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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越人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六百七十一章 伏匣,玄鑒仙族,季越人,小說中文網(wǎng)),接著再看更方便。

青杜山近年來建筑愈多,亭臺樓閣林立,李家嫡系從山上搬走以后,底下的青杜洞府中的修行之所便作為湖上諸修閉關(guān)突破的地方,一來安靜無人打擾,二來也安全。

  李玄宣從山頂?shù)牡钪谐鰜恚铌孛髦畬O李周暝緊跟在后頭,他天賦實(shí)在不高,修來修去還是胎息二層,李曦明又閉關(guān),這孩子只能跟在李玄宣后頭搭把手。

  老人到了堂前,一頭雄鹿正跪在堂前,皮毛水亮光滑,只是跪得死死的,鹿眼中止不住的淚水流淌。

  白猿從旁看著,那雙眼睛靜靜地睜開著,含著些悲意,空衡和尚則兩手合十,喃喃念經(jīng)不止,雙眉緊皺,看這模樣是為難極了。

  李玄宣早時(shí)就聽了前因后果,老人極少動怒,如今卻難掩不滿之色,急聲道:

  “釋修?看我家不順眼,沖著來就是,拿一個(gè)凡人撒什么氣!”

  李承淮立在一旁,聲音很輕,有些無奈地道:

  “這事情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東岸城鎮(zhèn)中傳遍了,人人自危,山是沒人敢進(jìn)了,竟然還有不少人要去立廟,說是信了世尊,就不必遭這樣的惡難。”

  “荒唐!”

  李玄宣嘆了一句,白猿則撫著鹿背,良久才出了聲:

  “趙邪是最固執(zhí)的,最能戲弄人生,行什么報(bào)應(yīng)之事取樂,不懂他人之痛,等到痛到了自己身上,勃然而起,慈悲忘了,寬宥也忘了,揮刀要衛(wèi)道。”

  老猿極少說這樣長的話,堂中頓時(shí)一靜,空衡聽得難受,頓了頓,低喃道:

  “老前輩…他們也在教人行善,只是太霸道了…我道非是人人如此…”

  李玄宣沉默不語,等了一刻鐘,陳鴦快步上來,在堂中抱拳拜了,沉聲道:

  “諸位大人,有法師在峰外等候!”

  “法師說的是。”

  空衡頓了頓,解釋道:

  “我修行古道,不能推算,看模樣他也是老法師了,沒有留下什么蹤跡…恐怕不好找。”

  “法師既然不能化解,可有那和尚的蹤跡?或認(rèn)一認(rèn)那法師道統(tǒng),只怕任由他在湖上橫行,到時(shí)候更多危險(xiǎn)。”

  空衡低聲道:

  “那些荒山野廟的和尚不算,昔年忿怒一道的幾個(gè)名門大寺,規(guī)矩都頗嚴(yán),雖然偏執(zhí)頑固,卻推崇除魔,不失為正道…”

  “至于道統(tǒng)。”

  李玄宣看著伏在地上的雄鹿,開口道:

  “正是。”

  李玄宣悚然,連忙遣了李承淮過來,急聲道:

  “你速速去一趟巫山!看一看曦明是否閉關(guān)到緊要關(guān)頭,若是無妨,還速速請他過來一趟!恐怕是麻煩事了!”

  “噢?”

  這話是聽得李玄宣一怔,老人皺眉道:

  “忿怒凈世也算?”

  “老大人…忿怒一道不好對付,倘若來的是那些荒山野廟的野和尚還好,可如若真的是這一道,如此行徑一定是大門大寺…”

  李玄宣沉默一息,搖頭道:

  “那八成是忿怒一道了,這因果莫說百年,千年也了結(jié)不干凈!”

  “【怒目四魔帝剎】隕落,憐愍可以說是實(shí)力去之八九,可同樣不是法師能惹得起的。”

  空衡聽了這話,連連念了好幾道經(jīng)書,流露出些為難之色,低聲答道:

  空衡頷首道:

  “回老大人,戒律苦修、大慕法界都行事頗正,與我道頗有共鳴,還有一家…是…是那忿怒凈世一道,也算是上正道…”

  “忿怒一道…”

  他憂慮之色很重,輕聲道:

  “據(jù)說【怒目四魔帝剎】隕落之后…忿怒一道實(shí)力大損,這幾個(gè)大門大寺都已經(jīng)封山不再出,在外的法師幾乎都身隕,可不要來了位憐愍…”

  李玄宣算是微微松氣,若來的是慕容夏那般修腹中人首的燕釋,那可是一張口渡化掉半個(gè)鎮(zhèn),不找出來危害極大,眼下看他變了個(gè)鹿,確實(shí)不似燕釋行徑,遂問道:

  “哪幾道算正道?”

  老猿嘆了口氣,并不多說,只道:

  空衡這下有不少把握,輕聲道:

  “我觀他行徑,應(yīng)當(dāng)是七道之中偏古法的某道,既沒有開殺戒,也沒有下什么咒法,行事還算正統(tǒng)。”

  李承淮點(diǎn)頭,急驟下去了,空衡眼看這老人著急成這樣,連忙出聲安慰他,道:

  “此人如此上門詢問,未必是仇敵,老前輩稍坐,我與白猿前輩先行應(yīng)對為好…”

  李玄宣卻也沒有他法,除去閉關(guān)的李曦明,家中的筑基只剩下白猿與空衡,老猿實(shí)力不濟(jì),真正可靠的唯有空衡了,只好點(diǎn)頭。

  李玄宣這頭應(yīng)下,空衡快步出了殿,老猿默不作聲地跟在后頭,空衡輕聲道:

  “不知來人是敵是友,至少是個(gè)釋修,我先行出去試探一二,老前輩在陣中稍候。”

  白猿略略點(diǎn)頭,等到了大陣之外,空衡駕風(fēng)而起,果然見著一老和尚立在水波粼粼的湖面上。

  這老和尚滿面皺紋,手中持棍,面色古井無波,身上披著一條深黃色的袈裟,露出大半個(gè)臂膀,精壯有力,線條分明,在陽光下反射著淡淡的白光。

  身上深黃色的袈裟則隱隱浮現(xiàn)出一串串圓形符文,在光芒的照射下猶如鱗片般熠熠生輝,長棍掛在手上,通體呈現(xiàn)玉白之色。

  他一言不發(fā),默默立著,周邊已經(jīng)圍了一圈修士,無不戰(zhàn)戰(zhàn)兢兢,氣不敢出。

  空衡落在湖上,周邊的一眾修士算是松了一口氣,嘩啦一下散開,為首的安思危靠過來,恭聲道:

  “法師…此人踩了湖邊朽木為舟,是一路劃舟過來的。”

  空衡略略看了一眼,這才發(fā)覺此人腳底踩著一根枯木,憑借這東西立在湖面上,表情很是嚴(yán)肅,睜開雙眼,聲音渾厚:

  “大師可是北世尊道統(tǒng)!”

  空衡還未開口,被他這么先聲奪人一沖,反倒有些尷尬起來,客氣地道:

  “當(dāng)不得大師,小僧空衡,師承遼河寺。”

  “遼河寺?”

  這老和尚顯然脾氣不算好,兩眼一睜,身上的袈裟鱗片閃閃,語氣頗有苛責(zé)之意,沉聲道:

  “大師道統(tǒng)高深正宗,人人羨慕,怎地忘了行奢之惡,我等修士以足丈量天下,怎地學(xué)著修行者高來高去,豈不是動了享樂之欲!”





  這人無緣無故將人變鹿,空衡疑問還沒有問出,反倒被他嗆得愣了愣,皺眉道:

  “高來高去在心不在行,老前輩言重了。”

  這老和尚算是放過他,哼了一聲,沉聲道:

  “北降魔寺,伏匣。”

  ‘果然是忿怒道統(tǒng)…’

  空衡心中咯噔一下,頓覺不妙,只能硬著頭皮拱手回禮,輕聲道:

  “不知前輩為何來此…”

  伏匣冷顏以對,似乎被他逗得差點(diǎn)笑出聲來,只低聲道:

  “空衡大師…你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你我皆是釋道之人,可不興滿嘴胡話!你到底是不是北世尊道的修士!”

  他原先面上的客氣也淡了,甚至對眼前之人的身份有了疑慮,冷言冷語,空衡稍稍一頓,也不再同他客氣,沉聲道:

  “前輩化人為鹿,行此造畜之邪法,難道又是什么好做法?!只聽聞北降魔寺降妖除魔,卻沒有聽說過這等邪法!”

  伏匣被他這么一問,兩眼中猛然浮現(xiàn)銅色的光彩,面上也化為金漆之色,聲音低沉,壓抑著憤怒,咬牙切齒道:

  “造畜邪法?這乃是輪回報(bào)應(yīng)之道!鹿本天地生靈,無貴無賤,盡數(shù)平等,他為了一己私欲殺鹿,與殺人無異,把他變成鹿,還算是看在他不曾受過教化從輕處罰!”

  空衡袖口無風(fēng)自動,身后同樣浮現(xiàn)出朦朦朧朧的金光,他聲音帶了些雄厚的梵聲,沉聲道:

  “他殺鹿是為了救家中妻子,你將他變化為鹿,家中妻子本就窮困潦倒,臥病在床,因此而死…他殺了鹿,你卻害了人!”

  伏匣一聽他這個(gè)卻字,曉得他看重人勝過看重獸,并不尊重眾生平等的教義,遂勃然而怒,不但滿面金漆,更有點(diǎn)點(diǎn)明亮紋路浮現(xiàn),喝道:

  “狂徒!我且問你一句!他窮困潦倒,妻子臥病在床…是誰的錯(cuò)處?是誰的不是?安敢在此胡言亂語!”

  他這聲音已經(jīng)如天雷滾滾,震得周邊的一眾修士逃跑般遁走,稍慢一步的已經(jīng)雙耳噴血,搖搖晃晃,空衡看在眼里,雙手結(jié)印,身后金光聳動。

  “鏘!”

  他身后的金光中鉆起一六臂金剛,巨大橫紋的金色面盤紅光閃閃,雙目圓瞪,六條手臂牽著那金色鎖鏈,如同蜘蛛網(wǎng)一般籠罩天空,撒下一片金幕,將眾修護(hù)住。

  空衡咬牙道:

  “這能是誰的不是!他窮困潦倒,乃是父親好賭蕩盡家財(cái),妻子臥病在床,乃是時(shí)運(yùn)不濟(jì)命運(yùn)多舛,豈能說是誰的不是!”

  伏匣聽得一愣,仿佛聽到了什么極其好笑的事情,從喉嚨深處爆發(fā)出一陣狂笑,手中的長棍煥發(fā)出奪目的色彩,他冷聲道:

  “好一個(gè)時(shí)運(yùn)不濟(jì),好一個(gè)命運(yùn)多舛,我來告訴你罷!”

  他手中長棍如同一道白虹沖上天際,撞在一片金鎖之中,發(fā)出一聲清脆又響亮的震聲,伏匣怒聲道:

  “他活在伱身后那李家的地盤上,卻有窮極潦倒的日子過,那就是你李家之罪!一切悲劇,皆是你那李家所致!還想推到我頭上來!”

  “他妻子被你李家害了,他又轉(zhuǎn)去害別的生靈,我看在他亦被害的份上將他變化為鹿…還沒跟你李家算賬!”

  這一聲可就把空衡聽呆了,以至于空中的金色鎖鏈都停了停,熾熱的白光打下來,照得他一聲悶哼,只覺得泰山壓頂,難以呼吸。

  他覺得渾身法力沸騰,從口中吐出幾個(gè)字來:

  “歪門邪道!”

  面前的和尚卻沒有把心神放在與他斗法之上,眼中怒火熊熊,單手持棍將他鎮(zhèn)壓住,冷聲道:

  “不設(shè)寺廟,不設(shè)佃場,不修釋法,不行教化,卻把土地按家按戶分了…叫個(gè)人隨著個(gè)人的命運(yùn)漂泊…必有悲劇…眼看著人起人落紅塵是非無動于衷,還說不是你的罪?”

  “倘若修行釋法教化,收歸土地,眾民為寺佃,百姓唯有耕地自給與修行兩事,心中有極樂,于是越苦越接近世尊,豈有窮困潦倒的道理?豈有不得不打獵的道理?有眾釋看管,他妻子哪里還會得病?”

  伏匣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實(shí)質(zhì)化,咄咄逼人地從他雙眼之中噴出,僅僅單手持棍就將空衡鎮(zhèn)住,猛然間抬起手,喚出一道奪目的金光來。

  “我道法相被仙道這些小人所害,功虧一簣,我實(shí)力十去七八,也無處去借法神妙…可對付你們這些人…照樣綽綽有余!”

  他手中那道金光如同毒蛇一般跳起,往空衡身上鉆去,空衡心中警兆大生,兩眼瞬間化為一片金色,放出道道彩光,如雨一般從湖面上飄下。

  這彩光頗為奇特,所過湖面蓮花四起,經(jīng)書之聲震響,五色華光如同噴泉一般涌起,伏匣手中的白色長棍光彩一下黯淡,金色鎖鏈趁機(jī)抽出,往空衡身上護(hù)著。

  “【大華光術(shù)】…”

  這彩光如雨紛紛然往他身上落,伏匣神色大怒,狠聲道:

  “有這等高明的法術(shù),卻屈從于仙道之人!”

  這話在湖面上空回蕩,空衡聽得心口一熱,咬牙切齒,掐訣施法,金色鎖鏈越發(fā)渾厚,卻不敢輕舉妄動,恐被那白光鎮(zhèn)住。

  伏匣見他沒有反應(yīng),也稍稍一頓,沉聲道:

  “這些修仙之人求的是自修,豈能心懷百姓?只要修行之人入世,必然筑出層層仙峰,心機(jī)詭詐、陰險(xiǎn)謀算層出不窮!百姓之中利益糾葛,滿心蒙塵,難有一個(gè)良善之人…”

  “唯有我釋法眾生平等,皆為寺佃,萬眾一心,受苦亦樂,惟念真善美,無官無長,亦不用受命運(yùn)折磨而奔波!”

  “你卻在修仙者門下為客卿,眼看著這一切無動于衷!空衡!你愧對北世尊道…”

  他這話還未說完,只聽半空中一陣響雷,濃烈的明光在空中凝聚,浮現(xiàn)出一道天光薈萃的龐大城墻來,精巧古樸,如同泰山壓頂,在湖面上照出一道巨大的金色倒影。

  伏匣復(fù)又生怒,雙眼如銅,沐浴著鋪天蓋地的明光,照的他如同一尊金色的雕像,冷聲道:

  “我與同輩論道,你又是何人?安敢插手!”

  眼前的明關(guān)在他的瞳孔中慢慢放大,卻聽一道冷聲如雷:

  “去你娘的禿驢!論你的遭瘟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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