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換做一分鐘前，不，換做哪怕二十秒之前，祖國人也不會阻攔克拉克將飛機托舉起來的行動。
他沒有能力救下飛機，但這其實并不重要，就算這次的行動中是只有超人全程發(fā)揮左右，就算事后發(fā)現(xiàn)是祖國人的熱視線
夜色如墨，gotha的天空被厚重的烏云壓得低沉，仿佛整座城市都蜷縮在某種不可名狀的恐懼之下。雨絲斜斜地劃過路燈昏黃的光暈，像無數(shù)細小的刀刃切割著寂靜的街道。我蹲在廢棄工廠的屋頂邊緣，濕冷的風灌進衣領，卻無法冷卻體內(nèi)那股沸騰的怒意。
就在三小時前，我的計劃徹底崩塌。
本以為靠著從系統(tǒng)商城兌換的“微型ep干擾器”，能悄無聲息癱瘓蝙蝠洞的防御網(wǎng)絡，再順走幾件高科裝備轉手賣給阿卡姆的黑市??這單干完，至少夠我在平行世界買下半個東京地產(chǎn)。可沒想到，那玩意剛啟動不到五秒，蝙蝠俠就像幽靈一樣出現(xiàn)在我身后，一記肘擊直接把我從通風管道砸到了水泥地上。
更離譜的是，他居然認出了我。
“陳野，第三次了。”他的聲音低沉得像是從地獄深處傳來，“你不是普通人。”
我當時滿嘴是血，冷笑：“你管我是不是人？老子只想發(fā)財。”
他沒再說話，只是用那種看垃圾的眼神盯著我，然后丟下一句：“如果你繼續(xù)這樣，下次不會只是斷兩根肋骨。”
現(xiàn)在回想起來，那句話像釘子一樣扎在我腦子里。我不是沒想過退路，但系統(tǒng)任務已經(jīng)鎖定：【于gotha世界積累初始資本1億美金，解鎖下一維度穿梭權限】。失敗的代價，是抹除。
我摸了摸懷里僅剩的最后一件道具??【短暫預知卡（殘次品）】，使用后能提前感知十秒內(nèi)的危險，但副作用是劇烈頭痛和短暫失明。這玩意原本留著保命用，但現(xiàn)在……或許該賭一把。
我站起身，望向遠處哥譚市中心那座燈火通明的韋恩大廈。布魯斯?韋恩今晚要在頂層舉辦慈善晚宴，邀請名單里包括高譚七大家族、聯(lián)邦檢察官、還有……盧修斯?福克斯。
只要能接近福克斯，就有機會拿到“第六代反重力引擎”的設計圖副本。那東西哪怕只泄露一頁，也能在暗網(wǎng)拍出天價。
我深吸一口氣，啟動了手腕上的滑翔裝置??這是上次從蝙蝠車殘骸上拆下來的零件拼湊而成，不穩(wěn)定，但足夠讓我從屋頂躍下，借著風勢滑向韋恩大廈后巷。
落地時膝蓋一軟，差點跪倒。右腿舊傷又開始抽痛，那是被小丑的毒氣腐蝕過的部位，每逢陰雨天就像有螞蟻在骨頭里爬。
我咬牙撐住墻，迅速換上侍應生制服??這是白天潛入后勤部偷來的。面具貼合臉部的瞬間，系統(tǒng)提示音響起：
【偽裝身份已加載：詹姆斯?科爾，三級服務人員，權限等級：低】
還好，沒觸發(fā)警報。
我混進地下廚房，端著銀盤穿過長長的走廊。宴會廳金碧輝煌，水晶吊燈映照著賓客們虛偽的笑容。香檳塔折射出迷離光影，而我的目光死死鎖住站在科技展區(qū)旁的盧修斯。
他在和一名亞洲面孔的女人交談，她戴著珍珠耳環(huán)，旗袍開衩處隱約露出大腿內(nèi)側的紋身??蛇形圖騰，尾端纏著數(shù)字“7”。
我心里咯噔一下。
那是“影武者聯(lián)盟”的標記。
ra‘salghul的人怎么會在這里？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手中的托盤突然震動了一下。低頭一看，里面的小蛋糕不知何時多了一張紙條：
“你想賺錢，還是想活命？來東側露臺。”
字跡娟秀，卻透著寒意。
我抬頭四顧，沒人注意我。可就在這時，預知卡突然自發(fā)激活！
視野驟然變灰，十秒倒計時浮現(xiàn)：
【警告：00:10??高空墜物】
【00:09??玻璃碎裂】
【00:08??背部貫穿傷】
我猛地后撤一步，幾乎同時，宴會廳頂部的一盞吊燈轟然砸落，正中我剛才站立的位置，碎片四濺，幾名賓客尖叫著逃開。
全場騷動。
而我的額頭已經(jīng)滲出冷汗。這不是意外，是謀殺。
是誰發(fā)動的襲擊？蝙蝠俠？影武者？還是……系統(tǒng)本身？
來不及細想，我趁亂閃身鉆入員工通道，直奔東側露臺。推開鐵門的剎那，那個穿旗袍的女人正背對著我，望著城市的夜景。
“你是誰？”我低聲問。
她緩緩轉身，嘴角勾起一抹笑：“我是梅琳娜，ra‘salghul的第七繼承人。我知道你在找什么。”
“第六代引擎？”我試探道。
“不。”她搖頭，“你在找‘財富’。而我們，可以給你比金錢更重要的東西??永生。”
我愣住。
“影武者聯(lián)盟掌控著拉撒路之池的力量，只要你愿意成為我們的代理人，在這個世界建立經(jīng)濟網(wǎng)絡，輸送資源，你將獲得無盡的生命與權力。”
聽起來很誘人。
但我笑了：“抱歉，我對復活死人沒興趣。我要的是現(xiàn)世的錢。”
她瞇起眼：“你以為蝙蝠俠為什么總能攔住你？因為他背后也有我們在牽制。每一次你接近成功，都是我們放水的結果。”
這話像雷劈進腦海。
難道……之前幾次行動失敗，并非偶然？
“你們利用我試探布魯斯的底線？”我聲音發(fā)緊。
“聰明。”她輕撫耳墜，“而現(xiàn)在，真正的游戲才開始。明天凌晨三點，港口c區(qū)會有一艘貨輪靠岸，上面載著從南極運回的‘冷凍意識樣本’??那是韋恩家族早期克隆實驗的產(chǎn)物。燒掉它，你會得到五千萬現(xiàn)金，外加一份通往瑞士銀行的密鑰。”
“如果我不干呢？”
“那你就會發(fā)現(xiàn)，連呼吸都需要付費。”
她說完，身影一晃，竟憑空消失在原地，仿佛從未存在過。
我站在原地，寒意從脊椎竄上頭頂。
這局棋，比我想象的復雜百倍。
回到藏身處已是深夜。我翻出筆記本電腦，接入從盧修斯辦公室順走的u盤??幸好今晚沒能靠近本人，否則現(xiàn)在可能已經(jīng)被識破了。
數(shù)據(jù)解碼花了兩個小時。
屏幕上跳出一串加密文件夾，標題為：“projectzarfance-phase3”。
點開后，是一段視頻。
畫面中，年輕的布魯斯?韋恩站在一座地下實驗室里，對面坐著一個白發(fā)老者，正是ra‘salghul。
“你父親答應過我，”老人說，“用韋恩企業(yè)的金融網(wǎng)絡，為影武者聯(lián)盟洗清百年積累的黑金。作為交換，我教他制造‘完美繼承者’的技術。”
布魯斯冷笑：“所以我母親的死，也是你們交易的一部分？”
“情感是弱點。”ra‘s淡淡道，“而你，仍不夠完美。”
視頻到這里戛然而止。
我盯著屏幕，腦子飛速運轉。
原來如此！韋恩家族早年就跟影武者勾結，用合法企業(yè)掩蓋非法資金流動。而現(xiàn)在，這筆“百年黑金”即將通過ai算法重新激活，轉入新型加密貨幣體系??這就是為什么最近gotha股市異常波動，多家科技公司莫名暴漲。
如果我能搶先截獲這筆資產(chǎn)……
念頭剛起，系統(tǒng)突然彈出紅色警告：
【檢測到跨維度窺視行為，未知】
【建議立即轉移位置，否則將在12分鐘內(nèi)暴露坐標】
我立刻拔掉電源，背上背包沖出房間。
剛跑到樓梯口，整棟樓的燈光忽然熄滅。
黑暗中，一道黑影從天花板垂降而下，斗篷展開如蝠翼。
“我說過，別再來了。”蝙蝠俠的聲音冰冷刺骨。
我沒跑，反而停下腳步，笑了：“你知道嗎？你拼命守護的這座城市，其實早就爛透了。你爸跟ra‘s做交易的時候，你就已經(jīng)是棋子了。”
他沉默了一瞬。
“那些事，我已經(jīng)調查多年。”他緩緩道，“但你不該碰那些東西。”
“我不該？”我怒極反笑，“我他媽只是一個想活下去的人！系統(tǒng)逼我賺錢，你們逼我選邊站，全世界都在榨取我，憑什么說我錯了？”
他向前一步：“所以你就去燒實驗室、偷技術、勾結恐怖組織？”
“那叫生存！”我吼回去，“你有億萬財產(chǎn)，有高科技戰(zhàn)衣，有整個城市的敬畏！我有什么？只有一次次被打倒，再爬起來，像個狗一樣舔傷口！”
空氣凝固了幾秒。
然后，他摘下了面具。
那一瞬間，我怔住了。
不是因為看到布魯斯?韋恩的臉??而是因為他眼中那種熟悉的疲憊與痛苦，竟和我如此相似。
“我也曾一無所有。”他說，“父母死在alley里，警察不管，法律無效。我訓練十年，只為不讓別人經(jīng)歷同樣的悲劇。可你……你明明有機會走正道，卻選擇用別人的血鋪自己的路。”
我喉嚨發(fā)緊，說不出話。
“收手吧。”他遞來一張名片，“明天早上九點，來韋恩基金會報到。我可以給你一份工作，合法，體面。”
我接過名片，手指微微顫抖。
但這不代表我會停下。
因為就在剛才，系統(tǒng)發(fā)布了新任務：
【緊急支線：奪取“拉撒路金融核心代碼”，獎勵：瞬移鞋x1，信用點+500】
而完成條件只有一個：在蝙蝠俠不知情的情況下，植入病毒程序。
我看著手中的名片，輕輕撕成兩半，任其飄落在地。
“對不起，布魯斯。”我轉身走入夜色，“我不想當英雄，我只想贏。”
第二天凌晨兩點四十七分，我潛伏在港口c區(qū)的集裝箱之間。遠處，一艘黑色貨輪正緩緩靠岸，甲板上站著十幾個全副武裝的影武者。
我檢查了一遍裝備：消音手槍、鉤爪槍、還有一支裝著納米病毒的注射筆??只要插入主控終端三秒，就能復制全部數(shù)據(jù)并遠程引爆服務器。
雨越下越大。
三點整，艙門開啟。
第一個走出的是個玻璃容器，里面漂浮著一顆人類大腦，連接著復雜的管線。標簽上寫著：“subject-07，意識活性維持率：983”。
這就是所謂的“冷凍意識樣本”？
我正欲行動，腦后突然傳來冰冷觸感。
“別動。”是梅琳娜的聲音，“我們知道你會來。”
我緩緩舉起手：“你們不是要我燒掉它嗎？”
“計劃變更。”她冷笑，“我們需要你親手激活它。”
“為什么是我？”
“因為你是唯一攜帶‘系統(tǒng)兼容基因序列’的人。”她拿出一支針劑，“注射下去，你就能與樣本產(chǎn)生共鳴，喚醒它。”
我盯著那針劑，心中警鈴大作。
這根本不是為了錢，他們在復活某個東西！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遠處傳來爆炸聲。
火光沖天而起，一群身穿戰(zhàn)術裝甲的士兵突襲碼頭，領頭之人披著紅黑相間的斗篷，臉上覆蓋著詭異面具。
“逆閃電！”梅琳娜驚呼。
速度99的世界線入侵者！
混亂瞬間爆發(fā)。
我趁機翻身滾入集裝箱縫隙，躲過一輪掃射。心跳如鼓，大腦飛速計算著逃生路線。但現(xiàn)在，比起逃命，我更想知道那個大腦到底是誰的。
趁著眾人交戰(zhàn)，我悄悄接近玻璃容器，用匕首撬開側邊面板，接入隨身解碼器。
三秒鐘后，信息浮現(xiàn)：
【實驗體編號：07】
【原始身份：thoasaynejr（托馬斯?韋恩二世）】
【備注：布魯斯?韋恩的孿生弟弟，出生即宣告死亡，實則被ra‘salghul秘密培育為終極繼承者】
我渾身血液仿佛凍結。
布魯斯……還有個弟弟？
而且一直被當成工具培養(yǎng)？
這時，系統(tǒng)突然瘋狂閃爍：
【重大劇情轉折觸發(fā)！】
【新目標發(fā)布：阻止thoasaynejr覺醒，否則將導致主線世界線崩潰！】
【限時：17分鐘】
【獎勵：維度躍遷資格證x1】
沒有時間猶豫了。
我拔出納米病毒注射筆，對準主控臺猛插而下。
“住手！”梅琳娜飛躍而來，手中短刃直取我咽喉。
我側身避讓，卻被她一腳踹中胸口，撞在集裝箱上。病毒筆脫手飛出，正好落入控制臺插槽。
嗡??
紅色警報響徹碼頭。
【病毒注入成功，數(shù)據(jù)同步開始】
【倒計時：10:00】
梅琳娜怒吼著撲來，卻被逆閃電一拳轟飛十幾米遠。
我掙扎著爬起，看見那顆大腦開始劇烈顫動，血管扭曲，仿佛要破顱而出。
不行，還差一步！
我抓起通訊器，撥通了一個從未使用過的號碼。
“喂？”另一頭傳來懶洋洋的聲音。
“彼得，我是陳野。”我喘著粗氣，“還記得你說過，只要我開口，就幫我一次？”
“當然。”蜘蛛俠笑道，“怎么，終于肯承認我是漫威最帥的男人了？”
“少廢話！”我吼道，“我現(xiàn)在需要你用最強蛛網(wǎng)封鎖那個玻璃艙，能做到嗎？”
“嘿，聽著，我只是個高中生，可??”他頓了頓，背景傳來戰(zhàn)斗聲，“好吧，既然你請了，我就破例加班一次。”
幾分鐘后，一道紅藍身影從天而降，蛛網(wǎng)如暴雨般傾瀉，瞬間將容器層層包裹。
“搞定！”彼得落地，朝我眨眨眼，“下次請我吃漢堡。”
我沒有回應，而是啟動了遙控引爆器。
轟！！！
服務器陣列炸成火球，所有數(shù)據(jù)化為灰燼。
thoasaynejr的意識信號歸零。
任務完成。
我癱坐在地，雨水混合著汗水流進眼睛，火光映照著我扭曲的笑容。
贏了。
可就在這時，胸口一陣劇痛。
低頭一看，一根細長的鋼刺穿透了我的左肺。
“背叛者，終將沉入拉撒路之池。”梅琳娜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她拔出武器，我重重摔倒在地，視線模糊。
“你……不會……得逞……”我艱難開口。
她俯身，輕吻我的額頭：“謝謝你，為我們打開新時代的大門。”
意識逐漸消散前，我聽見系統(tǒng)最后的播報：
【恭喜宿主完成高危任務，信用點已達臨界值】
【下一維度即將開啟：x教授的變種人學院】
【是否傳送？yn】
我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在心中默念：
“y。”
然后，世界陷入黑暗。