐么。”小狼看著月亮問。

“當然是真的了。”

“我小時候聽大人說，不能用手指著月亮的，說是用手指著月亮的話，月亮姐姐就會割耳朵的。那時候，我對月亮姐姐有些恐懼，我想偷偷地指著月亮試試，但是，又怕耳朵真的被割掉。那時候，我還流浪呢。后來，我們大當家的和小蜜蜂在路上看見我，收留了我。我還問過小蜜蜂，她笑著拿著我的手說，那是騙人的，你指著月亮試試，保證你的耳朵明天還好好的。真有意思。”小狼想著小蜜蜂拿著他的手指著月亮的情景，一臉地陶醉。

小狐仙用眼睛看了看小狼，見他陶醉的樣子很迷人，她把頭離開了小狼的肩膀上，笑著說：“來，小狼，我們兩人一起指著月亮，看月亮姐姐會不會生氣，真的把我們的耳朵割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