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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皮房、一個煉丹房,足以說明梵音寺究竟有多么喪心病狂。 “我……不想再往下走了。” 就在傅青舟準(zhǔn)備繼續(xù)深入時,秋嬋忽然扯住了他衣角,眼神中少見地出現(xiàn)了些許哀求:“這些足夠了,不、不必再繼續(xù)了吧?” 傅青舟輕輕一嘆。 他知道是這里的場景太具有沖擊性,哪怕是殺慣了人的人,也很難接受這種以活人為衣作藥的修行方法。 這甚至已經(jīng)不是魔,而是邪了。 誰知道里面還會有怎樣的東西?誰曉得這些邪僧到底還干了什么恐怖變態(tài)的事? “這樣吧,你先出去?!彼吐暤溃骸昂煤脝枂柲莻€活口,我再往里邊走走……說不定還有被他們捉著的活人,能救一個是一個?!?/br> “你……” 秋嬋咬了咬嘴唇,眼神一橫:“那我和你一起去!你行,我憑什么不行!” 傅青舟哭笑不得:“這時候逞什么強?受不了就上去唄。” 秋嬋用力搖了搖頭。 煙鬼嘿然笑道:“傅小子你平時看著聰明,原來也挺傻的,小姑娘這是害怕了唄,不敢自己一個人走。” 秋嬋大為羞惱:“我哪害怕了!” “就是怕了,就是怕了,不怕你就帶頭往里走啊?”煙鬼嘲諷道。 秋嬋把牙齒磨得咔咔作響,但最終還是沒往里走,定定地站在原地。 傅青舟失笑:“行了行了,都別吵了,這山莊里已然沒了梵音寺的人,再怎么著也都是死物,沒什么好怕的,我們慢慢往里走就是?!?/br> 秋嬋低下頭:“嗯……” 二人繼續(xù)往甬道深處而去,又經(jīng)過了幾個門洞,但這次里邊終于不再是什么血肉模糊的玩意兒,只是擺放著一些兵器、丹藥。 直到走入最深處的門洞,終于見到了傅青舟一直在找的被害人。 這房間分明是個牢房,但卻沒有什么柵欄鐵門,鋪滿干草的房間里縮著五個人,其中三男兩女,看著都挺年輕,應(yīng)都在十幾二十來歲左右。 但令人心痛的是,他們?nèi)茧p目失焦、面無表情,似乎都像之前的小靈一樣被毀了神魂。 這五人身上只穿著單薄的麻布衣,像五只小獸般擠縮在角落里,嘴角殘留著食物殘渣,房間另一角里擺放著幾個木桶,里面有濃烈的排泄物臭味。 可見他們五人便是在這個小地方完成的吃喝拉撒……而為了方便控制他們,應(yīng)是法緣直接抹平了他們的神魂,令他們變成了半死之人。 “他們……” 秋嬋眼中亦有些許憐憫:“他們甚至不算是活人了?!?/br> 傅青舟悠悠地嘆了一口氣。 他的憤怒幾乎已經(jīng)用完了,只余下了一股濃濃的無力感。 這還只是蜀地,只是遠(yuǎn)離梵音寺總寺的一個廢棄山莊,這山莊里只有三個和尚,就能制造出如此恐怖場景! 那么其他地方呢? 還有多少像這樣的大地窖、還關(guān)押著多少失去了名字與身份的人,還有多少年輕的生命被剝皮煉藥?! 后腰處,隱隱有暖流上涌,令他雙目微紅。 “殺……” 他無意識地低聲喃喃道:“殺了他們,替他們解脫吧?!?/br> 秋嬋一怔,驚愕地看向他:“殺了?為何不將他們帶回頑石鎮(zhèn)?或許他們家人還活著呢?” 此話令傅青舟悚然一驚,瞬間清醒,眼中紅色也迅速消退。 他立即明白過來,是眼前場景令他體內(nèi)戚然訣涌動,占據(jù)了上風(fēng)! 不敢有半點猶豫,他立即原地盤坐而下,雙目緊閉,運起逸然訣。 秋嬋愣了:“你怎么了?” “放心,他沒事?!睙煿碛朴频溃骸爸皇撬墓Ψㄓ行┨厥?,不用管他,讓他自己安靜會兒就好。” 數(shù)分鐘后,傅青舟睜開眼,長呼了一口氣。 對他來說,最難的便是在遇到這種事情時如何調(diào)整心情。 打坐運功只是壓制戚然訣的輔助,他方才真正做的事其實只有一件,便是堅定心智。 梵音寺行邪道、煉活人,那么自己要做的就是搗碎他們的陰謀! 替父報仇也罷、替天行道也好,這是必須要做的事,也是自己此時心中最想做的事! 無力?悲切? 那不過是弱小者的自憐罷了,既然自己今日能破滅一個山莊,明日便能再破十個百個,直到將整個梵音寺從人間抹去! 想通此事后,逸然訣滾滾而起,漸漸沖淡了戚然訣氣息,二者在他體內(nèi)重新達(dá)成了平衡。 但即便如此,傅青舟還是有些心悸。 戚然訣太可怕了……無孔不入。 自己只是心緒上小有破綻,它便轟然而起。 之前在瑯環(huán)山上的兩年間都沒有太多變化,戚然訣只有在破五境那日制造了些許兇險,導(dǎo)致傅青舟沒那么關(guān)注心境修行,如今看來…… 自己真正要修的不是功,而是心。 “走吧,我們喊上武大哥,一起將這些人帶出去?!备登嘀鄣吐暤溃骸八m然不愿與金蟬寺為敵,但這救人之事總不能再作推脫?!?/br> 沒料想到,待武長風(fēng)用山莊廚房里的菜油洗去了眼上生石灰粉、隨二人來到這地下后,整個人就像被引燃了一般! “他媽的這群龜兒子!沒人性!” 他看著那人皮與丹爐,怒得不停磨牙,一掌將墻打出個大坑:“老子非得把這群王八蛋殺個干干凈凈!” 秋嬋瞇眼看著他:“武大哥不擔(dān)心金蟬寺了?” “擔(dān)心個球!” 武長風(fēng)一把將身上袈裟撕下、扔在地上,用力踩了兩腳:“老子才不鳥這狗屁金蟬寺!他媽的,這事我要告訴我老爹,再叫他上一些老兄弟,喊他償一起去把這梵音寺滅了!” 傅青舟卻出聲道:“武大哥,不可?!?/br> 武長風(fēng)扭頭瞪了他一眼:“為何不可?!” “一旦這樣做便是廣布天下……你說,這天下江湖人是會信你我,還是信金蟬寺?”傅青舟冷靜問道。 武大風(fēng)大怒,指著那掛在房頂?shù)娜似ぃ骸斑@些莫非還算不得證據(jù)?!” 傅青舟搖了搖頭:“誰能證明這山莊是屬于梵音寺的?外邊那個活口嗎?他一個小小和尚,能代表得了誰?以金蟬寺的影響力,想要否認(rèn)此事豈不是太過容易?” 秋嬋亦在一旁道:“所言極是,這樣還容易打草驚蛇,引來不必要的麻煩不說,或許會令我們搜集證據(jù)一事變得更為復(fù)雜困難?!?/br> 武長風(fēng)氣得亂踢墻。 傅青舟按住他肩頭,笑道:“武大哥若真想幫忙,我倒是有個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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