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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吳應(yīng)熊不由的有些可憐起韋春花的命運來,吳應(yīng)熊捉摸著,既然穿越了,看著不爽的事情自然要管上一管,要不然多沒意思???要不讓韋春花早點脫離做妓女的命運,讓韋小寶少幾個干爹?
想到這,吳應(yīng)熊眼珠子一轉(zhuǎn),喊道:“胖頭陀!”
胖頭陀聽著從藏身的房梁跳了下來,說道:“小王爺叫我何事!”
吳應(yīng)熊笑瞇瞇的朝著胖頭陀說道:“胖頭陀,要老婆不要?”
胖頭陀肥碩的臉難得變紅了,嘴里吞吞吐吐的說道:“這個……這個…!”
吳應(yīng)熊說道:“別這個、那個了!你就說你要不要?你要是要,我立馬幫你安排!你瞅瞅你師兄瘦頭陀現(xiàn)在跟著毛東珠在宮里整日逍遙快活,難不成你就不想也早點找個女人?這不比你去逛窯子強?”
胖頭陀扭扭捏捏的說道:“全憑小王爺做主!”
胖頭陀的答應(yīng)反而讓吳應(yīng)熊躊躇起來,胖頭陀這些年辛辛苦的保護(hù)自己,對自己算得上忠心耿耿。
而這個時代妓女的地位是非常低下的,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看不起妓女,自個給胖頭陀安排個妓女媳婦,這不是對不起胖頭陀么?而且還容易讓人覺得自己苛刻屬下!
想到這,吳應(yīng)熊問道:“你想要個什么樣的媳婦?大家閨秀?江湖俠女?小家碧玉?”
只聽胖頭陀說道:“這些女子哪里看得上我這等粗糙的漢子,取回來說不得要鬧出什么幺蛾子來!”
吳應(yīng)熊還沒說話,蘇荃蹬著胖頭陀說道:“這些良家女子你不要,難不成你還要娶個娼妓不成!”
沒成想胖頭陀撓了撓腦袋,傻呵呵的說道:“娼妓也沒甚不好,最少會服侍人?。 ?
蘇荃聽著翻了翻白眼,雙兒則捂著嘴笑了起來。
胖頭陀的話雖說正和吳應(yīng)熊的心意,只是吳應(yīng)熊想了想,心道:“胖頭陀本就腦袋不靈光,有這想法不奇怪,不過我卻不能坑了這個忠心的屬下!”
只是給韋小寶找個胖爹爹的想法的想法,在吳應(yīng)熊的心中熊熊的燃燒,怎么澆也澆不滅。
稍稍整理了一下心頭的想法,吳應(yīng)熊說道:“龍兒說的沒錯,你胖頭陀好歹也是我麾下第一侍衛(wèi),娶個妓女做正妻的確是不像話,正妻自然要個清白的姑娘為好。不過你既然你喜好這一口,我自然也要讓你如愿所償。這樣吧,你去揚州一趟,江浙之地的妓子向來是最好的,你就去挑一個做小妾吧!”
胖頭陀聽得心頭歡喜不已,暗道:“小王爺可待我真好!”又有些擔(dān)憂的說道:“我走了,誰保護(hù)小王爺?shù)陌踩???
吳應(yīng)熊笑著說道:“無事,以我現(xiàn)在的武功,沒人能輕易傷害得了我!你此去揚州,我會安排兩個府里的侍衛(wèi)隨你一起,你一路之上要多聽他們的!”
胖頭陀‘嘿嘿’一笑說道:“我知道我腦子有時候不靈光,小王爺這是為了我好,怕我被騙了,我知道怎么做的!”
吳應(yīng)熊點了點頭,說道:“那事不宜遲,你先下去早點休息、收拾收拾行李,明兒一早就趕緊出發(fā)吧,也好早去早回!”
胖頭陀聽著樂呵呵的出了房間,吳應(yīng)熊想了想叫了楊溢之進(jìn)來,安排了一番之后,吳應(yīng)熊才抱著蘇荃和雙兒回了房間!
第二天一大早,胖頭陀帶著楊溢之給他安排兩個王府的侍衛(wèi)王六和楊科向著揚州城趕去。
胖頭陀一個是心頭火熱,二個是想著快去快回。一行三人輕裝簡行,快馬加鞭,只不過八九天的功夫就到了揚州城!
揚州城自古為繁華勝地,隋煬帝開鑿了京杭大運河,揚州所處的位置在運河之中,為蘇浙漕運必經(jīng)之地。
揚州出色的地理位置造就了商賈的聚集,商業(yè)的繁華聚集了人流,而古時出門做事的大多都是男人,男人多自然而然揚州的妓院就多了起來!
唐朝的杜甫就寫詩道:“十年一覺揚州夢,贏得青樓薄幸名?!蓖ㄋ状直梢稽c就是:大爺有錢了一定要拿著大把的錢去揚州好好的瀟灑、瀟灑,吃最好的菜,喝最好的酒,要最好的妞!
而揚州瘦西湖畔的鳴玉坊乃青樓名妓匯集之所,麗春院就位于鳴玉芳之中!
胖頭陀和王六、楊科到了揚州找好了下榻的客棧,之后王六出去打探了一番,隨后就帶了胖頭陀向麗春院趕去。
此時時辰尚早,龜公在麗春院門口歪著腦袋打著瞌睡,王六走到門口輕輕咳嗽一聲。
龜公一個機靈,堆出滿臉的笑容,口中說道:“哎喲喂,三位爺,里面請!”
王六從懷里掏出一錠銀子扔到龜公手里,說道:“今兒我們陪兄弟來喝花酒,給爺擺一桌上好的酒菜!這點銀子你自個拿去買酒喝吧!”
龜公掂量了一下手里的銀子,最少也有二兩,暗道:“來豪客了!”登時臉上的笑容更甚,笑的眼睛都看不見了!嘴里說著:“謝三位爺?shù)馁p!”
同時向著麗春院內(nèi)大聲長叫道:“有貴客到!”說著就引著胖頭陀、王六、楊科進(jìn)了麗春院。
半老徐娘的老鴇早就聽到龜公的呼喊,迎了過來。老鴇久經(jīng)歡場,接觸各行各業(yè)的人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一眼就看出應(yīng)該是走在最中間的胖頭陀為主,登時整個身體貼著胖頭陀,心里琢磨著:“也不知哪里來的豪客,看來今兒要開門紅了!”同時嘴里說著:“喲,三位爺來了!請、樓上請!”
胖頭陀三人跟著老鴇上了二樓進(jìn)了房間,坐下之后。只見房內(nèi)擺設(shè)得極為考究,犁木桌椅,紅木床榻,顯得古色古香。
王六開口說道:“麗春院不愧是鳴玉坊四大院子之一,看這家具擺設(shè)就知道不簡單了!看來我們今兒不會白來一趟!”
老鴇一臉笑容的說道:“那是自然,今兒一定讓三位爺樂不思蜀!”
王六說道:“我和我這兄弟倒是無所謂,主要今兒一定要把我們胖爺侍候好了!”
王六說著掏出二百兩銀票往老鴇的衣領(lǐng)里一塞,順口還揩了一把油,說道:“胖爺?shù)难酃饪筛咧兀言豪锏墓媚锒冀y(tǒng)統(tǒng)叫來,只要來了一人賞三兩銀子!有幸被胖爺看上的,那她就有了天大的福氣了!”
老鴇聽得大喜,先吩咐人上了茶點,跟著就大呼小叫起來,麗春院里的姑娘聽著有豪客來,已經(jīng)起床的立馬跑出來往外沖;沒起床的也是麻溜的起床拾掇自己,然后往外沖。
沒多久功夫,胖頭陀三人所在的房間里登時擠滿了姑娘,登時鶯鶯燕燕,好不熱鬧!
麗春院的姑娘們以色娛人,肥環(huán)燕瘦、各有千秋,姿色都很不錯。胖頭陀樂得滿臉開花,摸摸這個又摸摸那個。王六瞅著胖頭陀忙不過來的樣子,想了想,讓老鴇安排讓姑娘們五個一組挨個進(jìn)來讓胖頭陀挑選!
其實這也是吳應(yīng)熊讓楊溢之交待下來的,也不告訴胖頭陀自己想讓他選誰,若是挑中了韋春花,說明這是天意,若是沒挑中韋春花,帶回其他姑娘也沒事。
韋春花自然也在這群鶯鶯燕燕中,相比于其他鶯鶯燕燕,韋春花深知自個已經(jīng)三十出頭,不像其他姑娘那樣年青靚麗。
韋春花跟另外幾個姑娘一起進(jìn)了屋之后,沒有像其他姑娘一樣往前湊,而是時間快到要換另一撥時。
韋春花才趕緊走上前去幫著胖頭陀整理著被姑娘們弄亂的衣服,然后掏出手帕細(xì)心的幫著胖頭陀擦著嘴角的酒漬以及食物殘渣。
這時這一組的時間也到了,韋春花也沒有在胖頭陀身邊多留,轉(zhuǎn)身準(zhǔn)備跟著其他姑娘一起離開。
韋春花看著離開的挺痛快,心里卻在吶喊著:“留下我啊,留下我??!”
這時胖頭陀突然伸手一把拉住了韋春花,直接讓韋春花倒在了自己懷里!
韋春花實際上頗有幾分姿色的,要不然也不會以三十多歲的高齡還能揚州首屈一指的妓院里有著一席之地。胖頭陀瞧了瞧韋春花的面容,滿意的笑了笑,開口說道:“灑家就要你了!”
王六和楊科對視一眼,王六瞅著韋春花估摸著最少也有三十歲了,想到臨走前楊溢之交代的話,突然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韋春花摟著胖頭陀的脖子,嘴里說道:“奴家韋春花!”
王六聽著心里一喜,想著胖頭陀問道:“胖爺可是看中了這位小娘子?”
胖頭陀說道:“等灑家試試她的功夫再說!”
王六和楊科聽著站起來說道:“好了,都出去吧,房間留給胖爺!”
出了房間之后,王六和楊科也沒想到居然如此輕松就完成了小王爺布置的任務(wù)。按照吳應(yīng)熊之前的計劃,若是胖頭陀沒有選中韋春花,兩人也會把韋春花買下來帶去京城,然后看王府的下人里若是有看上的,就賞給他。
現(xiàn)在瞅著胖頭陀和韋春花的樣子,事情八九成是成了。王六和楊科也是心頭放松,既然已經(jīng)來了這煙花之地,又有著公款消費。兩人也準(zhǔn)備換個房間樂呵樂呵。
這時樓下傳來一陣喧嘩聲,一個有幾分姿色的妓女正推著一個藍(lán)衣書生模樣的人往外走,嘴里嚷嚷著:“誰跟你講感情…這里是麗春院,講的是銀子知道不知道!不要以為讀了幾天書,就自詡風(fēng)流才子,我呸,還想白嫖!趕緊走!”
藍(lán)衣書生聽著漲紅了臉,說道:“小荷,你…你…你之前不是這么說的!”
妓女小荷嘲諷的一笑,說道:“之前…?之前你說你來揚州學(xué)畫,又說你家境殷實,誰知道這才兩三個月,居然就沒了銀子!我呸,窮書生,好歹一夜夫妻百夜恩,你別說老娘絕情,老娘給你幾兩銀子做盤纏,趕緊回你的杭州老家吧!別再這里纏著老娘,耽誤我做生意了!”
說著妓女小荷當(dāng)真從懷里掏出一個荷包仍在藍(lán)衣書生的面前,嘴里還嘀咕著:“窮書生,害得老娘今天豪客都沒見著,也不知道現(xiàn)在還來不來得及!”
這時妓院門口傳來清徹的男聲:“小荷姑娘何必如此絕情?戴公子的錢我?guī)退隽?!?
話音未落又是一個青衣書生走了進(jìn)來,青衣書生手輕輕一甩,一錠大元寶飛進(jìn)了小荷的懷里。
小荷看著懷里的銀子,眼睛一亮,拿起來掂量了一下,估摸著怎么樣也有五十兩。小荷的臉色瞬間陰轉(zhuǎn)晴,滿臉的堆笑,把銀子往懷里一塞,走到剛剛被自己推開的藍(lán)衣書生面前,抱著書生的胳膊,嬌滴滴的說道:“戴公子,奴家錯了。走,我們回房去,讓奴家好生侍候戴公子!”
這叫戴公子的書生,把手從小荷懷里抽了出來,冷哼一聲,鄙視的罵了一句:“賤人!”
說完不再理會小荷,走向了青衣書生,拱手說道:“小生戴梓,謝過兄臺了!要不然今天非得在這煙花之地下不了臺,不知兄臺如何稱呼?”
青衣書生也拱了拱手說道:“在下李西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兄臺不必客氣!”
二樓的楊科瞅著樓下的情景,眼睛一亮,暗道:“難不成小王爺布置的另外一個任務(wù)也要完成了?”。
而兩人身邊的老鴇見狀,忙說道:“讓兩位大爺見笑了,走走走,我們換個房間,我再讓姑娘們來讓兩位大爺選!”
楊科沒理會老鴇,朝著王六耳邊輕聲嘀咕了幾句,王六點了點頭,朝著老鴇說道:“好好好,你先帶我去,我兄弟還有些事情,遲些再來!”
而楊科看著樓下的李西華和戴梓已經(jīng)朝著妓院門口走去,連忙下樓跟了上去!
楊溢之只所以挑中王六和楊科跟著胖頭陀到揚州,是有理由的。兩人的武功在平西王府都是排的上號的,王六更是平西王府中少有的出身江南的人,而且能說會道八面玲瓏;楊科則為人冷靜細(xì)心,擅長查漏補缺!
楊科出了麗春院門口,一路跟著李西華和戴梓,楊科雖說一路小心翼翼,不過李西華從小在江湖上廝混,武功也比楊科要高上一截,很快就察覺到了楊科的跟蹤!
李西華突然向著戴梓說了幾句,然后兩人分道揚鑣。戴梓繼續(xù)向前走去,而李西華向另一個方向走去,楊科瞅著眉頭微微一皺,暗道:“可能被發(fā)現(xiàn)了!”
想了想之后還是朝著李西華跟了過去,七轉(zhuǎn)八繞之后跟著李西華進(jìn)到一條死胡同,楊科進(jìn)了死胡同才發(fā)現(xiàn)李西華的身影也消失不見。
楊科連忙轉(zhuǎn)身一看,李西華已經(jīng)站在了胡同口把自己給堵住了。
李西華陰沉著問道:“閣下為何跟著我?”
楊科并未慌張,口中說道:“兄臺,請問今天會下雨嗎?”
李西華聽著先是一愣,然后連忙回答道:“今天不下明天下!”
這出自后世某影視劇的的接頭暗號自然是吳應(yīng)熊弄出來的,這個時代有人想破解基本不太可能,而且類似的暗號,吳應(yīng)熊還準(zhǔn)備了很多,比如什么“啤酒飲料礦泉水,花生瓜子八寶粥”之類的。
對上暗號后,兩人相互認(rèn)識了一番。李西華朝著楊科拱手說道:“楊兄弟也是奉了小王爺?shù)拿顏頁P州辦事?”
楊科說道:“沒錯我和另外一位兄弟陪著胖頭陀來揚州辦些事情,我離京之時小王爺曾吩咐與我在揚州辦完了事去杭州找你,沒想到我在揚州的事情還沒辦完反而在揚州碰到你!剛剛那人可是小王爺要找的人?”
李西華點了點頭,說道:“我在杭州找了很久都沒找到戴梓,后來輾轉(zhuǎn)之下才知道原來他兩年前到揚州來學(xué)畫來了,這才跟著到了揚州,沒曾想會碰到楊兄弟!”
楊科說道:“我觀那戴梓不像是會武功的樣子,想來李兄可以輕易完成任務(wù),不用我?guī)兔α税???
李西華笑了笑說道:“說不得還需要楊兄的幫襯,我跟戴梓約好了,此時他還在等我,不若我們遲點在碰頭?”
楊科點了點頭,隨后兩人約定了碰頭的地點,兩人各自去忙自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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